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夜话,闫埠贵未雨绸缪
秦淮如见贾张氏脸色变幻个不停,感觉莫名奇妙,不知道这老太婆又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嫁入贾家时间不短了,但她和贾张氏接触还真不多!
这老太婆一年连进两次劳教农场?唱戏的都不敢这么唱吧?
大多数一辈子都没有一次,她这个奇葩婆婆倒好,直接一年两三次,说出去都没人信!
她刚入贾家,给婆婆端茶的时候,贾张氏还胖如肥猪!
时光如梭,快一年时间过去了,现在的贾张氏,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世事无常!
“贾张氏、秦淮如,赶紧出来听课!”
“好你个官迷,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吧?我还就不去了,看你能怎么样!”
贾张氏正想对策,看怎么重新掌管贾家‘财政大权’呢!
“贾张氏,你是认真的?”
他母亲刚驳了刘海忠的面子,扫盲又是王主任亲自部署的,这时候拒绝参加,谁知道刘海忠会怎么借题发挥!
再进去一次,那贾家就彻底沦为笑柄,永远别想抬起头!
“二大爷,马上过去,您放心,我们贾家一定支持二大爷工作!”
“嗯,还好东旭懂点事儿,不像一些人,劳动教育没够啊这是!”
刘海忠对驳斥他面子的事耿耿于怀,自然抓住一切机会奚落贾张氏,最好别来上课才叫好!
“我。。。”
“妈,我求求您,您可别再说了,这是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安排部署的,咱们不能对着干,您还想进去啊?”
“我。。。”
现在她再次看到这样的眼神,条件反射下,马上不敢反驳了!
秦淮如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男人这么厉害的吗?
一个眼神就让泼辣的婆婆不敢说话了,难道贾东旭还有她不了解的一幕吗?
如果贾东旭知道两人的心理活动,估计会哭笑不得,不就是瞪了母亲一眼嘛,至于这样吗?
“淮茹,你多穿点衣服,妈,您也是,赶紧去,这事儿你们必须配合,没得商量!”
“知道了,东旭!”
贾东旭不得不叮嘱清楚,贾张氏的性子他太清楚了,贾家经不起折腾了!
贾张氏大字儿不识,秦淮如初小没毕业,都要参加扫盲,这是政策,不容置疑,更不容更改!
“贾张氏啊贾张氏,其他事也就罢了,过来识字儿听课,还要迟到,你简直不可救药,站着听课!
淮茹身子重,瑞华,你让贾东旭给淮茹拿个凳子,这孩子,一点儿不贴心!”
“哎,我马上就去!”
闫埠贵说完,其他人窃窃私语,很认同的点头!
贾张氏不服气了,凭什么别人都坐着,她站着?闫埠贵这老小子故意找茬,她能忍吗?
“闫埠贵,你什么意思?别人都坐着,凭什么就我站着?”
“你上课迟到,这是课堂规矩,不信可以问问你们家东旭,这事贾东旭最有发言权!”
贾东旭正给秦淮如送凳子,听到闫埠贵的话,顿时脸色黑了下来,这踏马不是内涵他吗?
闫埠贵是他的老师,上学那会儿,他经常迟到!
“三大爷,您这是骂我呢,上课的规矩确实如此,迟到就要站着听课,妈,您还是配合吧!”
贾东旭只能支持,毕竟扫盲是否结束全看闫埠贵,要是这位不愿意,那贾张氏就难受了!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师,闫埠贵啥手段没有?整治‘学生’人家是专业的,这大院谁都比不了!
看着贾东旭快步离开,贾张氏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似乎不理解!
“今天我们学习这两个字!”
写完后,拿起马灯,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但大家还是能看清楚!
“这两个字念:泼妇!”
这时候可没有汉语拼音辅助识字,只能靠记忆,大家努力的想将这两个字记住,他们可没忘记街道办要考核,检验学习效果的!
贾张氏脸色一黑,这不会是讲她吧?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人这么骂过她了!
“‘泼妇’,想必大家都听过这两个字,也知道这是骂女人的词儿,但是你们知道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吗?”
“不知道!”
“好,我解释给你们听!所谓泼妇就是胡搅蛮缠、凶悍、蛮不讲理的综合体,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大家想听吗?”
“想听!三大爷,给我们讲讲!”
学字多枯燥啊?居然还能听到故事,大家的兴致一下就提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知道闫埠贵的目的了,就是针对贾张氏,毕竟这几个解释和贾张氏的气质太匹配了!
“话说,大宋年间,有个人叫陈季常,这人是苏东坡的朋友,大家应该知道苏东坡的大名吧?”
“知道!”
。。。。。。
苏东坡领略到柳氏的威力,认为她是个泼妇,吵架骂人声像狮子吼,还写信把这事告诉好友吴德仁,“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哈哈,三大爷再来一个!”
我看是有的,而且就在我们中间,希望学了这两个字,以后不会出现在我们大院!”
“看老娘干嘛?”
每个人凳子前面有一根削好的竹签子,现在大家在地上照着练习,大家带来的马灯全部打开!”
“嗯,今天的课结束了,回去好好练习,明天我要考大家,表现好的和表现差的都会被记录,并上报街道办,下课!”
虽然这闫埠贵抠门的要死,讲课还是有一套的,他们都有点期待下堂课了!
刘海忠认真听讲,认真思考闫埠贵讲的内容,这两个字他会写,倒不用在地上默写!
但闫埠贵讲的典故很有意思,学会了以后万一有用的着的呢?
处处留心皆学问,说不定能在厂领导面前卖弄卖弄,这样不显得他也是懂学问的吗?
这还是车间主任告诉他的,想当小组长?首先你文化程度要过关!
厂里总不能让一个初小的人当小组长吧?你会计件吗?你能统计清楚每个人的工作情况吗?
当时他就悔恨学历不够,要不然就当官了,哪怕轧钢厂的官,那也是官,手底下也管着人呢!
模范带头是给街道办看的,多学一些知识,为的是他自己!
闫埠贵回到家一阵舒爽,太过瘾了!
你贾张氏不是胡搅蛮缠,不是要讹诈他吗?
“东旭,今晚你为什么要帮着阎老抠说话?
我可是你妈,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闫埠贵欺负?”
还有,我那时候上学迟到的还少吗?您也找过闫埠贵,有用吗?还不是换来了闫埠贵的变本加厉?”
“那我不是起来晚了嘛,你一迟到,他就让你站着听课,阎老抠这坏怂,一个大院住着还这么对你,狗东西,饶不了他!”
迟到还有理了?如果继续闹腾,三大爷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你还不得不遵从,因为您必须拿到扫盲结业证,才不会陷入无休止的学习!”
“扫盲结业证?这是什么东西?”
“三大爷说的,必须拿到扫盲结业证,否则您呐,每天都要去上课!”
贾张氏的脸都绿了,她刚回来不知道这个情况!
难道要一直承受闫埠贵的刁难吗?现阶段的闫埠贵就是那个她惹不起的人,可她偏偏得罪了,彻底麻爪了!
这可是农场管事和大姐大用赤裸裸的手段教会她的!
“瑞华,孩子们明天放学就把菜园子公共区域那部分挖了,我回来将青砖往里挪一挪!”
“往里挪?挪到哪里?”
“挪到房檐下面,贾张氏有句话说的没错,不能占公家便宜,要不然可能有麻烦!”
“这样一来岂不是会少收好多菜?”
“那点菜值多少钱?万一被讹诈两次,得赔多少钱呐!”
“都是贾张氏这泼妇,大院这么多都没说啥。。。”
“好了,贾张氏我有的是办法对付,等着吧!”
“三大爷,您这是闹哪一出?眼看要开春了,您开始缩小菜地了,没想到您居然还有这样的觉悟?”
“柱子,你就别取笑我了,昨晚的事儿给我提了个醒,这公共区域我确实不能占?”
“哈哈。。。还得是贾张氏啊,居然让三大爷推让了,难得!”
“这怎么话儿说的,我这是认识到错误,主动改正!
有错能改就是好同志,你应该不会对这句话有所怀疑吧?”
何雨柱呆住了,你踏马当个人能死啊?这么大的帽子说来就来,这能认吗?
“三大爷,我什么时候对这句话产生怀疑了?
我只有贾张氏能让你认识到这个错误,让一向占便宜没够的你主动认错!
你不能说污蔑就污蔑我吧?孙哥,您应该听到了吧?
这还老师呢,随便扣帽子,以后和这位说话可得小心了,糟老头子坏得很!”
“柱子,你放心,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三大爷不能污蔑你!”
“谢谢您嘞,孙哥!以后有事儿招呼,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柱子客气了,都是邻居,我也不算帮你,这是帮我的原则!”
“得嘞!”
闫埠贵看何雨柱这么重视,也是大吃一惊,不至于吧?
何雨柱调侃他,他还不能说话了?至于说扣帽子这么严重吗?
他的这句话到底刺激傻柱什么了?怎么感觉有点慌张呢?莫名其妙!
他要是知道十几年后的特殊时期,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何止刺激,简直是惊吓!
晚上扫盲班上课前,贾张氏早早的就坐了,差不多是第一个到的,她可不给闫埠贵刁难的机会!
第二个原因:闫埠贵决定了她能否顺利结业,拿到东旭说的那个证书,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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