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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小侯爷他追悔莫及 > 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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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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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中秋, 前些时日街上就已经开始在准备着中秋事宜,现下到了十五,街上更叫热闹,花灯如海,绽放光华。今夜月也格外圆,如同圆盘一般挂在夜空。

    今夜各家府上也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吃着团圆家宴。

    宋府之中,宋夫人将这次宴席办得格外热闹,因着再过两日就是宋玄安秋闱的日子,她便想着在他被关进贡院之前,好好再过个两天好日子。

    这些天宋玄安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停歇得学,她看了也有些心疼,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刁难于他了。

    他想娶姜净春,可她却非让他一举中第,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从前的时候那般混耍,现下这些时日再如何用功又哪里来得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宋夫人不再想下去,家宴快要开始前让人去书房去喊了他来。

    等到宋玄安到了的时候, 宋家人基本已经坐定,只有他的祖父宋阁老还不曾来。没等一会,老人家也终入座。

    宋阁老二子二女,他如今差不多六十来岁,在朝中也颇有名望,姜南也将其看做恩师。如今宋家大房便是由宋玄安的父亲宋贺把持,今日宋家两房人都聚在一处用家宴,几个晚辈先是同宋阁老说了些吉祥话,而后等他开口,小辈们才纷纷动筷。

    宋阁老脾气较和善,再加之今日是家宴,一场饭用得更是随和。

    他知晓近些时日宋玄安为秋闱颇为劳神费力,便道:“玄安这些时日倒是用功。”

    宋玄安脑子里头还在背着书,还没反应过来宋阁老在喊他,直到宋夫人推了推他,这才有所反应。

    宋玄安没听清方才他说的话,便又问了一遍,“祖父方才说来着。”

    宋阁老还不曾开口,一旁他的父亲就先开口骂他,“吃饭就吃饭,想这么些别的做些什么,祖父跟你说话也听不见。”

    宋贺不大喜欢自己这个小儿子,他成日里头没些个正行,相较于他,他自然是更喜欢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一是因为他是爱妾之子,二也是他比宋玄安更出色一些,平日里头也更听话懂事。

    两相比较,他如何不去疼惜?

    见宋贺骂宋玄安,一旁的宋夫人出言顶道:“不过就出神片刻,倒是好叫你大做文章。”

    眼看两人又有掐起来的架势,一旁的宋阁老先行阻了他们,“好了,过中秋也吵,好好吃个团圆饭怎就这么难。”

    听到宋阁老开口,两人才终肯噤声。

    宋阁老看向宋玄安继续了方才的话题,他道:“这秋闱于你来说不过一个跳板罢了,便是考不上也不打紧,捐个官当当,承袭祖荫又不是不成。”

    对宋阁老来说,家中后辈已经有能扛事的人了,宋玄景不错,二房的几个孩子也不错,对于宋玄安来说,若考不上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何故为了个功名将人逼得这样魔怔。

    可宋玄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宋贺又道:“这能一样吗?父亲您还当现在是以前吗。皇上现下看重科举,摆明了是想从寒门中选取后生子弟,哪里还能同从前一样想捐官就捐官呢。再说了,当初阿景不也是一次就中了进士吗?人人都考得

    上,他就这般没用?"

    他这话一出在场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宋玄安。

    他什么还都没说呢,不过祖父说了那么一两句,便惹得他如此激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多混账的事。

    况且分明还没开始考,他就开始说这般丧气话。

    宋玄安这饭是用不下去了,他直接起身,道:“我有没有用您等着瞧就是了。”

    他的父亲瞧不起他,他不需要他来瞧得起他。

    宋玄安承认自己从前确实有些不大着调,可是他也不至于烂到他口中的那般地步吧?他这几日如此用功不是想要临时抱佛脚,他只是格外重视。

    如是从前,他去随便考考就是了,考得上是他自己的本事,考不上就拉倒,他也确实无所谓。可是自从有了所求之后,他不能容许一点差错出现,不允许有一点失利的差错。

    宋玄安连饭都没用完就离开了此处,此地气氛有一瞬的凝固,最后还是宋夫人冷声打破了这处的沉寂,“你用得着这样吗,好不容易过个中秋,你就非要去把人气走。”

    宋阁老也出言训斥了他两句。

    这场家宴最后用得还是有些不愉快。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宋玄景去寻了宋玄安。

    宋夫人不让他在这几日打搅他温书,是以宋玄景也一直没寻到什么机会去寻他,但今夜她忙着家宴,现下散场了也还在和二房的夫人说话,也没功夫盯着他。

    过了中秋后天气就凉快了起来,黑夜中已经带了几分凉气,院中的桂花也已经悄然绽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宋玄景叩响了书房的门,宋玄安没一会就来开门。

    他的面色看着仍不大好,应当还是在被方才的那件事情恼着,开门后见到来人是宋玄景,好不容易收敛了些许情绪,他道:“阿兄。

    他侧身让他进了门。

    宋玄景进了书房,两人走到桌前坐下,他问宋玄安道:“今日父亲的话非是故意,你莫要放在心上了。”

    宋贺这样说他,他若不气那才是奇怪。

    宋玄安没再想提那事,问道:“阿兄今日来寻我是做些什么?”

    宋玄景给身后的小厮打了个眼神,小厮将见此将手上的东西递了上来。

    宋玄安接过看了下,发现是支狼毫笔,笔杆光滑细腻,上头雕刻着细腻的花纹,色泽在烛火下更显温润,泛着柔和的光。

    宋玄景对他道:“你两日后就要去贡院,你什么都有了,阿兄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只狼毫是阿兄淘了许久才淘来的,祝你这次一定金榜挂名。

    宋玄景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染笑,看着十分温柔。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即便说宋夫人待他一直不怎么好,可对宋玄安,他却像是没有任何芥蒂,兄弟两人情感亲厚,那宋玄安秋闱前他自然是要送礼给个彩头。

    宋玄安拿着手上的狼毫,眼中也露出了几分笑,他道:“好,多谢阿兄,借你吉言。”

    宋玄安去让下人好生收好了这支笔,而后同宋玄景闲话两句,便也散了。

    宋玄景出门往自己的院子里头回,他低头看着地,月光落在他的脚边,清辉泄了满地,从宋玄安的书房中出来之后,他嘴角仍旧挂着那抹浅淡的笑。

    周遭没有灯笼照明,只有一轮圆月,宋玄景仰头望月,或许是环境昏暗,那张温润的脸竞漫着些许诡气。

    中秋之月,如玉盘一般镶嵌在漆黑的夜空,银白的月光,穿透云雾,覆盖人世大地。

    王府之中,王顺将视线从天际收回,他赏月赏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发酸。

    王顺现在没有子女,没有妻子,今年中秋手底下的人来送了些东西,便都各自归家团圆,只他一人孤零零过节。

    家中就他一人,他连宴席都懒得叫人撺掇,只叫人烧了几碟菜摆了张桌子放在院子里头。

    他一边赏月,一边用膳。

    虽然只坐着他一个人,但面前却找共放着三幅碗筷。

    他收回了自己赏月的视线,往对面的碗中舀了好几勺羹汤,他边舀汤边道:“阿玉,昨个儿你说想要喝这鱼丸汤,爹爹这就给你做了,这么些年也不肯多来看看爹爹,也就只有嘴馋了才肯来。你这回多吃一些,吃了以后,下次爹还给你做。”

    他往那对面的空碗中舀了好几勺鱼汤,直到倾溢了出来也仍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一旁的贴身奴仆见了忙上前劝道:“大人,够了,太多了,满出来了,公子就用不完了。”

    奴仆是王顺身边的老人,也在陪他演着这场荒唐的戏。

    王顺任由奴仆从他身上拿走了汤匙也没再反抗,他的视线死死地落在对面那个空荡荡的位置上,目光穿过了空气,落在一片虚无之上。

    过了许久,他忽然开口去问,“王福,你说阿玉,他现在是不是都还在怪我,若当初不是我非逼他,他也不会......也不会被他们害死了………………”

    眼看王顺眼中泛出了酸水,王福也听得老泪纵横,那年王玉只有十九岁,他出门为王顺办事,王顺在家中等着他,他在家中等着给他回来的时候行冠礼。

    可是后来,公子死了,死在他行冠礼的前一日。

    王福悲戚,“大人没错,都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公子。”

    听到这话,王顺竟笑,这笑隐隐约约掺着几分水汽。

    他道:“王福,你说得不错,是他们害死了阿玉。”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十九岁.......我会让他们给我十九岁的儿子陪葬的。”

    算起来他至今已差不多有六十一,距离那件事情过去快有二十年,现下,身体垂垂老矣,活着的愿想大约也就只此。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外头进来了个人,王顺抹了抹眼角,泪水被拂去了干干净净,他又成了素日里面那个无甚情绪的首辅大人。

    来人是个暗卫,他拱手在一旁禀告道:“大人,小姐传来消息,她说今日姜净春也没回家过节,想来,是想同姜家断了干净。”

    王顺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又问,“姜家最近没乱?”

    “姜净春搬去了陈家住着,暂且也没什么风浪。”

    王顺道:“好,那便让她先安生待着,若有事,再寻她。”

    侍卫闻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恭顺告退。

    王福有些担心,问道:“姜净慧回了姜家,真的不会背叛大人吗。”

    毕竟那些人是她的亲生父母,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背叛他。

    王顺笑了声,肯定道:“不会。”

    他不是对姜净慧放心,他是对自己这么多年教养她的手段放心。

    从三岁开始,她就被其掌控,而从九岁被接来他的身边,他又养了她整整七年。十三年,够了,足够驯化她了。

    她会是他对付姜家最好的一把利刃。

    姜净春和陈穆清在陈家同沈桃用完了家宴就去了外头。

    八月十五,长月尽明。

    京城本就繁华之都,每回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更叫热闹,今日没有宵禁,过了很晚,到处也都是人群嬉闹声。

    姜净春和陈穆清在外头逛街,两人嬉笑打闹,一路下来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两人赏花灯,又看杂耍。热闹的气氛确实能带动人的情绪,置身人群,哪里又能想到什么糟心事。

    少女们玩得快活,没了压迫束缚走起路来都轻快许多。

    陈穆清买了盏老虎灯,姜净春买了一盏兔子灯和一盏小猫灯。

    陈穆清看得奇怪,她问她,“买两盏做甚?”

    姜净春随便打了马虎眼,她道:“都挺好看的,拿不准喜欢哪个,就都拿回来了。”

    陈穆清听了这话便也没放在心上,两人继续逛着,陈穆清忽然开口问道:“小春儿,万一这回宋玄安真没考上怎么办呐。”

    姜净春仍旧是那个回答,“我相信他。”

    陈穆清觉得奇怪,宋玄安这人到底有哪里这么厉害,竟值得她这般死心塌地相信,她摸着下巴细细思索,实在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问,“万一呢,你明白万一这两个字吗?你总要为自己打算的呀,总不能孤注一掷,不考虑退路的呀。”

    i......

    姜净春现下不想去弄这些复杂的东西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真考不上就到时候再说呗。

    可陈穆清非想要让她给自己想个退路,姜净春想了想后道:“大不了再等三年,若再考不上,我就不等他这笨蛋了。’

    听到姜净春这样说,陈穆清忽道:“你何时对他这般情根深种,三年竟也说等就等。”

    姜净春却笑,“三年又有什么要紧,都多少个三年了,再来一个又何妨。”

    其实当初陈穆清说得不错,从前一直将宋玄安当做朋友,她接受不了她和他,也是觉得,朋友是不可以那样的,可是现如今,只不过稍稍转变心态,也才发现,没什么不能的。

    他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他们在一起过了很多个三年。

    陈穆清也笑,这般想到倒也不错,其实,成不成婚的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她肯等他,他们就能在一起。

    两人没再去继续论这事,继续逛街,后又逛了没多久,两人也差不多有些累了便打算打道回府,却不想撞见了一同出来游街的姜净慧与姜润初。

    四人在桥上撞见,堪堪打了个照面。

    姜净春就连招呼也没打算同那两人打,可就要在同他们擦肩而过之时,姜净慧出声唤住了她。

    “妹妹,今日怎么没有回家啊,母亲很想你呢,你不在,她瞧着心情都不大好呢。”

    姜净慧故作感伤说道。

    姜净春听到她的话也确实顿了步,回过了身去看她。

    上一回她故意将那事告诉于她,看她哭得伤心,她却那样得意,现下竟还当作没事人在这里做样子。

    姜净春看着她惺惺作态,却不曾生气,她忽地开口问她,“你究竟讨厌我什么。”

    她这话一出,另外三人就愣了片刻,尤其是姜净慧,眼中情绪渐褪,可想道到姜润初还在一旁,姜净慧又重新管理起了情绪,她故作无辜道:“妹妹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会讨厌妹妹呢。”

    一旁的姜润初也蹙眉道:“姜净春,你有不痛快,你把气撒在净慧身上做些什么。”

    姜净春被他们这两人一唱一和都要气笑了,她懒得跟姜润初这蠢蛋说话,她只对姜净慧道:“你来,我们两个人说。”

    姜润初在一旁,姜净慧就要装,他们之间也说不出些什么东西来,倒不如就让她们两个人去说个清楚明白。

    姜净春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姜净慧究竟为什么这样讨厌她,她到底哪里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值得她这样憎恶她,值得她这样对她?

    那两人去了河对岸的馄饨摊上坐下,姜润初同陈穆清等在一旁。

    陈穆清想到方才姜润初说的话,没忍住又骂了他两声,“没见过哪家哥哥像你这样,一颗心偏过去十头牛也拉不回。”

    她很快又道:“哦不对......反正你从来不把小春当你妹妹,姜大公子也只不过是对自己妹妹好些,旁人嘛,能有什么要紧的。”

    姜润初气得面色铁青,下颌紧绷,他懒得同她多说,越说她越来劲。

    两人互相厌烦,但又因为要等着那在馄饨摊上的两人,也不得不等在一处,脸色一个比一个臭。

    姜净慧和姜净春已经在馄饨摊上坐下,姜净春要了两份馄饨。

    馄饨还没上来,姜净春直奔正题,她道:“现下没有旁人,你莫要装了。”

    姜净慧听到姜净春的话,眼中笑意却更甚,只是这笑较方才而言截然不同,这笑就若毒蛇一般,看得人头皮发凉,她笑着对她道:“真贴心啊,小春,这般为姐姐着想。”

    知道有旁人在,她不会露出真面目,还来馄饨摊做遮掩。

    姜净春叫她那样阴毒的眼神看得心生不适,她直问道:“我想来也没哪里得罪过你,你何必这般厌我。”

    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她。

    事到如今,确实没什么再装下去的必要了,姜净慧终于回答了她的话,“我早就见过你,在七岁那年。”

    七岁,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姜净春听到这话眉头紧蹙开始回忆,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乎姜净慧的身影。

    “哦,你记不得我是常事,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乞子呢。”

    姜净春的生活那样美好,怎么会记得她这个小乞丐呢。

    姜净慧三岁的那年被人贩子拐出京城,自此就在人贩子堆里面长大。她只有三四岁大时候,什么都不大懂,可后来长大到了六岁左右,实在受不了那群人贩子的磋磨,便从那个魔窟里面跑出来了。

    跑出去之后,她就成了个小乞子,辗转流浪回了京城之中。

    或许是从小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她分明只有几岁的年纪,却活得比大人还要世故,懂得东西也远远超出了同龄人。

    她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偷鸡摸狗就一无是处。

    七岁那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姜净春。

    那个时候姜净慧的手上拿着破碗,蹲在路边,目光在每个过路人之间逡巡,她在寻找自己的猎物,在想着哪个傻子的钱袋比较好偷。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美妇牵着一个孩童从对面的糕点铺里面出来。

    那个孩子,看起来同她差不多大的年岁。

    或许是因为年岁相仿,她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那个美妇对她极好,只要小孩拧拧眉,瘪瘪嘴,她就觉着她是哪里不快活了,生怕她哪里过得不舒服。

    她看到那个小孩拿起糕点放进了嘴里。

    姜净慧看得口干舌燥,望眼欲穿。

    就在前些时日,她没忍住去糕点铺里面偷了块桂花糕,可还是不小心被店家发现,她差点被她打个半死,最后还是没能吃上那块糕点。

    她盯着那个孩子,盯着她手上的糕点,她看到她蹙眉,而后把糕点给了一旁的美妇,美妇将糕点丢给了下人,下人把糕点丢到了路上。

    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走起路来是叮铃哐啷金玉相碰的声音,她路过她的时候,身上散着甜??的香味,直到她走过之后,那股香气也久久不散。

    姜净慧忍不住闻了闻自己………………

    好臭。

    她已经四五天没洗过澡了,往头上挠挠都快蹦出跳蚤。

    他们的身影渐渐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姜净慧马上爬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糕点,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生怕被别人发现抢走。她急匆匆把糕点塞进嘴里,连灰都没有拍。

    好吃呀,分明那么好吃,为什么还不喜欢。

    姜净慧后来经常会听到有人说起那个孩子,她也经常能看到她恣意的身影在京城中到处出现。

    她听他们说,那是姜家的大小姐,是姜夫人的掌上明珠。

    哦,姜净慧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同她长得那样像,毕竟,她蓬头垢面这么些年,也只偶尔在河边撩开头发看一眼自己的脸,可是脸上脏兮兮的全是黑土泥巴,她也根本认不出自己的本貌究竟是何者样子。

    直到九岁那年,她被大人带回家。

    她被洗得干干净净,才发现,原来她同她竟然生得那般像,她原来也生得那样好看啊。

    馄饨已经被端了上来,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将两人的面庞模糊了些许,此刻,她们彼此的眼中的对方,有那么几分不真切。

    姜净春问她为什么样讨厌她,姜净慧仍旧在笑,只是这笑在雾气中更显虚幻。

    “为什么?因为我吃泥巴的时候,你在吃糖,这样够了吗。”

    “假千金当真千金,真千金当乞丐。姜净春,你说说看,你究竟要我怎么不去讨厌你呢。”

    话说到了这里,她看着姜净春的眼终于流露出了极端的恨,她看着极端地憎恶她,就好像姜净春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姜净春听到这话,看到她这般眼神之时,却也笑了。

    她只是笑,就像姜净慧那日在寺庙中那样看着她笑那般,姜净春也笑得极其讽刺,她今日原封不动将那日她看她的神色还给了她。

    她说,“是不是你们姜家人的血特别脏一些,不然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把错怪罪到别人的身上呢。”

    姜净慧眼中的笑彻底消失不见,就连怨毒的笑也没有,她听了姜净春的话后,面无表情地看她。

    姜净春却也像那日寺庙她漠视她的苦痛那样,漠视了姜净慧的情绪,她继续看着她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去觉得你很可怜?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这样想的。可是,还得谢谢你啊,谢谢你那日告诉我真相,让我能看清你的嘴脸。你苦你的,可又不是我把泥巴塞你嘴巴里面,咱两谁也别说欠谁。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行行好,

    若有本事就去找他们的麻烦,你净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是做些什么?”

    姜净春知道了事情原委,更觉荒谬,她不愿再和她多说,起了身,转身就要走,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了身,她说,“哦对了,没人稀罕他们的,你也犯不着总觉着我会去抢走他们。”

    他们好好过,她才懒得去掺和他们的事。

    姜净慧望着姜净春离开的方向愣了许久。

    她倒是聪明得很,也没再被她带沟里面去,现下倒还学会了反唇相讥。

    不得不说,姜净春要去气人,那也是颇有本事。

    姜净慧收回了眼神,面色沉沉从钱袋中掏出了付馄饨的钱放到桌上。

    死小孩,钱也不付就走。

    对,她只是因为她不付钱才生气,不是因为其他的。

    姜净春说她怕自己被她抢走姜南他们,才不是,她巴不得他们也去死。

    她讨厌姜净春不错,但也知道,姜南和李婉宁才是抛弃她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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