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瞬间,冲天的怨气从房中猛地迸发而出。
湛暝手疾眼快,御真气化出一道屏障挡在前面。伴随着怨气被冲散,刺耳的哀嚎声破空而出,震的人头痛。
很快,随着怨气渐消,屋中一缕淡黄的光从消散的黑影中透出。
细看之下正是蒋灼手中的符剑,衣衫破烂的蒋灼提剑从屋中踉跄地走了出来。
除了手臂上的几处抓痕,蒋灼颈间竟带着看上去不浅的血齿印,还在向外渗血。
蒋灼捂了捂伤口,看着湛暝,竟还没心肺地笑着道:“啧,老湛,这下可遇到对手了。”
“怎么回事”蒋灼估计是很少受伤,湛暝一时也有些意外。
其实蒋灼这人很有分寸,向来是遇软而切遇硬责弯,很少会将自己身陷硬碰硬的僵局之中。
蒋灼看了看身后的卧房道:“刚刚在里面,你们方离开这间房便被结界所困。
那结界在里面一时间难破不说,我在里面遇见了你们之前所杀的红衣女鬼。
她非但没有魂飞魄散,与之前相比反而怨气大增。”
说着他还不忘理了理微乱的发型又道:“也不知她吃什么长的,牙口竟比一般的厉鬼强许多。我没防备,差点让她玷污了我墓爷的青白。”
久屹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哪学来的比喻,不过见他还有心情说嘴,当是伤的并无大碍。
“看来我们遇到鬼妖了。”湛暝沉声道。
“鬼妖”蒋灼一愣,转而了然道:“难怪,这鬼能死而复生,怨气惊人,几乎有实体化的可能。”
鬼妖是经年嗜血,集阴聚怨的恶鬼,修炼成妖的鬼魂法力和怨念远胜于普通的恶鬼。甚至经过吸食其他鬼魂后能够如少数妖族一般修成多命之身。
级别更高的更是能够实体化,再经百年修炼,成魔也是有可能的。
难怪她的鬼牙能够刺穿久屹的皮肤,只是日前确如蒋灼所说,那女鬼看上去并没有如此强大,现下看来,一日之间她便已今非昔比,想来也是蹊跷。
“刚刚你们冲破结界她便跑开了,不知这会躲到哪里去了。”蒋灼扯了条衣摆,系住颈间的伤口,边盯着四周心有余悸地看着。
就在这时,久屹突然感到脊背一凉。
刚刚冲破结界之时,动静可谓是相当震慑,然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蒋灼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久屹背后的小檎。
无论睡的有多沉,遇到如此大的动静也该醒来了。
久屹背后的小檎依然没有动,似是还在睡着。久屹僵着身子未动,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久屹有种隐隐的感觉,他怀疑这女鬼法力突飞猛进的原因很可能与连日来嗜血有关。倘若久屹的血对这女鬼也有进益,那久屹决不能再给那女鬼嗜血的机会。
然而现在湛暝和蒋灼都还未发现小檎的不对劲,若是开口只会打草惊蛇,但若是擅自行动,久屹又怕伤到小檎。
毕竟小檎还只是个孩子,无论怎样久屹也不能不顾及他。
一时两难间,久屹感觉到背上的阴气越来越重,这时久屹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湛暝握剑的手腕忽然微微动了动。
久屹知道湛暝已有所察觉,却一时间也未擅动。
久屹看了看蒋灼,他还在环视四周,皱着眉道:“这小院阴气重重,似是被围困了一般。”说着转眼看了一眼久屹,瞬间愣住了。
久屹心中一顿,知道事情不妙。几乎与此同时,久屹感觉到背后的小檎开始有了动作。
久屹迅速腾出左手,向右肩挡去,恰好挡在小檎咬来的下颚处。
小檎攀在久屹的背上力气大的可怕,低头狠狠地向久屹掌心咬去。
一阵刺痛瞬间传来,于此同时,湛暝迅速转身,抬掌一道紫光向小檎面门按去。
一声尖叫震的久屹直皱眉,身后的小檎顺瘫软了下去。久屹右手拖住小檎,抽回左手,掌间已然被咬破了浅浅的牙印,此时正在迅速愈合。
蒋灼大步迈了过来,接过久屹背上的小檎。
“他没事吧”久屹见小檎脸色惨白,唇边挂着黑色的血渍,担心地问。久屹知道自己的血定然对小檎有害,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内疚。
蒋灼没做声,面色紧绷着,久屹第一次见他如此冷淡,就算是遇到危险,蒋灼也从未露出如此神情。
他动作迅速地从背上的黑包中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捏开小檎的嘴,全部灌了下去,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
很快,小檎的面色开始有所缓和,苍白的脸上缓缓显出血色。
“无大碍了。”久屹见蒋灼缓缓松了口气道了句。神情也转了过来,才放心下来。
见湛暝盯着后面,久屹忙回身,不远处石井旁,浓浓的怨气正在凝结,缓缓凝成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的怨气又变浓了”蒋灼惊讶道。
湛暝紧握剑魂,挡在久屹身前道:“你的血对她有很大的进益,要小心,不可再让她得逞。”
久屹闻言向后躲了躲。此时那女鬼的身影已经显现了出来,面目如旧,一身血腥气令人皱眉,舔着嘴边意犹未尽地笑着。
血肉模糊的瞳眸不见目光却似是落在了久屹身上。
“我真是小看了这家破烂的小客栈,不想这里竟养出了你这样一尊大佛。”蒋灼背起小檎,也聚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她道。
“破烂”那女鬼忽然激动地吼着:“破烂这里的每一饰每一物都是我毕生的心血。这家客栈原本是干净整洁,生机勃勃。八壹??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那个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畜生。”
久屹回身看了看她颤手指的方向,正是店掌柜一家惨死的卧房内。
看来这女鬼和这店掌柜有着不小的仇恨。
女鬼似是被激起了痛处,声嘶力竭地道:“我本以为他衣冠楚楚,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不想他竟是为了得到这家客栈才接近我,而后又始乱终弃再娶新欢。
那狠毒的贱女人还将我活活折磨致死。
而后他得知我怨气不散,竟狠心招找来法修将我封在阁楼之中。
可笑他不善经营,加之那贱人挥霍成性,生意破败至此,我毕的生心血也毁于他手中。
如此深仇大恨我又怎肯轻易罢休,二十年来,我日日凝结怨气,但凡住进阁楼中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他们的经血和灵魂都会为我所用。
随着我法力日渐强大,我甚至可以用自身的怨气影响整间客栈的风水,让他的生意更加凋零。
可惜我无法突破那封印,只能在阁楼中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那女鬼忽然冷静了下来,沉着声音,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道:“不过好在天公作美,让我前日遇见了你。”
她盯着久屹,勾起了一抹冷笑接着道:“你的血,仅仅一口,便使我能力大增,甚至突破了封印。
你说,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如果我不趁机复仇,那我真是有负天恩,当天诛地灭了。”
女鬼语气恶狠,说的似是天理昭昭,理所应当。湛暝冷笑了声道:“有负天恩言辞凿凿却是厚颜无耻。
那些被你控制的亡灵何故那屋里的法修何故那屋里死去的孩子何故都要惨死于你的手中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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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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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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