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香囊
“你站床上去。”吴邪对我道。
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这被子太长,我提着两个角为了不拖地只能双手举过头顶。
“噢。”我蹬掉拖鞋踩上床,这下总算能把手放下来了。
“嘿嘿,比你高了。”
我居高临下俯视他。吴邪在家就穿了个衬衫短裤。这件衣服好像穿好几年了,领口日渐往深v发展。这个角度都能看到胸。
“是是,高啊高啊。”
吴邪压根没看我,眼睛盯着被子,估计在想他看了一半的苯教文书。
鼻梁上都给眼镜压出痕啦
这厮一边敷衍我,一边拎着刚刚套好的被套两个角,道,“三,二”
“哈”我抢跑我快乐
一个被浪,吴邪一手没抓稳被我糊了满脸。
“哎哎”
我眼瞧着被子忽然鼓了一大块儿,接着吴邪连人带被子就给我放倒了。
要说人年纪大了还真是下手温柔很多,再早些年和他开个玩笑过过招动辄给我留个小淤青大牙印
“好玩不”
吴邪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都有点乱了,表情有点佯装的愠怒,“套个被套都给你套出花来了。”
我扭动了一下,感觉他这是用了什么黑瞎子教的手段,我给缠得死紧。
“你这是什么招数”我啪叽翻了个身,“以前冬天抢被子没见你用过啊”
吴邪也不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侧躺在了我边上,“想学啊。你属什么的”
我气结,扭得像个蚕蛹,“你说我属什么的”
“这招只有属蛇的能用,”吴邪不知道动了哪,我一下子被拖得离他更近,而且这被子都要把我勒死了,“叫现原形。”
噢,吴邪是1977年的,确实是蛇年。他出生的第二天就是惊蛰,传说中蛇虫横行的季节。
我小声哼哼,“大威天龙”
吴邪眯了眯眼,凑过来。我一缩头把脸往被子里埋有一股好闻的蛋白质灼烧味道。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我的眼皮,“女施主,要不要我助你修行”
不要不要,我闷在被子里说,修什么行呀一堆家务没做呢。
“哦呦,”他干脆贴着我说话,“那刚刚是谁偷袭我”
这男人粘起人来真要命脸颊贴着我还故意隔着腮拿舌头舔人
我抬脸和他贴在一起,奋力舔回去,含糊不清道:“谁呀反正不是我。”
看这大蛇妖拿余光打量我,多半是没心情看书了。我有点得逞的快感。
“我动不了啦,你去把蚊帐架子擦一下,快去。”
吴邪哼一声,“报酬”
“还报酬,”我瞪他,“报酬就是你今晚可以睡在蚊帐里,小麒麟竭。”
吴邪赤着脚给我擦架子,我好容易把自己从被子里弄出来,重新抖落抖落,从我这边铺到他那边。
“香囊可以换了,”吴邪把蚊帐架子西南角挂着的一个橙色硬纱香包拿了下来,在鼻底象征性过了下就递给我,“你闻闻。”
我嗅了嗅,确实没什么味道了,上次换可能还是去年。
我把香包打开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眼看到一张字条。
这丫头不是那鸭头,头上哪讨桂花油。
吴邪低头看着字条和我就笑。他刚认识我的时候爱喊我“丫头”,前几天我还拿“丫头文学”嘲笑他,起到了成效斐然的反作用。
“丫头”他拐着弯儿叫我,“小丫头我的小丫头哎”
“难为你学二爷长情噢。”我故意不吃他这套。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傻笑了一阵。
“哎,”我坐着戳他小腿,“你什么时候写的”
“去年吧,”他眉眼还弯弯的,看着就在想什么坏事,“你重温红楼那会儿我顺手翻了一下。”
“那今年写新的吗”
“写呗,你想我写什么”他咧了咧嘴,“丫头,眼神骗不了人”
我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让你看看我诡谲莫测的眼神。
“不要啊,不要的话咱换一个啊。”
吴邪在那挖空墨囊造句,我倒了倒香囊,竟然真是桂花干。
想当初这人一手楼外楼的桂花糕给我骗上了贼船
“哎,今年秋天还去不去山上摘桂花呀”我拉他裤腿。
“去呗,”他一副都依你的样子,但嘴上还在调笑,“给你熬个桂花油,抹在我的小丫头哎哎,别扯了,裤子要给你扯掉了”
算啦算啦,还是就写这个吧。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谁不羡慕红夫人呢沾点名字的福分也是好的。
半夜饿了会在厨房遭遇什么
那天晚上一点钟左右,我和吴邪在厨房相遇了。
我们前一个晚上通宵做他那个狗屁工程。工地回来的时候晚上七点,饿过了劲,只觉得困。
吴邪好像问了我一句要吃什么,但我很快就睡着了。可能他一个人也懒得弄,熬到现在跑出来找吃的,我刚好醒了。
“关老师”我扒拉他,“饿饿,饭饭。”
“我也饿饿,”吴邪学着我的语气揶揄我,“太太,饭饭。”??
我锤他,他拉着我的胳膊作势要咬,“啧啧,好嫩的肉。”
才不怕他真咬我。我拿另一只手戳他肚子,隔着腹肌按了两下,就听到“咕噜”一声。
我当场笑翻了,“吴邪宝宝踢我了哎”
“宝你个头”吴邪就怒了。我已经笑得人都滑下去了,他一把把我捞起来就要以牙还牙。
我赶紧抱住他,“别动别动,再让我听听动静呀。”
估计是我笑的太猖狂了,这下吴邪没理我,直接把我拎起来放在台子上手就往我衣服里伸。
我才不要他掐我肚子上的肉,有腹肌了不起啊。
我捂着肋骨就开始“哎呦”,“岔气了岔气了”
吴邪看我蜷成个球,只能在我脸上揉了几把,“死丫头,脑子里什么奇了八怪的东西。你这就是饿的,叫你回来先吃饭也不听。”
“错了,错了。关老师你大人大量,下次饿了你先吃嘛”
吴邪打开冰箱门,闻言看看我,眼神很明显是“呵呵,不和你计较”。
“没剩菜了,煮泡面吧”
“好啊好啊。”我没意见,垃圾食品使人快乐。
村子里这会儿安静的很,完全没有城市里那种扎眼的夜灯光。窗子透着凉风,能听到虫鸣声和竹林那边时不时拔节的炸响。
我盯着炉子,炉子上咕嘟咕嘟,吴邪正在往里面敲鸡蛋。
他们管着叫什么来着很治愈
上桌吃我就知道吴邪是真饿了,啧啧,鼻尖都冒汗了,也不嫌烫。
吃的差不多,我一抬眼,和吴邪对视上。我立即就知道这厮在考虑谁洗碗的问题。
只见吴邪拿筷子在锅里搅了搅,夹了一块午餐肉片放在我碗里。
“媳妇儿,啷个这些年跟着俺受苦咧。也莫钱带你吃好的。知道俺欠这么多债还不离不弃,难为你了。”
这是昨天工地那个和我们对接的老头的口音,感染力极强,我跟他讲了两句话口音就守不住了,赶紧让吴邪去交涉。
那老头属于有点小聪明但没什么文化的,吴邪沟通的还算顺利,就是回来路上一直在和我炫耀他的语言天赋,搞得我表达系统都有点紊乱了。
看了看他的碗和锅。大概是真的吃饱了,这都开始跟我飙戏了。
我一口把午餐肉咬成两段,换了个中年丧偶的漠然表情。
“少讲两句,老实搬你的砖。明儿我还要和隔壁王婶打麻将呢,别说不吉利的害我输钱啊。”
没说完我就笑了。好凶呀,我什么时候能真这么凶他。
吴邪也笑,说好好,老婆钱我都放鞋柜里了,你省着点啊。明天中午工地盒饭能不能给我五块啊,我不拿去买烟。
五块够个屁的伙食嘞,你就是想去抽一根。
我在桌子下面用脚蹭他小腿,吴邪也没看,就蹭回来。
蹭了两下他忽然皱眉,“是不是又没穿拖鞋。”
没有啊我穿了被我踢哪去了
吴邪走过来拎我,看我还没找着,就作势要在我脸上擦嘴。
“小丫头,我还不清楚你,鞋没了老子总不能让你去洗碗是不是”
我一边笑一边躲,说明天吧明天,哪有大半夜洗碗的嘛。
想起来了,鞋在厨房呢。
如果假扮成别人被他认出来
“自从我从西藏回来,就很少看错人了。”
吴邪笑了笑,指着我对女经理道:“她留下就行。”
切,没意思,又被认出来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边上,端了个架子,捏着嗓子道:“吴老板,我陪你喝一杯啊”
我一边给他端酒,一边暗地里掐他大腿。
谈生意谈你妹的生意谈到夜总会来啊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哟,吴老板喜欢这一款的啊”那个杜老板坐在沙发里,两边各一个妹子,笑呵呵的打量我。
吴邪被我掐了,脸上不为所动,“嗯,长得像我爱人。”
我愣了一下。像个屁咧我今天可是连都用上了,完全走的另一种风格好不啦
杜老板也愣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偷情的理由竟可以如此光正伟。
“那那真是缘分啊哈哈哈哈”
吴邪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指尖相触,他低头看了看我,“啊,是啊,缘分。”
过去我认为我们之间是算计、阴谋、执念的边缘产物。现在嘛,把这种东西叫做缘分也无妨。
我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左三圈右三圈困了,什么时候回家睡觉
“你困了”吴邪搂了搂我,“眼睛都直了。”
杜老板好像觉得我们的互动很有意思,一直捏着边上女孩的腰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看到”我故意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好吃的东西。”
吴邪笑了一声,仰头把酒尽数倒进喉咙里,手指夹着空杯子递到我面前。
大爷哦。我暗地里翻白眼,又给他倒了一杯。
“既然吴老板这么有兴致,我今天也不多打扰了,”杜老板按铃叫了服务生,“给吴老板留一间客房。”
“不用了吧,我家还有人等呢。”吴邪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我大腿上,嘴上这么说,笑得倒是一点也不抗拒。
杜老板只是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搂着那两个妞走了。
我眯眼看着吴邪,他扬了扬下巴,“走啊,开房。”
“吴老板家里不是有人等吗”我哼哼,“怎么不回家呀”
“我胡说的,”吴邪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我和胖子给他每一条裤子口袋都塞了棒棒糖,免得他摸烟摸不着尴尬,“我老婆出差了,要不,去我家也行啊。”
他叼着糖,这会儿表情倒是不咸不淡的,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在想别的事情,因为反正我会答应。
“好啊”我凑过去,捏住纸棒,不轻不重用糖在他嘴里顶了几下,“那吴老板要替我付车费噢。”
“嘶”吴邪关上门,还没换鞋就对我道,“我嘴里溃疡。”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让他张嘴给我看看,但是随即想起来总账还没算,顿时又是一口气没上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吴老板,”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换哪双鞋呀”
吴邪看着我,微表情瞬间变了一下。
有一瞬间我还真有点被吓到了。万一,万一我真玩脱了,这货绝对会上来给我一个背摔,把我套麻袋里连夜打包给杜老板。
但吴邪最后只是把我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我爱人的,你凑合穿。”
我把那双该死的高跟蹬掉,还没来得及穿,忽然被拦腰抱了起来。
“吴老板这么着急呀”
“当然急。杜老板没告诉你”他笑了两声把我压进沙发里,“我爱人脾气可坏了,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保不住你。”
“哦她能拿我怎么样呀”
吴邪想了想,“嗯比如说,打断你的腿,挑了你的手筋脚筋什么的。”
噫,我哪有
“拿我们两个的视频和录音,挑拨我和我爱人,”吴邪伸手摸我的脸,“手段不高级啊。”
我哼哼,“是嘛。”
“你是不是困了我们上床”吴邪嘴上说着,还是窝在沙发里拿我当抱枕。
我转头看他,离得太近都能看见他睫毛在颤。吴邪也看我,下一秒我的面具就被掀了。
“我画了两个小时的妆”
吴邪压住我的手臂,“两个小时你这张面具倒是捏好好久了,放箱子里躺了有几个月了”
“从三天前听说他要请我之后你就开始策划,昨天出去两次买衣服打点人我为什么感觉你很期待今天的事啊”
我就知道肯定提前被发现了,否则不会那么容易认出来的。
“有吗我有吗”我一边敷衍他,一边暗戳戳用脚指挥站在沙发下面的西藏獚给我把面具捡回来。
呜呜,这张妖艳贱货脸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有啊,有的。”吴邪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说话的时候连带着我一起震动,搞得人耳朵嗡嗡的。
我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捏他的下颚,看了看他口腔深处。
“那你生不生气呀”我伸手出去打了个响指,西藏獚啪嗒啪嗒叼来一瓶西瓜霜。
“我就是无聊了,看这事情好玩,想耍你,”我往他嘴里猛喷,“你生气不”
吴邪被我捏着,张着嘴,微微皱起眉头,有点可怜兮兮的。
“好了,”我拍拍他的脸,“松手,我要去洗澡睡觉。”
吴邪里含着西瓜霜,盯着我忽然笑起来,就直接把我抱起来往浴室走。
“最近火大,”他含含糊糊地在我耳边说,“你不是画了两个小时妆吗,赔你两个小时。”
我两条腿盘着他的腰,心说两个小时老吴,你可悠着点,就算你真行,那我也不行呀。
“还有啊,我不生气,你的当我哪次没上,”吴邪拍了拍我的腰,“据他缘分,且凭随时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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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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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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