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繁跨坐在男人身上,还不规矩的扭来扭去。
严与眸色黑沉沉的盯着她,忽而张口,没有伸舌头,反而咬住了虞繁的手指。只是也没舍得用力,就只是放在嘴中用舌头舔着。
虞繁一懵, 而后飞快抽出手指,色厉内荏的瞪着严与,“你干什么!”
她一扬下巴,“谁让你舔的。”
男人呼吸沉重,声音沙哑的可怕,甚至带着哀求,“宝宝,别玩我了。”
虞繁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个小狐狸。
“怎么?就准你玩我?”
她甚至极为不满的拍了一下竖起来的耀武扬威,“别冲着我。”
严与眼底透着猩红,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尽量克制的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宝宝,你现在把我解开,我不动你,我们睡觉。
可惜虞繁并没有听出这其中透出的危险意味。
她满不在乎道,“现在决定权在我手里,我可不想睡了。”
严与低低笑了一声,“宝宝,这可是你说的。”
“什么?”
“不想睡了。”
话音一落,男人忽而翻身起来,仿佛只是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虞繁瞪圆了眼睛,“你怎么……………”
她不是把男人绑住了吗?
严与低笑,手里还拎着那个被他轻易扯下来的领带。
“原来宝宝喜欢这个领带,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不,不是......"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调换。
深夜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阵阵,整个小岛上宁静一片,只有那座小别墅的某间卧室还亮着昏黄的灯。
甚至??
窗子被打开了。
窗帘也被扯开了,隐隐能看见虞繁哭的潮红的脸,偶尔身后会伸过来一只大手,粗糙的蹂躏她的唇瓣,甚至手指会挤进唇间,夹着她的小舌头搅弄,搞得虞繁可怜兮兮的连嘴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唇角滴落。
男人动作不停,还不忘“提醒”虞繁,“宝宝,看月亮,多漂亮。”
是的,虞繁被领带捆着手“押解”到窗边,被迫赏月。
她抑制不住的哭声一阵阵传来。
男人故意刺激她,“小点声宝宝,会被听到的。”
“你猜猜看,听到声音的人会不会停下来往楼上看,哦,甚至会有人拿手机拍照,宝宝,你吐舌头的样子被大家看到了。”
虞繁浑身抖的厉害。
明明知道男人是骗她的,明明知道整个小岛没有第三个人,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陷入男人的描述里,好像她这幅被作弄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
“不,不要。”
她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传来,她小声求着,“我错了,严与,我们回床上好不好,不要再这里。”
严与掐着她的腰,动作慢下来,细细的磨着,声音漫不经心的。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泪,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了一些,“老公,回床上,我自己抱着腿。”
严与眸色一瞬间暗下来。
他喉结极为明显的上下滚了一下,明明是爽到了,却还是故意拉长语调,装着一副勉强的样子。
“好吧。”
于是,阵地转移。
这一晚对于虞繁来说显然是过于漫长了,从赏月到观日出,到最后只记得耳边又响起嘶啦包装袋的声音,但她已经忍不住合上眼,陷入了黑沉的梦里。
临睡前的唯一一个念头??亏大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虞繁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的会闭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摸,大部分的时候会摸到男人滚烫的胸膛,紧接着会被男人拽住手腕,霸道的揽在怀里。
可这一次却摸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整个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摸出旁边的“板砖”,一看时间正好是中午。
虞繁去旁边浴室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才慢吞吞的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别墅里有好几个陌生人。
好几天没见到生人了,虞繁吓了一跳,怔了一下。
那几个人看到她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连连问好,“太太。”
虞繁这才想起来,严与说了,隔几天会有佣人上门来打扫。
她点了一下头,而后问道,“严与呢?”
“严总在书房,您要去找严总吗?”
估计严与在忙公司的事吧。
虞繁摇了一下头,并不想去打扰严与。
只是被这么一提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知道这两天编辑找她了没有。
“对了,正好你们过来,这几天别墅的网络不太好,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你们帮忙修一下吧。”
为首的那个赶紧点头,“好的太太。”
虞繁有些饿了,自己去厨房的冰箱翻了面包片来吃,才吃了两口,就见刚刚那个佣人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
“太太,别墅的网络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是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这个,应该是屏蔽器。
屏蔽器?
虞繁一怔,看着那个盒子上一闪一闪的小绿灯。
别墅里只有她和严与两个人,是谁放的屏蔽器一目了然。
可是为什么?
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她?
“太太?”
虞繁回过神,勉强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放回去吧。
“是。”
等佣人走后,虞繁心里简直成了一团乱麻,她面包也吃不下去了,匆匆回了卧室。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意识到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男人不想让她出门,上次还说了,如果有佣人来打扫房间,就让她不要出去。又开了屏蔽器,隔绝了一切网络。
虞繁瞪圆眼睛。
什么鬼!
囚.禁play!
严与玩这么花?
不对啊,那还缺一套手铐,不应该把她锁床上吗?
打住!
虞繁摇摇脑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是做多了,脑袋里黄黄的。
只是,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醒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男人跨步走进来,看着窝在椅子上发呆的人,心里忽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走上前把人抱起来,“抱歉宝宝,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虞繁抬起头看着男人,目光探究。
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会不会是她想多了?总感觉严与不像是能做出那么变态的事的人。
“怎么了?”
见虞繁盯着自己看不出声,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大手伸出去,顺着裙摆往上摸,“是不是还疼呢?”
虞繁摇了一下头,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我饿了。”
严与笑了一下,“我刚刚煮了面,抱你去吃。”
虞繁凑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声音绵软,“好。”
她本来想直接问严与,可考虑了一下还是作罢。
如果真像是她想的那样,贸然就问出口,会不会惹怒严与。
别的她倒是不怕。
万一真的再来一次昨天的场景。
她真要死床上了。
要不然就......先试探一下?
坐在餐桌上吃面条的时候,虞繁状似随口道,“我们玩了也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呀。
严与淡淡,“回去?你那天不是还说,想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虞繁心头一震。
妈呀不是吧,严与真的要把她一直关在这儿?
男人看了虞繁一眼,“怎么突然想回去?是......想见谁了吗?”
虞繁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严与一锤定音,“那就乖乖呆在这儿。”
虞繁抿了一下唇,还想挣扎着说什么,可是看着严与的神色,唇瓣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要不然先搞清楚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好了。
一瞬间,虞繁想到了林天那个狗头军师。
只可惜现在没有网络,都没办法联系林天。
怎么能恢复通讯呢。
一直等吃了饭,虞繁还在沙发上发呆的想这件事。
老婆的不对劲严与都看在眼里。
男人思索了一下,以为虞繁是在别墅里闷的难受,所以才会闷闷的发呆,才会提出要回去的事。
其实在修建别墅的时候,严与已经尽可能的把别墅修建的尽善尽美,影音室游戏厅一个不少,就是怕虞繁呆的难受。
他以为他可以对虞繁的情绪视若无睹。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决定铁石心肠的把人关在这里。
可是只要看到虞繁一皱眉,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软心疼。
就好像爱护虞繁,已经成为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不想让她不开心。
迟疑了一瞬,男人在心底做出了决断。
他走过去,半蹲在虞繁面前,问她,“今天要去海边吗?不是想要拍照吗?”
虞繁恹恹的摇了摇头。
没有网络,她都没法P图。
严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急于想哄好老婆,简直一再退让,从一开始的不想让虞繁出门,到现在主动哄着她出去。
“别墅后面有一小片原始森林,要去逛逛吗?”
虞繁眨了一下眼,有些心动,“可以采蘑菇吗?”
严与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不定可以,走吧,去换衣服。”
虞繁是心大的,很快把“被囚禁”的事抛之脑后,兴冲冲去换了一套运动装,还戴了一顶遮阳帽。
严与则去准备背包,虞繁喜欢喝的橙汁,防蚊虫喷雾,小风扇,还趁着虞繁化妆的功夫做了两个简易的三明治包装好,怕虞繁半路饿。
都准备好了两个人才一同出门。
背包都是严与背着的,虞繁只提了一个小篮子,看样子是真的决心要去采蘑菇的。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不听,而严与大部分时候是倾听的角色。
“我大学的时候还加入 登山社,不过第一次去参加活动就搞的很惨。”
严与“嗯”了一声,帮她把有些歪的帽子扶正。
虞繁不满,“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严与顺从的开口,“出了什么事?”
虞繁鼓了一下嘴,“我们当时去爬了郊区的一座野山。其实那座山不高,平时很多人去的,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那天是真的很倒霉,碰上极端天气,我差点没失温死在山上。”
听到“死”这个字,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攥住虞繁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语气微沉,“你不会有事的。”
虞繁笑了,“当然没事,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也算是幸运吧,不知道我们登山社有哪个大人物哦,家里直接联系的私人救援队,派了直升机来接我们。当时我都冻的意识模糊了,被一个救援队的哥哥背走了。”
严与一顿,扬眉,“哥哥?”
虞繁眨了眨眼,凑到严与身边,“不会吧,你吃醋了?”
知道严与想要关着自己,虞繁没有多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严与一定在乎自己在乎的要命。
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好叭,她就是神经大条。
严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也比你大,怎么没见你叫过我哥哥?”
不是叫叔叔就是严总,结了婚就直呼其名。
像“老公”这样的称呼,都得是床上弄乖了才能听得到的。
虞繁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碰我,我就叫你哥哥。”
严与笑了。
“做梦呢。”
说话的功夫,虞繁突然觉得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抱住严与。
“什么东西?!”
其实严与看到了,是一只松鼠。
但他低头看着主动抱住自己的老婆,恶劣的捉弄心思又浮起来,他故意沉下声音,“有东西吗?我没看到。”
虞繁拔高声音,“真的有!就从刚刚的林子里窜过去。”
其实这里已经进入到森林中,周围的树木长的很高,颇有些遮天盖日的氛围感,阳光都遮掩了大半,显得周围有些昏暗。
虞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的问,“这里不会有蛇吧?或者是其他猛兽之类的?"
当然不会有。
开辟小岛的时候严与就已经让人把这里探查了很多遍。
但他还是含糊不清道,“这也说不准,不然我抱着你走。”
虞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要了,那多没意思。”
严与遗憾的皱了皱眉。
还好接下来的路没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再往前走,是一段溪流。
虞繁兴冲冲的要脱了鞋下去摸鹅卵石。
严与不赞同的皱眉,“这里的水凉,回去容易肚子疼。”
可是说话的功夫,虞繁已经脱了鞋子赤着脚走了进去。
严与拧着眉头,“你慢一点......”
“啊!!!”
脚下一滑,虞繁惊呼一声,突然崴了脚噗通摔下去。
还好这里的水很浅,虞繁的膝盖磕到了鹅卵石上。
男人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把人捞起来。
虞繁的衣裤都被溅起来的水打湿了,脚踝处有些发红,男人沉着脸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让她坐好,又卷起了她的裤腿。
膝盖处已经有些青紫了。
严与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见不得老婆身上出现其他的痕迹。
他没说话,背对着虞繁半蹲下来。
虞繁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小声说,“对不起哦。”
严与往前走了两步,才沉声问她,“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虞繁嘀咕,“因为你不高兴了。”
严与深呼吸一口气,“你也知道你受伤我不会高兴的,虞繁,拜托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知道嘛。”
严与低语,“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太轻了,虞繁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森林里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男人背上的缘故,完全没有了来时路上的惊心动魄。
虞繁小声打了个哈欠。
严与察觉到了,低声道,“困了就睡吧,我走的稳一些。”
虞繁侧着头靠在男人的背上,轻轻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来的时候提到了登山社的事情,虞繁竟然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
也是这样,被人背上,走的很稳。
她当时迷迷糊糊抬起头,只能看见那个人被帽子遮掩下的下颚,棱角分明。
哦,他耳垂下好像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虞繁抬起头,眨了眨眼。
好巧,严与这里也有一颗。
之后的路虞繁便睡着了。
再醒来也是因为脚踝处微微的冰凉,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踝,却被人攥的更紧了。
虞繁迷糊的睁开眼睛。
已经回了别墅,她躺在沙发上,男人坐在一侧,正低头认真的给她上药。
见虞繁醒了,严与问她,“有点肿了,你动一下,看看疼不疼。”
虞繁茫然的点了一下头,随着男人的话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拉伸的疼痛。
她刚要开口,却听见男人道,“如果痛的话,可能就是伤到骨头了或者脚筋拉伤,要叫医生来看看。”
等等!医生?
如果医生过来的话,要做船过来吧,那到时候,船上应该会有隔绝屏蔽器的东西。
其实虞繁本来想再等佣人过来的,只是估计还要两三天。
医生的话,大约就很快了。
虞繁咬了咬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唔,是有点疼。”
严与脸色愈发阴沉。
他大手轻轻的覆上虞繁的脚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半晌,他吐了一口气,“乖,我去联系医生。”
看着严与脸色难看,虞繁有些心虚。
男人这样担心自己,她还因为这件事骗他。
不过也不怪自己!
谁让严与动机不纯呢!
虞繁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别墅里应该有一个地方可以用网络。
就是严与的书房。
严与要在那里处理工作,房间里肯定有阻隔屏蔽器的东西。
但虞繁不太敢。
万一那里有监控怎么办。
只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医生过来怎么也要明天。
严与就先简易给虞繁除了药,让虞繁不要动,做什么都要叫他。
怕虞繁伤了脚没胃口,男人去厨房准备给她煲汤喝。
没想到一转身出来,就看见虞繁跷着脚一蹦一蹦的起身。
他沉下脸,立刻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不是说了做什么都要叫我吗?医生还没来看,你动来动去,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
“我要上厕所。”虞繁耳朵有点发红。
男人点头,神色自然,就这样抱着虞繁去了厕所。
直到严与要给她脱裤子的时候,虞繁终于忍不住红着脸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别动!”严与呵斥,“听话点!”
虞繁险些要羞得哭出来了,真后悔自己刚刚撒了谎。
男人把人抱到马桶上,还看着她,“快上吧宝宝,憋久了不好。”
虞繁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冲他砸过去。
“滚啊!!!!”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虞繁都冷着脸不吭声。
严与给她盛汤端到面前,低声下气的哄着她,“我错了宝宝,下次不会了。”
虞繁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严与从善如流的改口,“没有了没有了。”
他哄着虞繁多喝两口汤,“骨头汤,正好补补你的脚。”
虞繁见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哼着,“谬论。
老婆伤着,严与晚上当然是什么都不好做,也没心思做。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举着手电筒去摸着虞繁的脚,想看看有没有严重,却被熟睡的虞繁一连蹬了好几下。
严与担心的睡不好,虞繁倒是心大的跟小猪似的睡的呼呼的。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
虞繁跷着脚让医生检查,心里却有些焦急。
严与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想出门都没机会。
好在上天眷顾。
严与中途不知道有什么事出去了一趟。
虞繁立刻缩回脚,对上医生的目光,她胡乱的找些借口,“我突然肚子疼,要去卫生间。”
医生赶紧起身,“好的太太。”
虞繁踹上手机就往出走。
别墅里空空的,没看见严与,他可能是在书房吧。
虞繁先去一楼把卫生间的门关严,然后披了个外套就出了门。
她一颗心跳的砰砰的,简直比密室逃脱里被鬼追还要紧张。
而二楼的书房内,男人正在讲电话。
他给秘书打电话,说了几件公司的事,又告诉秘书让佣人下次过来的时候准备一些补身体的食材。
秘书应诺,又低声道,“佣人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说,太太上次说别墅的网络不好,他们正好在杂物间找到了屏蔽器,不过太太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又放回去了。那个佣人本来想汇报的,但事情多忙的忘记了,刚刚忽然想起来打电话告诉我的。”
严与一瞬间沉下脸。
他捏着手机,猛然意识到什么,走到窗边。
别墅外,老婆正急急忙忙的朝着海边跑去。
真是。
健步如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