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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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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径自驶入宫城,停在燕寝前,立即有宫人搬来脚踏,扶帝王下车。

    萧承没经由任何人搀扶,独自步下马车,走进寝殿,却在曹柒准备跟进来时,唤了一声“曹顺”。

    两鬓斑白的老宦官越过停下步子的曹柒,笑吟吟应着“老奴在”。

    曹柒也没多心,往日能近身帝王、为帝王更衣的,也只有曹顺一人。那是帝王的大伴,自己的干爹,在内廷的地位举足轻重。

    可当曹柒看着曹顺黑沉着脸走出时,心口猛的一震,以口型问道:“怎么了?”

    老宦官一改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将“他”上下打量,无声地质问着。

    曹柒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发出声响惊扰到内寝的帝王,直到听得一声“将曹柒拿下”。

    她满脸震惊,仍不敢发出动静,即便被两名侍卫架住手臂摁跪在地,也只是抬起脸,露出求助解惑的表情。

    曹顺居高临下地凝着她,花白眉毛微拧,抬抬手,命侍卫将人带出去。

    曹柒这才挣扎起来,慌乱间,珍藏在袖中的柿饼掉落在地,被曹顺弯腰捡起。

    老宦官回头望了一眼珠帘方向,暗自摇摇头,手握柿饼,站在灯火通明的大殿外,静等了会儿,不见帝王改变主意,才快步去往司礼监的审讯室。

    逼仄小室,没有窗棂,几盏挂灯,暗淡压抑,充斥阴森。

    曹顺坐在一副桌椅前,压低尖利的嗓音,道:“陛下有令,要对你验明正身,咱家这个做干爹的,也只能奉命行事,对不住了。”

    曹柒美目圆睁,在潮湿冰冷的小室冷汗涔涔,不停地摇头,本能抗拒。

    曹顺到底是顾及“父子”的情分,没有让侍卫上手验身,而是传来一名信得过的宫嬷。

    须臾,被验明正身的女子倒在凌乱的衣衫上,长发披散,破碎的不成样子。

    “真是女子啊………………”曹顺坐在外间,在震惊中缓过来,讷讷道,“这些年,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审讯室的外间,一排利器悬挂墙上,只要严刑逼供,没有审讯不出的秘密。

    亥时三刻,曹顺弯腰站在御案旁,一五一十禀奏着审讯的结果。

    萧承没什么情绪,抓住一处细节问道:“服药?”

    “是啊,为了不让身边人察觉端倪,曹柒......贺云裳常年服用抑制发育的药物。”

    在服药的情况下,身姿还是婀娜的,可见是天生丽质,老宦官为之叹息,但多少有些同情。

    能让一个出身太傅府的庶女走到今日这步,除了对帝王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因自幼容貌绝美,被家族差一点送给喜欢幼女的地方大权贵。

    为了摆脱命运枷锁,年幼的贺云裳卷了大把金银私逃,差点被追赶上的贺家人活活打死,也是那日,被刚好路过的少年太子顺手解了围。

    后来,她假装屈服,留在府中,相中了一个与她容貌相近的苦命孤儿,诱使其入宫为宦,孤儿受了宫刑勉强活下来,被她取而代之。

    不过贺家早已没落,起因便是萧承看不惯贺太傅的为人和作风,自行更换太傅,将其贬官打发。如今的太傅府,早已换了姓氏。

    老宦官不再言语,寝殿静悄悄的,唯有帝王敲打桌面的声响。

    “先收监吧。”

    “诺。”曹顺躬身之际,心思百转,随后,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锦布包裹的柿饼,阐明由来,是曹柒也就是贺云裳在悲痛欲绝时,托他办的一件事。

    想让帝王看一看她为他精心挑选的柿饼,哪怕只是瞧上一眼。

    一个柿饼不足为奇,暗含的是心意。

    怎知,萧承轻瞥一眼后,哂笑问道:“曹顺,你何时变得话多了?”

    曹顺赶忙嬉笑着掴自己巴掌,插科打诨,“是老奴多嘴了。”

    “能让一个女子移花接木,混入内廷多年,司礼监难辞其咎,相关者一律按规矩处罚,包括你。

    “老奴领命。”

    曹顺灰溜溜走出燕寝,看了一眼手中的柿饼,贺云裳早在孤注一掷之际,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结局,就别奢望陛下会看在她往日的苦劳上网开一面了。

    皇家薄情,何必飞蛾扑火呢!

    寝殿内,静坐的萧承没有多花心思在贺云裳的事情上,他只是想不通,黎昭为何知晓贺云裳女儿身的秘密。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即将南巡视察各地的黎淙。

    翌日一大早,老者捏了捏黎昭的脸蛋,“曹柒的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黎昭任由祖父掐着腮帮,嘴角弯弯,“说了昭昭有大神通。”

    老者开始正视孙女的话,可他即将远行,手头事务繁忙,要顾及的军务太多,没工夫细想,“等南巡回来,爷爷要跟你好好聊聊。”

    “正巧,我也要跟爷爷好好聊聊。”

    火候差不多了,在与祖父正式摊牌前,黎昭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要让黎凌宕名誉扫地。

    南巡是大事,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此番,祖父要替朝廷震慑住地方一些意欲招兵买马扩大势力的总兵,黎昭不想祖父分心,在作为钦差的祖父启程前,她打算按兵不动。

    黎淙哼一声,松开她的腮帮,又替她揉了揉,“等爷爷离城,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黎昭挽起老人的手臂,歪头靠在他肩上。

    爷孙俩相互依偎,岁月在这一刻幽静而美好。

    后半晌,黎昭以入宫探望长公主的名义,特意绕行去了一趟司礼监。

    少女笑盈盈站在曹顺的面前,提出的要求却娇蛮霸道。

    她要见一见沦为阶下囚的贺云裳。

    老宦官苦哈哈地点了头,谁让黎昭能在宫里横着走呢。再者,贺云裳不是重犯,被探监也不需要陛下的首肯。

    阴暗地牢内,呆坐到腰疼的绝色美人被光亮晃了一下眼。

    黎昭提灯走进来,递给狱卒一串铜钱,“我能单独与她讲几句话吗?”

    狱卒点头哈腰,为黎昭挂好灯笼,躬身退了出去。

    黎昭环顾一圈比冷宫还破旧的地牢,上下打量坐在草堆上的女子,轻吟道:“贺家有女,取名云裳,人如其名,美如画,衣如云。”

    贺云裳意识到什么,麻木的面容浮现几分震惊,“是你揭发我的。”

    “是呀。”

    “你怎会知道我的秘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黎昭勾过一把长椅坐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恨陛下吗?”

    是否恨他的无情?

    黎昭早就领教过了。

    提起萧承,贺云裳心有余情,不忍责怪,“我恨的是你。”

    没有黎昭,自己怎会沦落至此!可没有黎昭,自己也没有接近圣驾的机会。

    这份恨,带着心虚。

    成也黎昭,败也黎昭。

    黎昭不怒反笑,“你是嫉恨我吧,人性往往这般,在嫉妒面前,恩情不值一提。”

    “再大的恩情,都两清了。”贺云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以你为跳板,接近圣驾,又被你打落尘埃,两清了,我不欠你。”

    她极力撇清恩情,不想让自己心虚。

    黎昭摇摇头,从衣袖里取出一块包裹油纸的柿子炸糕,“你少时试图逃离家族掌控,在傍晚的街头被人打个半死,恰好被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解围。你将陛下视作渔灯,让你飘浮的人生有了方向。”

    黎昭将柿子炸糕递给貌美女子,在她鼻端晃了晃,“可你不知,点灯的人是我,这份恩情,你怎么还?”

    看着熟悉的柿子炸糕,贺云裳彻底愣住,当年打帘走出马车的少年,青衫如竹,清隽出尘,不仅替她解了围,还递给她一块油纸包裹的柿子炸糕。

    那个味道,她记忆犹新,自此对萧承情根深种,感恩戴德。

    “你胡说,我不信。”

    黎昭将柿子炸糕塞进她的手里,捻了捻沾上油的指腹,“当时我就在马车里,是我劝陛下替你解的围。”

    “休要抢功。”

    黎昭直直望进她的眼底,“你仔细想想,我和他,谁才会多管闲事?”

    贺云裳心中那盏渔灯轰然碎裂,她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锁链铐住双脚,无法触及黎昭。她可以接受费尽心力后的一场空,因入宫那一刻就有所准备,可她接受不了爱慕的恩人,另有其人,还是她最嫉恨的黎昭!

    “你胡说,陛下会怜悯路边一条老狗,怎会……………怎会……………”

    怎会不管像狗一样的她?被人追打的她!

    顺着她的话,黎昭忆起那日青楼外的场景,一袭青衫蹲在快要咽气的老狗旁,耐心安抚老狗的情绪。可一码归一码,多年前的那个傍晚,萧承的确没有立即替贺云裳解围,是她扯着他的手臂,催促他上前插手,还塞给他一块柿子炸糕,叫他转

    送给被打成重伤的可怜女子。

    “事实是这样,我叫不醒一个固执的人。贺云裳,人或许会因为很多原因无法报恩,亦或忘记恩情,但绝不能恩将仇报。心术不正的你,好好反思吧。”

    黎昭起身,拿起灯笼向外走去,诛心的目的达成,没必要再费唇舌。

    从阴暗的牢笼走出,黎昭熄灭灯笼,站在开阔的空地上,感受日光的温度,有关冷宫的记忆,还要靠日光来驱散。

    黎昭离开得悄无声息,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非要闹出动静,吸引某人的注意。

    回程的路上,她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朝廷散值的时分了,于是吩咐车夫调转车头,特意去给祖父买了最钟意的烧鸡和黄酒。

    散值时分,齐容与注意到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推开房的支摘窗,朝一个胖墩墩小将扬了扬下巴,“跑什么?”

    小将被迫停下来,挠了挠脑袋,“大小姐来给侯爷送饭菜,见者有份。”

    “黎昭?”

    “嗯嗯。”小将急于去见美人,露出羞赧色,“大小姐不常来的,卑职得赶过去了,要不到嘴的烧鸡就没了。”

    齐容与抱臂,懒懒靠在窗子上,已管不住小将那颗飞远的心。也不知这些个家伙火急火燎的,是为了吃食还是为了偷看美人。

    他站在窗前不动,眼看着一拨拨将士从眼前掠过,忽然觉着,大都督府的光棍太多了。

    有资历老点的年轻将领边跑边笑问:“头儿,侯爷的宝贝疙瘩来了,不去瞧瞧?可漂亮了。”

    见齐容与没反应,将领自顾自跑向大门口,被堵在人墙外。

    侯府车夫站在车廊上,分发着烧鸡和黄酒,忙得晕头转向。

    黎昭从祖父的廨房出来后,一直坐在车里没有露面,直等车夫分发完吃食。

    车外的嬉笑声不断,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不知是哪个爱慕者急于见她一面而失了分寸,被其余将士骂骂咧咧地拉远了。

    黎昭笑了笑,靠在车壁上叹口气,以前一颗心扑在萧承身上,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多爱慕者。

    不知为何,她悄悄挑开窗帘一角,不是为了探看那个失了分寸的爱慕者,而是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因着人前要避嫌,她没有主动给那人送上烧鸡和黄酒,但希望他可以拿到一份,繁忙之际别饿肚子。

    视线一扫,她定住视线,在人墙外的角落里,瞧见一道挺拔身姿静静伫立,不知来了多久。

    隔着重重人墙,注意到彼此的两人相视一笑。

    上一次的回请被外因打乱计划,黎昭觉着自己合该再做东一次。

    入夜,沐浴过后的黎昭坐在躺椅上翻看话本,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腰上的毯子落在地上,露出雪白的寝裙和一双未着绫袜的小脚。

    少女睡相恬静,一双雪白小脚并拢在一起,曲膝踩在躺椅末端,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她像是梦到了不愉快的事,蓦然惊醒,气喘胸闷。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冷宫。

    不,不要。

    她捡起地上的毯子,推开后窗透气,无意捕捉到一道身影站在巷子里的老树前。

    亦如傍晚那会儿在总兵府的大门口。

    揉了揉眼皮,她仔细辨认,当认出那人的身份,立即换了一身云英紫裙,快步小跑到后院大门,朝把守的侍从“嘘”了一声,然后推开门,探出半边身子。

    “来了怎么不打招呼?”

    少女轻轻合上院子的大门,不准门侍多嘴。

    在夜色中不知站了多久的齐容与摇了摇腰间的酒葫芦,“黄酒不错,想问问你出自哪家酒铺,但为此登门,过于兴师动众,就打算来碰碰运气。”

    青年展颜,“今夜运气不错。”

    真是这样吗?黎昭没有刨根问底,但见到他,适才的云翳消散了。

    “你的运气会一直很好,我说的。”黎昭上前三步,将上次没送出去的锦布盒子递给男子。

    齐容与接过,“这是什么?”

    黎昭拍拍受过伤的那侧肩头,“谢礼。”

    齐容与也没客气,将谢礼拴在马背上。

    黎昭认出站在老树后的骏马是他上次挑中的......风驰。

    她走上前,抚了抚马匹的鬃毛。

    与小马驹不同,这匹高头大马很有眼力见,在自己主人的注视下,温顺地俯下马头,任黎昭抚摸。

    黎昭笑问:“给它取名了吗?”

    “不是有名字么。”

    话落,黎昭微身子没有回头,继续抚摸马头,白皙的手被黑色马匹衬得透亮。

    齐容与抱拳咳了声,为自己的失言。

    风驰电掣,怎么听怎么像一对。

    为了缓解尴尬,黎昭慢慢转过身,背靠在马匹上,“你何时得闲,我再请你一回,咱们换个馆子。’

    齐容与也跟着靠在老树上,透过快要吐新的枝桠,与黎昭一同仰望天际,“行啊,随时。”

    他那么忙,黎昭知道这句“随时”的隐形含义是“尽量”,但绝不是敷衍的意思,是尽量抽出闲暇的时间。

    “那,明日戌时?”虽说好饭不怕晚,但黎昭很怕再被某人阻挠,想着还是尽快安排。

    想起上次齐容与被萧承算计,夹在他二人之间挺难做的,黎昭觉着,还是该与之解释一下她与萧承的关系。

    皇城高门的人都知,她喜欢萧承,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她放弃了这段感情。

    她斟酌着,偏头看向不远处与她同一方向而站的男子,“你………………要听听我与陛下的事吗?”

    齐容与一愣,臣子不该探听帝王私事,但黎昭是他的朋友,情况例外。她愿意诉说,他自然愿意聆听。

    幽静的巷子里,淅淅风声时起时止,少女徐徐开口,讲起自己与萧承的过往,起于幼年遇见,至于今时今日,如冬日的朔风,强劲起狂澜,在心头刮过,留下痛彻心扉的痕迹,难以消除,可春日到了,朔风远去止息。

    风过留痕。

    经年不留痕。

    黎昭自然不会提起自己重生的经历,那是面对祖父之外,必须要守住的秘密。

    齐容与静静听着,明白那是一个少女感情起止的经历,她能坦然讲出来,就说明她看开了,熬过来了。

    犹豫了下,齐容与抬起手,拍了拍黎昭没有受过伤的肩头,以示安慰和理解。

    随后,他枕着树干,轻轻叹笑,“成长是自带伤痛的,漫漫长路教会我们,不是所有缘分都在金风玉露时,有些终究错过,有些终成遗憾,有些由爱生恨,但这也只是成长途中经历的一小段路,崎岖不代表走错了路,错有错的意义,会成为一种

    经历,让我们更好地识路。风过留痕,但经年不留痕,那些以为无法排解的痛苦回忆,终会被岁月长河冲淡,沉淀释然。到那时,轻舟过万山,不过一句尔尔,说白了,山海自有归期,路途中的人,顺其自然,会遇到真正的金风玉露。”

    最后,他看向少女发红的眼眶,声缓慢,语轻柔,“祝卿一步一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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