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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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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湛顿时泛起一股恶心,连盒带香囊一并丢进抽屉,再不看第二眼。

    等离开扬州,自有馆吏收拾这类没带走的物拾,丢进灰堆烧掉。

    是夜,?廉的告示转瞬贴满扬州城。

    街头巷尾纷纷在传,原来那天码头放烟花迎接的大官不??是来巡察,还是来抓人的。

    之前城里的?廉?大人,竟然造.假犯私,已经被砍头了。

    听隔壁?州人说啊,那脑袋斩下来弹了一下就稳稳落地,都不带滚的。

    纷纷扰扰, 仅仅一、两日就传进?传道府中。

    “帅臣饶命,帅臣饶命!”三名女使匍匐跪地, 不住磕头,不远?躺着一具女尸,传道垂着长剑,剑锋犹在滴血。

    他闭着眼:“这府里再听见谁嚼舌根,都杖杀了。”

    “奴婢不敢,不敢再说了。”

    ?传道挥剑,仍将三女使逐一捅死。

    他浑身发抖,怎么办,?廉的死讯传开来了。

    他知道有人在做鬼,极可能是三娘,传召三娘,三娘也不来。

    已派遣人手知会府衙和刑狱,试图撤下告示,封堵民口,可结果不尽人意,他晓得自己应该亲自出去走一趟,可是不敢?,万一他走以后,别人趁机把杨廉的死讯透露给巧娘,怎么办?

    毕竟她曾咒誓,杨廉三娘若死,自己也再无生意。

    亦或者,他不在,巧娘又逃了呢?

    试过了,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天也忍不了。

    ?传道也不敢拿铁链子锁巧娘,强迫她,因为她是做得出来咬舌自尽的。

    他持剑的手不住抖动,不管哪一种假设,都不能再失去她。

    凌传道收剑更衣,确认身上没有残留血腥味后,才回房中继续守着巧娘。

    艳阳高照好晴日,但因为天气偏热,街上行人反比前些日子少。

    凌小环着彩绘描金的白罗衫,内搭枣红抹胸,手拿一柄及巴掌大的小金扇,边摇边笑:“这几天衙门门前不分昼夜排长队,听说那闻登鼓都敲烂了两张皮,巡按大人竟还敢堂而皇之,优哉游哉地逛街?”

    “清官清官,便是清闲做官。”柳湛着了件薄些的茶白圆领袍,与她并肩,负手伴行,笑若春风:“而且三娘约我,我不敢不来。”

    凌小环闻言噗嗤笑一声,金扇?得更勤。

    柳湛续道:“倒是三娘您,公然与下官同行,不怕帅臣瞧见?”

    凌小环心道怕什么呀,凌传道如今就是个缩头乌龟,天天守着巧娘,担惊受怕。

    他传她两回她都没去,还不是不敢杀她。

    凌小环另起话题,敷衍过去:“哎呀今日这天热的,我出门都懒得穿男装了,薄薄一件,”她手在身前竖着比划道弧线,“任谁都能看出来。”

    柳湛笑着瞟了凌小环一眼,收回目光。

    二人再行两、三步,柳湛笑道:“三娘子不是说,今日要给下官讲杂?么?”

    凌小环意味深长注视柳湛,而后笑起来:“是呀,这就讲。巡按大人总只愿听自己想听的。”

    柳湛噙笑不语。

    凌小环边走边道:“我唱杂?,是因为我娘从前就是瓦舍里唱杂?的。她有位义结金兰的姐妹,一样唱戏,论起来我该叫声姨......”

    数十条街间隔,同文馆商?内,萍萍今日收到?州寄来的当票,赶上星簪交付,便来柜台交尾款,取簪子。

    可真漂亮,她捏着簪子,辗转地瞧,发现有一颗金星上落有浮灰,立马拿出绢帕仔细擦拭。

    番商在旁瞧着,禁不住感叹:“娘子好生爱惜。”

    萍萍挺胸:“这可是要送给我官人的。”

    “你官人要过生辰了??还是娘子家中有别的喜事,春闱?”

    萍萍?头:“这不是贺?,是官人先前送过一支,我想回?。

    番商闻言点头,有来有往夫妻更易长久,萍萍却被生辰提点,想起来蒋望回的生辰?还没准备。

    正好在杂货铺,她就去询价之前那把惊艳到她的象牙折扇。

    竟然要几百两,把她身上钱掏空都不够。

    萍萍又问了几件小些,粗糙些的象牙物价,价格亦咂舌。

    她笑着放下象牙摆件,抬腿要走,说再看看。

    象牙番商瞧出她?不起,却没有鄙夷,毕竟人皆有难:“娘子究竟想?个什么价钱的呢?”

    “十两以内吧..."

    “送男送女?”

    “男的。”

    “我们家恐怕没有,”番商给萍萍指别的柜台:“娘子去瞧瞧那边?剑的,或者那家?发簪?"

    萍萍顺着望去,正是自己订簪子的柜台。

    “或者娘子买点香料,给他绣个香囊、荷包,花不了多少钱,心意却足够。”

    萍萍摇头:“老丈说的香囊穗子发簪,皆是贴身之物,只能送胞亲或者夫君,我要送生辰礼的这位,只是朋友,不能太过亲密。”

    番商点头,挺赞许她拧得清:“那就只能?些字画、砚台,或者茶叶之类了。我们这里没有,娘子要到城中去寻。”

    “多谢老丈提点,我这就去。”萍萍谢过番商,就往城里去。

    她前些天都窝在驿馆里,还是第一回逛扬州,走了半个时辰,发现扬州?处是桥,洗马桥、次南桥,下了南阿师桥又到周家桥。卖文房四宝的铺子没寻着,倒是有不少?字画的,亮眼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又拿不出手。

    天气热,萍萍浑身是汗,口舌发干,便去街边买饮子解渴,她爱绿豆水,但润州人爱卤梅水,卖绿豆水的不多。扬州人却和萍萍一个口味,每家香饮子摊都有绿豆水,还便宜,才两文。

    这天卖的都是冰雪饮子,极凉,一口气吞不了,她咽一大口,喉咙慢慢蠕动,瞧着街对面,另一只手拿帕子擦汗。

    对面缓缓传来吹笛声。

    并不婉约,反而雄浑清亮,可裂山河,包括萍萍在内,许多行人驻足聆听。

    但周遭屋檐上的雀鸟却尽数吓跑了。

    一曲终了,许多人喝彩鼓掌,萍萍也喝完了绿豆水,还了碗后,过街一探究竟。

    原来对街是家卖笛子的商铺,名唤落梅斋。

    的确是好笛,不然吹不出这声,但她不晓得蒋望回会不会吹笛,显然不能买作贺礼。萍萍没有跨入斋门,而是侧身沿着这条街继续寻觅。

    刚走过店铺,就瞥见和邻家间隔的小道上支着一架秋千,杆上缠着几根藤作装饰。

    忽然漫天席地的悲恸朝萍萍袭来,她根本抗拒不了。

    萍萍不仅笑容消失殆尽,腿也变得铅沉,却仍情不自禁一步步向这架低矮的,只能坐不能站的秋千,坐到画板上。

    她低头,掌心细细抚过画板,又摸麻绳,想触及秋千的每一部分。强烈的熟悉让她笃定自己在这荡过秋千,还不止一次。

    但是?不起了,是和官人一起荡的??

    目前为止,萍萍想起来的三十余件回忆里都有官人,她却隐隐觉得,这秋千是属于她自己的,与官人无关的记忆。

    这无疑新奇且令人激动,萍萍却仍被巨大的哀恸笼罩,她像秋千对面,墙缝里的那块石头,讲不出来话。

    明明无比伤心,却完全哭不出来。

    她在秋千上坐了足足一刻钟,心情才稍微好点,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匆匆起身,继续去寻文房四宝,落梅斋楼上,裴改之攥着竹笛,视线随着萍萍身影缓移。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人,满城打探他的消息,裴改之忌惮不敢再出手,只能这般痴痴凝望。

    裴改之身后,店小二直翻白眼,这人进来就说自己随便逛逛,不用推荐,然后站在这张漏窗边一伫刻把钟,一排笛子拿起放下,放下拿起,他哪里是挑笛,分明为了偷窥窗外那位小娘子。

    小二忍无可忍,大声询问:“大官人可是相中了这支?”

    裴改之心里一慌,本能背身,担心萍萍听见声音瞧见他,又避如蛇蝎。

    “大官人相中了吗?”店小二追着问。

    裴改之压低声音:“嗯,帮我包起来。”

    “大官人眼光好啊,这支紫竹的纹路老………………”

    裴改之不会吹笛,压根不关心,小二的叨叨在他耳中就如蚊子嗡嗡,只想赶紧结账出门,继续尾随萍萍。

    裴改之中指扣到食指上,些许焦灼,小二要再包慢点,只怕出门就瞧不见她了。

    萍萍的确离开了这条街。

    前面三岔口,她随便挑的右道,挨个仰望店铺招牌,终于见着家?墨?,进去问砚台,有一背面铭有扬州十景的方砚,纹理润泽,八两的价钱也可以承受,她兴高采烈让店主人包好,然后就瞧见柳湛和一貌美少女边说边笑,打门前经过。

    萍萍血瞬倒流,笑容凝固脸上。

    柳湛正听凌小环说旧事。凌小环她娘是润州瓦舍里唱杂戏出身,二十年前名动一时,但凡开唱,座无虚席。

    某一日有位大人包场,她在台上见到宴请的贵客,荆湖调任来的,爱听杂戏的忠勇侯凌小侯爷。

    她只卖艺不卖身,侯爷爱妻如命,洁身自好,二人就是喝喝酒,聊聊戏,知音相吸。但侯夫人却不信,三番两次从侯府直闹到瓦舍,侯爷很?面子。

    再后来,不晓得又发生什么事,夫人伤了侯爷的心,他常来小环她娘这买醉诉苦,有一夜两人都醉了,不小心结了露水情缘。

    就是这一夜,有了凌小环。

    侯爷一直把她们母女俩养在外面,直到侯夫人去世,滴血验过亲,才将凌小环接回侯府,认祖归宗。

    凌小环娘在瓦舍时,有一结义金兰的小姐妹,也是唱戏的,生下个女儿,便是巧娘。

    巧娘没小环命好,生父不详,但她娘运气不错,没几年被杨大人相中,娶回家做第六房小妾,后诞一子,便是杨廉。

    小巧娘瓦舍里游荡,吃百家饭,凌小环她娘不忍心,便收容了巧娘,当干女儿养在身边。

    “巧娘她亲生母亲去世前,叮嘱她要照顾好弟弟,说是她在这世上唯余的亲人。”凌小环边走边摇头,“巧娘死脑筋,竟真对那杨廉掏心掏肺,呵,几十年没见过两次面。”

    柳湛含笑倾听,余光习惯环扫,冷不丁瞥见?墨?内萍萍,心骤一紧。

    他没有控制住变了脸色。

    幸好凌小环低头嗤笑,没有瞧见,柳湛赶紧恢复笑意,但一颗心仍砰砰乱跳,也不知自己怎么这么不淡定。他迈开腿往前跨了两大步,试图将凌小环引开,远离?墨轩,却又担心自己走太快引起怀疑,只能不紧不慢,心急如焚。

    凌小环走的靠近街边这侧,柳湛靠路,她一抬头,他怕她眺松墨轩,旋即出声:“所以杨廉对巧娘并无姊弟之谊,只不过借她攀附帅臣,肆意妄为。”

    凌小环盯着柳湛,暗暗吃惊:这杨巡按怎么了?之前从不说破的。

    她打量柳湛眼唇,可惜了,颜色独绝,相处久却发现也是蠢人。

    还好毒了。

    认定柳湛必死无疑,凌小环索性答他:“是啊,早前巧娘带我见杨廉,只一面,我就看出他是个贪得无厌的,后来我扮双双,他竟没认出我。”凌小环想想杨廉、凌传道,又瞥柳湛,也许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蠢货,“巧娘自觉与杨廉相护倚靠,他死

    了她也不活,杨廉就借着这一点要挟阿兄,阿兄便对他一纵再……………”

    二人已远离松墨轩,柳湛暗松口气,对凌小环的叨叨也敷衍起来,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她对自己的父亲老忠勇侯,言语间颇为崇拜,对侯夫人和凌传道则颇有微词,直言母子俩都作天作地。

    看来凌小环和她娘虽然伏低做小,却不是真的善解人意。

    柳湛正笑,忽心又一沉,莫名笃定萍萍跟来身后了。他笑道:“三娘所言极是。”微微侧首似对视凌小环,实则余光窥后,唉,萍萍果然在后面。他只能赶紧收回目光,看起来好像一直在笑睇凌小环。

    “所以我教你的第二步,记得去做。”

    “三娘且请放心。”柳湛旋即接话,免叫凌小环起疑,“只是不知这回事成后,三娘又要给我讲什么新故事呢?"

    柳湛反剪在背后的手攥拳,比眼下危险百倍千倍都能不动声色经历,现在手心却出了汗。

    “怎么能现在就告诉你,凌小环莞尔,“我要卖个关子。"

    到时候他都死了,用不着再听故事。

    “三娘这可是勾着我了。”柳湛应付,凤眼一笑就特别潋滟,反把凌小环勾得一怔。

    她赶紧告诫自己,眼前这是个草包、死人。

    凌小环也不想继续再待下去,与柳湛心思撞到一处,两人假意热络,又虚与委蛇三、四来回,才分道扬镳。

    此时距离驿馆仅剩三条街,柳湛担心凌小环的人跟踪,不敢与萍萍相认,只独自往驿馆走,时不时余光窥视,她一直跟在后面。

    柳湛刻意压着步子,既不会太慢离萍萍太近,被人瞧出端倪,也不会太快丢下她,怕她不安全。

    直到快踏进驿馆时,萍萍才喊:“官人。”

    柳湛咬咬牙,先跨进门里,走一步半,才回头吃惊道:“你怎么在这?刚才出去了么?”

    萍萍静静望着他,其实她已经跟了很久了。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看见你和一位小娘子同路。”因为柳湛一直在往后退,萍萍也追着他跨进驿馆,“是你在扬州的朋友吗?”

    驿馆有人往来,柳湛抿唇穿庭院,争取早点回房:“算不上吧。”

    “可是......”萍萍欲言又止。

    他不想再聊这,另起话题,转身笑问萍萍:“你今天出了门?去哪了?"

    柳湛目光扫向萍萍手里揣着礼盒,他亲眼瞧见她在松墨轩包了一方砚台。

    是送他的吗?

    柳湛暗喜,等萍萍送礼,萍萍却继续道:“可是就是她领我上的焦山,射暗器的也是她,我记得那双眼睛!”

    “官人,信我。”

    柳湛抿唇蹙眉,淡道:“我知道。”

    他些许不悦:不然自己街上缘何那般紧张?就是怕三娘再次见到萍萍。

    “那你还同她谈笑风生?”萍萍声音发抖,“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为我报仇。”

    她的阿湛不是这样的,记忆里阿湛永远嫉恶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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