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毓：“你哪次没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乔念词穷了：“……”貌似她经常说这话。
女生蹙起眉，黑白分明的眼眸沉淀着不一样的碎光，动了动嘴唇，想说这次不一样。
这次事关叶妄川。
风毓紧接着说：“总之我就是不同意！第六洲那么好混进去？你怎么混进去？你混进去谁接应你？你在第六洲上还有人？”
“咳…有一两个朋友。”女生微弱打断他的话。
噎得风毓卡顿了半秒：“你在第六洲还有认识的‘朋友’？”
乔念不确定：“算是？”
不管是不是，能在敌人老巢发展出算是朋友的‘朋友’，她真的牛，风毓彻底无言以对。
“我这次想去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正好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想抓住机会。”
乔念说出打这通电话目的：“所以我想问问，我们研究的东西还差哪些配件。”
“我还是不赞成你去。”风毓说完，像拿她没办法般：“但是你坚持要去必须注意安全。”
“我知道。”乔念心头暖暖的。
不等她再提，听到风毓调整好心情说到：“本来不差配件，嗯，自从你拿到褪色者数据之后，我和时傅就研究了，我们的东西不足以覆盖他们的范围，还得防止他们改造基因的光伏…你要做能应对‘褪色者’的武器，现在要加的东西不少。”
褪色者究极第六洲全部心血，大量的人力物力专家研究出来的王炸武器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风毓作为第一研究所院长在这等庞然大物面前不止一次哂然自己的渺小，产生螳臂当车的无力感觉。
他们所有人里面，只有乔念拥有坚定地信念感。
这种信念感感染着所有人。
风毓常常想，他们之所以能在一次次失败的实验中走出阴霾又马上投入新的实验……
就是因为一抬头总能看见那道桀骜敢跟权势叫嚣的身影。
“回头我给你列个清单出来。”风毓迅速说完，又补充道，“我还是那句话，你问我，我就不同意。但是你执意要做，就注意安全。没有你，你妈的那个项目不可能完成，你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女生眉眼间流转暖意，半晌才答应：“好。”
风毓知道她言出必行的个性，见她肯答应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一些：“自己小心。”
过了一会儿，他将最近的实验数据整理好以邮件的方式发到乔念手机上，再给她发了条微信。
“我把我们缺的列在了表格最后面，你可以去找，但是要注意安全。别嫌我啰嗦，再说一万次，我还是要说那句，注意安全！我和你副院长在独立洲等你，还有季南，徐意，你南叔谢姨，还有很多很多人，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乔念唇角不自觉上扬，太阳光照下，眉眼越发清绝。
她双手握着手机编辑了消息回过去。
“好。”
还是简简单单的回复。
很乔念。
但她在承诺风毓，回应风毓的话。
……
顾三在前面小心翼翼的看她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等了许久，才见女生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