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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殉早了 > 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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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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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妄的指尖点在茶案上,因思考而叩紧了,面上云淡风轻地盯着他:

    “何以见得?在王府之事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你有线索,我有兵力,两相联手,侦破密室诡谲,扳倒不忠之臣,人心所向,故而洛姑娘乐意相助,我亦愿意放低姿态。是否一旦我顶着锦衣卫千户的头衔示好,公子就会觉得不寻常,不论我如何辩驳,公子都会将我的私人意愿,拔高到朝堂权力斗争

    之上?那我可要冤死了。”

    傅遮一幅困倦的模样,仿佛听不进他狡辩与废话一个字,说话也懒散起来:

    “看似我们拥有同一个目的,为陛下勘察誉王府、搜集罪证,实则,千户大人图谋的是如何通过王府之事摸清我这个人的秘密,持作把柄,将我驯为鹰犬,将来陛下若提拔我坐高处,我依旧为锦衣卫挟持,我手下统领多少人,都归锦衣卫附有,指挥使的势力只增无减。

    “至于要如何摸清我呢?我对阿绥一向有问必答,你帮她为挚友复仇,她便会为你从我这套取我的底细,如今更是充作引荐人拉你我结势,凡事她一开口,我的心肠就不得不软下来,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透给你们。你正是意识到这点,才利用了她。她却以为你是诚心为了若水郡主帮她的。你好

    不要脸,现在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放低姿态冤得要死,我看我才是真的会死。

    “若诸多线索呈上后,你依旧不能摸清我这个人,那就会通过扳倒誉王之事,悄无声息地毁掉我,因我熟知王府一切诡秘,究其原因会是什么?谁也说不清,立场上,就很难捉摸,用完我之后模棱两可的一篇呈报公文,足以引陛下猜忌我,斟酌用我。不是我乐意拔高你的意愿,而是我们身在朝

    局,不得不步步小心,牵一发动全身的事实,不是你一句私人意愿就能摘去的,再说了,过河拆桥,不正是锦衣卫的拿手好戏吗?”

    屠妄抿紧唇,盯着虚空一点顿了片刻,再抬眼看向他,“公子,我现在才觉得......你真是好可怕的一个人啊。”这便是无法狡辩,承认了,事到如今,必须承认,结盟的事才有得谈。

    傅遮连冷笑都懒得施舍一个:“哦?我身边饿狼环,屠千户首当其冲,拉找我,利用我,废掉我,或是除掉我,你手下十百户、千精兵,我孤身一人,要杀出重围何其艰难,难道不是千户比较可怕?”

    “既然你心中早有论断,如此清醒,又何必来我府上相会?难道你正是想见我,借我会一会指挥使?或者不是想见我,而是要见郡主?你对她的能力,还有身后谟水军的势力感兴趣?”

    傅遮闲闲地削起了茶桌上的果子:“我告诉你了,阿绥所愿,我便应她。这和你没关系,和郡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至于谟水军,我既不是誉王,又不是誉王的儿子,谋反也继承不了大统,要那个作甚么。”

    “你能戳破这层窗户纸,更意味着你的心智见识上乘,尤其你还足够神秘,摸不透底子,这样的人将要统领制衡锦衣卫的队伍,指挥使更会视你如眼中钉,你就不怕他急变计划,不惜用任何手段,在你尚未任职时,就要了你的命吗?你分明大可以隐忍不说,假意与我结盟,时时提防我,恰到好处

    时反将一军,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傅遮将削好的梨子放到喜绥手边的盘子里,目光在果盘里逡巡着,挑选她爱吃的另一个:

    “懒得。戳破了,才会教你晓得,此路不通,我不喜欢有人利用阿绥,也不希望并肩作战的人行背刺之事,一旦对付强大的敌手时发生内讧,猜忌来去,未战先输,所以,这场结盟须得你坦坦荡荡的,之后,随你想如何对付我,只要不怕被吓个半死,我恭候。

    他说得那样明白,喜绥饶是不闻政事,不通兵法也听懂了。今日傅遮肯来,既不是为了听她说李昭,也不是为了和屠妄争风吃醋,只是因为想见她,依着她。

    喜绥赏脸地拿起削得干干净净的梨子,啃了一口,悄悄看向傅遮,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正落在她的脸上,视线陡然相会,他仍旧不避不闪,只眸底多了欣喜和神采。

    “好吃吗?”他问。

    喜绥点点头,“所有果子里,我最爱吃梨,这个梨格外清甜,汁水很多。’

    傅遮即答:“那给我也咬一口,我削的,还没尝呢。”

    喜绥偏了偏手,她都咬过了,怎么能给!又不忍教个真心人被伤害太深,圆融地道:“梨不能分。分梨分离,没听过吗?”

    傅遮认真说道:“现在听过了,那我们别再分离了。”

    仿佛就是为听她说这话,才逗她的。喜绥反应过来,心底止不住地啐他岂有此理,大庭广众的又调戏上了,成何体统。

    喜绥看了看屠妄和百薇,两人都低头喝自个儿的闲茶,佯装很忙,两个知她心有所属的人一句都不肯帮嘴,她感到难堪,斥责遮道:

    “左相大人将你娇养着,怎会养出个马蜂窝来,这么多心眼子?”

    百薇见机将话题绕到别处,给喜绥解围:“我也觉得稀罕,傅公子除了顽疾难熬,生活处境称得上顺遂无忧,却仿佛不提防着人心险恶、警惕着风吹草动,随时都会被杀死一般......难道不该像我家姑娘这样每日开开心心,通练豁达么?”

    傅遮微垂眼睫:“权贵一手遮天,官场勾结营私,才致使父亲被下放,辗转半生,前车之鉴,岂有不知?父亲自甘受苦,却为我提供优渥的生活,我为人子,又怎能当真不管不顾,乐得自在?自是奋发图强,蓄势以待。更莫说还死过一回,若是心智没有半点成长,那也白死了。”

    喜绥和百薇理解地点点头,前者道:“之前雁安盛传公子你狼心狗肺,被人误解多年,都不予辩解,初心不改,孤路独行一定很难受吧?”

    傅遮端起茶盏:“好在能结识李二公子,我与他可谓同病相怜,同样立志苟活于世,报效朝廷,而今他走了,我势必要为其出生入死,方证正道。既有阿绥和百薇姑娘惦念着为他报仇昭雪,又有屠千户和若水郡主此等正义勇士鼎力相助,我们皆因李二公子结缘,座谈于此,傅某往后当不再孤独

    了。

    喜绥感动地端起茶盏附和,百薇稀里糊涂地也端了起来,几人看向屠妄,他微眯着眸子滞住,一时竟惜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这是千户府,不是傅遮的左相府!

    明明是自己摆宴攒局,想要循序渐进地图谋联手,之后顺理成章地坐上队伍首领的位置,以后行事也方便对傅遮施令。

    如今反被他一顿教育,先是拆穿自己利用喜绥之事,喜绥的偏颇之心自然而然就飘到了他那去,又一招苦肉计立起个坚韧隐忍的形象,捎带上百薇站在小姐那头,最后一通大义凛然的话,标榜着为了李昭,他愿意主动结盟,不动声色地就成了当家的?

    欺负郡主尚未到场,他屠妄无人相帮,就想把局势给定了啊!

    “傅公子,你这就同意与我们联手了?"

    屠妄忍不住自嘲,美酒佳肴还没端上来,阿谀奉承还没把人架高,与其说是他们轻而易举地搞定了遮,不如说是傅遮一招先发制人,把他们搞定了。

    此人当真不好拿捏,哪里像是养尊处优的病秧子,分明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打起来的人精啊。自己堂堂一个统领千兵的千户,宛若水堂堂一位郡主,从此便要看他坐主位,听他发号施令,为他鞍前马后?教他拿捏起来了?

    “同意?何来同不同意之说,我本就是为了妻子阿绥与挚友李昭才来赴约,知你们有心讲和,我便坦诚以待,屠千户也看得分明,而今我发起邀约,难道屠千户不打算应承吗?”傅遮满脸无辜,“还是说屠千户做不到不利用阿绥,也做不到不背刺我,不敢应?”

    此言一发,喜绥一双杏眼盛满了怀疑的怒火,笔直射向屠妄。她难得自洽,体谅屠妄身为锦衣卫的立场,打算不计较之前对她的利用,只要在扳倒誉王的事上彼此齐心,如傅遮所说,内讧只会未战先输,此一时彼一时,喜绥不能再容忍屠妄继续利用她揣摩傅遮的底。

    她蹙眉一怒,结盟就得告吹,屠妄连忙端起茶杯笑说怎会,“那就敬公子的正道吧。”他狡黠善谋,何来正道之说,屠妄拈酸讽刺他,心底又宽慰自己罢了,群英荟萃,难免要有人甘居于下,各个都是领头羊,差事是办不成的,“还请公子时时与我等互通有无,布置任务。”

    几人饮罢,傅遮随意道:“一定。”

    眼看结盟的事差不多成了,喜绥哪里晓得这场无声擂台妄输得一塌糊涂,只盘算着自己又行功德一件,帮了他的大忙,现在也该轮到他帮自己解决一下人生大事了!

    “屠大人,若水姐得晌午才来,药师的事且要等人齐了才好一次叙清,商议个万全的对策,再说你们刚聊完一场,想必脑子都累了!”喜绥朝屠妄眨眨眼,“不如休息休息,聊点别的趣事吧?嗯?"

    眼睛都眨成闪电了,屠妄哪能领悟不到,悠悠一笑,“我的府邸一贯无趣,饶是打牌喝酒,无非浑噩度日,无甚好谈的。只你们定亲那日,我险些被公子捅个窟窿的事在手下人里传遍了,笑话我好些天。”

    百薇帮腔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屠妄说:“再过一月,我就三十三了,这般岁数不成家,胡子拉碴的,还爱喝酒,瞧着就是痴懒汉子的面相,和女子走得太近,任谁都会以为我居心叵测。他们撺掇我,说我若赶紧成个家,有人管着钱,我吃不了酒,穿戴也体面起来,以后办公差时再需要与女子接触,就不会发生此等被误认为奸

    夫的糗事了。”

    傅遮对他的私事没有兴趣,但见喜绥兴致勃勃,才勉强听了下去,听完难免嗤之以鼻:

    “意中人岂是说有就有的,若男女一想成婚,便能立即配对,世间真情成什么了?屠干户一时半会找不到吧,否则也不会独身至今了?”

    喜绥却大呼此言差矣,“一见钟情多么寻常!傅公子,你肯定是没见识过更为轰轰烈烈的男欢女爱,所谓目成心许,即是说,乍见之欢也可以山盟海誓、相守到老!”

    这话傅遮同意,顺势说:“既然如此,姻缘更如命中注定,一眼天荒就须得从一而终,所谓一眼天荒,便是从那一眼钟情,守到天荒地老才行。难道屠干户又能那么快说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就遇见吗?”

    不等屠妄搭腔,喜绥再度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反驳道:

    “哪里那般严苛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遵循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再说了,这事不是愿意就能做到的。真正合不合适得相处了才知道,一见钟情固然教人忘却一切生死相许,可一旦两人真正相处了,柴米油盐,万般琐事都扑面而来,消磨了爱意,就会厌烦。这时候潇洒放手,再重整旗鼓,总比永

    无止境地纠葛下去,成一对怨偶好啊。变心嘛,很正常,不磕碜!难道世间有情爱司,专程逼人就范、惩处易心人不成?”

    喜绥心底想着退婚,什么话都能张口说来,为了劝傅遮放下情爱上的道德,她自己也干脆不要道德了,接着道:

    “傅公子,像我吧,你也知道了,我好美色,所谓钟情,不过是看人皮囊,一旦与我相处久了,我就是那个打退堂鼓的人,世间那么多美男等着我赏阅,我岂能被柴米油盐困住?你我成婚后,我肯定也改不掉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所以我每次爱人时都是真挚的,不爱时,也不能说是可耻吧。人都

    是这样,专情的人容易吃亏,若要不吃亏,那就要找个和你一样专情的女子成婚才好了!”

    傅遮听得眉头紧皱,方才与屠妄周旋正事都没得丝毫紧张,如今听她一句“变心”却从容不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的脸颊,那抹绯红,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恼火,总之都是想听他附和她的见解。

    他不愿附和,什么都能依她,唯有这件事上,他必须表明态度,绝不退婚:

    “我只知真正的一见钟情,是相处之后仍然豁出性命地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缺点我自会包容体谅,或者说,在我眼里不管你如何折腾,我都不觉得是不好的,是需要厌烦的,哪怕你见一个爱一个,我愿意守候你直至天荒,若非如此,一见钟情,便只是见色起意,配不上一个情字。”

    喜绥竞鲜见输了口舌,一时哑口无言,百薇摆出她的伶牙俐齿,夺过话来:

    “傅公子,奴婢只晓得,这世上没有最美最好的人,甭管男子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只有百花齐放,永朝才会是永垂不朽的永朝,您没有见识过海阔天空,就说我家小姐的情’是见色起意,奴婢斗胆冒犯,公子更是大言不惭的井底之蛙一只。倘若您也见识过山南水北的风采,还能说出这

    话,那才教人心服口服。”

    傅遮沉声道:“我愿意做井底之蛙,如此,阿绥就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女子,我知天地宽广,神州浩渺,可我偏遇上了这一颗皎皎之珠,旁人再好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尘粒尔尔。我根本就不会为了去见识旁的女子走南闯北,又何谈大言不惭呢?更用不着谁服我一个甘愿做井蛙的。”

    百薇一滞,又立刻换了话术:

    “公子真情难得,可偏偏不该自以为情深,将枷锁套在姑娘的身上。您只说包容她见一个爱一个,却没有说她爱的那一个你会不会也一起包容,若是姑娘爱一个,你便杀一个,那当如何?屠千户这等武功高强的能躲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只能成为刀下亡魂!”

    傅遮说那当然:“有命招惹,就要有命与我博。”

    不可理喻!百薇道:“可姑娘若是自由身,想爱几个爱几个,一旦成婚,再与人‘目成心许''就要背着不守妇道的名头!姑娘为了您的美色,一时头昏脑涨定了亲,而今还贪恋着您的好,愿意背不守妇道的名号,已经很艰难了,若再背上几条人命,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傅遮期许地看向喜绥,仿佛在求证那句“而今还贪恋着您的好”是真是假。

    喜绥无奈地眯眼笑着点头。

    傅遮的唇角这才略勾起一些,回道:“谁敢说她不守妇道,便是自寻死路。谁敢说她背了人命,那死路只会在大街上,由我亲自展示给众人看清楚,是谁动的手。”

    喜绥插话:“会下大牢的!”

    屠妄也紧跟着严肃起来:“不应当,不提倡。”

    傅遮扬眉,将略耷下的眼皮挑上来了些,瞧着有股子为爱痴狂的无所谓:“坐牢?我是权贵,谁会坐牢还不一定。”

    疯了疯了,屠妄捏着下巴,琢磨他是在说笑逗闷子,还是在讲真话。没见过在锦衣卫面前,如此直白坦诚地说自己要仗势欺人的。

    喜绥亦十分凌乱,“你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吗?万一郎被杀,我很是伤心呢?”

    “乍见之欢就会教你伤心吗?你为我殉情是假,却会为别的男人身死而伤?”傅遮才是满脸被她伤到的模样,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凑近她,几乎是从阴湿的角落里挤出了一句:“我会努力在床笫之事上变着法讨你欢心的......最近在学了,书已翻掉了几成新。”

    喜绥险些没把桌上的刀子甩他脸上,“住嘴!”

    傅遮不解,“连献出皮囊和欺负你,你也都不喜欢了?那你要什么?甚么才能留住你不与我退婚,给我指条明路吧。

    喜绥红着脸,“你真是要逼死我了!我哪里就那么好,值得你做成这样!”

    傅遮抿出一点淡笑:“别管,我乐意。”

    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喜绥看向百薇,示意她再上点真功夫。

    百薇会意:“可傅公子您说有包容她的博爱之心,却绝口不提柴米油盐的束缚,难道公子没有想到吗?公子这般缜密的人,一定知道柴米油盐就意味着精打细算吧?

    “奴婢为了自家小姐,才说出这些愤愤不平的心里话,斗胆再冒犯公子一回,打个比方:若有男子与奴婢成婚,愿意帮奴婢管家算账,精打细算着吃穿用度,照顾奴婢的衣食起居,奴婢也愿意容忍他对旁的女子频频动心啊,反正他一堆家事,再频又能频哪里去?就算真的频繁,他生得美、性子

    好,奴婢自个儿见得到亲得着,他与旁人最多不过搂搂抱抱罢了,奴婢又有什么看不开的?换句话说,您的深情,也有一半是因为在婚姻里获利吧!”

    百薇啊,好百薇!喜绥递给她一个“回去给你涨月俸”的眼神,伸出拇指,欣慰地点了点头:“哎,百薇与我似亲生姐妹一般,一贯不讲规矩的,是我管教不力,还望公子见谅呀!若以后成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还多着呢!”

    傅遮却皱紧眉心,一板一眼地回答:“谁说我要你管家算账了?且不说你没学过算不算得清的问题,只一样,我若不是为了让你过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何必出去谋职?我是个有情饮水饱的人,若无须养家糊口,我宁愿日夜守在你身边当条哈巴狗,你爱看谁看谁,你前脚变心,玩够了,我

    后脚就把人处理掉,一点不耽误。”

    百薇被惊得三魂失了七魄,张口几遍,仍没回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惭愧道:“哈哈......公子真是不同寻常,是奴婢受教了。奴婢置喙主人亲事,本就不该,以后奴婢不说话了!”她看向喜绥,摇头表示她也没法子了。

    这人要舌战群雄不成?喜绥都被他的决心蹶得没底了,他刀枪不入,怎么才能引他去瞧美人册子啊?

    气氛僵持不下,屠妄展颜一笑,递了台阶:“本来不是在说我吗?怎么扯到你俩的事上了,在我府中吵闹起来,手下人又该笑话是我这流浪汉在挑拨是非了。看来我真得好生相看一位贤妻,从你俩的事里头彻底拔出去。”

    喜绥当即接住茬:“寻常你不会提起这些,是已有了眉目吧?”

    屠妄说正是,“前些日子手下人操心我的婚事,还从官媒那里了一本册子赠与我,都是亟待相面的姑娘,我就坐在这茶间瞧了瞧,彼时那雪煎春茶香糅杂着字里行间的墨香,仿佛正是册本里的女儿香沁透出来,教我神魂颠倒,那般氛围下,我确实相中了一个,打算不日就约她出来相会,嘶,要

    不拿给洛姑娘瞧瞧?兴许你也认识呢,帮我指点指点,以免相见时出错。”

    喜绥抚掌叹道:“好啊!嗳,给傅公子也瞧一瞧!他会算卦,前几个说今日河面结冰,果然料事如神,想必算人姻缘也不会差吧?”说着,她故作天真地看向傅遮,期待他的回应。

    “傅公子还会算卦?这阴阳晨昏、天有风云,是国师为陛下测算出行时辰、朝事变数的活儿啊,公子在四方那些年果真是讲究有备无患,您一不需要出行,二不需要涉事,无端学起算卦?”

    原来卜卦也是傅遮自个儿的秘密吗?喜绥察觉失言,主动维护起来:“你那么好奇作甚?从前李昭常出巡险地,便需要算卦,他教了我些皮毛,我偶尔算准亦不成问题,兴许公子于此道上有些天赋,李昭也教过他呢?再说了,既要为陛下当差,学算卦不是很正常吗?你还是说你的册子吧!”

    屠妄无奈地道:“册子我却不知随手放到茶室哪了。”他环顾一圈,向喜绥挑眉。

    喜绥拉着傅遮站起来,“哎,坐得太久,腿都酸了,这屋子挺大的呢,我俩来找找吧!全当活动筋骨了!”

    傅遮看着她拉自己的手,柔声应好,谁知刚起身抬眸,一眼看到了,“...不就在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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