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塞理安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去看看她吗?”
格洛芬德尔说:“可是就算我见到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说不定还会招致你的厌烦,毕竟你本来就没有多喜欢他,想着,他烦躁地将那几张代表不祥的塔罗牌放在一边。
“但是如果你不去的话,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你总不可能指望对方这次又突然出现吧?”老实说上次你的突然出现真是把埃克塞理安给吓到了。
“我知道了??”格洛芬德尔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手上还在继续洗塔罗牌,埃克塞理安都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抓过那一沓塔罗牌往旁边一丢,然后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使用这些不靠谱的塔罗牌了。”
“不靠谱?”
“是啊,实践才能告诉你正确的答案。”说着,埃克塞理安起身推着格洛芬德尔出门,于是他们就这样着急忙慌地赶到你身边,那时的你正要上马,一看格洛芬德尔从远处赶来,你略带疑惑地看向他,后者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这是要外出吗?”
这话就跟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眨巴眨巴眼睛,不急发出一个反问:“不然呢?"
格洛芬德尔顿时哑口无言,还是埃克塞理安跳出来解围,“他想说的是祝你一路顺风,然后就是早些回来,他会想念你的,对吗?”说着,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格洛芬德尔的手臂,后者这才顺势说道:“是的,我会……………想念你的。”
见状,迈兹洛斯忽然说:“唉,林柯你可真受欢迎呀,这次离开就有那么多精灵来为你送行。”
这话看似是在感慨你在提安与许多精灵的关系都很好,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有些古怪。
“不光是为了林柯,我也是为芬巩大人来送行的。”格洛芬德尔补充道,他作为图尔巩的下属自然和芬巩的关系差不到哪里去。
迈兹洛斯若有所思,他说:“是么………………”
芬巩也笑着说:“谢谢。”
你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意义的对话上,你动作干脆利落地翻坐在马背上,然后对着其他两个精灵说:“我们该出发了。”
迈兹洛斯也坐上马背,芬巩则是又对着格洛芬德尔和埃克塞理安点点头,最后一个上马,你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开了提力安城,然后按照计划先朝着北方前行,你们出发的当天风和日丽,气温也刚刚好,因此你们没有急着前往北方,而
是慢悠悠地骑着马享受沿途的风景。
偶尔还会在河边停下来,那条小河的河水清澈甘甜,而且既然是在游戏世界里也就不用担心什么寄生虫了,要是放在现实世界里你可不敢喝野外的河水。
你们在河边坐下的时候迈兹洛斯递给你一块点心这和后来的兰巴斯很像,但是口感不太一样,更加松软,就像是桃酥一样,好吃是好吃,就是咬一口得要掉一手的碎渣。
芬巩拿出手帕递给你,他笑着说:“点心虽然美味,但是碎屑却很麻烦吗?”
你摊开手帕铺在手掌上,“所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是提力安没有的东西。”
“嗯......其实我们上次发现了一个矿山,但是还没有完成开采,目前还只是开采的初步阶段。”迈兹洛斯说。
你看了看芬巩,后者解释道:“他说的“我们”是指他的亲兄弟,不是我。”他这话说的是半开玩笑的,但迈兹洛斯却认真地说:“但你也是我的兄弟。”
你默默地吃完点心,然后捻起手帕的一角抖落上面的点心碎屑,“那个矿洞距离这里有多远呢?”
“很远,我们一时半会是到不了的。”迈兹洛斯看出来你想要立刻就到达那个矿洞,“我知道一条最近的路,但最少要得要四五天才能到。”
算了,你也没有那么着急,离开提力安城,就是为了好好探索周围的其他地区,“那还是慢慢来吧。”
也不是所有的精灵都在提力安城居住,有的精灵向往自由,就会选择在其他地方,例如靠近北方的平原居住,这种精灵里诺多族占大多数,也有极少部分的凡雅族,他们通常都是因为爱人而离开提力安的。
多亏了这些散居的精灵,这才让你们免于风餐露宿,而且因为迈兹洛斯经常和父亲还有兄弟去到北方,所以这里散居的精灵大多认识他,有的见到他便微微俯身行礼。
你们在离开提力安的第一天晚上居住的就是一位诺多精灵的房子,那是一栋两层自带花园的小别墅,门前还有一大片的花丛,那是诺多精灵的妻子,一位凡雅族精灵,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说话嗓音柔软。
“这位是?”那名为墨的凡雅族精灵将友善中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投向你。
“您好,我是他们两位的朋友,林柯,泰勒瑞精灵。”你主动上前自我介绍。
墨说:“泰勒瑞?您还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泰勒瑞精灵。”在她的印象里泰勒瑞精灵一般都是居住在海边的,因为他们是那样热爱着大海,即便到了阿门洲,他们也还是决定留在海边建立他们的居住地澳迪,所以当她看见有泰勒瑞精灵主
动来到北方,而且还自称是两位诺多精灵的朋友,这不免让她更加好奇了。
“是的,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类似的话语了。”你说,可能是你这次分配到的身份不太合适吧,就连你也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诺多精灵的。
“所以您们这次来到北方也是为了游猎吗?”墨问道,她的丈夫去为你们准备房间了,这栋房子的面积很大,所以他们分别为你们准备了三个客房。
“也不算是,她才来到阿门洲,想要去除了提力安的其他地方看看。”迈兹洛斯替你回答。
墨笑着说:“真难得,您们会带上除了兄弟以外的精灵。”而且还是一位泰勒瑞精灵。
这时候她的丈夫也从楼上下来,请你们上楼挑房间,你走在最前头,那几个房间都差不多,位置都是朝阳的,而且采光也都很好,于是你随便选了一间,但是在场的精灵看到你选择的房间后表情各不相同,房子的男主人说:“这个房间......”
“这房间怎么了?”你还以为自己挑中了最差劲的一个房间呢。
但是迈兹洛斯却说:“没什么,既然你选了这一间,那它就是你的房间了。”
你狐疑地看向他们,听到迈兹洛斯那么说,男主人也改口,“是的,现在这就是您的房间了。”
搞什么谜语人啊,你一头雾水地走到那个房间里,然后转了一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那为什么他们刚才的表情那么微妙呢?
等你走到房间里,男主人才对迈兹洛斯说:“这不是您之前的专属房间吗?”
迈兹洛斯摇摇头,“也算不上专属,只是住过几次而已。”
芬巩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一出门就瞧见他在收拾房间,而迈兹洛斯还在和男主人交谈,对方问起他的父亲费艾诺的近况,这可就有的说了,一时半会是没法结束话题的。
你走到芬巩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芬巩这才回过头,为了方便收拾东西,他将黑色长发编织成一股发辫然后用发带扎起来,发辫就这么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他的脸颊两侧还有零星的黑色碎发,伴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几缕碎发翘了起来。
“嗯?”他只是略带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你走到他房间里,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目前看来是没有的......”芬巩环视四周,虽然你们只是在这里暂住一晚上,但他还是把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我猜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来帮忙的,还是为了别的而来的对不对?"
还真被他猜中了,你说:“刚才他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嗯……………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他半跪在地板上将房间的杂物放进箱子里,你学着他的样子也半跪下来,你撇撇嘴,说:“我以为凭我们的关系你是能告诉我的。”
芬巩看似专注整理东西,但实际上他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你,捕捉到你脸上的微表情变化,他这才说:“迈兹洛斯不希望我告诉你。”
“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你说得很有道理。
“你以前也经常对其他精灵说这种话吗?”
“不,他们在我说出第一句请求的时候就会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你是第一个非常不一样的精灵。”别看芬巩平常的性格似乎很温和,但有时候也很执拗,这大概就是诺多精灵的通性吧。
芬巩的唇角微微上扬,但他很快就克制住笑容,然后说:“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夸奖吗?”
“你理解成赞美也行啊。”你单手托腮,“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精灵说过你专注时的模样有多么吸引他人的目光吗?在那场魔药事故之前他和你的关系算不上多近,因为你在到达维林诺当天的宴会上先遇到的是迈兹洛斯,后来你大部分时间也都和迈兹洛斯待在一块,他顶多和你在见
面的时候点头示意,你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在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看上去更喜欢迈兹洛斯也是合情合理的,就连他也得承认迈兹洛斯是一位优秀的朋友,只是他对于你这位从中土回来的精灵,而且还是那么离经叛道的泰勒瑞十分好奇。
他的弟弟妹妹曾经发现了几次他偷看你的时刻,妹妹阿瑞蒂尔说:“你要是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去向她打招呼呢?”
“打完了招呼,然后呢?我又该做些什么呢?”他这样问,有些无措。
而他的妹妹用“你是笨蛋吗”的眼神打量他,直截了当地说:“自然是换个别的话题啊,什么今天的天气如何,要不要一起去散步或者是赏花,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维拉在上,阿瑞蒂尔居然能把这事情说得那么简单。
于是他和你打招呼的事情只能一再放置,直到他的父亲芬国举办的宴会当天,他也是鼓起勇气才主动向你走去,还要努力装出一副自然的模样,他得要直视你的双眼同时还不能让自己失态。
最后和你一同去往森林另外一边时,他隐约听见了妹妹阿瑞蒂尔的笑声,以及她轻声对他说:“这次你做得很好。”
他真的做得很好吗?如果和迈兹洛斯相比较呢?恐怕是没有可比性的吧,或许你在沉默的时候就是在想念迈兹洛斯呢?
你不说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猜想,最后还是你射中野兔子的欢呼声将他拉了回来,你提着那只灰扑扑的野兔子走回到他身边,笑容明朗,“喏,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他都还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你却先一步递出一份礼物。
他在为兔子疗伤的时候就在思索后应该送什么礼物呢,肯定不能是太普通的礼物,要特别一些,最好是合你心意的,唉,这又是一件难事。
后来的事情就是众所周知的了,他因为药水变小,然后又被你急匆匆地报到父亲芬国?面前,后来你也时常来看他,这次意外反而成为你们多次见面的契机,后来他想起来还得要感谢这一次意外。
因此他在听到你邀请他一起去游历的时候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也许你想要邀请的是迈兹洛斯,而不是他呢?但是你真的会问错吗?好在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有听错,虽然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但他现在可以算作你的朋友了,而且还是
可以一同出游的朋友。
你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更不会知道他现在得要多么努力才能按捺住心中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