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牙子,怎么哭了”
听见小侄子哭声,郝春梅急匆匆的从屋里面跑出来。
郝春梅看见魏芳站在门口,顿时急了。
“魏芳,是不是你欺负了嘎牙子”
魏芳见屋里有人,先是吓了一跳,再看是十岁的郝春梅,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欺负嘎牙子了郝春梅,你少诬赖人”
郝春梅几步走到嘎牙子身前,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侄子,一脸心疼的欲将他抱起来。
刚一低头,她就发现嘎牙子嘴里的糖块都没了。
“糖呢”
郝春梅眼尖的看见魏芳嘴巴塞得鼓鼓的,喘的气儿带着几分香甜。立马断定,魏芳抢了小侄子的糖块。
魏芳还没来得及掩饰自己,就被郝春梅扑到了地上。
“你连嘎牙子的糖都敢抢,我非得撕烂你的嘴。”
郝春梅是郝副营长在3出生,老郝就提了副营。没过两年,大姐出嫁,两个哥哥都出去当兵。老郝跟李燕身边,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家属院的孩子多,老郝怕宝贝闺女被欺负,私底下没少教郝春梅拳脚。
魏芳本就不是郝春梅的对手,此时她盛怒之下,说要撕了魏芳的嘴,两只小手像是钳子似的,抠着魏芳的左右嘴角狠狠地撕扯。
“啊”
魏芳凄惨的叫声,吓得嘎牙子一哆嗦,扯着嗓子放声大哭。
听见动静的白红梅,一脸怨气的走到门口:“嚎什么嚎,你奶去挑水了,一天天没完没了的嚎,烦”
看清楚女儿被打,白红梅三步蹿成两步,冲过去将郝春梅拉了起来。
看见魏芳红肿出血的嘴巴,白红梅脑袋嗡的一下,下意识的抽了郝红梅一个嘴巴。
白红梅毕竟是个成年人,惊怒之下用了十成的力气。郝春梅被打翻在地,脑袋嗡嗡之下,扯着嗓子哭起来。
李燕挑着水桶正往家走,听见自家院子里传出两道凄惨的哭声,吓得一把将扁担丢掉。
“咋地了,咋地了”
看见李燕回来,郝春梅、嘎牙子两个人哭泣的扑到她怀里。
白红梅气呼呼的瞪着李燕,恶人先告状的说道。
“大嫂,你们家春梅也太不像话了。你看她把魏芳打的嘴巴都肿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李燕看着魏芳红肿出血的嘴角,下意识的认定是自家闺女欺负人家。
“春梅,你这孩子”
“妈,白红梅扇我嘴巴子。我脑袋疼,我耳朵疼,我脸疼”
郝春梅抱着母亲哇哇大哭,李燕这才看见女儿脸上红色的手印。
不客气的骂道:“白红梅,你疯了吧春梅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她。小孩打打闹闹很平常,你一个当大人的,竟然对她下死手”
白红梅却不觉得理亏,她抬起高贵的头颅,一副我没错的倔强姿态。
“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你家郝春梅是小孩儿么,她打架比男孩都厉害。我要不拦着,魏芳就要被她打死了。”
“郝春梅,我问你,你凭啥打魏芳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没有靠山,你就可劲儿欺负她”
白红梅一句接着一句,不问原因就给郝春梅扣了个欺负烈士遗孤的大帽子。
郝春梅可不是吃瘪的性子,从母亲的怀里挣扎出来,摊开手大声告状。
“妈,魏芳抢嘎牙子的糖,还把他打哭了。我从魏芳嘴里抠糖,白红梅就打我。”
“她们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打我跟嘎牙子。你让她们滚,让她们滚”
李燕低下头,看见闺女手里带着牙印的糖块,回过头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红梅。
白红梅抿了抿唇,心里莫名生起一阵恐慌。
“嫂子,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推春梅的,我就是太心急了。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场景,我一出来就看见魏芳被春梅打的满脸都是血。”
“我脑子都懵了,燕达已经没了,魏芳再出点什么事儿,我,我可活不了了。”
说着白红梅小腰一软,坐在地上抱着魏芳哭天抢地起来:“燕达,都怪我没用,没能教育好孩子。呜呜呜呜,燕达”
魏芳也扯着嗓子嚎:“爸你怎么真狠心,丢下我们啊。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疼,就我们没有”
看见这娘俩一唱一和的哭喊,李燕脸色沉了又沉。
又来这一套,这都好几个月了,隔三差五这娘几个就要来上一回。
李燕心里窝火,质问郝春梅:“你哪儿来的糖块你爸又偷给你钱了”
郝春梅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说道:“是沈叔叔的新娘子给的。她家在院里请客吃饭,张翠莲吴美丽她们都去了。妈,你咋没去呢”
李燕面色一僵,忍不住心虚的看了一眼白红梅。对上白红梅怨毒的眼神,李燕心里又舒坦了几分。
她摸了摸郝春梅的头,装作惊讶的问道。
“啊,新娘子给你的哎呦,看来你沈叔眼光不错,娶回来的新娘子又大气又贤惠。”
李燕把女儿扶起来,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孙子。没搭理坐在地上的白红梅,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跟闺女解释。
“你沈叔今天出任务了,等他回来就能请咱们去吃席了。”
郝春梅还是不明白:“那为啥吴美丽她们现在就能吃席”
“人家帮忙接新娘子,新娘子请吃的呗。”
“沈叔跟在家关系最好,为啥不让咱们帮忙接新娘子”
郝春梅童言童语问出了关键性问题,李燕听见这话,冷冷一笑。
“你沈叔人好啊,帮忙的人多,用不上咱们。我就在家看看不懂事儿的孩子就行了。”
李燕一语双关,小孩儿听不出来,但白红梅听懂了。
坐在地上的白红梅,脸色惨白,眼神如恶鬼,心中暗想。
“原来她们什么都知道,合起伙来欺负我。那些人帮着沈骁接亲,留下李燕专门看着我。不就是嫉妒我比她们好看,想尽办法阻挡我跟沈骁在一起。”
“呵呵,嫉妒果然让人疯狂。为了把我踩下去,她们真是不择手段。”
白红梅从地上站起来,没理会坐在被人撕烂嘴角的女儿。转身回了屋,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她穿着红色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身是黑色烫绒裤子。
“进屋看会儿魏红,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撂下这话,白红梅踩着黑色高跟皮鞋,扭着腰出门了。
“妈,你早点回来,我饿啦”
白红梅像是听不见女儿呼喊似的,急匆匆的往28号院走去。
她刚才看见乔宝珠的打扮了。
乔宝珠穿的是红色鸡心领毛衣,白红梅就翻出大红色呢子大衣;乔宝珠穿着是黑色裤子,她穿条黑色灯芯绒裤子;乔宝珠盘着头发,她就编个鱼骨辫子;乔宝珠穿着黑皮鞋,她穿的是黑色高跟皮鞋。
白红梅边走边冷笑,她倒要跟乔宝珠比一比,谁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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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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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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