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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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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爱之人的情话,是风月里最猛烈的合欢散。

    傅遮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直勾勾地看着她,眸底是独属于不可一世的少年郎为情所动的真挚与羞怯。

    他微微启唇, 叹也似的喘出一口气,抱着喜绥的背,让两人的肌肤亲密无间,而后垂首在她耳边问:“怎么想我的?”

    喜绥被呵气逗得侧起了疙瘩,手指尖也攥紧了他的肩膀,留下一串小凹槽。

    “就是那样, 比你那下.流的想法幼稚些罢了!......想你的模样,想你舞剑驭鸟的风姿,想......你的手是怎么拂过我的头,你的臂膀又是怎么挟住我的脖子,想你手上的薄茧和臂上的衣料有些粗糙,磨得我痒酥酥的,心里就甜?得要死,恨不得,恨不得立马见到你,暴揍你一顿!”

    “揍我?”傅遮挑眉,侧目狭眸她,调侃道:“不是抱我,也不是亲我?更不是像昨晚那样,拿这个......”

    他的手在水中划出一道涡流。

    径直从膝, 向上到腿,再向上到后臀,都微微发力摁了一遍,又落到腰心脊,向下到尾骨。

    再向下回到水涡。

    傅遮的气息渐急渐沉,一想到那里发生过什么,就难以遏制地咬紧了牙:“缠着我,或是骑着我?被我狠狠……………”

    他没有说完,喜绥却都明白了,抬手捂住他的嘴,呵斥道:“别说出来了!多丢脸呐!”她倒不是因为做这种事丢脸,而是觉得自己太弱、见识太短浅,不能反过来压制他,居然一整晚被他牵着鼻子走,走至房间的每一处,身体的每一处,他连哄带骗,教她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似

    她占优的时候,其实也稀里糊涂的,一切被他带着节奏,分明不知天地不知何物,她却故作熟稔,好几次想发挥自己在《闺房趣事》中习得的术法,好让他反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却因迷迷糊糊时的一句“我来,我来......这个我知道”被他嘲笑着欺得更狠。

    “有什么丢脸的?我只觉得阿娇憨可爱。你以为我没有被你牵着鼻子走,我却早已被你迷得失了神魂......只想着把我想念你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全都实践,好想和你亲密......难道你想我的时候,没有想要与我亲密?”

    喜绥这才不情不愿地坦白:“有啊,想过你捧着我的脸,不断地亲我......像昨晚喝酒时那样。哎呀要死了,这些有什么好问的?问这么仔细,你要抄下来流芳百世啊?”

    “不必流芳百世,都在我脑子里了。阿绥,曾经我们没有谈过的情,没有说出口的爱,假借青梅竹马掩藏的心思,以后都像这样彼此坦白,饶是我回到了地狱,也一定都记得。”傅遮一手捧起她的脸,轻声说:“昨晚的合卺酒里究竟加了什么?”另一手错开喜绥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怎么也停不

    T*NE......"

    两人心有默契地闭上眼合吻着,品尝彼此唇舌的芳泽,也自然地让悸动继续周游遍身,四处纵火。

    一吻罢,傅遮顺势朝下方流连亲吮,他高束起的青丝逐渐浸没于水中,散开成一片随水波摇晃的海藻,他干脆把头潜入浴水,在喜绥的惊呼中,回馈她以欢愉。

    三天三夜欲海情浪的洗礼,如痴如醉。

    若不是要回门,喜绥真怕傅遮说想和她一辈子连在一起不是在讲笑话,他不知疲倦,越发凶悍奔放,阴暗扭曲,露出足以教她哭着求饶的真面目,可他总能察觉到她的身体是真在求饶,还是在要更多,有时温柔缓下来安抚她,有时却不听不停,追着她顶。

    害得喜绥回家那天,特意穿了有能挡住脖颈的领子的衣裳和一点弧坡都没有平底鞋子。百薇一早先回去张罗,他们二人就坐上马车慢悠悠地回。

    傅遮见喜绥欲盖弥彰的窘态,就会拿出从前挖苦她的李昭的嘴脸,双手环胸懒懒地看她:“我想,百无聊赖了三日的百薇,定会一五一十地把我们干了什么坏事都告诉岳母的,你穿得再遮掩,不过是掩耳盗铃,最后还是要被岳母和苏嬷嬷详细审问,甚至有可能扒了你的衣裳阅一遍痕迹,生怕我伤

    着了你,你不满意我,或是被我欺负了,你不敢说。”

    “你还说呢,可不就是你欺负我......”喜绥夹紧腿端正坐姿,“我会向阿娘告状,让她惩处你!”

    傅遮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叉腿坐在自己身上:“不是抹了药吗?......还很疼吗?我随身带了药,要不要再抹一些?”

    喜绥与他那正经的眼神一对视,两人便双双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忙移开视线顾自害羞。傅遮握拳抵住唇畔,嘴角悄悄翘起。喜绥则看向另一边,抿紧唇懊恼,本来要装生气,怎么一下就笑出声了?

    喜绥想来,是因为,在新婚夜确定他就是李昭之后,两人洞房花烛,相当于自己突然就和“傅遮”的关系转变得亲密无间,而在与他洞房之后,这种亲密,又跟自己从前和“李昭”的相处完全不一样,实在太奇怪,太羞涩,像是在和李昭玩过家家一样,而自己竟然在扮演他的妻子的角色。

    他的温柔和从前很不一样,以前每次温柔,好像都怕她会拒绝,又不敢太明显地散发出在关心她的意思,所以带着些傲和无奈,现在却是安心的,坦然的,动手动脚的。他也是在扮演“夫君”的角色似的,突然开悟,装得很正经且稳重。

    所以两人一对视,难免就觉得好笑。

    傅遮先揪住她的衣袖,拽了拽,让她转头看回自己,他不再端着那番正儿八经的模样,反倒逗起她来:“娘子真要告我的状?恐怕还得从我们一夜风流开始说起......我倒不怕岳母问我为何半夜去找你,我担心你的伤势而来,问心无愧,就怕岳母问你,为何同意我入帐,还允我那般给你上药。”

    喜绥:“我的伤势从何而来,你心头没数吗?”

    傅遮:“你让我叫主人的时候,可没这么绝情。”

    喜绥:“那是你自己先开口的,我又没强迫你!”

    傅遮:“那你的伤势从何而来,不也是你开了口的吗?不然我哪里敢?”

    喜绥:“你勾.引我的!”

    傅遮:“我拿什么勾的?这张脸吗?………………那你被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李昭,还是傅遮?”他似乎也才想到这一层,忽然将话锋一转,凑近她,沉默了片刻,蹙起眉,无措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他的身体,我的神魂,这几个日夜让你开心的,是哪一个我?”

    喜绥:“......”她一怔,脑子一时拗不过弯,细想了会才明白,他是在问她,有没有因为皮囊而对真正的傅遮动过心,现在的她,能这么快接受作为“傅遮”的李昭,只说明她也极快地接受了傅遮的皮囊。

    她想事情很简单,太钻牛角尖的不去想,于是摆了摆手,“有什么关系?你能活过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哪怕你是拿别人的身体缝缝补补,你也还是你,现在,李昭就是傅遮,傅遮就是李昭,让我开心的只是你。你不至于连自己而今的身体的醋都要吃吧?那你也太小心眼了!”

    被她批评“小心眼”,他不在乎,但被她说“缝缝补补”,他却很在乎,意识到自己哪怕有了新的身体,没有疤痕毒疮,没有骨肉不匀,也还是个缝缝补补才拼起来的破烂,他是配不上喜绥的。难道反倒是从前的他,更相配一些?

    傅遮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我要吃。这醋我就要吃。你说过,曾隔着屏风偷窥我赤身包扎的身影,你觊觎过我的身体。洞房那晚你也哭着说想念李昭的脸,想念从前的李昭,问我为什么变了。那我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对你来说,也不是曾经你最喜欢的那个李昭了?”

    他突然的慌乱,让喜绥跟着陷入紧张,其实她也不太记得三天前的晚上说了什么,可是酒后吐真言,想必在她内心深处,的的确确更爱从前的李昭,也希望他能原模原样地回来。

    但这种伤人心的话,当然不能坦白,喜绥知道怎样都无可奈何,他能回来已经很好了,所以避而不谈,只说道:“你这样悲观阴暗,是很难长寿的!既然老天又给你一次活的机会,你就要珍惜生命,与我白头偕老!还有,就算老了之后我去一步,你也不可以再做傻事了,好吗?”

    傅遮见喜绥说最后一句话时,神情含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便晓得自己猜对了。喜绥终究在惋惜他的自尽,带走了她最爱的李昭,结束了与李昭携手一生的愿景。

    他现在是傅遮。可惜,他现在是遮。

    恍然明白,在情爱不敢掺杂一丝一毫瑕疵的标准中,不是他李昭凭借傅遮的身躯重生了,而是他遮在凭借李昭的灵魂,挽留喜绥的爱。

    傅遮忽然很害怕。害怕喜绥与他待久了,便分不清她爱的到底是李昭,还是傅遮,如果有一天她彻底习惯了遮这幅皮囊,那么只要看到这张脸,或是有人唤起李昭,她想起的,便不会再是从前李昭的样貌,而是傅遮的样貌,那么他就将失去喜绥。

    傅遮并未答应喜绥,他知道,只要喜绥走了,自己必然会死。他缓缓抬起手遮住了喜绥的双眼,低头吻住她的唇,亲昵后,将她卧倒在座,撩起她的裙摆,伏身为她重新上药。

    喜绥看不见他,不敢发出声音,意识逐渐涣散,饶是马车再奢华,不言不语,不动不看,也显得逼仄,她还是头一次这般,不知傅遮何意,但心觉异常刺激,他像个粘稠冰冷的阴湿鬼,不断勾住她吸魂摄魄。

    不知过了多久,遮将她抱起身,用她的腰带绑住了她的双眼,一边用力一边在她耳边祈求:“阿绥,叫我。”

    喜绥不明所以,但如今在马车里,她怕自己一出声就是尖细的高声,让别人听出蹊跷,于是自然地就唤了:“傅遮......啊!”

    醉生梦死的一劲力,喜绥立刻抱紧了傅遮。

    “叫我李昭,阿昭…………这样叫我………………好吗?”

    喜绥听到他语气里的急迫与滞涩:“我怕......被听见……………”

    傅遮先把唇凑到她的耳边,一边舔,一边说道:“在我耳边叫......”随后俯首,把耳朵绕到她的唇边,厮磨着,仅落下一字:“叫。”像命令,却是哀求。

    喜绥想起从前,她与李昭去逛街,从清早的市集逛到天黑的夜摊,她累得走不动路了,想要他背一段。

    李昭说什么也不肯,抬手示意:“我可是帮你拎了从早到晚买的所有东西,衣裙鞋袜便不说你了,簪钗配饰也统统往我这里塞,你就是戴在头上帮我分担一些也好啊,不管什么糕饼烧串,一律都只吃一口便给我,现在就连我的剑把上,都挂着你看中的老虎头。你不过是两手空空走些路,东看看

    西看看,还累着你了?你累,我不累?谁要背你,谁是冤种。”

    喜绥实在走不动了,觉得他忒小气:“你抱着剑、背着包袱,还带着队伍,走南闯北,动辄月余不喊累,拎着区区几个小玩意儿跟我走了一趟集市就累到你了?那你倒是少走些时日,多留在雁安休息啊!我这些时日病得愈发重了,难得出来混耍,真走不动嘛!”

    从前以为李昭大概是看她生病可怜,很干脆地就在她身前蹲下来,佯装不情不愿,“背你可以,但你得叫我几声‘李昭哥哥”,哄我高兴才行。”

    喜绥蹦上他的背,双手羞涩地扶着他的肩膀,后来趁他不注意,又悄悄地往前抱着他的脖颈,嘴上却故意说不好听的话,吸引他的注意:“这么肉麻的称呼,我可叫不出口!但我现在上都上来了,你不走也得走!驾!”

    李昭站在原地:“不叫可不行,若是耗在这里,我父王倒是不会担忧我,你爹娘该着急了。”他侧首,用余光她:“在我耳边叫………………"

    说完,他把她掂了掂,兀自向前走着,“叫。”

    喜绥伏在他背上,凑到他耳边,用极低极轻的声音:“李昭………………哥哥……………”她心念一动,“李昭,你怎么那么笨?不晓得把我剩的糕饼都吃了吗?那样不就轻一些了?”

    这样的话说出口,两人都很安静。只余胸腔那颗心,怦怦狂跳。

    “李昭……………夫君………………………………………我的夫君……………”喜绥在遮的耳边不知疲惫地喊着,她的手感受得到他背部起的肌肉,在向她诉说他的兴奋。

    马车一阵疾驰。

    傅遮对她说:“那晚回去后,我把你吃剩的糕饼咬在口中......”他与她同样想起那件事,此刻说出来,想教她记得更深,关于李昭的一切,想要喜绥记得更深:“想象是在与你口舌合.......泄.身了。”

    疾驰过后,马车驶入一条最深的巷道,扬起一阵白沙尘,几乎要将整个巷道都充盈席卷般的风暴,而后猛地停驻,只留着马儿卸劲后盘桓的余力。

    待马车彻底停稳妥当,两人才一前一后地下来。

    两人的耳梢滚烫,红得滴血,见到远远来迎接的百薇,才逐渐好转。

    回门带的礼交由苏嬷嬷收下归置,喜绥牵着傅遮,引他去前厅见父母,“等会见我爹娘,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把我们婚前那晚苟且偷腥的事捅出来了!”

    傅遮故意逗她,耷着半截眼皮藏起笑意:“我就要捅出来,看你怎么解释。”

    喜绥正想打他,百薇却说:“老爷夫人说有件事要问你们,看他们的样子,是个棘手的事儿,恐怕见不得你们打情骂俏。”百薇承认,她说“打情骂俏”四字,是有挟私报复的阴阳成分在的,两个人突然好得如胶似漆,当她不存在似的,还有,什么那晚?哪晚?她怎么不知道?!

    喜绥正了正神色,和傅遮对视一眼。

    到了正厅,果然见洛晚舟和吉莲生愁眉不展,坐在上首交谈着什么,看见他们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省去了寒暄,洛父开门见山地对傅遮道:“贤婿何时上任鉴巡司掌使?”

    傅遮微颔首,礼答:“明日。陛下在大殿召见,亲宣此事。”他稍思考片刻:“岳父岳母可是有何事要用到小婿?小婿自当全力以赴。”

    洛父点了点头,又看向喜绥:“我今日上朝,听同僚说起何家次子何须弥与林家女林泉酒,双双失踪之事。我隐约记得,他们二位都是你的昔日一同吃酒的朋友?你与傅遮婚宴那日,还曾去观礼。

    喜绥惊诧地站起身,“是......他们失踪了?何时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

    洛母也起身,走过来压住她的肩膀,“我们正要说这件事,说来蹊跷,何家二郎就是在你俩的婚宴那晚失踪的,只是何二郎一贯喜欢花天酒地,常常在外头过夜,接连两日不回也是有的,他父亲一开始才没有管,今晨上朝前,发现已足三日还未归家,才有些担忧,派人去找,这一找,得知林家姑

    娘昨晚也失踪了,她家丫鬟坦言,失踪前,林姑娘说……………

    喜绥急道:“说什么?”

    洛父干脆道:“说是去找你了。”

    喜绥愈发惊疑:“找我?”她看向百薇:“昨晚有人到过守喜园吗?”

    百薇笃定地摇头,“这几日奴婢都在刻苦打理府邸,每过一时都要绕府检查一遍,听一听各处丫鬟小厮汇报,若有人来,奴婢定然知道。”

    洛母:“我猜也是的,她若半夜见到了你,你不可能不留她住下。想来她还没见到你就失踪了。爹娘现在担心的是,他们二人都是你的好友,失踪又都与你有关,那两家若找不到人,必然会联起手来找你的麻烦。”

    喜绥蹙蹙眉:“若要上门来,我当然会与他们齐心协力,尽我所知提供线索,找到二人的,他们要来就来吧,毕竟那也是我的朋友啊。”

    洛父:“没有那么简单!林家与何家都是右相的人,看似找你的麻烦,实际也是在找我和遮的麻烦!傅遮若掌管鉴巡司,就要分去锦衣卫的势力职权,右相与锦衣卫指挥使交情颇深,怎能不忌惮他的起势,傅遮还未上任鉴巡司掌使,就为陛下私密剿匪,负伤时还逃至王府,被誉王庇佑,如今谁

    都晓得他将要上任,正愁找不到他的麻烦!至于你老爹我,说是不站队,可如今有了这个左相当爹的女婿,还能不被针对上么?”

    喜绥明白其中弯绕,想了想,立刻得出结论:“那我们只要找到他们二人,不就能证明和我无关,他们不就没有借口找麻烦了吗?再说,我什么都没做,他们究竟能怎么找我的麻烦?难道还能污蔑我私藏他们,拐走了他们吗?我图什么呀?”

    傅遮的眉心沉了沉,“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所以才方便给你安上各种莫须有的事。我记得林泉酒今年要入宫选妃,她根本不愿意入宫,她跟你说过。”

    喜绥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我上次约她喝酒,她说已愿意入宫了啊。”

    傅遮道:“愿意和被逼无奈不得不‘愿意'',不是一回事。”

    喜绥回想,好像白云确实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心底是不愿意的:“你意思是,她跑了?可这样会连累她的家人………………”

    傅遮:“倘或是你借由成婚作遮掩,帮她逃离牢笼,远走高飞呢?她的家人为了不祸及自身,是不是会咬死了是你放跑了她?是你诱骗她?那时你就有个藏拐秀女,藐视天威的罪名。”

    洛父洛母相继点头,又重重一叹。

    喜绥摇头:“这事儿难道说是我就是我?不需要人证吗?”

    傅遮:“你还记得她与你相约庙会那夜吗?那时她就提过,自己如何都要挣扎到底,甚至还向路边神算寻求解法。你知道她的苦闷,同情她。彼时她的丫鬟和侍卫与她同行,在马车边等她,她回去后定然也和丫鬟说过此事,他们是否可以作证,你知晓她的怨屈苦闷,而这件事,她也没有告诉过林

    家以外的其他人了。

    喜绥皱紧眉,她不相信白云会这么坑害她,但白云的家人会不会利用这件阴错阳差的事找她麻烦,就很难说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就算不担心他们会不会真找上门,也应该担心白云和须弥的安危,他们怎么消失的?为什么消失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誉王找血玉藤的事,可这时候绑了白云,给右相机会找遮的麻烦,绝非他所愿。毕竟在誉王那里,想拉拢傅承业,傅遮算是半个暂时的盟友。

    可不是誉王,还能是谁呢?这件事又关须弥什么事?

    “你可有想到什么?或是林家姑娘对你说过的,一些奇怪的话?”洛母追问道。

    喜绥那日喝了酒,记得不是很真切,隐约想到一个东西,好像和她的婚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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