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铛铛的四岁生日。
小公主一早就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穿着条白色蓬蓬裙,浓密的齐肩短发上戴着个水晶小皇冠,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脸蛋红润软乎乎,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天然可爱。
要不是不能拍照,造师真想和这位江家的小公主合拍几张。
铛铛怀里抱着一个比她还大个的草莓熊,她从公仔里探出脑袋,问:“姐姐,我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了,去找你爸爸妈妈吧。”
铛铛从房间里走出来,摸了摸摇着尾巴慢吞吞走过来的江比,“江比宝宝,早上好呀!”
江比今年十四岁多了,在动物界已经算是高龄的了,它如今行动都比较慢,不怎么爱走动,一天里更爱窝在楼下的沙发上睡觉。
但它在铛铛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小狗宝宝,也是她的好朋友!
铛铛很耐心地陪着江比从二楼台阶上一级一级往下走,还没下到,她就看见了两天没见的樊子琴,脸上瞬间洋溢出了甜笑:“曾奶奶!”
樊子琴回头看,笑道:“哎哟,这谁家的小公主啊,打扮得这么漂亮,快过来给曾奶奶抱抱。”
铛铛摇头道:“曾奶奶稍等一下!铛铛要陪江比走下来先。
樊子琴目光宠溺:“行行行,你俩慢慢来,曾奶奶不着急。”
下来后,铛铛扑进樊子琴怀里,脸埋在她的胳膊上蹭啊蹭的,可会撒娇了。
“你爸妈还没睡醒吗?”樊子琴摸着铛铛的发顶,细声问。
“不知道喔。”铛铛朝二楼看了眼,“曾奶奶,铛铛上去叫醒他们吧。”
几个佣人已经把早餐给做好了,要开始准备中午铛铛的小生日宴了,一会她的幼儿园朋友们都会过来给她庆生。
铛铛捡起掉到地毯上的草莓熊,抱着一起上去二楼。
她来到主卧的门外,弯腰把一旁的小凳子搬过来,踩上去后伸手敲了两下门,意料之中的没人过来给她开门。
门是锁着的,就是为了防止她大清早闯进去。
她用力吸了口气后,嚎了一嗓子,“江江,苗苗,铛铛要进去啦!”
楼下的樊子琴听见这声音,颇为无奈笑了声。
主卧的门在铛铛数到第56秒的时候打开了,里面的男人头发还是湿的,穿着件浴袍,眉眼还透着股没睡醒的慵懒劲。
铛铛弯腰甜笑:“爸爸,早上好!”
江斯淮心想,小祖宗,你爸我可不太好,都箭在弦上了,你倒好,忽然喊这么一嗓音,吓得你妈把我给推进了浴缸里。
“平时上学也不见你起这么早。”江斯淮弯腰打横抱起铛铛,无奈道:“上学不醒,周末不睡,你哪儿学来的?”
“我的宝贝今天可真漂亮,十足的小公主。”苗夏坐在床上微笑地夸着铛铛,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能是用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而她的腿心还在溢出水,床单都湿透了。
江斯淮特地把铛铛放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半蹲下捏了捏她的脸颊,“曾奶奶是不是过来了?”
铛铛点头,“嗯嗯!”
她把草莓熊放下,想要去床上抱苗夏,结果被江斯淮给无情拦住。
她不开心地扁了扁嘴:“爸爸你干嘛,我要去给妈妈一个早安抱。”
江斯淮面不改色道:“你就坐这里,早安抱爸爸替你抱,妈妈刚洗完澡,身上还有很多水,会弄湿你裙子的。”
“那为什么早上要洗澡啊?”铛铛疑惑道。
苗夏脸烫得不行,“因为妈妈昨晚在书房忙到太晚了,就没来得洗,只能是早上醒来洗。”
江斯淮嘴角含笑,看了苗夏一眼。
确实是在书房里,书桌上,窗台上,地毯上。
大早上醒来被他弄了两下后就忍不住发//骚哭着求他操。
铛铛被江斯淮哄着先下楼吃早餐了。
有爸爸在,她都不用走路,全程被抱着。
樊子琴坐在餐桌前,瞧见走下来的父女俩,她把手上的报纸放下,转头吩咐佣人可以把早餐端上来了。
铛铛瞄见有她最爱吃的奶酪包,眼睛都放光了,但苗夏还没下来,她不能先吃。
可是肚子在咕咕乱叫,她要忍不住了啦!
手悄悄地往桌子上伸,眼睛做贼心虚地瞟来瞟去,蓦地对上樊子琴笑盈盈的眼睛后,她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了大半。在即将要碰到装奶酪包的盘子时,耳边忽然响起了江斯淮的声音。
“不等妈妈了吗?”明明很温柔的语气,铛铛却听出来一丝威严感。
她委屈巴巴地缩回手,“爸爸,铛铛肚肚好饿。”
江斯淮看着她,“先喝点牛奶。”
其实也主要是因为铛铛不喜欢喝牛奶,特别是一吃饱后,即使口渴也只喝水。
就自己孙子那宠妻无度的劲,樊子琴也不好说什么,只安慰道:“妈妈马上就下来了,铛铛就先喝点牛奶好不好?”
铛铛嘟了嘟嘴,“那一会我要吃三个奶酪包。”
江斯淮笑:“只要能吃下,整盘给你吃都没问题。”
苗夏在一分钟后就下来了,也没让铛铛等太久。
吃过早餐后,铛铛的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
丁小鱼从车上跳下来,直接抛弃他妈就往别墅里跑,他怀里抱着个大礼盒,是准备送给铛铛妹妹的。
一进去,他就看见铛铛被一群比他小的小朋友围在中间,身边都是些精美的礼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铛铛妹妹有这么多人送礼物,会喜欢他送的吗?
胡书雨瞧见丁小鱼在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低头拍了下他的肩,“干嘛呢,现在才害羞啊?你要是不敢去就把礼物给我,我替你送。”
丁小鱼俊俏的脸浮起了红晕,“妈妈,我自己去就行。’
成功把礼物送给铛铛后,丁小鱼从人群里退出来,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苗夏和胡书雨趴在二楼的围栏上看着下面。
瞧见自己家小子那样,胡书雨叹道:“性格有点内敛了,没你家铛铛这么外向开朗。”
苗夏笑笑道:“小鱼的性格像丁学长,铛铛的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我和江斯淮好像都不是这种性格。”
“铛铛这种性格好,再加上长得精致,可能一辈子都是人群中最闪光的那位。”胡书雨看着苗夏,“铛铛刚出生的时候不是说和我家丁小鱼定娃娃亲的嘛,我琢磨着,这事以后还是别和他俩说了。”
即使和苗夏是朋友,胡书雨也想得很通透,她家和江家哪是同一个水平的,换成是她,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的。
苗夏握住胡书雨的手,轻声说:“让他们顺其自然就好,我们做家长的不干涉。”
晚上一家人回家老宅,虽说过节过年的时候江家人都很难聚齐,可每到铛铛生日,不管他们人在哪里,都会提前回来。
铛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江家,她和自己的爷爷奶奶最不亲。谈蔚心和江颌要抱她,她明显是不愿意的,但又怕不礼貌,耷拉着嘴角给他们抱。
有天苗夏问铛铛为什么不愿意和爷爷奶奶亲近。
铛铛没立即回答,她埋进苗夏的怀里,眼睛看着在一旁办公的江斯淮。
“铛铛觉得爷爷和奶奶都不喜欢爸爸,所以铛铛也不想和他们玩。”
闻言,江斯淮顿了下,抬眸看了看眼圈发红的苗夏,然后看着铛铛,“傻姑娘,爸爸是爸爸,你是你,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在苗夏怀孕时,江斯淮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他和苗夏的孩子要在爱里成长。
幸好,小姑娘自己也很争气,有着能让所有人喜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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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铛铛嘟起嘴,“爸爸你这么好,爷爷奶奶为什么都不喜欢你?"
江斯淮笑了下,“爸爸不需要他们的喜欢,爸爸有你妈妈的喜欢就足够了。”
苗夏低下头,亲了亲铛铛的额头,“妈妈也是。”
江斯淮把电脑放在一边,走过去把妻女给紧紧揽入怀中。
这年的跨年夜,苗夏和江斯淮去了港城过,铛铛就留在北京陪樊子琴。
港城的跨年夜特别热闹,大量的游客都来这边跨年,才下午三点维港边就站满了人等着看晚上的烟花秀。
两个人在晚上的时候去了趟半山别墅,里面还和十年前差不多,三楼露台上依然摆着个画架。
江斯淮坐在画架前,眼睛盯着山下的海看。
苗夏端着杯水过来,“不冷吗?”
江斯淮摇了摇头,“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年了。”
“嗯,时间过得真快。”苗夏喝了口水,垂着眼打量着江斯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矜贵,只是眉目已经褪去了年轻时的张扬,多了几分沉稳与锐利。
“我和你在一起居然也这么久了。说实话,还有点难以置信。”她说。
江斯淮伸手搂着苗夏的腰,脸贴在她腰上,“我倒是觉得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会和苗夏相爱,是注定的,也是既定的。
他和她,天生一对。
谁也离不开谁。
苗夏放下水杯,捧着江斯淮的脸,“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动的?”
“我什么时候都会对你心动。”江斯淮挑眉,“特别是你躺在床上,求我进去,那时候我对你的心动值会飙到最顶端。”
苗夏轻哼了声,“我在你每次结束后说睡觉吧的时候最心动。
江斯淮漫不经心笑道:“等我老了,操不动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多老啊?”苗夏颇为认真地问,“不会六十岁你就不行了吧,你六十岁我才五十多,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怎么能行。”
“如狼似虎......那你现在属于什么?我一天不干你,你就骚的没边了。”
“......是你每天都要来撩拨我。”苗夏推开他,“有种你今晚别动我,看谁先忍不住。”
“不动你?当然不行。”江斯淮伸手把人给拽了回来,“我这几年都尽量不出差了,为的就是每晚都能滋润到你。至于我刚才说的老了,那自然是老到连路都走不动的时候了。但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有需求,你可以坐着我身上自己动,或者是坐我脸
上,我舔也能把你给舔爽。”
幸好别墅里没其他人,不然听到这些对话得大跌眼镜。这两个人,表面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正经,特别是苗夏,胡书雨甚至是觉得她可能连娇喘都会害羞。
零点一到,维港的烟花如约而至,又是崭新的一年。
苗夏坐在江斯淮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在烟火声中,轻声道:“江斯淮。”
江斯淮握紧她的手,“嗯。”
“我爱你。”
“苗夏。”
“嗯。
“我爱你。”
人生漫漫,只爱一个人,对苗夏和江斯淮来说完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