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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小侯爷他追悔莫及 > 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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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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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净春最后还是被顾淮声带了回去。

    毕竟若她没被卖入青楼,她大可想出一千个理由去同顾淮声辩驳,她可以反驳他说外面世界很可怕的说法,然而,她的处境......她脸上的红掌印......还有她做的那些蠢事,都让她没脸去同顾淮声在这件事情上面发生争执。

    她现在的一切都在证明顾淮声口中的话有多么正确。

    顾淮声太过强势,若不被他找到什么都好说,可若是被找到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再如何同他激烈争执,他也只是轻飘飘瞧她一眼,然后把她带回家。

    顾淮声总是喜欢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不让拒绝的话。

    同他说话除了让自己更生气也没什么好处了。

    所以到后来,她干脆就闭嘴,懒得再去白费口舌。

    花云和雪照两人急得团团转,最后被书良寻到,主仆三人见面,花云又是一阵好哭。

    今晨起来花云看到姜净春的房中无人,她吓得心肝乱颤,找人的时候便一直在哭,现下一双眼睛也红成了一对桃子。书良找到雪照的时候,她的面上也有几分罕见的急色,见人丢了,面色都有些许苍白,最后知道人平安无事,才终于恢复了平常模

    样。

    一行人用过午膳就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顾淮声同姜净春坐一辆马车上。

    因着昨日睡得不大安稳,姜净春上了马车后就躺去椅上,面朝着车厢,合上眼睛就旁若无人开始补觉。

    顾淮声也没说些什么,她睡觉,他便坐在一旁处理这些时日堆积的公务。

    马车往京城的方向缓缓驶去,繁贵的马车让人感受不到路途颠簸,姜净春躺在椅上,耳边尽是车轮在滚动的声音,轮子碾着石地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催人入睡。

    微风透过车窗吹进马车之中,凉风带着几分秋季独特的萧索之气,耳畔隐隐有风吹过,轻抚她的侧脸。

    没一会姜净春就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顾淮声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马车中常年备着膏药,以防不时之需。

    他从马车的柜子中拿出了药膏,起身去了姜净春身边,他动作小心将人从车厢壁那边报了过来。

    然而这动作即便如何轻,却也还是惊动了睡着的人,只见得她眉头微皱,口中也不知是在低喃着些什么。

    不过也好在也只是蹙眉,暂没有转醒迹象。

    顾淮声将药膏挑到手上,往她脸上抹去。

    羊脂玉般的皮肤上那个大红掌印太过明显,想来老鸨是发了狠去打,这脸现下都已经肿了大半边,她眉头拧着,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生的事。

    顾淮声将她一旁的碎发缕开,小心地给她上着药。

    或许是这脸实在肿得不像样,轻轻一碰就是难忍得疼,顾淮声不管动作再如何轻,却还是疼醒了本就轻眠的她。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还散着一股迷蒙。

    甫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顾淮声那双薄情的眼,马车仍旧在行驶,车帘偶尔被风吹起,午后暖洋洋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柔和之气。

    鼻尖有清薄的气息传来,他那冰凉的指尖仍旧停在她的脸上。

    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对视。

    姜净春脑子有些晕,一时间没能反应。

    实话说,姜净春对顾淮声确实算不得有什么戒备心。毕竟从小到大,除了上回在贡院的事外,顾淮声从不曾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为人清冷神色端正肃然,又谅及方才在青楼中他确实没有出格行为之后,她上了马车也就已渐渐放下了防

    备。

    所以一醒来见到是他,混沌的脑子下意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毕竟顾淮声也不是那种会趁着人睡觉做出什么不好事的人。

    困得厉害,她没力气再闹,只蹙眉问道:“你干嘛呢。”

    在她旁边瞎捣鼓些什么?

    她睡眼惺忪,想来是还没清醒过来,声音都带着几分慵懒黏?。

    就是怕她醒着的时候会闹腾,这才趁她睡着偷摸过来给她上药,没想到还是弄醒了她,本怕她还要闹,见她没什么激烈反应,顾淮声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温声解释道:“你睡吧,我给你擦药,一会就不疼了。”

    见她没闹,他的声音也跟着不自觉放轻,是平日里头从没有过的声线。

    姜净春困得不像话,沾了睡意就不愿意醒来,膏药清清凉凉,她那脸确实也没那般疼了。

    前三日四处游玩赶路本就快把她的身体掏空,昨日睡得又不安稳,现下听着顾淮声轻柔的嗓音,困意重新翻山倒海袭来,她由着他擦药膏,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

    擦完了脸之后,顾淮声又把她手上的衣袖掀起。

    她的手腕十分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红痕格外显眼,方才她不让他碰,现下细看,才发现都已被粗绳勒得破皮见血。

    她这出来一趟,难道不遭罪吗?

    这么遭罪,怎么就还想着跑呢。

    她应当是觉得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一定能长记性,再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这般犯蠢………………

    或许吧。

    毕竟,人教人怎么都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但,这么多危险,下回谁知道又还有什么事呢。

    顾淮声轻叹了口气,手指抚上了那片红痕,碧藕一般的小臂上缠绕着红艳的痕迹,竟带着几分别样的美感,脉搏似乎在他指间跳动,顾淮声止不住轻抚。

    他神色端正,却不自觉想起了那日贡院中的事情。

    许久,他才回了神来。

    他轻笑了一声,那双凉薄的桃花眼也终于有了几分情绪。

    她说会让他后悔娶了她。

    不,不会的,死也不悔。

    *

    几人紧赶慢赶回了京城,好在终于在宵禁前赶到。

    这三日出游确实是把姜净春累着,这一路上她醒醒睡睡,回了京城的时候也还在睡着。

    顾淮声直接把人抱进了客房安置,现下她睡了熟,顾淮声抱得稳当,也没把人闹醒。

    一路上,有不少下人见到了这幅场景。他们虽觉奇怪,却也都闭口不谈。

    这事顾夫人自然也听到了。

    又想到他昨日才从贡院出来,本该有三日休沐,可今日一大早匆匆忙忙出了门,也不知是去了何处,甚事奇怪。她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顾淮声年岁大了,她去操心他的事也来不及操心了。

    可他出去了一日之后,也不知道是为何突然把姜净春带了回来。

    她前两日听闻老夫人神色恹恹,去看望了后才知道是姜净春出城玩去了,她在家中难免担心,心里头藏着事,这胃便又犯了老毛病。

    顾夫人听说姜净春被带了回来之后,心中止不住奇怪。

    不是说她出城去了吗?那顾淮声今日怎么把人带回来了呢。

    天方亮堂出门,天一擦黑就带着她回门,难道他今日出去就是专为了寻她吗?可是寻她又是做些什么呢,她就算是出远门游玩,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好生古怪。

    顾夫人最后按捺不住,还是想要让人去寻顾淮声来问话,可方想开口之时,门口传来了下人的通传声。

    “小侯爷万福。”

    顾淮声先一步主动来寻她了。

    顾夫人心中怪异更甚,看顾淮声进屋模样只怕他这是有什么大事想要去说。

    现下天已经黑了,屋中已经点上了灯,烛火香香,将顾淮声的身形拉得更加颀长。

    他同她行礼,顾夫人让他坐下说话。

    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他的来意之时,就先听得他开了口。

    顾淮声垂着眼眸,直奔正题道:“母亲,今日来是有正事相商。

    难得见他这般正经,李氏也正了正神色,她道:“你直说就是。”

    她能猜到,或许顾淮声今日要说的事是关于姜净春的,只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

    顾淮声开了口,他说,“我想要求娶表妹。”

    这话一出,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顾夫人听到这话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面上表情都有些五味杂陈,她甚至怀疑自己莫不是听错了不成?顾淮声方才说了什么?他说要求娶表妹?!

    这话说得有些太突然了,顾夫人实在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她若没弄错的话,他先前不是不喜欢姜净春的吗?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偏差,她为什么一点都没能察觉。

    顾夫人实在看不出来,平日里头一个冷冰冰的人,猝不防就到了跟前说要去求娶自己的表妹。

    她极力回想从前的事情,直到想起了七月份那回,他们一起去妙恩寺的时候碰到了姜家人。

    她想起来了,那日在禅房处,顾淮声看着姜净春的眼神便带着她看不大懂的情绪……………后来,也是在那一日晚上,顾淮声连夜带着姜净春下山回家…………………

    从前倒也不见得他对谁这般好心肠,独独姜净春。

    顾夫人踟蹰着开口,她试探问,“你是不是心疼你表妹,看她可怜,所以想要给她一个家呢………………

    顾夫人此话一出,此间更加寂静,静得落下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步。

    顾淮声忍不住嘴角抽动,她这是要把他看做什么人了,他是什么很奇怪的人吗,看谁可怜都给谁一个家。

    顾淮声也不会无缘无故觉得谁可怜,他并不是一个多么好心的人,除了姜净春,皱皱眉,红红眼眶......落在他的眼中都有那么些可怜。

    顾淮声摇头,“我就是想娶她,不是因为可怜。”

    顾夫人听到顾淮声的话便也知道他这是认真的,也是,顾淮声从来不是一个会儿戏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时起了念想,但顾夫人知道,既他开了口,便是下了决心。

    她想了想后又问,“那你表妹如何想?”

    她瞧得出来,姜净春现下可是已经不大爱搭理他了啊,饶是他想娶,她又能愿意吗?

    况且前些个日子,她分明从母亲口中听说宋玄安秋闱结束后,说不准就能上姜家去提姜净春的亲,顾淮声现在这样是怎么个回事?

    顾夫人的话音落,就听顾淮声道:“她答应我了。”

    答应是答应......那也没说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顾夫人忍不住去多想,“你......你莫不是去逼她了?"

    顾夫人起先也不觉顾淮声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然而谁知她这话一出,他竟真陷入了一阵沉默。

    顾夫人忍不住道:“你………………你当真逼她了?!"

    顾淮声面不改色摇头,“没有。”

    交换,他只是和她进行了一场交换。

    不能算逼。

    顾夫人却不再信他的话,他方才第一反应可不会骗人。

    他竟然当真去做出这种逼迫别人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顾夫人一时间不由得怒火中烧,指着他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她骂他道:“你………………你混账糊涂啊!竟还说没有,莫不是当我是傻子不成?你表妹现下根本不大喜欢你,她怎么会愿意嫁给你呢?!顾淮声,我从前怎么也不知道你这骨头竟这般......这般贼......她喜欢你的时候,你死活不喜欢她,现下她不喜欢你

    了,你又死活要去娶她。嗯?你让我去说你些什么好!"

    她说呢,难怪他怎么都不大愿意娶妻,搞半天真是看上自己表妹了啊。

    她骂的话属实是有些糙了,可顾淮声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任由她骂着。

    顾夫人看向他的眼中带了几分失望。

    他非要娶表妹,那不就是强取,不就是豪夺吗?这是世家公子能做出来的事吗,她就没见过哪些个干净人家要做这样难看的事。

    若他看上什么小妾通房那都好说,他喜欢,纳了就是。

    可偏偏是要娶妻。

    还是强娶。

    顾淮声太过清正,他安分守己二十一年,虽然不大听她的话,可也从没做出过什么出格难看的事情,结果现在非要去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来,她听后自然是有些难以接受。

    就像是一棵根正苗红的参天大树,一下长成了歪脖子树。

    顾夫人见他不说话,马上又道:“你莫要给我犯浑,娶妻嫁人都是大事,讲究的就是两情相悦,你这样子,不像话。况说你外祖母最看重净春,你若叫她知道,你是想活活气死她老人家。”

    可即便顾夫人说了这么一堆话,顾淮声就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只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世界上两情相悦的事情本就少之又少。”

    “觉今是而昨非,以往种种,是我之错,可人总要有些悔过的机会吧。至于外祖母,我会同她说的。’

    毕竟若要成婚,三媒六聘都是要过明路的,要想去瞒,那也是瞒不住的。

    顾夫人知顾淮声意已决绝,即便再如何说恐怕也劝不动他,她不再看他,只说,“你们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有好结果。

    静夜沉沉,顾淮声的声音淡如溶溶冷月,他笑,道:“那也总比没有结果好。

    表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抹缠在心上的红痕,手上的红痕擦了药膏便可以好,可是心上的呢?

    或许好不了了,顾淮声想。

    可他宁愿让她在他的身上抓出红痕,也不想让心中的红痕越烧越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顾淮声走后,顾夫人也一直因着这事郁结在心,后来直到顾侯爷回来,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顾侯爷见时至亥时她也不曾洗漱,整个人一直神色不济躺在贵妃榻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下人说方才顾淮声来了一趟,他走了后,她就一直这幅样子。

    顾侯爷上前坐到了贵妃榻的边上。

    顾夫人仍旧没有动静。

    顾侯爷凑过去看,见她分明是醒着的,却不理他,他不由得去问,“听闻伏砚来了一趟,你这是怎么了?同他吵架了不成。”

    顾夫人气顾淮声,连带着顾侯爷一块牵连,她仍旧面朝着墙壁,恨声道:“都是你,成日就晓得坐在河边钓鱼,自己的儿子也不曾看顾,现下人成了混账,我看你怎么办。”

    顾侯爷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却也不曾生气,不过听她这话,看来果真是顾淮声惹她生气没错了。

    他问,“他怎么了?”

    顾淮声成了混账?那不至于吧。

    谁家不羡慕他们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哪里能成混账呢。

    顾夫人听了这话满腔的火气当即有了出口,“你知道他想干嘛吗?他想要去娶他的表妹!”

    顾淮声娶姜净春?顾侯爷也觉诧异,可想了想后却也觉没什么问题,他们两人,为何死活不能在一起呢?

    她这般生气究竟是为何。

    “我说你只想着自己的那几条破鱼,我果真是没说错!你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你看看近些时日,净春哪有想要嫁他的迹象,前些日子我还回去看望母亲,听闻她是想要嫁给宋家那小子,怎么着他现在说要娶她?净春不答应,他就强娶,你

    说这混账不混账。

    谁知顾侯爷却没有再附和她的话,“那也是没办法了,就他表妹从前乐意缠着他。你不搭理他,我不搭理他,那他自然是会喜欢愿意搭理他的人嘛………………这事真要怪,你也别怪我,还得怪怪你自己呢。

    他们两个都管不来顾淮声,所以干脆就都不怎么管。顾淮声能对自己的表妹这般念念不忘,虽反常,可细细想来,好像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顾侯爷平日虽做什么都一副淡淡不在意的样子,可心里面却门清。

    顾夫人没想到他竟这样说,一时间竟愣了个半天。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强求也强求不来。好了,从前你我不管他,现在要再去管,也管不了了。”

    就算想管,能有用吗?

    以往他还肯听他老师的话,他老师和他闹掰了之后,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

    顾侯爷现下也只能这般安慰顾夫人了,就算她是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了。

    眼看她神色仍旧闷闷,顾侯爷默了片刻而后道:“莫不如改日你随我去京郊一起垂钓,放松放松……………

    “你死不死啊,一天天的成心气我.....!”

    把顾夫人惹生气了,顾侯爷又忙哄了起来,好在后来光顾着气他,也没功夫再去气顾淮声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之后,顾侯爷也躺到了榻上,顾夫人推他,嫌弃道:“这么点位置非要挤过来做些什么,烦不烦。”

    “哪里挤了,不挤。”

    说完这话,顾侯爷忽然唤了顾夫人的美名。

    “阿箬。”

    他这突然的话让顾夫人愣了片刻,反应过后仍旧是没好气道:“作甚。”

    “伏砚小时候同旁人打架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两人并肩躺着,面朝着房梁,听到顾侯爷的话,夫人回忆起了往事。

    顾侯爷说的约莫是顾淮声五六岁时,同旁人打架的事情。

    顾淮声从小就稳重,小小年岁不爱说话,不爱笑,不爱玩闹。或许是他喜欢的东西同旁人的都不大一样,和别的孩子也都玩不到一起去。

    除了姜家的表兄弟。

    姜润初这人吧,打小就喜欢聪慧的人,自然也喜欢侯府的这个表弟。

    顾淮声一开始并不大喜欢搭理他,奈何姜润初也实在是有些难缠,终究是长他一岁,最后还是哄得顾淮声同他玩到了一起去。

    姜润初看顾淮声性子孤僻,便想着撺掇他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于是便带着顾淮声去了人群中和旁人一起玩闹。

    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地,姜润初就离开一会的功夫,顾淮声竟就同人打了起来,他一个人同一群人打,打得身上都是伤,可即便如此,就他一人,也让另外一群人都不好过,其中一个孩子正值换牙的时候,还崩了两颗牙下来。

    那件事情最后自然是闹到了大人的那里,所有的孩子都统一口径说是顾淮声先动的手,顾淮声也没有狡辩一句,默认下了这些。

    这件事到了最后,顾侯爷同那些人好生赔礼道歉才算作罢,而顾淮声回去后就被罚跪了三日的祠堂。

    没有人知道顾淮声为什么要去同那些人打架,平日里头一个连话都不爱说的孩子,谁知道竟会突然发了疯。

    顾夫人自然是记得这件事情的,这么些年,顾淮声一直都很让人放心,也就除了小时候同人打架那一回。

    顾侯爷扭头看向了她,道:“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同人打架?”

    顾夫人自然不知道,她当初知道顾淮声打了人后,生了极大的气,甚至不管他的身上还有伤,也非要打他几下,让他吃些苦头。

    她问过他究竟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可他死活都不肯说,她怎么打他,他都不说。

    她问道:“为什么。”

    顾侯爷向她说起了缘由。

    “他罚跪的时候,我问过他了。那个时候他也就六岁大吧?好骗得很,唬一唬就什么都说了。”

    “他说,那是因为那些人说了你的坏话,所以他才忍不住动手的。”

    姜箬当初嫁入顾家的时候姜家还不曾重复荣光,同顾家相比,堪称破落户,她遵循了父辈间定下的亲事嫁入顾家之后,有不少人眼红,他们这些人便总喜欢去拿她的家世说来事。即便后来姜南在朝中渐渐有了些许名望,喜欢去说陈年旧事的人

    也还不少。

    大人口中说得多了,小孩自也就听得多了。

    顾侯爷解释道:“小孩子嘛,看到些性子孤僻的人总是喜欢将他当做异类,小声那个时候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他们,他们自然就看不过去,他们在那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把家里大人们说的话全都学给了小声听。”

    顾夫人自然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当初那些难听的话,她早就听了不少。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顾淮声竟然是因为她才去同那些人打的架。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顾夫人想起往事,眼睛都有些红了。

    那日她气得还拿着棍子打了顾淮声好几下。

    “他不让我说呀,他说我要是同你说了,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他同那些人打架,不就是不想让他们说母亲的坏话吗,他也不想让母亲听到那样难听的话。

    小顾淮声并不能懂什么是爱,他只是不想让那些人说母亲的坏话。

    仅此而已。

    顾侯爷见她哭,赶紧把人揽到了怀中,“我早同你说过了,小声就是不大爱说话而已,可你总是不信,后来你执意要了小朗,不就再也没怎么管过他了吗。”

    当初顾夫人怀了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顾淮声什么都没说。他尊重他母亲的选择,她不能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自然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

    可他也再不会奢求从他们的身上去获得什么了。

    他最亲近的父母也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他,他并不怎么在意。他想,世界上本就没有谁会无条件的给出全部的喜欢和爱,包括父母。

    就连老师,曾经最敬爱的老师,他本最喜爱他这个学生,可后来不也还是轻而易举赶走了他吗。

    没有人受得了他的,顾淮声想。

    所以,当姜净春从前那般死缠不放时,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质疑,他想,没人会喜欢他到那样的地步,她所有的少女心事竟然都被他牵动。

    可是,好像是他小看了她的情谊。

    她就像是一只小花蝴蝶,在他身边飞了快有两年,他的视线渐渐落在蝴蝶的身上,被蝴蝶一起牵动,但后来,蝴蝶也受不了他了……………….

    顾侯爷道:“现下再想管,也再管不了了,如今什么都只能顺其自然了。”

    顾夫人默默流着泪,心里疼得一塌糊涂,终也没再说话了。

    翌日清晨,姜净春从房中醒来,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和陈设,觉着有些奇怪,好在花云见她醒来便从一旁上来解释,“小姐昨个儿睡着了,便叫小侯爷直接带回了侯府歇下。”

    姜净春也没想到自己竟睡了那么久,头脑都连带着有些昏胀难受。

    花云问她可要用早膳。

    毕竟从昨日一直睡到了现在,就连昨日的晚膳也不曾用,现下恐怕肚子还饿着。

    就在花云话音落了地时,姜净春的肚子却传来一阵“咕噜”响。

    听这声,果真是饿着了。

    花云想着去端早膳来,却被姜净春拦住。

    她道:“不急,去外头用吧。”

    她想先去陈家看看,也不知道宋玄安这秋闱考的怎么样了,那件事情最后又会不会影响到他。况且她这本说好等他秋闱结束去接他,却又不辞而别,也不知陈穆清有没有将她的事情同他说。

    总也要同他说清楚了,不然这样一直不说的话,也不大像回事……………

    先去陈家吧,去了陈家再让宋玄安上陈家,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这样想着,姜净春便起身往外头去,这地方她从前常来,过了回廊出了院门就知道自己是在何处,扭头一看,旁边就是顾淮声的院子。

    姜净春一要出门就叫他院中的人瞧见,忙跑进去禀告了他。

    没多一会顾淮声就出来了。

    他步子大,很快就跟上了要出门的姜净春。

    他倒也不曾拦她,只是跟在她的身后问,“你一早醒来,早膳都不曾用,是去哪?”

    昨日晚膳也没用,现下不饿吗?这么着急又是想要去哪里。

    姜净春本来是不大想理会他的,可忽然想到了些别的,便回了他的话。

    她扭头看他,淡淡道:“哦,我去找宋玄安。”

    姜净春现下有了精神,人也回了京城,难道还怕他不成。

    顾淮声听到这三字,眼皮跳动了下,但好歹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他故作不在意问,“一大早找他做些什么,早膳用了先吧......”

    姜净春听了却笑,她打断了他的话,讥讽道:“怎么着呢,我们还没成婚吧,你就想要来管我。只是你现下管我,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呢。表兄?还是什么?若是表兄的话,我或许会听,可是夫君的话,我是从不听的。”

    顾淮声脸上表情终于淡了下来,他抿唇无言。

    姜净春见他这幅神情却也不怕,甚至还在继续激他,“要不你还是当我表兄吧?你别要我了,我保证将你奉若上宾,你说什么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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