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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第九十七章 旧言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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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断崖逃出后,几个北骑暗卫背着风临日夜不歇,死命往前奔。靠着两条腿跑到今天,众人已是力竭,再不能够行进了。

    白青季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归属哪方,只好不容易在这荒山野地里见到一座破道观,便一头扎进门去。连日奔逃,她们都精疲力尽,必须要歇口气,实在顾不得别的了。

    破观很小,屋子几间,不是破顶便是漏风,可好歹有墙,胜过野地万倍。

    几人拾捡了些干草堆起,又在破屋里捡了些泥布抖了抖,铺在上面,勉强弄出个能躺的地方,将风临小心地放在上面。

    风临一直昏迷着,时不时有几声呓语,总不清醒。白青季看着心里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个人凑在一起,勉强寻出两瓶药粉给风临涂了,也都知道是治标不治本。

    再这样下去,人病也病死了。

    坐在地上,白青季也不安生,时不时扭脸去看风临,已成了习惯。

    风临躺在草垛上,身上盖着两件灰脏的衣服,昏睡着。即便昏着,她也眉头紧锁,满头冷汗,苍白的面庞像在做什么痛苦挣扎,神情极为凄苦。

    黑暗之中,风临一直能听到杂乱震耳的声音,断断续续。

    殿下

    风临脸忽皱起,发出痛苦的呢喃:“墨恒不”

    殿下小伤无事

    好疼殿下的亲卫真的不好当啊

    “不”风临额前涌出冷汗,紧闭双目,牙关泛红。

    我等与殿下出生入死多年,当此危难之时,怎可弃殿下于不顾

    “快走”

    骁骑营甄蓝玥,此生不悔追随殿下。

    “别去”

    殿下殿下殿下殿下

    呼啸的流箭声萦绕耳旁,一个个北骑的死状在黑暗中涌上脑海。

    风临痛苦不堪,手无力地抓着衣袖,口齿间溢出两缕血丝,痛语道:“不不”

    白青季赶忙起身走到她身边,用衣袖给她擦汗,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人道:“许是又魇住了,快喊喊看。”

    哪料她们的呼喊并不能传入风临耳中,她依旧深陷痛苦的回忆,难以喘息。

    没有例外,她们就是这样

    一个被自己娘差遣的狗,让去北边去北边,让去东边去东边,结果呢摇断了尾巴,人家也不待见你

    你就是个无能的疯子、一辈子给人做狗的命

    “混账”

    这些年,朕委屈了你。

    “闭嘴”

    你的这五年,朕全部都知道。

    “闭嘴”

    作为一个母亲,朕为你骄傲。

    “给我闭嘴”

    她要杀我,却骗我说看重我

    放箭文網

    你是好孩子,一直都是。朕知道。

    这天下,能让顾老将军动手杀你的,还能有谁

    她杀我还不算,还要那样诛我的心

    我以为失去了一切,其实我从未拥有

    朕对你给予厚望。

    放箭

    临儿。

    祸苗。

    临儿。

    狂姿既显,戮业繁多。

    临儿,过来。

    祸社稷,不可以留。

    咨朕第三女凤姿睿质,毓秀聪慧,昭英姿于孩提,显俊绰于幼悟

    放箭

    端赋玉山之华,映发天潢之辉

    卿宜密行谨计,不为之所察。

    今特封尔为定安王,圣予册宝,悟文才武德之期愿,铭荣身耀辉之圣恩,宜敬宜重,勿失勿忘。

    母皇,我会为您拿下楠安。

    皇夫崩逝。允婚缙王。放箭。

    突然,在重重幻音之中,一个尖锐狠毒的声音劈穿所有音雾,轰鸣在她耳畔:

    风家骨肉相残近百年,竟出了你们两个异类。活该你俩一个死,一个疯

    一股剜心之痛直奔咽喉,风临侧起身,捂着胸口,猛地呕出一口血,“噗”

    白青季几人恰守在她面前,那一口血,正正好好洒在白青季的袖口,白青季头皮发麻,心肝具颤,惊叫道:“殿下”

    风临此时微微睁眼,唇上滴血,乌黑眼仁看着白青季,缓慢吐出话来:“我欠很多人,很多却独不欠她。”

    风临盯着白青季,咬着牙重复了一遍,“不欠。”

    白青季红着眼道:“不欠、不欠殿下您、您终于醒了您怎么”

    话还没说完,风临仰头又昏了过去。

    虽是又昏了,但经这一呕,她的神智却在黑暗中渐渐复苏,回忆翻涌而来,一刻不歇,瞬息仿佛又将前几日所有又经历了一遍,肝肠寸断,她不禁发出嘲讽的笑来。

    短短几日,她竟体会到什么叫百念皆灰。

    构成灵魂一切美好的坚守都被人寸寸碾碎,所执所愿顷刻变成笑话,活到现在的人生被彻底否定,一个人能毁的一切她都被毁了。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可她不能死,不能

    这样死了,她对不起那些枉死的北骑,对不起为她挡剑的人,对不起舍命护她的兵她不可以让她们的命白费她要给他们报仇

    她还要赖在这世上活

    破观之中,风临呢喃微弱,昏沉难醒,听不见身边人关切的呼喊,更分不清身外日夜晨宿。苦冬萧风,四下连虫鸟也无,死寂一片,唯有那已褪色的神像静立其身后,蒙着厚重尘灰注视她艰难的挣扎。

    神会怜惜她么

    若怜惜,何以教她历此苦劫

    若不怜惜,又为何赐她钟灵毓秀,教她明德悟理

    久唤无应,白青季失魂落魄松开了风临的手,走到不远处就地坐下,她实在太伤心,便忍不住哭起来。白青季哭起来时声音很大,简直像要把所有的悲愤不平都泄出来。

    泪眼婆娑间,她看见风临身后灰扑扑的神像,瘪起嘴,道:“你们睁睁眼吧算我求你们了睁睁眼吧”

    似乎是无尽的夜,四下静悄悄,只隐约听得一阵粗重的呼吸声,不知是旁人还是自己的。周身遍是剧痛,一齐涌上,恍惚竟分不出到底痛在何处。

    风临费劲地睁开眼,借点点星月光辉勉强视物,模糊辨得床前似坐了个人。那人身影绰绰,瞧不真切,身上衣袍似淡黄月辉,面容也隐在月光中,模糊了五官,天上淡蓝的月光倾洒在她发间,像是披了一层微凉的纱,更使朦胧难辨,如梦如幻。

    可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风临努力抬头望着,想对着那身影说话,还没张口就哽咽了:“长姐你来接我了吗”

    那身影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叹息婉转,似兰幽长的低诉,勾起了风临的泪花。风临伸手去够她的衣袖,边摸索边道:“长姐,带我一起走吧。这一次总该随我的心愿了吧”

    淡黄色的身影摇了摇头,风临的泪顷刻间流满脸庞。伤心已不能抑制,远去的月影如今就在眼前,此刻她如何能止住思念与苦痛

    风临挣扎着抬起手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够到了风继的衣袖,她拼命抓住,悲情齐涌,过往所有委屈都化在此刻这一声里了:“长姐她们全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那如幻的身影像是给万千针穿过,凄凉颤抖。

    泪淋满风临的脸颊,她多少年都没有这样流过泪了,就连那晚箭雨啸落,诛心呕血,她都没有流这样多的泪。但这片刻的脆弱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在长姐面前,她可以如此。唯有在长姐面前,她可以尽情哭。

    “长姐,母皇厌弃了我那年你刚走,她就把我丢到空府关了一年,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人说话,没人理睬叫我自己在那待了一年

    然后,她又把我像狗一样打发到北疆去,那年我才多大啊就要在那鬼地方日夜拼命长姐,你知不知道血粘在身上是什么感受

    你知不知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尸体堆里,是什么感受”

    风临剧烈呜咽了一下:“长姐,你知道那儿有多少人想杀我吗扮成士兵,扮成农妇,扮成货郎有一次都摸到军营里了若非那夜我吃多了睡不着,早被人割了喉

    自那以后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啊长姐我做梦都是有人站在我的床前”

    风临艰难撑起上半身,手死死抓着那一角衣袖,泣不成声:“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五年五年啊长姐”

    “我什么都毁在那了,手废了,剑也折了,拖着一身伤回来,以为看在当牛做马的面上,华京能容我。可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连母皇都要我死”

    风临凄声道:“她们把我骗来这,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我还要诛我的心”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们怎么可以啊”

    她悲痛大哭,双手牢牢抓着那一片衣袖,似抓着救命稻草,哭泣倾诉,像个孩子一样,无力地对姐姐诉说委屈。可淡黄色的身影虚幻飘忽,始终没有给她只言片语。

    风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哽住了,激烈的情绪随着泪一起蒸发,只剩下那股无法言喻的酸涩。

    泪默默滑落,几滴流进口中,苦咸难言,风临唇边不知何时出现了血丝,她自己却浑然不觉,由丝缕红血混着泪水淌下来。

    “长姐,我想你了我真的真的真的想你了”

    那如泣如诉的叹息声又响起,带着一阵冷风,留下无尽哀凉的余音,一只冰凉的手抚在风临的脸上,那身影止不住地摇头,叹息,始终没有给风临只言片语。

    风临抬手抓住那冰凉的手影,带着难以言喻的思念与哀求,哭唤她道:“长姐”

    幻影微凝,凉凉的月光滑过她模糊的脸颊,蓝蓝的,像是泪。她还是摇了摇头。

    素手一推,风临身在床榻,却觉身子如坠深渊,带着一股下沉的惊悸,她想挣扎起身,却坠入意识更深的海。

    黑暗中,下坠感渐渐散去。

    像是被暖亮的阳光晃着,她费力睁开眼,却看到了不属于南地的天空。

    广大的皇城远远围绕着她,晴空悬着清阳,碧蓝如洗,几点白云悠闲散着,如最惬意的画卷。

    干爽的冷风吹入鼻腔,凉凉的,却不冻人,令她精神微振。是暖冬。

    风临愕然驻立,环视四周熟悉的场景,面前忽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嘶鸣,她低下头,望到了一匹小红马。

    这真是一匹极漂亮的小马,通体枣红,皮毛油光水滑,如锦缎一般,风临轻轻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它便扭过头看她,轻巧地甩了两下耳朵。

    风临当时便红了眼眶,巨大的酸楚哽在咽喉,她心脏嘭嘭狂跳,她预感到了什么,却又怕是自己无望的幻想,期待又恐惧地向身旁转头

    果然,她看到了风继。

    冬日的晴光下,皓玉般的少女颜若春花,披着细粼粼的辉光,正注视着她,对她绽出最熟悉的温柔笑容,一如往常。

    风临如孩童般仰看着她,颤着向她伸出小小的手,唤了声:“长姐”

    温热的手拉住她,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那个月的女孩笑着领她向前走。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拉着手,行走在明亮的皇城。

    风临听见自己用仍稚嫩的声音问:“长姐为什么给我拟定安二字呢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到是哪个典故”

    璨璨阳光下,风继的面容也为辉光所笼,影影绰绰,隐约似低头看她,轻声说:“因我希望你日后能成为武朝的栋梁,文可定乾坤,武能安天下,故取此二字。

    取字定安,是我对你的期许。”

    风临抬头望向她,对上她隐于光中的双目。

    她见风继背着光,抬手摸摸她的头,笑着开口:“受了册宝,有了封地,你便是有另一番天地了。这对你是好是坏,又或有怎样的风浪,我也不能一一预料。

    说对你有这些期许,可你也不要勉强自己,不然期许反成了枷锁。

    论最真心最重要的愿望,只有一个”

    “我只愿我的妹妹能自由驰骋于这天地。”

    霎时间凛冽的狂风贯彻皇城,整个天地都发出巨大的呼啸,风临身躯被这狂风穿透,脑中如灌炸雷,难以言喻的痛似刀劈开她的身躯,像是劈断了什么桎梏的枷锁,旧年的字言穿过时空,于此刻雷雷袭向她的胸膛。

    风临轰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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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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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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