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乔长富狠狠地抽了二弟一个嘴巴。
“大哥”??
乔长贵捂着脸,震惊的看着他大哥。
“蠢货,一家子蠢货”
乔长富气的浑身发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二弟:“老乔家怎么出了你们这一房废物大的没算计,小的没出息,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乔长贵委屈的要命,明明是那姓佟的欺负人,咋就成了他的错。
乔长富懒得跟二弟掰扯,铁青着脸吩咐道:“我没时间跟你掰扯,你去叫上老四,晚上吃完了饭在老房子汇合。”
“告诉老四,各房的人无论男女,能来的都得来一趟。今天的事儿,也是给我敲了个警钟,提醒我应该给全家开个思想大会了。”
“尤其是你们家喜凤,从打她结婚开始,这都闹了多少次幺蛾子了今晚开会的重中之重,就是好好给她正一正思想。”
葛六萍、乔喜凤娘俩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灰溜溜的跑回家,坐在炕头上狠狠地臭骂了佟靖宇一顿。
看见乔长贵灰头土脸的回来,葛六萍给女儿使了个眼色:“没看见你爹回来了,快去冲碗鸡蛋水。冲完了就赶紧回家做饭去,海洋也快下班了。”
乔喜凤一溜烟下了炕,正要走出屋被乔长贵一把拉住。
“爸”
乔长贵表情阴郁,一脸愤恨的盯着小女儿:“下午你跟你妈去哪儿了”
乔喜凤心里咯噔一下,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亲娘,白着脸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
葛六萍跟丈夫过了大半辈子,见到这个情况,心里明白了准是刚才那个老登认出了她们娘俩了。
眼见事情瞒不住,葛六萍嘴唇一翻开始倒打一耙。
“我俩能干啥去三丫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带女婿回娘家,我跟喜凤去农场找她去了。”
乔长贵转过身,阴涔涔的盯着妻子没说话。
葛六萍心虚的嘟囔:“咱家喜凤让人打成这样,她当姐姐的总得替她说两句话吧。”
“喜凤把日子过成这样,全都是她自找的,关三丫什么事儿”
葛六萍来劲了,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地吼道:“要不是这个贱丫头背后搞鬼,咱家喜凤咋会变成这样她为了攀高枝,把我闺女坑了,我不得找她算账吗”
乔长贵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妻子:“什么背后搞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葛六萍赶紧让乔喜凤把刚才的话,又跟亲爹说了一遍。
“我就说三丫是个灾星吧”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来的邪术,把我闺女好好地婚事抢走了。”
葛六萍越说越气愤,“咱家喜凤那可是青岩山百年来,头一个金凤。龙凤呈祥,龙凤呈祥,她不是凤凰谁是凤凰”
“凤凰就是要飞高枝儿的,能是三丫那个土鸡能比的要不是三丫使了下作手段,咱家喜凤能变成如今这样老乔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打从喜凤跟沈骁订婚之后,这丫头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乔长贵跟他媳妇儿葛六萍一样,坚定不移的相信喜凤是一只金凤凰。
毕竟飞龙、喜凤兄妹俩,可是青岩山这一片百年一遇的龙凤胎。
毫不夸张的说,十里外的人没听说过乔长富的大名,但是提起青岩山农场有对龙凤胎,那是人尽皆知的。
每次农场举办大型活动,乔长贵都会带着他的龙凤胎。他就喜欢看别人羡慕的眼神,听别人吹捧他能干厉害。
葛六萍也一样,刚生完龙凤胎那几年,村里村外谁家娶了新媳妇,别管认识不认识,都会拿两个红皮鸡蛋来她家讨喜气。
新过门的小媳妇儿们,看见她生的龙凤胎,那眼里羡慕的呦。全镇的妇女都来跟她讨过生龙凤胎的法子,每次葛六萍给别人讲经验的时候,都觉得神气极了。
因为有乔飞龙、乔喜凤这对龙凤胎兄妹,乔长贵两口子很是风光了几年。
原本默默无闻甚至从小不被重视不受待见的两口子,因为这两个孩子一下子成了名人,走到哪儿都备受瞩目。
这两口子坚信飞龙喜凤就是真龙真凤转世,注定会给自己家带来祥瑞的,所以他们偏心偏的心安理得。
当乔喜凤告诉他们,祖宗给她托梦,还透露了一些天机。这两口子毫不怀疑的相信她,更因此窃窃欣喜,觉得他们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喜凤,你真是被三丫陷害的”
乔长贵到底比葛六萍强一些,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情的要害。
“你以前说的那个梦,也是假的是三丫吹得那股烟弄的赵海洋当不上领导了,以后一辈子就在咱们这种地了”
乔喜凤笑着摇头,“爸,做梦的事情是真的。可能是祖宗气不过三丫欺负我,怕我心灰意冷做傻事,所以才给我托梦的。”
听到女儿的话,乔长贵松了一口气。
葛六萍眉开眼笑,双手合十冲着空气拜了又拜。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拜完了祖宗,葛六萍一脸得意的对丈夫炫耀:“我就说咱家喜凤是福星,三丫那个贱丫头想害也害不到。”
“眼馋咱家喜凤钓了个金龟婿,殊不知那沈骁就是个浑蛋,以后有她后悔遭罪的。”
这话以前葛六萍也骂过,乔长贵听着没当回事儿。可有了佟靖宇的前车之鉴,他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
“行了,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葛六萍不服气,梗着脖子气呼呼:“凭啥不能说那个死三丫背后算计我闺女,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还有那个沈骁,本来就是个王八蛋,他跟寡妇不清不楚的,谁不知道。”
“沈骁跟寡妇让你捉奸在床了吗三丫陷害喜凤,你有证据吗”
乔长贵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葛六萍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你就是管不住这张破嘴你今天在食堂胡言乱语,打着大哥的旗号惹了祸,人家跑大哥那告状了”
葛六萍这才明白,自家男人为啥一回来就是一脸晦气的模样。
原来是在食堂遇到的牛鼻子老登告状了。
乔喜凤也气不过,一脸不服气的替母亲说话:“是他出言不逊的在先,我们可什么话都没说。他还有脸去大伯那举报,举报就举报,谁怕他举报”
葛六萍觉得闺女的话很受用,鄙夷的撇嘴嘲讽:“那个牛鼻子老登也是蠢,还去大哥那告状。”
“我们是亲戚,他是外人。大哥还能听一个人外人的”
啪
葛六萍话没说完,巴掌已经呼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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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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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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