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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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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只好将两人的衣服都脱了,窝在同一张被子里,肌肤相贴。

    他高大的身躯微弓着,将小人儿严严实实护在身下。

    风雨如刀,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刮擦着他的后背,冻得他咳嗽连连。

    他的怀抱却坚实而炙热,丝丝缕缕的体温渡到姜云婵身上。

    姜云婵的唇终于有了些许血色,不停翕动着。

    “皎皎要说什么?”谢砚声音柔得能拧出水, 附耳过去。

    却只听她断断续续哽咽,“爹爹,娘亲,皎皎来找你们了。”

    “不可以!”谢砚猛地收紧了手臂。

    这三个月以来,她不停地忤逆他、刺激他,闹得他亦疲累、愤怒,彻夜难眠。

    可此时,心底却升腾出一丝惶恐,那种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掩盖住了别情绪。

    他的心空了一块,拼命嗅着她肩头的女儿香,才能暂时填补。

    无论如何,她都得是他的。

    他花了十年才把她留在身边,谁都不可以带她走!

    他那么用力想要抓住一切,让姜云婵刚刚缓过来的气息又变得断断续续。

    姜云婵的魂魄明明快要脱离这具躯壳了,可又被枷锁锁着,挣脱不开。

    她很难受,快要撕裂一般难受。

    泪从眼角潺潺而流,落在谢砚心口,一片冰凉。

    她恍恍惚惚嗫嚅着,“皎皎好难受,娘亲带我走吧,皎皎想听娘亲唱童谣了。”

    “我也可以唱歌给皎皎听,我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的。”谢现在她耳边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可他不会啊。

    他从三岁开始就失了爹的疼爱,娘亲又病重没法顾他。

    没有人给他唱过歌谣。

    他拿什么哄她,她才不会走呢?

    谢砚千头万绪,突然想起在慈心庵时,谢晋他们曾经改编过一首骂他野狗抢食的童谣。

    他勉力回忆着不堪的过往,略过了不堪入耳的歌词,只哼着还算欢快的曲调给她听。

    他一遍遍哼着那首羞辱他的曲调,记忆仿佛又回了慈心庵里卑微如狗的日子。

    谢晋等人总隔三差五来找茬。

    纨绔子们围着他和姜云婵踢打,他也曾这般把姜云婵护在身下。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仅凭着一腔孤勇保护她,她也毅然决然躲在他怀里,坚信“哥哥什么都可以!”

    可如今,他真的什么都可以了,她却非要挣脱他的怀抱。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谢砚眼眶微酸,下巴轻蹭着她颈窝,断断续续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哥哥会保护你,会一直保护你………………”

    东风呼啸一夜,歌谣也断断续续哼唱了一夜。

    翌日清晨,暖阳刺破云层,光华洒满院落。

    树枝上、房檐下结满了冰凌子,光点折射,灿灿如星辰。

    今冬最冷的一天过去了。

    寝房里,渐渐回温。

    姜云婵艰涩地睁开眼,随即满目失望。

    眼前没有爹娘,她仍身处这间满是檀香味的房间里。

    失落犹如巨石压在心头,她垂眸叹了口气,才发现她和谢砚正口,纠缠在一起。

    她都已经昏厥了,谢砚竟还动手动脚,剥光她的衣服!

    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她一把推开了他。

    谢砚咳了一声,撑开了疲惫的眼皮。

    昨个三更,姜云婵体温终于恢复,谢砚伺候她喝了些汤水,才睡下。

    他着了寒,又只眯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头重脚轻的。

    但见姜云婵脸色恢复了,他心头松了口气,屈指拂过她的脸颊,“皎皎感觉好些了吗?”

    “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恶心!”姜云婵避开了他的手,后退,贴着墙壁,与他保持距离。

    谢砚的热情落了空,那些柔软的情绪也因她的三言两语再度被冰封。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我就只有那档子事?”

    “难道不是吗?"

    这三个月,难道不是他疯狂索取,欲求不满吗?

    如今的他,在姜云婵眼里与一只只会泄欲的兽没什么区别。

    她的眼里只有厌恶。

    谢砚揉了揉鬓角,坐在榻边沉默良久,才把那股疲惫的劲儿缓过来。

    姜云婵没气力理他,又恹恹地背对他躺下了。

    过了片刻,一只大学忽地抓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拉到了床的外侧。

    “你又做什么?”姜云虚软无力的脚蹬他。

    可对谢砚来说丝毫无效,他帮她穿好了衣物,径直将她抱起往外走。

    “不是总想出去吗?我带你去看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不去!”

    虽然姜云婵是想离开侯府,可不是与谢砚一起离开。

    他哪一次不是把她往深渊里带?

    他主动放她出门,必无好事。

    姜云婵抵着他的肩膀,可挣扎无用。

    谢砚将她强行塞进了马车,一路往北街去。

    大雪初霁,街上行人寥寥,只听得马踏碎雪发出的沙沙声。

    太过细密的声音钻进姜云婵耳朵里,让她心中不安,瑟缩着肩膀。

    谢砚挪动了下位置,坐到了她身边,掀开车帘。

    一道阳光刺进马车。

    姜云婵太久没见光了,眼睛酸胀不已,忙闭上了眼皮。

    “不看看外面是什么吗?”谢砚低哑的声音落在姜云婵头顶。

    姜云婵心跳断了一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反而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谢砚谓然一叹,忽而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垂。

    齿尖微一用力,刺痛感侵袭而来,姜云婵被迫睁开了眼。

    马车正停在大理寺外,府衙门前围着不看热闹的百姓,里面俨然正在审案子。

    人头攒动中,姜云婵一眼便看到了上首的秀气书生。

    顾淮舟穿着雀纹补服,正端坐“明镜高悬”之下,神色沉而稳重,已颇具官威。

    姜云婵此刻才知顾淮舟已经是大理寺卿了,实在前途光明。

    姜云婵替他高兴,可自从归还定情信物那一刻,姜云婵已经决心与他分道扬镳。

    故而再次遥遥相望,她眼中的情愫已淡了许多,冷然一笑,“世子又想出什么新鲜法子羞辱我了?”

    谢砚长指抵唇,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听说永宁伯家的世子强抢了石头村一农女,那家人不从,告了好几个官衙,没人敢管,现下落到了咱们新上任的这位大人头上呢!”

    “永宁伯府可是皇亲国戚,便是告到皇帝那去,平头百姓能得的了什么好?”

    马车附近,几个百姓????讨论中。

    大堂中,隐约可见一紫衣农女,素面朝天,泪眼婆娑。

    身旁跪着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在众人指摘中,全然不动声色,不屑望着那农女:“不就是睡了一晚吗?伯府看上你,还能亏了你不成?你说说要讹多少银子,伯府给你就是了!”

    “民女不要银子,民女只求大人依法斩杀永宁伯府世子李雄!”

    这请求顿时引来一片嘘声。

    天子律法是白纸黑字写着:强抢民女判斩首之刑。

    可这京中权贵,有几个不曾见色起意,纳小妾养外室的?

    强抢民女司空见惯,还从未见过有人因此被斩首的。

    这种要求莫说官家,就是百姓也只当笑话。

    让看官们更有兴趣的是,顾大人新官上任,要如何转圜这件事。

    永宁伯府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可这农女也是个奇人,不仅傲气得很,还精通律法。她既当众提出要尊法行事,上首的大人也不能装没听到,公然违背律法。

    众人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却在此时,令签轰然落地,在大堂的青石板上平砰作响。

    掷地有声。

    “此案证据确凿,依法判处李雄斩首之刑!”顾淮舟没有丝毫犹豫。

    李雄惊得站了起来,指着顾淮舟的鼻子,“顾淮舟,你敢!”

    “拖下去,依法处置!”顾淮舟迎着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

    他的眼还是那么澄澈,但却多了几分坚定和威势。

    衙役们将伯府世子生生拖下了堂。

    谩骂声渐行渐远。

    百姓们才知顾大人这是动真格的。

    他真要为民作主,秉公办案。

    百姓面面相觑,而后齐齐跪地:“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冬季的街,因为府衙中的凛然正气,而染了几分生机。

    冰雪渐融,落雪有声。

    姜云婵仰望着头顶枝丫上刚探头的嫩绿新芽,眼中染了一抹亮色。

    她记得顾淮舟说过:他考取功名的初衷就是护吏治清明、海晏河清。

    他已经在往这条路上进发了。

    真好!

    “你看到了吗?”谢砚忽而开口。

    冷郁的声音打断了短暂的美好。

    姜云婵笑意凝固,眼中充满不屑:“世子让我看什么?看强抢民女,理应斩首吗?”

    她这话明显是指桑骂槐。

    谢砚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强抢民女,我是求娶未遂。”

    “有什么区别吗?你少惺惺作态!”如果可以,姜云婵也想去堂上告他一告。

    她充满敌意的语气,让马车里的氛围又凝结了冰。

    冷风簌簌穿过车窗,吹进入心肺。

    “淮郎!”

    此时,外面传来甜软的女声,小太阳似的驱走严寒。

    这熟悉的称呼让姜云婵有些恍惚,讷讷望向窗外。

    顾淮舟已经办完案子,走出府衙了。

    不远处,叶清儿被丫鬟搀着朝他走去,眉眼弯弯,遥遥朝顾淮舟招手。

    顾淮舟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叶清儿的手臂,“外面冷,怎么出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如今已是对着另一个姑娘了。

    而“淮郎”的称呼,也被另一个姑娘含在口中。

    她与他十指交握,脸上漫出红霞,“我想你了嘛,孩儿也想你了。”

    “那我陪你们回府,别冻着了。”顾淮舟抚了抚叶清儿的小腹,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马车,眼中满是慈爱。

    叶清儿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约莫怀胎三个月有余。

    如此推算,洞房花烛夜时,顾淮舟就有了自己的骨肉了。

    成家立业,他都齐全了。

    挺好的。

    姜云婵收回了视线,艰涩地扯了扯唇,沾了雪花的睫羽颤颤。

    “妹妹说他是正人君子,我是重欲的禽兽,怎么他都快当爹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谢砚嗤笑。

    姜云婵也针锋相对地冷笑,“你怎么样,与我何干?”

    “我怎么样,不都在妹妹一念之间吗?”谢砚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转头往外看:“妹妹且看清楚,顾淮舟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他早忘了你,你又何苦自毁?”

    今日谢砚带她来,不是为了羞辱她,也不是为了刺激她。

    只想她看清现实,回到现实。

    此时,顾淮舟的马车正与他们擦肩而过。

    顾淮舟刚好掀起窗帘,与姜云对视。

    两人只在一臂之隔的距离,中间没有任何阻隔,那么近,近到可以看进彼此的眼里。

    顾淮舟瞳孔一缩,瞬间红了眼眶,琉璃般澄澈的瞳似碎了一般,露出了眼底的眷恋。

    他下意识站起来,想要靠近姜云婵。

    马车里,传来了叶清儿的声音,“淮郎,你在看什么呢?"

    姜云婵果断拉下了窗帘,阻隔了顾淮舟的视线。

    顾淮舟已为人夫为人父,不管他心里还有没有旧情,姜云婵都不该再与他纠缠不休。

    她靠在窗框上,神情冷然。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谢砚。

    “他都能与叶清儿举案齐眉,妹妹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

    谢砚俯身过来,含住了她的下唇瓣,轻柔吮吻,“妹妹且与我试试,也许,我并不比他差呢......”

    男人刻意压制着惯有的强势和矜傲,音调温煦,沉磁的声音绕于齿间。

    酥酥痒痒的。

    可姜云婵跟他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顾淮舟那么简单。

    他们隔着太多恨与怨,还有父辈的情仇。

    姜云婵推开了他的肩膀,漠然道:“你要么现在就放了我,要么就送我回去!别在这里说些无稽之谈!”

    谢砚的热情瞬间悬了空,捏着她下巴的大学青筋隐现。

    他的卑躬屈膝,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苍蝇在耳边绕。

    没有用的。

    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的拇指指腹摁上她冰冷的唇,将嘴边的口津倾数喂进她口腔里,“放你,绝无可能。”

    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妹妹胆敢再送死,我就敢娶阴亲。

    阴沉沉的声音,在马车里回荡。

    姜云婵满眼不可置信。

    谢砚蹂躏着她的唇舌,一字一句:“你若被我配了阴婚,即便身死也要与我合葬一棺,连尸体也要烂在一起,骨灰也要融在一处。

    听闻这样做,下辈子投胎还能遇上,那就真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了......"

    “谢砚!”

    “再不然,我去南召寻个尸体不腐的方子。如此一来,妹妹死了也能日日夜夜陪着我,甚至......对我予取予求。”

    “别说了!”姜云婵听着他毛骨悚然的描述,想到那画面都要窒息了,极力喘息着:“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至死,不休。”谢砚云淡风轻吐出四个字。

    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大山压在姜云婵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光了,如同离岸的鱼难以呼吸,回不到大海。

    她不想与他葬在一处,不想死了还要被他蹂躏。

    她不想,真的不想。

    无力的泪水潺潺而流,模糊了视线。

    谢砚替她擦拭掉泪水,不疾不徐道:“其实妹妹想逃离我,还有个法子………………

    好好活着,想办法杀了我,杀了我,你不就一了百了吗?”

    姜云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有能力杀他,还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吗?

    谢砚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她深深对视,“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杀我,那必然是妹妹!妹妹手上其实有旁人没有的筹码,真的不要再想想,再试试吗?”

    “你在教我杀你?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姜云婵嗤笑。

    “你就当我起了慈悲心,指点你一二。”谢砚的容色沉静得不像开玩笑,虔诚吻她的眉心,“好生活着,来日方长。”

    姜云婵微闭双目。

    她不知道谢砚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但她现在或生或死都摆不脱谢砚的控制。

    或许,杀了谢砚,真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是,她手上到底有什么旁人没有筹码呢?

    姜云婵想不清楚。

    马车摇摇晃晃,晃碎了她的思绪。

    她又重新被谢抱回了慈心庵。

    夏竹迎上来,竟见姑娘眼中竟生了涟漪。

    虽看着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但起码姑娘在想事了,不再只是等死的木头状态。

    人有目标,能思能想,必然也就有了生的欲望。

    夏竹喜极,措手措脚问:“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先做些清淡的粥饼过来,莫沾荤腥。”谢砚交代完,抱着姜云婵回禅房。

    “等等!”

    此时,翠竹林里,一个中年妇人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姑娘好些了么?”

    “薛三娘?”姜云婵嗫嚅道。

    “姑娘还记得我?我听夏竹说,姑娘极喜欢我们姑苏的绣样,特意翻箱倒柜找了一遍,发现还落下几张,专门给姑娘送过来的。”薛三娘双手将五张竹纹绣样递了过来。

    谢砚蹙眉,眸色微沉。

    姜云婵赶紧将绣样接过来,护进怀里死死不放,防备地盯着谢砚。

    谢砚已经烧了她的祭品和绣样了,她怕了,真的怕了...

    受过伤的人,难免反应过激。

    谢砚则眯眼,狐疑审视薛三娘,“你认识皎皎?”

    威压扑面而来。

    薛三娘慌张福了福身,解释道:“回世子,我与姑娘在金陵有过一面之缘,知她喜欢苏绣,故而特意将收藏的姜氏绣样送给她。

    这些绣样都出自当年姜家主姜晔之手,是一等一的绝品,有何不妥吗?”

    姜晔也就是姜云婵的爹。

    也就是说被烧的绣样是姜云婵他爹的遗物,跟顾淮舟没有任何关系。

    谢砚思绪不明望向怀里的人儿,正撞进姜云婵如小鹿般湿漉漉的、满是委屈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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