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荔想了又想，找不出反驳的话，最后感慨了句：“有钱真好。”
江瑾黎：“你以前不是视金钱如粪土？”
“你也说那是以前了。”棠荔拿着手机往桌子那边走，“你以前还说‘别爱你没结果’呢。”
“……”江瑾黎再次开启装聋模式，看她一直捣鼓着手机，转移话题：“在忙什么？”
“张哥让我开直播宠粉。”棠荔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坐在桌子后面，调整摄像头角度。
江瑾黎眉梢轻扬，“开直播干什么，官宣？”
棠荔把他送她的那两个字还给他：“做梦。”
江瑾黎：“……”
毛球拖了张凳子到棠荔对面，谄媚地冲江瑾黎笑：[爸爸，您坐～]
江瑾黎看它一眼，走过去坐下。
“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棠荔说完，开了直播，并同步分享到微博上。
收到通知的海棠花和锦鲤火速抵达直播间，三分钟不到，棠荔的直播间突破六位数，并且还在火箭式上涨。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我棠棠棠棠棠开播了！！！】
【每日一问，江棠在一起了吗？】
【来蹲蹲看，万一江哥出现了呢～】
【小棠换新手机了？突然不糊我都不习惯了】
棠荔眨眨眼，“你们刷太快，我快看不清了。”
就在这时，一连串系统提醒弹出：
【「江瑾黎」进入直播间】
【「棠荔的头号小迷妹」进入直播间】
【「社会张」进入直播间】
【「美丽优雅陆女士」进入直播间】
直播间里的锦鲤们看到那个ID，再度化身土拨鼠。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来这儿能蹲到江哥！】
【江哥快开直播啊！！！】
【呜呜呜江哥你都好久不营业了】
【江哥江哥江哥我们好久没看见你了，大过年的你就满足满足我们好不好QAQ】
棠荔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和直播间里的粉丝打招呼：“大家晚上好，新年好～”
今天才初五，年还没过。
【小棠新年好，怎么突然想起来直播啦～】
棠荔：“我的经纪人让我开直播宠宠粉～”
【小棠现在在哪里呀】
棠荔：“在酒店。”
棠荔开播用的是钱嘉嘉帮她坑张有为买的那个手机，她正和粉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边那个江瑾黎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棠荔拿起看了眼。
【狗】：把礼物功能打开
棠荔抬头看向对面。
江瑾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开。
直播间的粉丝一个个眼都尖，从棠荔的目光和表情猜出对面有人。
【对面有人！对面是sei！】
【哦豁，不止换了手机，还多了个手机，终于不用再拿鼻孔怼镜头了】
棠荔面不改色地说：“是有。我助理。”
隐匿在直播间里的钱嘉嘉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棠荔桌底下的脚被轻轻地踢了下。
棠荔只好抓起那个开直播的手机，一阵点点点。
【？？？干什么，怎么突然又拿鼻孔怼镜头了】
【唉我可能是疯了，就算她拿鼻孔怼镜头我也觉得她很可爱】
棠荔把手机放回去，挑了几个粉丝的问题来回答。
“听说《手挽手》在准备第二季，小棠会去吗……这个问题回答不了，因为我暂时还没听说。”
“小棠你有空能不能多发点自拍……这个问题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考虑一下。”
“小棠你理想中的对象是什么样的……好看的。”
“你怎么这么肤浅……我一直这么肤浅。”
“你老板好看吗……还行吧。”
就在这时，绚烂的礼物特效炸开。
【「江瑾黎」赠送棠荔盛世·嘉年华X2333】
棠荔：“！！！”
直播间上百万观众：？？？
棠荔倏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对面地男人。
江瑾黎做了个口型：关掉。
棠荔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礼物功能关掉。
惊讶完正准备送点礼物压压惊的某个小迷妹和某位富婆：？
江瑾黎这一波礼物触发了全平台公告，棠荔的直播间在线观众瞬间破千万，弹幕密密麻麻的。
【来康康土豪……卧槽，这位土豪大哥的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江哥疯了？？？？】
【盛世·嘉年华一个8888RMB，2333个就是……快来个人告诉我，我有没有算错】
【前面的姐妹你没算错，两千多万，江哥干掉了傅总，荣登榜一】
【嘶，等等，干掉傅总，榜一！！！】
【哇！！活的土……等等，这位榜一大哥的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破案了。老江疯掉的原因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啊啊啊啊啊啊我再说一遍，江棠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原来老江你不止不值钱，还倒贴钱】
【关键是倒贴钱还没追上】
棠荔没看弹幕，缓慢地点开礼物榜。
咸蛋平淡一块钱等于10个咸蛋币，一个咸蛋币等于1点贡献值，挂在榜一上的江瑾黎送出了两千多万，贡献值足足有两个亿。
棠荔用力闭了闭眼，丢下一句“下播了。晚安。”
然后关掉了直播。
直播间里正激动刷屏的观众们：【……】
棠荔放下手机，龇牙咧嘴地扬着拳头扑向对面。
可惜这回江瑾黎早有准备，没被她打中，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拉，结果棠荔扑得太用力，两人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毛球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瞬间亮成了大灯泡：好好好！打起来！快打起来！！它想看妖精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