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忽律旭
收服忽律旭
“确实，太多了。”
萧寒点头。
眯起眼睛，再度打量着校场中的胡人，但凡被他目光扫过的，皆心惊肉跳。
哪怕是最勇猛的草原武士，也不敢和那个男人对视。
“准备。”
陆聚缓缓抬起手。
周围的府兵纷纷扬起手里的刀矛，眼神满是煞气，一个个神色冷漠。
“大人，我愿意投降。”
一个胡人武士单膝跪地。
“我等也愿意投降。”
“求大人不要杀我们。”
草原人也是人，也会怕死。
有第一个跪下，便有越来越多的人跪下，哀求着，想要活命。
“想活吗？”
萧寒嘴角微扬，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摇了摇头:“但人太多了西凉的粮草有限，根本养不起那么多的人。”
“陆聚，你说怎么办？”
“杀了吧。”
陆聚不屑：“留着也是废物，没什么用。”
“我不服。”
这时候，一个魁梧的男人将挡在前面的胡人推开。
他的个头很高，和赵骡子差不多，身上还有许多的刀剑伤痕，甚至不少伤口露出了骨头。
“要不是你们偷袭，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男人眼神里泛着怒火。
“你叫什么名字？”
萧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忽律旭。”
“阿史那部落首领。”
男人捏紧拳头：“你们西凉的男人只敢在夜色下突袭，根本没有勇气和我们阿史那部落的勇士正面对决。”
“狂妄。”
萧寒还没有开口，陆聚就已经忍不住，翻身下马。
虽然比忽律旭矮了一头，但他身上的杀气却极为凶悍。
“你要是能赢过我，本校尉便和将军求情，饶你一命。”
陆聚脸色冷漠。
“哼。”
忽律旭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轰。”
陆聚没有废话，猛地扑出，好似猛虎下山，一拳朝着忽律旭砸去。
忽律旭浑然不惧，也是一拳轰出。
两个沙包大的拳头碰撞，陆聚和忽律旭同时后退。
巨大的轰鸣声震的周围的胡人耳膜刺疼。
“有点本事。”
陆聚甩了甩拳头，打起精神来，两个人形凶兽在校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招，并没有分出胜负。
陆聚天生神力，可忽律旭也是以蛮力见长。
“给他一把乾刀。”
陆聚开口，随即从身旁士卒的手里接过另一把乾刀。
“铛。”
长刀碰撞，两人震得手腕发麻，可谁也不肯退让，再度提着大刀扑杀。
二十招后，陆聚占据上风。
五十招后，忽律旭节节败退。
八十招后，陆聚一刀将忽律旭手里的乾刀挑飞，冰冷的刀锋在忽律旭的眉心停下。
“来吧。”
忽律旭两眼大睁，浑然不怕。
“有胆魄，算条汉子。”
陆聚收起乾刀，咧嘴一笑。
“忽律旭是吧。”
萧寒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草原大汉，眯起眼睛，无形中，淡淡的杀气爆发。
忽律旭脸色惊骇，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给你一个机会。”
马背上，那个男人淡淡道：“效忠我，可活。”
“那我的族人。”
忽律旭迟疑。
“这校场内，你的族人有多少？”萧寒神色平静。
“几千。”
忽律旭苦笑。
“有多少士卒。”
萧寒挑眉。
“一千不到。”
忽律旭道：“你们西凉骑兵来的太突然，我阿史那部的勇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过半。”
“整个阿史那部的命，以后都归我。”
萧寒看着他：“可愿意？”
“愿意。”
忽律旭单膝跪地：“日后忽律旭便是大人的走狗。”
“很好。”
萧寒微微点头：“所有阿史那部落族人，都出来。”
那些阿史那部落的人，如蒙大赦，一个个赶忙从校场离开，站到另外一边。
约莫三四千人，其中精锐的，大抵也就千人，聚拢在忽律旭的身旁。
然而校场内，剩下的胡人还有数万。
“青年女子出来。”
萧寒目光锐利，很快，又有数千的胡人女子走出，被押到另一处牢房。
这些胡人女子，将会送到羊场和马场，替刺史府养马养羊。
“大人，我等愿降。”
剩下的都是胡人精壮，以及老人和孩子，许多部落的首领已经开始求饶。
“弓弩。”
萧寒平静的说道。
“蹬蹬蹬。”
一排排弓弩手出现，占据高处，将校场团团包围。
“大人饶命啊。”
许多自诩为勇士的草原人，此时已经吓得屎尿齐出。
“忽律旭，你说，他们应该怎么办？”
萧寒看向忽律旭。
“放回去吗？”
“杀了。”
忽律旭咬牙。
他现在已经投降，成为萧寒的下属，况且草原部落，本就相互仇杀，根本没有情谊可言。
倘若将这些人放回草原去，无异于养虎为患。
“忽律旭，你这个叛徒。”
“你是草原人的耻辱。”
“长生天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草原人听到忽律旭的话，一个个咬牙切齿。
“不过全部杀了未免过于可惜。”
萧寒表情玩味：“校场之内，天黑之前，只准有三千人站着，多一人，则全死。”
话音才落，萧寒便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周围的府兵士卒，不动如山。
寒风飒飒。
一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草原人用双手勒住脖子，周围人一拥而上。
混战。
惨烈的混战。
血腥。
数万胡人在这校场之内互相攻讦。
此刻。
没有老幼妇孺的区别。
唯有活下去和死掉。
只能有三千人活着。
相比冲击全副武装的西凉府兵，还是杀死其他胡人更加容易。
矮小的男人捡起石头，将一个高大的草原人开瓢，可马上就被人偷袭，扭断了脖子。
毫无意外。
最先被杀死的是其中的老幼。
凄厉的惨叫和愤怒的咆哮在校场上空回荡，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雾，在这早春的时节，泛着刺骨的寒气。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可立马就冻住，化作血色的冰渣，血水中，蠕动的身躯还在不停的挣扎。
喉咙被咬开的胡人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着喉咙，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残值断臂。
那些还活着的人，浑身是血，疯狂的，咆哮着冲向其他还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