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咳咳，不然你还想干嘛？真把她留下？”
萧寒没好气道：“届时你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几千府兵，恐怕剩不下几个。”
“都散了散了。”
“该干嘛干嘛。”
“今天的事，谁要是往外说半个字，以军法论处。”
眼见自家大人都如此说了，陆聚也只能留下一千人护卫府邸，带着剩下的人马回到城外大营。
“情况如何？”
后院。
妙玉来到房间，萧寒开口问道。
“只是有些过度悲伤，导致气血上涌，已经施针，休息些许自然会醒来。”
她回道。
“今日要不是小月儿，我和聂四娘恐怕当真要分出高下生死。”
萧寒脸色阴沉：“让秘谍司全力探查，我要看看，是谁把消息给聂四娘的。”
“公子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妙玉点头。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我。”
“嗤。”
碧血刀出鞘，泛起一抹冷厉的寒光，他的眼底泛着些许冰冷的杀气。
“公子，还有件事。”
妙玉欲言又止。
“是不是关于小月儿的。”
他轻笑。
“嗯。”
妙玉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公子要给小月儿一个名分。”
“理由。”
他擦拭着碧血刀，漫不经心。
“聂四娘虽然已经退走，但肯定会派人盯着刺史府的一举一动。”
妙玉摇头：“我不相信，小月儿今日的一番话，能让魔后这等枭雄彻底相信。”
“与其留下把柄，再起争端，不如顺势而为，正好公子也到了该娶妻纳妾的年纪。”
她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一举三得，以来可以安小月儿的心，她今日自断退路，今后的一颗心只可能在公子的身上。”
“二来可以安麾下将士的心。”
“三来可以借助魔门的势力。”
“且论身份，小月儿乃是魔门圣女，配得上公子。”
“你就这么想我娶妻？”
萧寒挑眉。
“不是我想，而是公子娶妻的时候到了。”
妙玉轻声道：“这应该不止是我的想法，恐怕魔门也有这个打算。”
“通过小月儿为纽带，将魔门和公子绑定，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这个天下，利益最重要。
萧寒需要魔门，而魔门也需要萧寒。
只是在此之前，两方没有人牵线搭桥，而现在，纽带已经有了。
没有人会去追究小月儿是怎么到刺史府的。
届时。
甚至聂四娘想追究，恐怕魔门的人都会反对。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公子想要成就霸业，便要踏出这一步。”
妙玉俏脸严肃。
他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这些年自己身后已经汇聚了一大批的追随者。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萧寒现在也有些身不由己，他必须去争，也不得不争，身处现在的位置。
倘若不争，就等于断了底下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的前途。
“这个位置，是给你留的。”
他苦笑。
“有公子这句话便够了。”
妙玉嘴角扬起，俏脸满是笑意，那双眸子，涟漪荡漾，温柔似水。
“给她个妾室吧。”
萧寒想了想，道：“还有个曹蕊雪在等着，眼下还需要仰仗曹家，若是给小月儿名分太高，只怕曹雄心底有怨气。”
“好玉儿，该是你的东西，公子我一样都不会少。”
他轻声说道。
“嘻嘻，公子最好了。”
妙玉眼眸微微有些湿润。
……入夜。
吃过晚饭。
他便去了小月儿的房间。
她正靠在床头，两眼无神，表情有些呆滞。
“如何。”
“身体大致无恙。”
大月儿退到屋外，萧寒在床头坐下，生出手指，把了把脉，确认脉象平顺之后，在小月儿面前晃了晃手指道：“傻了？”
不说话还好。
一说话，小月儿便扑到萧寒的怀里，哭成个泪人。
“主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呜呜。”
“师尊也不要我了。”
“呜呜。”
泪水打湿了衣襟。
萧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小月儿的后背。
心底有股莫名的负罪感，好似自己是个大反派一样。
咳咳咳。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
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个反派。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的。”
他轻笑：“你还有主人我。”
“小月儿只有主人了。”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泪痕满面，当真是我见犹怜。
“主人，我有点饿了。”
小月儿忽然开口。
“想吃什么？”
萧寒道：“我让后厨给你去做。”
“不要吃后厨做的。”
她摇头，眨了眨眼睛：“小月儿要吃主人的。”
说罢，埋下头去。
“嘶。”
萧寒面皮抽了抽，长舒一口气。
门外。
准备来送饭的曹蕊雪都走到门口，抬起头看到房间内的一幕，俏脸不满红晕。
轻啐了一声，也没有离去，就躲到门后面。
小月儿抬头撇了一眼门口，随即继续…
她的心思，萧寒任何能不清楚.今日自断退路，既是在救聂四娘，也是在表忠心。
不过那一声夫君，其中的意味却有些深沉。
想要借助魔门的势力来给自己增加分量。
不得不说，这位魔门圣女并不简单.萧寒看破不说破，他允许小月儿有那么点小心思。
吃饱喝足.小月儿躺在萧寒的怀里，任由他的手肆虐。
“好好表现，说不得将来可以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
萧寒轻声开口。
小月儿愣了愣，眼底泛着一闪而逝的黯然，但还是表现的极为欢喜。
“多谢主人。”
哪怕她以前是魔门圣女，是魔门第一高手的弟子，但那都是过去。
她现在只是刺史府的一个奴婢，生死掌控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妾室总归比奴婢要好。
温存许久，他才离去。
夜已深。
晚风回荡，驱散白日的燥热。
踏入庭院，竹树摇曳，房间内亮着灯火。
他在门口停下，顿了顿，这才推门而入，一个黑袍人正在房内坐着。
“我还没有传信，你便来了。”
他开口。
“今日刺史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倘若属下还不来，岂非废物。”
黑袍人转身，露出绝美的面孔。
“属下情报不利，还请主人责罚。”
若烟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