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揉着腿休息了半刻后便开始练拳,大概是进程原因,四个人练出了三套不同的拳法。
久屹好奇的扫了一遍,身法最优的是个大个子,他年岁较大,看起来快和这师父差不多了。
还有个年纪不小的是个胖子,叫妘飞,看起来很壮,身上肉厚,动一动脸上的肉都颤,但远观亦可察觉其力气极大。
不过久屹很奇怪,如此高强度的锻炼怎么还会有人可以用胖来形容。
剩下两个年轻的年岁差不多,看起来比妘峥漪大不了几岁。他们俩打的是一套,翻云掌。
相较另一个,妘姜然的步子不快,但很稳,虽然身形消瘦但打起来竟很有力。
翻云掌练到巅峰,能够打穿一只僵尸。
妘姜然虽然没有到达那个地步,但打费个木人桩不在话下。
不过,翻云掌并非湛妘氏独门,各大宗族都有传授,想来这妘姜然也是学道不久,还未接触到湛妘秘术。
“这位兄台,不累吗”
小太子闻声低头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允许休息跑来凑热闹的妘姜然和妘飞,想了想道:“累。”
说不累,他们大概会以为他不正常。
妘飞撇撇嘴:“依我看,不像。”
妘姜然撇了撇远处打太极的师父,小声道:“累,便表现出来,莫硬撑。否则一站一日也是你。”
妘飞也点头:“那老小子就想探探你底子如何,你若是能站一日,他便晾你一日。累趴为止,皮厚心黑。”
小太子抬眼看了看湛妘财,又低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如何表现”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活似听到了什么听不得的污言秽语。
胖子调侃:“好嘛,原是个木头。”
妘姜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良久道:“就体力不支,身形晃动,热汗淋漓,面色泛白之类的。”
妘飞:“对,再不济,你可以直接晕倒,不过会很疼。”
妘姜然闻言惊讶的看向妘飞:“莫非妘飞兄上次晕倒是装的”
妘飞立刻夸张的立起手指比了个嘘,咧嘴小声道:“悄声,为兄此乃演绎,而非伪装。”
小太子不理他俩的闲聊,抬头看着湛妘财,忽然道:“他在看你们。”
两人闻声一愣,一抬头,果然,湛妘财不善的目光已经盯了过来,两人吓得立刻看天吹口哨,勾肩搭背的假装路过。
湛妘财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立的笔直的小太子,颇有几分打量的意味。
这时小太子忽然小腿一晃,一头从木桩上载了下来。
湛妘财没反应过来,只见他一头从木桩上摔了下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才大惊。
众人吓得立刻围了上去,只见小太子面色惨白,嘴唇发紫,一动不动不省人事的模样。
“脸没了血色还有气没有”妘飞夸张的凑过来嚷,妘姜然也跟着煽动气氛。
湛妘财看着小太子的脸色吓了一跳,伸手在他颈间探了探,还好有脉搏。
接着在他人中狠狠按了两下,小太子才动了动眼睛转醒过来。
“醒了醒了”
“可是中了暑热”
“现已快入冬,怎的还中暑热”
“多半是体力不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惹的湛妘财心烦,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几人,立时都静了下来。
“下次若体力不支,提前开口,莫在那里硬撑。”湛妘财说着,一边催妘姜然去取水来。
不过好在小太子并无大碍,休息后眼见着恢复了许多。
不过也到了晚膳的时辰,几人告辞了财师傅,往饭堂而去。
“恒兄你这是作甚去了”
妘峥漪在饭堂看见小太子,立刻惊讶的嚷了出来。
小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衣衫因为从高处直直跌下来,破的不轻,还沾了些灰。
妘柏也道:“看起来恒兄是选了什么难修的遁地法术。”
对面的妘飞摇了摇筷子:“非也,你恒兄选的不过是我们拳术。”又指了指他身上的破洞:“那是你恒兄站桩两个时辰的成果。”
“两个时辰”两人闻言都惊讶的开口。
妘峥漪看见妘飞旁边的妘姜然,立刻拉下了脸,又忍不住环视了一圈,不见管事的在附近才松了口气。
“怎么又是你啊,你不会是克恒兄吧,他一遇见你便没好事。”妘峥漪盯着妘姜然故作漫不经心的揶揄道。
妘姜然放下筷子抬手道:“这次当真不怨我,恒贤弟是站桩太久以至昏倒,确与我无干。”
妘飞见他们似是有过节,忙过来打圆场,对小太子道:“不过,这位小公子,我让你装晕,而非让你真晕,你这架势可倒好,差点把老财吓出心病来。”
妘峥漪闻言像看见了九个太阳,难以置信地道:“你竟教恒兄装晕逃避训练”
妘柏也夸张的看着小太子道:“难以置信,妘恒偷懒,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小太子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妘峥漪直接给妘飞拱了拱手,表示谁也不服就服你。
不过,小太子装晕大概不是在逃避训练,而是不想让湛妘财探出他的实力罢了。
“所以妘恒,你是装晕”妘姜然闻言猛地抬头,惊讶的问:“你方才脸都白了”随后又指了指他身上的破洞,显然想说,若是装的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小太子抬头看了看妘姜然的神情,似是在看他到底是惊讶,还是狐疑。
随后迅速的勾着浅笑,垂眸道:“膻中穴,促力击打可致昏厥。”
妘峥漪闻言大喜,拉过小太子的衣袖神情振奋:“恒兄有如此妙招,授于我等如何”
“你不要命了”妘飞用筷子点了点桌案拦道:“此乃要穴,失了分寸可是要命的。”??
妘峥漪不乐意的哼了一声:“我倒不觉有你二人教坏我恒兄有失分寸。”
妘柏也点头笑了:“这么久以来可从未见过妘恒偷懒。”
妘姜然尴尬的看了一眼无所谓的妘飞,咳了一声道:“万事总有头一遭嘛,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见两人仍然嗤之以鼻,他只得接着道:“那若我说,明日休沐,我可以带你们出庄逛一逛,你们去是不去呢”
两人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挂起了谄媚的嘴脸:“姜然兄有办法出庄”
“去去去当然去,姜然兄说的很在理啊”
“对对对,姜然兄说的对,偷个懒,跑出去玩一玩,这都不是什么坏事,无伤大雅。”
小太子看了看两个毫无立场的正经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妘飞闻言一拍桌子,怒道:“嘿为兄认识你这好些年,你小子也未说休沐时带为兄出去逛一逛,整日的关在这破庄子里见不着风,都要长毛了。”
他晃着脸上的肥肉压又低声音嚷了起来:“这才见几个小年轻的,就忍不住带人显摆上了”
“飞兄莫急,带上你便是。”妘姜然说着,故作神秘的从腰间取出块铜牌子,晃了晃:“前日,我兄长送我的生辰贺礼,如何”
妘飞手快一把抢过来:“可以啊湛妘溟够大方的,你得了这个就出入自由了”
“此乃何物”小太子难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妘姜然得意地道:“本家人才有的通行牌。不过,我答应过兄长,只有休沐之日才用此牌出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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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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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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