我扒上玄霄的胳膊,好奇问:“蛇族大祖的元神碎片很多么”
怎么感觉这东西像抽奖集碎片可换购手机笔记本似的
玄霄将一勺虾仁送进我嘴里,温柔看着我说:
“蛇王宫的禁地里有块验魂石,能验阖族蛇仙蛇妖的元神。
数万年前验魂石曾感应到大祖元神的力量,同一时间九斗宫内的莲池也有了异象,即便验魂石出错,九斗宫也绝不会失误。
毕竟九斗宫,乃是大祖的神宫,与大祖灵息相连。所以大祖的元神碎片,一定还在人间。”
我点头哦了声,“原来是这样,那找到大祖元神碎片,需要碎片舍弃自己的生命才能挽救整个蛇族,化去蛇族临头大劫么”
玄霄颔首:“嗯,理论上是这样。毕竟元神碎片转世,肯定抵不过大祖本尊现世,若是大祖尚在,蛇族大劫约莫也仅是大祖挥挥手便能平息的事。
可碎片,终究只是碎片。碎片的灵力若强些,倒还有一线生机,若太过虚弱,则仅有以身殉劫这一个结局。”
我抿了抿唇:“所以元神碎片只是殉劫的炮灰”
“可以这么说,但,碎片本就不是完整的元神,碎片消散和死一个完整的神,又不同。或许,大祖留下那一瓣元神碎片,就是为了解阖族大劫。若有可能,本座会尽量保她性命。”
狐狸也说:“神和人是不同的,绾绾你不能用怜悯人的那颗心,去怜悯一个神,神无论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都有自己需肩负的使命
就像,墨玄霄,他的使命,便是护佑蛇族,若是找不到大祖的元神碎片,不能化解蛇类灭族大劫,他就需,用自己元神去封印劫数,为自己的子民争取一线生机。
届时,蛇族也能保住,可墨玄霄,就再也回不来了。”
“用自己的元神去封印劫数那样玄霄会死。”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狐狸叹口气,无情揭露事实:“蛇皇,身份是尊贵,表面也风光无限,可,咱们人间有句话说得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是大祖选中的蛇皇一脉,也是大祖为蛇族留下的一条后路。蛇族繁荣昌盛时,他是最尊贵的帝王,蛇族若有劫难,他便是头一个冲出去,以消己身成全万灵。
你说大祖的元神碎片是炮灰,墨玄霄又何尝不是呢,甚至,他身上肩负的责任比大祖的元神碎片还繁多,还沉重。
大祖的元神碎片好歹只有殉劫化灾这一个义务,蛇皇,却肩担阖族兴衰。更何况,你家这口子还是少年继位
他父母临走还给他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他小小年纪就要带兵征战八方,如今蛇族的安稳,都是他靠真刀真枪流血拼命打下来的。
你别看他现在健壮的很,实际上身体早就亏损了。要不然前些年龙祖大人也不会看不下去的接手蛇族,将他手中权利都给交接了过去,强按着他休息,给他放假。
他这辈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间,都放在了如何振兴蛇族之上,唯一做过的一件离经叛道、只顺自己心意之事,就是娶你”
对啊,为神者,哪有不可怜的呢。
玄霄这一生,都活得很累。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头论足
“你们神仙的事我不懂,我不发言。”我抱住玄霄的胳膊,心情压抑地嘀咕:“我没那么多慈悲心我只想我的玄霄此生无病无灾无伤。”
“不用过于担心这些事。”玄霄抚了抚我的长发,说:“大劫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来临,本座再找找,能找到的。”
我歪头靠在他肩上:“好。”扣住他的手,我坚定道:“反正咱俩这辈子,是不会再分开了。玄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不能白头,那就一起进棺材。”
“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轻敲了下我的脑门,温声怪罪:“年尾了,要说吉祥话。你我不会一起进棺材,你我还要一起养我们的宝宝,还要,生很多个孩子,过儿女绕膝,一家团圆的好日子。”
我撒娇似的蹭了蹭玄霄胳膊:“就是年尾了才要把不好的都丢出去,这样等来年,就全都是好运了。”
昂头看对面那只蠢狐狸:“今年过年要在我们苏家吃年夜饭吗可以加你一个”
蠢狐狸耷拉着耳朵:
“算了吧,今早在家里,我妈问我俩处得咋样了,说我整天往苏家跑是不是有戏,我和我妈说你已经有对象了,而且对象比较厉害我还打不过,我俩现在就是普通朋友。
结果我妈拎着我的耳朵骂了我整整一个小时,说我是小废物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还说搞不定你,她还得继续给我物色小姑娘相亲。
我也想来苏家吃年夜饭啊,但我怕我妈知道以为我是对你藕断丝连余情未了放不下,到时候又得叭叭不停念叨我
不过我可以等吃完年夜饭了再过来陪你们一起热闹到时候把青青也带上。”
正在给狐狸整理毛发的青青闻言突然昂头,兴奋不已地开心挥舞翅膀:“好呀好呀一起过年,我要看放烟花”
“也好。”我挽住玄霄胳膊和他说:“年底就不要总出门了,你要是连陪我一起过年都敢错过,我就不要你了”
他立即捉住我的手握在掌心,再三保证:“不会,绝对不会。”
“这还差不多。”我默默抓紧他。
只希望我俩这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守在一起。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我换上一身毛领汉服马面裙带着小青鸟一起在院子里放炮仗。
小青鸟是个爱玩的性子,每次我点炮仗它都刻意凑的极近,等炮引子冒呲花了又一头往我怀里扎。
炮仗飞上天炸起来,小青鸟精神抖擞的撞进我怀里咯咯大笑:“哇呜,又炸了姐姐姐姐,要陀螺”
我一手搂着青鸟,一手拿香去点地上的飞旋陀螺
陀螺呲着火花,转动着飞起来,小青鸟爬上我的肩膀,昂头看着飞上天空的陀螺烟花高兴跳起来:“好漂亮啊我以前,只远远看见人间有烟花,还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玩过”
我本来还想继续玩下去的,但大娘那边来人催了,让我得空赶紧在太阳还没落山前去祠堂上炷香,于是我只好把手里的香交给凤凰,让凤凰先带着青青玩一会儿。
傍晚五点,我揣着暖手宝赖着玄霄,把他一起叫去了家里祖宗祠堂。
“今晚会下雪,晚点睡还能出来赏雪赏梅。我连油纸伞都准备好了,你今晚不许再逼我早睡了”
我跺着脚小声咕哝。
他伸手帮我抚正发间的颤枝花钗,好脾气地答应我:“嗯,今晚过小年,随你闹,但不能摔着冻着。”
“我俩在一起,怎么会摔着冻着。”
我昂头,望着他努努嘴:“想和你一起花前月下,真难之前在血阴山的那位神仙大哥说得对,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古板男人”
“不解风情”
他忽然一臂收去我的腰肢,不怀好意地深深凝望我,勾唇有意挑逗:“本座若真的不解风情你我的孩子又是从哪来的”
没心没肺地低头,暧昧将唇附在我耳边,磁性诱人的嗓音三言两语就撩得人脸红心跳,
“夫人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还哭着嚷嚷,求为夫老实些么。”
我顿时脸颊一烫,心跳如鼓,没脸见人的缩了缩脑袋,羞窘生气地给了他胸口一拳:
“墨玄霄你又开始不正经了再这样我晚上去隔壁房间睡,不给你暖被窝了”
他捉住我的手,宠溺勾唇,凑过来吻了吻我耳尖,“小东西,分明就是自己勾人,还不许说”
带着我的手放到他砰砰跳动的心口,“每次都能勾得为夫欲罢不能,月儿,若是没有你,为夫该怎么活。”
我面红耳赤地转身对着他,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他心坎:
“你还好意思说我根本就是你自己贪欢,每次都折腾到大半夜,不知收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去找凤凰要了护胎的灵药,害得凤凰昨天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差点当着我的面没憋住大笑出来
别人是老婆怀孕自个儿乖乖憋着,你倒好,折腾的更欢了。
哪有你这样的,自己把持不住就怪我勾引你,你再这么说,咱俩往后就分床睡,看谁最先受不住”
他揽着我的腰,瞧着脸红气鼓鼓的我,好笑地服软认输:
“好好好,是为夫不好,为夫不知收敛不许分床睡,你如今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分床睡容易出事。再说”
他低头,抵着我的额,流光溢彩的眸底攒着温醇暖意:
“本座听说女子孕期,那方面的需求,会更加明显。没有为夫陪着,夫人确定能忍得住”
我陡然呛住,被他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听谁说的他、他们骗你的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他挑眉理直气壮道:
“本座趁你不在,用你的平板上网搜了下这方面的知识,本来想涨涨经验,没料到,还有意外收获。
况且夫人难道忘记昨夜,夫人确实比从前兴致高涨了不少么”
“墨玄霄”我羞的脸涨红,不知所措的推了这狗男人一把,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怎么大白天说这些”
他没羞没臊地扶我腰肢,凑过来和我咬耳朵,“大白天说才合适,晚上说,怕夫人会上火。”
“墨玄霄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我佯怒,他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眉眼含笑道:“老夫老妻了,还需什么假正经。”
“老夫老妻”我嘴硬不承认:“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就成老夫老妻了”
他浅声同我清算:“上上辈子,上辈子,这辈子,都三生三世了如何不算老夫老妻”
我仍旧不承认:
“那人家不是说,三年痛七年痒这三辈子加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吧,你要和我做老夫老妻,是不是现在就该嫌弃我了
我不管,我们就从这辈子重新算按照这辈子相识的时间来计算,我们现在顶多刚渡过蜜月期”
他闻言被逗笑,无奈道:
“神族,没有这个说法。神的寿数,千千万万载,有无数个三年七年,照你们人间这个说法来算,神的一生得换多少个妻子才能算回事”
我趴进他的怀中,故意问他:“那你们神族,一辈子到底会有几个老婆”
他按住我的脑袋郑重启唇:“我们神族,也是一夫一妻制。当然有些地仙地神也会纳妃,或者在外偷偷养小妾可大部分正神,是不会这样做的。
就连天帝,他掌管人,从未明面或私下沾染过旁的女子。
本座的蛇后尽管放心,不管旁的神怎样,本座此生此世都只会爱你一人,陪你一人。绝不会背着本座的蛇后偷吃,辜负本座的蛇后。
蛇后若怕本皇空口无凭,这不是还有蛇蛊在为蛇后监督着本皇吗”
他执起我的手按在胸口。
说起蛇蛊,我就不禁想到他之前被蛇蛊折磨到吐血昏迷的虚弱模样,心底不由地一阵绞痛
主动握住他的双手,我认真同他承诺道:
“玄霄,我不会再给蛇蛊反噬你的机会了。我不会背叛你,不会再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哪怕多年后你真的厌烦不喜欢我了,我也会想方设法看住你,不给你任何移情别恋的机会。即便退一万步”
我忽然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说:
“我已经知道化去蛇蛊的方法了。如果有一天你我真到了相看两厌无法共处下去的地步,你就,掐着我的脖子告诉我,你不爱我了,逼我给你解蛊。
我这个人比较惜命,之前被你折磨了整整五年,嘴上嚷着生不如死,可实际上,却还是咬牙扛了下来。
如果有一天你真和我过不下去了,就用我的性命威胁我化去蛇蛊,蛇蛊离体我应该不会立即死亡吧,那时,我肯定会为了多苟活几天,选择放弃你”
他与我四目相对,眼底倏然凝出了几分悲色,温柔抬手捧起我的脸,轻轻问我:
“真的,只是为了苟活,才选择放弃么”
原本我还能撑得住不难受,如今被他眼中的悲凉一勾,顿时就怂得眼眶一红,委屈得酸了鼻头:
“那不然呢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好歹咱俩好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心都不在了,我还强留你做什么。”
他无奈抱住我,拿我没办法地心疼哄着:“凤川果然没说错,孕中女子是会多思多疑。”
像哄小孩一般拍着我的肩膀问,“解蛇蛊的法子,也是你在血阴山时,那位仙人告诉你的”
我颔首:“昂,他是在给我把脉的时候,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我了然于心的,我也是回来后才蓦然发觉到。”
“他,有单独和你说什么吗”
我没有隐瞒地告诉他:“嗯,他和我说,他是是什么勺子来着”
他哽住:“勺子”
我拍拍不中用的脑袋为难道:
“我、记不起来了。他当时说的那两个字,我很陌生,也没刻意铭记,因为我那会子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见我苦恼,便抓住我拍脑袋的手柔声阻止:“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乖。还有呢”
我努力回想,一字不漏的向他坦白:
“他说我腹中的孩子还好,两个随你一个随我。还说你是整个蛇族最好的男人,虽然性子淡漠了些,可你连蛇蛊都给我用了,便证明你对我是用了真情的。
嗯还说,我走后,他也来了人世间。他说我的伤他就不给我治了,我身边应该有会医术的人
他还说、夫妻相处之道,不能一方默默付出另一方全然不知,要想抓住你的心,首先得学会让你心疼。”
他听罢忍俊不禁:“嗯,这一点他说得没错。”
“然后就没了,他拢共也没和我说上几句话。好像,问完我的近况,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相处得很好,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再然后就一袖子把我们送回来了。”
“他,应该是位故人。”
“嗯,我觉得也像,毕竟他都叫你小玄霄来着。”
他思纣一阵,“还是位长辈,敢如此称呼本皇,如今尚存于世的,少之又少。”
他话音刚落,祠堂那边的铜钟声便掐点传扬了过来。
我一听,便赶紧拉着他的手要撵过去,“六点了,等会儿就要过小年了,我们快去把祖宗牌位前的那炷香上了”
他捉住我的手,又把我往怀里一带,“月儿还记得解蛊的法子是什么吗”
“记得啊。”我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心里话张口便出:“那位前辈说,蛇蛊这东西最怕血与朱”
我正说着,他突然抬袖,大手往我后脑勺拍了下。
也是这一拍,成功令我脑子一空,卡壳了
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无论我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解蛇蛊的具体方法。
明明,我上一秒还记忆犹新,把那些关键词记得死死的
“需要,什么和什么来着完了我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分明刚才还记得,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全忘了就是你拍我脑袋之前”
我努力想要自证,但说到此处,我猛地,好似意识到了点什么,不可思议地昂眸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某人,我生气审问:“该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你把我的记忆清除了”
回应我的,只有某人温暖而踏实的怀抱,深情且真挚的一个吻。
他将我按在怀里,嗓音柔得能滴水:
“本皇知道蛇后告诉本皇这些,是想让本皇安心。但月儿,你我的身份不仅是蛇皇与蛇后,还有丈夫同妻子。
当初为夫给小月儿种下蛇蛊就是为了让小月儿放心,如今小月儿知道解蛊的方法了,又算得了什么
蛇蛊是你我之间最直接的一条牵绊,为夫宁愿蛇蛊永远无解,如此,小月儿与为夫,就谁也别想离开谁。
乖月儿,你在忧心本座时日长久会不会移情别恋不再爱你的时候,本座也在害怕,会不会终有一日,月儿不再对为夫有兴趣,觉得为夫腻了,就不要为夫,抛弃为夫了
月儿,本座不想连唯一一个牵制你对他人动心的机会都失去,本座,想自私一回。
本座在抹除你的记忆时没有窥探你的回忆,现在,你我都不知道如何解去蛇蛊,你安心,为夫也安心。”
我怔住,还是震惊意外,磕磕巴巴地说:“可,如果这样,你就连唯一的退路都没有了”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叹:“傻夫人,本座追逐的未来是你,本座的退路,也是你。”
温暖怀抱松开我,他牵住我的手带我往祠堂方向缓缓走去,
“不要多想,月儿,你我还要在一起长长久久地相伴偕老,还要一起养孩子,一起看未来的无数个日出日落,花开花败。
我们上古玄蛇一脉没有出轨变心,离婚再找的先例,也不可能会出对待感情不忠的子孙。我们蛇类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非死不破。”
意思是,只要我活着,他就不可能再找小老婆而他又给我种了蛇蛊,让我俩命脉相连。
我若死,他就会像之前那样被蛇蛊反噬,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他让我忘记解蛊的方法,那这件事就又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局。文網
在这个死局里,唯有我们彼此相爱,才是生路。
他这是在向我表真心,告诉我,他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里了,无怨无悔。
想明白这一切后,我拿他没办法地深深叹了口气,默默与他十指相扣,心疼道:
“那以后就只能委屈我的蛇皇陛下,多迁就小女子了。余生,咱俩一起过。
不求同生,但求朝暮能相见,岁岁能相守,不离不弃,一世长伴。”
他唇角抿出好看弧度:“嗯,自然是要,岁岁相守,世世长伴。”
和他在路上耽搁了挺长一段时间,等我俩磨磨蹭蹭地走到祠堂门口时,已经是六点过十分了。
我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去上炷香完事就跑路的,可没料到,走近才发现祖宗祠堂的门在虚掩着,里面还有袅袅青烟透出来
原以为是大娘带人来上过一拨香了,知道我要来祠堂,特意给我留了门。
加上屋内香火燃得正旺,祠堂又是用木材搭建的,不便当时就锁门,所以才将门虚掩,好留条缝散烟香。
却没想到,我伸手正准备推开朱红高门时,里面却传出二叔和三爷的熟悉声音:
“她们这样做,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三门无人”
“我对不起锦绣,临了临了,还让锦绣受此天大羞辱
锦绣,你放心,你的委屈,我会亲手替你讨回来的
老二家的那个死丫头,她既选择和我们对着干,那我也绝不再对她心慈手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110章 不再对她心慈手软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