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翔机试飞很成功,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都在考虑多造几架在自己的领地上飞行,听他们那么说凯勒巩就顺势问起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阿姆罗德说:“您就那么见不得我们在这里久留吗?唉,我们不是亲兄弟吗?”
“正因为我们是亲兄弟所以你才应该明白我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凯勒巩说,他是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和这对双生子悄悄聊天的,说着他还时不时抬起头环视四周,以防突然出现的你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姆拉斯看到凯勒巩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在遇到你之前的凯勒巩可不是这样的,果然爱情能够改变一个精灵,他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要和她独处嘛,但是就算我们离开了,没准其他的兄弟也会过来凑热闹的。”
闻言,凯勒巩像是嗅到了什么不祥的气息,他微微皱眉,“你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会过来凑热闹?”
“就是字面意思啊。”阿姆罗德替弟弟解释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凯勒巩双手环胸,“你们要是不告诉我真相的话,恐怕你们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
“哇??这是威胁吗?”阿姆拉斯说道,“哼,真该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好啦,真相就是,前些天,也就是我们来您这里之前,大哥写了信过来询问我们的近况,然后我们就说要去你这里玩两天,所以我猜他可能也会过来?嗯......说不定二哥也会过来。”
凯勒巩碎碎念:“又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怎么全都来我这里凑热闹啊,难不成还想要我给他们表演节目吗?”
阿姆拉斯小声地说:“那也不是不可以......”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凯勒巩嚷嚷着,眼看着就要炸毛了,还好阿姆罗德眼疾手快地拉着弟弟阿姆拉斯逃跑了,他们俩一边跑一边欢快地笑着,也不知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说道:“他们可以观看您是如何笨拙地追求她的。”
凯勒巩气得直跺脚,但是这两个狡猾的费诺里安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远了,他现在想要追上去也不太可能,留在原地的凯勒巩只得冷哼一声,他还在回味他们说的话,他喃喃自语,“什么叫做“笨拙地追求啊!”他那些追求的方法可都是经过深思熟
虑以后得出的,有的甚至是从前不久坠入爱河的库茹芬那里学来的。
只不过库茹芬和他的恋人是两情相悦,所以他给出的建议其实没什么参考性,但是有建议总比没有好吧?
所以凯勒巩认为自己的追求怎么说也和笨拙不沾边啊。
但是比起纠结这个,还是另外一件事情更加让他在意的,那就是他的大哥和二哥很可能要来这里了,虽然他能对着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直白地说出不欢迎他们的话语,但是面对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那他还没那个胆子那么说,尤其是玛格洛
尔,惹得他不开心了,他就有千百种方法还回来。
啊......虽然还没有见到他那两个哥哥,但是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头痛了,他得想想该怎么应付他们俩。
当凯勒巩烦心如何接待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的同时,他们俩也还有别的烦心事。
迈兹洛斯在领地的建设步入尾声以后就自然而然地和玛格洛尔跟着父亲费艾诺寻找剩下两颗精灵宝钻的下落,一边寻找一边担心你在凯勒巩那里过得怎么样,他担心的倒不是你过得不开心,而是你万一答应了凯勒巩的追求呢?
这个猜想一开始着实把迈兹洛斯吓了一跳,但是他后来转念一想,你以前每次和他提起凯勒巩的时候表情都会带着几分嫌烦,所以你应该没有那么快改变心意的吧?
好在寻找精灵宝钻这件事进程顺利,他们找到了第二颗精灵宝钻,而第三课精灵宝钻的下落也很明晰,因此他们的父亲费艾诺也特意对他们说:“接下来就不需要你们的帮忙了,你们想回自己的领地就回去吧。”
无论是迈兹洛斯还是玛格洛尔都暂时没有要回自己领地的意思,他们对视一眼就看清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口,而是对着父亲费艾诺礼貌地点点头,“好的父亲,那我们先行离开了。”
他们从父亲身边离开,骑在马背上穿梭在竹林里,前方就是一条岔路,迈兹洛斯说:“我还不打算回自己的领地。”
“的确,总是待在自己的领地里也很没劲。”玛格洛尔顺着迈兹洛斯的意思说。
接下来他们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在那段沉默里载着他们的马匹缓慢地向前走去,它们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犹豫的心情,所以给他们留出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终于,他们来到了分岔路口,玛格洛尔说:“说起来我们都还没有去别的弟弟的领地参观过,我有些好奇他们的领地都建设得怎么样了。”
玛格洛尔的这番话无疑是说进了迈兹洛斯的心坎里,他们有时就是这样心有灵犀的,迈兹洛斯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凯勒巩的领地看看吧。”
对此玛格洛尔毫无异议,甚至他一开始想的就是要去凯勒巩的领地转转,他们就这样达成一致,朝着共同的方向前进。
而此刻凯勒巩的领地里你还在和阿姆罗德还有阿姆拉斯玩牌,玩的是简易版的uno牌,因为玩家数不够,你中途还拉了几个精灵一块加入牌局,你的手气不错,眼看着你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你感觉这把你是胜券在握啊。
玩了几局凯勒巩这才找到你们这边,他说:“你们怎么又偷偷背着我玩游戏啊。”
刚才的输家阿姆罗德正在洗牌,“那要不然你来取代我?反正我已经输了好几局了,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阿姆罗德输得都忘了对凯勒巩使用敬称,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郁闷。
“我来就我来,这有什么难的?凯勒巩说着,径直走到阿姆罗德位置旁边,阿姆罗德一边洗牌一边站起身给他腾出位置,他终于把牌洗好了放在桌上,凯勒巩询问你游戏规则,你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凯勒巩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
敲着桌面,“那就开始新的游戏吧。”
凯勒巩来了以后你的运气就直线下降,真让你怀疑是不是他吸走了你的运气,你单手托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一只手都要拿不下了,你只能双手捧着牌,仔细观察牌局,发现自己这样下去是肯定要输的,亏你在牌局开始前
还和凯勒巩打了赌。
只不过你只说了如果他输了要接受什么惩罚,凯勒巩都没说他的惩罚,所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是我赢了。”凯勒巩第一个手里的牌全都清空,他双手托腮看向你,“愿赌服输,你现在要接受惩罚。”
你把手里的纸牌全都往桌上一扔,背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双手环胸,“随便,那你说说惩罚是什么吧?”
凯勒巩刚想开口,但是意识到周围还有别的精灵在,别以为他没有看见,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他说出惩罚是什么。
这可是她和你之间的秘密,怎么能够让其他精灵知道呢?于是他轻咳一声,“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啊......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毕竟你可以装作拖着拖着就忘了还有这回事,你便欣然答应,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你。
凯勒巩又问你要不要再来一局,你果断选择放弃,连连摇头,“算了,我已经玩腻了。”更主要是因为你怕自己再这么玩下去你得欠下太多赌约,于是你及时止损。
后来在晚餐结束以后你回到房间,没过多久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敲了几下,你猜测要么是阿姆罗德或者他的双生子弟弟,要么就是凯勒巩。
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凯勒巩,准确来说是刚刚沐浴过的凯勒巩,他的发梢还沾着些许的水雾,他就这样站在你面前。
这画面总让你很似曾相识,似乎以前也有一个诺多精灵这么干过,怎么,洗完澡以后来找别的精灵这也是诺多的传统吗?
你依靠着门框,“有什么事吗?”
凯勒巩深吸一口气,他这一招还是从库茹芬那里学来的,但其实对方只和他说可以适当在心上人面前表露出不一样的一面,比如说洗完澡以后去找她。
凯勒巩很自然地忽略了库茹芬给出的建议后面跟着另外半句话,“对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得要表现得自然一些。”
而凯勒巩此刻就把不自然都写在脸上了,他说:“我晚上不能来找你吗?我可是听说你经常和阿姆罗德他们晚上下棋打牌的。
“咦,我和你的弟弟们打好关系难道不好吗?你也不想见到我和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吧?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单纯的精灵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他还愣了一下,仔细琢磨发现你说得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的,他微微皱眉,“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嗯,这不是主次不分了吗?明明是我更加重要一点吧?”
没错,让他感觉微妙的地方就在于你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身上,瞧瞧,这和移情别恋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好笑地说:“你还会和弟弟计较这些吗?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是所有费诺里安中最大度的一个。”
凯勒巩真想回到过去然后收回这句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而且你就忍心拒我于门外吗?”他可以特意挑选了衣柜里最漂亮的一条睡袍来见你呢,你要是这样都拒绝他,那多半就是你没什么审美水平了。
“进来吧,最大度的费诺里安。”你把他迎进门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他一句。
凯勒巩垂下眼帘走进你的房间,你关上门,发现他还僵硬地站在客厅,你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道:“如果我不说话你该不会要一直站在这里吧?你真的是来找我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是来站桩的?”
“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凯勒巩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库茹芬给他的提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来着?啊…………应该是闲聊吧?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他干巴巴地问道。
“与其问这个你还不如问我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呢。”你走到桌旁给凯勒巩倒了一杯水,他还真按你说的照做,他问:“那你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你不应该也看到了吗?”说着,你把那杯水递给他,“你确定要说这些无聊又尴尬的话题吗?你特意洗过澡以后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些?"
“什么………………”凯勒巩有种自己的心事都被你看穿的错觉,他还想着给自己挽回一点尊严的,但是你又接着说:“你的睡袍可比你之前的的华丽多了,让我想想,洗过澡,还用了留香时间久的沐浴剂??”你一边说着一边围着他打转,最后在他耳边轻
轻地问道:“凯勒巩大人,您是想要利用自己的美貌做些什么呢?”
这可和库茹芬说的一点也不相同啊!凯勒巩抿抿唇,“今天的牌局上你还欠我一个惩罚。”
什么啊,原来他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啊,你懒洋洋地说:“你想好惩罚是什么了?”
“是啊......”凯勒巩说着,这才拿出手里的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件和他平常穿的风格很相似的常服,他说:“明天你要和我穿同一套衣服。”
嗯?这就是他想了半天先出来的惩罚吗?他的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你说:“你确定吗?”
“确定啊,我还特意把尺寸给改到了合适你的尺码呢。”他说,当然,改尺寸这工作也是他自己做的。
亲力亲为嘛,这也是库茹芬向他提供的建议之一。
亲手为你缝制衣服也能表达他的心意,而且等明天迈兹洛斯他们到了,这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想到这里凯勒巩觉得自己真是考虑周到,什么都被他算到了。
“行吧。”你接过那套衣服仔细看了几眼,光是领口还有袖口精巧的刺绣就看得你眼花缭乱的,你都不敢想象这得是多大的工程量,你说:“这该不会都是你自己做的吧?"
凯勒巩就在等着你这么问呢,他有些小骄傲地挺起胸膛,“是啊,这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需要细心一点而已,在此之前都没有别的精灵送你这样的衣服吧?”
那确实是没有的,他们可不会送你那么花里胡哨的衣服,看着都晃眼睛,不过很符合凯勒巩的风格,你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你的回答让凯勒巩很满意,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哼哼,我就知道??还是我心思细腻。”
“那么现在你的礼物我也收到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你正打算去洗漱一番呢。
“你这就要赶我走了吗?”
“那倒也不是,而是我要去洗漱了,暂时没空陪你聊天。”
闻言,凯勒巩“噢”了一声,接着又错开你的目光,“那你就先去洗漱吧,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的。”
不是他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呢?你微微眯起眼睛,“……...算了,那也行吧。”
你走入浴室里,在等待你的间隙里凯勒巩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欣赏夜空,看起来似乎很悠闲,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完全没有那么淡定,他正在飞速地头脑风暴中,思考等下和你聊的话题,唉,库茹芬给的建议还是太不全面了,现在的他就陷入了
僵局。
关于天气的话题已经谈论过了,也问过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了,啊......为什么其他精灵遇到的都是两情相悦的情况,而到了他这里就变得那么艰难了呢?
唉,他都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
一想到明天他的那两个哥哥就会来这里,他都能想象他们吸引走你的注意力的画面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忧愁,虽然的确他的大哥先遇到了你,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处处让着他,毕竟在感情里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想着想着,他都没听见你打开浴室门的动静,直到你走到阳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他抬头一看,你身上带着的浴室水雾有几缕若有若无地飘到他身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你便问:“你刚才在想
什么?”
“迈兹洛斯......”
他差点就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还好他及时打住,“呃,我是说,也不知道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他们现在陪着父亲在哪里寻找精灵宝钻呢?”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精灵宝钻应该就快要全部都找到了。”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就代表你所有的主线任务都要完成了,现在唯一让你有些疑惑的就是那个隐藏线的开启条件了,这个游戏都不给你半点提示,害得你还得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一
样摸索这个条件。
要是再不给你一点提示,那你可就真的要放弃这条隐藏线了啊。
“是啊......但我们都还没在中土待多久呢,总不可能拿到精灵宝钻以后就又回阿门洲了吧?”凯勒巩说,他是真担心自己那说一不二的父亲费艾诺集齐精灵宝钻以后又一声令下让诺多精灵回阿门洲,但他总觉得肯定会有不少精灵跳出来的反对
的,毕竟据他所知还有不少精灵和生活在中土的泰勒瑞精灵喜结连理,并且决定长期定居在这里。
他想得好像太长远了,他说:“我不想那么快回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完成呢。”
他当初跟着一块来中土的目的曾经和维拉欧洛米说过,那就是追寻真爱,现在别说真爱了,就连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他可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是么,那你所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指的又是什么呢?”你还算是有耐心地询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凯勒巩把头转到一边,只留给你一张红彤彤的侧脸,“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你摊手:“行吧。”
凯勒巩过了一会才对你说:“那…….……一起来赏月吗?”
这话一看就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你看他那么可怜也就不为难他了,你说:“可以啊。”
于是当天晚上,原本打算用美貌诱惑你的凯勒巩最后就老老实实地和你一同赏月,事后他还给弟弟库茹芬写信,在信里他这么写到:你给的建议虽然不怎么全面,但总的来说还算有点用,等我日后成功了一定会邀请你来我们的婚礼的。
收到信的库茹芬看到凯勒巩信里的内容还以为他有了什么突破进展,就又写信询问你和他的关系如何。
??“是已经到了订婚那一步了吗?”
凯勒巩过了很久才回复,中间他还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库茹芬的回信被他堆放在办公桌的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下面,他也是把文件都清空以后才发现的那封回信,他拆开信件一看库茹芬还询问进度,他就洋洋洒洒地写了许多,最后用一句话来
总结。
??“我们一起赏月了。”
库茹芬看到这回答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哥哥平常看起来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一遇到你就变成了笨蛋呢?
思考再三,库茹芬在给凯勒巩的信件里写到:恐怕一时半会是等不到你们的婚礼了,但是你们可以先来参加我的婚礼。
当然参加库茹芬的婚礼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凯勒巩不知道等到未来库茹芬的孩子都能跑能跳的时候他还没有追到你,以至于每次遇到库茹芬对方都会明里暗里地仔细询问他的恋情如何,名为关心,实际上就是在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