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春你说你是不是头猪”
“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们怎么有脸回来的怎么不干脆全都死在外面”
“还好意思跟我说东西丢了你们怎么不把你的命丢了啊”
郭西县县衙二堂,署理县务的曹县丞此时大为光火。听说两名押运秋粮的衙役这一趟竟两手空空回来,他连午饭都没吃完,就立马扔下酒杯,从隔壁的怡花院跑了回来。
二堂地上,现在一名年轻的衙役就奄奄一息地躺着,生死难料。昨夜这个年轻衙役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后,就一直昏昏迷迷到现在。
要不是这会儿正跪在地上苦挨曹县丞口水的周秀春拼了一死地救他回来,恐怕他早就已经被郭西县外的黑石山上的各路土著吃干净了。
那山里什么东西都有,要不是为了赶时间,他们也不会冒险从那儿过。
所以趁着曹县丞骂得满头大汗的间隙,周秀春忙解释道:“曹大人,我们本来是想赶在昨天天黑之前出山的,结果没想到黑石山的山路年久失修,塌了一段。我们中间耽误了两个时辰,才没能在天黑前走出来。
再说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算在我们头上。是郭阳府那边上一任知府被杀,府内群龙无首、一片混乱,那粮库库管贪得无厌,就趁机坐地起价,不拿够好处就不给我们拨粮。小的在府城那边苦等三个月,从夏末等到秋末,一直等到新知府上任,这才总算拿到半数粮草。
接着小的雇佣当地民夫搬运,又花了几天时间。眼看着再晚几天的话,大雪可能都要封山。万一这批粮草运不过来,我们整个县衙的人都要挨饿,小的这才铤而走险而且要不是曹大人您执意不肯花钱,派高手来护送”
“放屁”
曹县丞本来听得好好的,可等周秀春要把黑锅也分他一个,不禁立马就炸,怒不可遏道,“高手护送什么高手能从那山里过县衙里每天几百张嘴等着吃饭,哪里还有钱去请高手”
周秀春据理力争道:“可是大人,就算我们请不起高手,但半山腰上的粮食还是得拿回来的,还有那些民夫,我看八成昨晚上都死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叫他们曝尸荒野。万一来个尸变什么的,我们县可就在黑石山山脚下,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小人敢问,要是没有高手带队,现在县里谁还敢跟我们回山里去运粮埋尸”
“你们两个废物呀”曹县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周秀春说得没错,眼看着再过两天就要下雪,如果粮食不运回来,县衙里上上下下百十张嘴,那可真就要断粮了。只是请个高手,人倒是好找,但钱又该从哪里出呢
“高手高手高手就知道找高手,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也不知道要勤练武功”曹县丞嘴里骂着,又忽然看到地上的年轻人好像没了动静,怕晦气的他赶忙吼道,“躺地上那个死了没死了就赶紧埋了”
周秀春转头一看,眼见年轻人好像真的咽气了,连忙求情道:“大人,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埋了,埋了,赶过来也来不及了,就这种伤势,治好了也是个残废,浪费县衙的钱。”曹县丞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边上几个曹县丞的心腹衙役,对这种情形倒是见怪不怪。
他们纷纷围上去,一人低头看了眼,伸出手指在年轻人鼻孔前一探,立马起身,表情欢快地说:“太好了,又能多吃一份空饷我去库房拿石灰”
另一个接道:“顺便拿张草席来吧,裹一裹。”
随即连曹县丞也连忙说:“对对,裹一裹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就不用浪费棺木、浪费柴火了。这么年纪轻轻的,死了也是好事,早死早投胎,生不出什么怨气。”
“大人李捕快是为救小的才死的,你不能连口棺材都不给他啊他全家祖孙三代,都是为县里办差,以身殉职,现在香火断了,总不能连个正经坟头都不给弄吧”
周秀春急忙要给李捕快出头。
曹县丞却把脸一拉,没好气道:“现在什么世道哪儿还顾得上这个粮草被困在山里的事还没跟你们追究呢,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坟头他一个小捕快,还想叫县里给他风光大葬怎么的他家里祖孙三代死在任上又怎么样这年头谁不是朝不保夕祖孙三代死在任上的多了去了你现在马上给本官滚,明天一早你带路,县衙三班衙役,一起上山”文網
话音落下,二堂里正活蹦乱跳的其他几个衙役,瞬间全部石化住。
曹县丞看着自己的心腹衙役张龙,也就是要去库房拿生石灰的那个,没好气问:“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的,你不想干的”
“不,不是”
张龙指了指地上,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缓缓挂了下来,“大人,这小子,动了”
曹县丞转头一看,就见原本在地上躺尸的年轻人,艰难地翻过半个身,然后仰起头,满脸血污、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
哪怕此时外面正午阳光明媚,可曹县丞还是刹那间就像被浇了一头的冰水,他牙关打颤,指着年轻人,舌头都打了结似的,“天天天”
“天罗附体”
“诈尸啦”
二堂里的五六个人,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就连救年轻人出来的周秀春,也惊恐万状,冲年轻人喊道:“小李小李你你你你快说句话”
“嗷”年轻人只觉得喉咙干得发紧,他昏昏沉沉,伸长了手,想向眼前的人求助。
可这副样子落在周秀春眼里,那分明就是完蛋了啊
“啊”周秀春终于也没能顶住恐惧,跟在曹县丞他们屁股后头就跑。
“操,别走啊”
年轻人感觉自己的声音比公鸭还难听,嘶哑到几乎发不出正常人类的声音。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睁眼的那一刻,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只是求生的本能,还是支撑着他,费尽力气地站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动。
挪出二堂,挪进大堂。
大堂外,此时已经团团围上来十几个人。
昔日同僚们各个满脸惨白,神情惊慌。
他们举着几十根烧火棍,隔着老远对着他。
但却不是攻击的架势,而是为了确保年轻人不会继续向他们靠近。
曹县丞站在众人身后,抱着县衙捕头的胳膊,小鸟依人、瑟瑟发抖
可年轻人依然在一瘸一拐,继续往外走去。
大堂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显得有点刺眼。
年轻人下意识地一抬手,挡住了阳光。
而这个动作,却让满堂官差,越发惊恐万分。
“他怕光”
“天罗附体果然是天罗附体”
“黄捕头快去叫法师来捉妖”曹县丞肝胆欲裂。
可就在这时,县衙外,却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佛音。
“不必了老衲已经到了”
一个身穿白色袈裟的白眉老和尚,竟径直从外面肉体飞行了进来。
一双布鞋,稳稳踏在地上。
顺势单手结印,一道佛光,直冲年轻人的额头。
可中了佛印的年轻人,却没像老和尚预料中的那样灰飞烟灭,而是径直往前一倒,扑进了老和尚怀里。那一瞬间,年轻人似乎感到有一段庞大的全新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爆炸开来。
他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老和尚见状顿时明白过来,赶忙将年轻人抱住,问道:“年轻人,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
年轻人脑海里两段记忆混乱交织,恍惚了几秒,才好像不太确定地回答,“我叫李焱红。”
老和尚转头问众人:“李焱红”
“啊,对对对”
曹县丞依然满心的紧张,双手紧紧地抓在黄捕头的胳膊上,半个身子也藏在黄捕头身后。
老和尚一笑,把年轻人放到了椅子上,走到曹县丞跟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这位大人,这位李焱红施主还能说得出自己的名字,而且不受老衲法术影响,说明他只是简单的受伤而已。老衲这趟出手,只收大人五十文,可否”
“你自己送货上门的也要收钱”
“斩妖除魔是老衲的天职,收钱是老衲的职业要求,两者并不矛盾。”
“那本官再请大师帮个忙行吗”
“何事”
“我们在黑石山上”
曹县丞和老和尚说着话。
李焱红坐在椅子上,恍然间似乎看到老和尚头上有一行字。
“仙师,法力值30”
但还没怎么看清楚,更没能想明白,李焱红就两眼一黑,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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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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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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