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与是有洁癖的。
对于在床上吃零食简直是零容忍。
但放到了虞繁身上,忽而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尤其是老婆鼓起腮帮子吃薯片的样子,像个小仓鼠,简直可爱死了。
严与在旁边盯着她看,也许是目光太热了被察觉到了,虞繁依依不舍的把薯片递过去,“你也要吃吗?”
严与抬手给她擦了一下嘴角粘上的碎渣,“你吃吧,但是也要少吃一些,不然一会儿吃饭要吃不下去了。”
“你说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要把我当猪崽养吗?”虞繁叹气。
谁知道男人听到这句话像应激了似的,当下沉着脸,“什么意思,又想逃是吗?虞繁,别做梦了,你就只配被我锁在床上。”
“没说要逃,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去健身室运动一下,我感觉我胖了一圈了。”
严与垂着眸看着老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哪里胖了,他想,明明白嫩的小肚子很软,让他总也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再故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涂上去,惹的老婆每次都要红着眼睛骂他变态。
虞繁见他不说话,以为男人不肯,讨好的去拽着他的袖子,软着语气,“求你了,好哥哥。”
严与浑身像是触电了似的。
他猛的甩开虞繁的手,明明指尖都在发抖,却还是故意冷着脸,“虞繁,你给我好好说话。”
“啧。”
现在让她好好说话,昨晚在床上逼着她叫老公的好像不是严与一样。
虞繁拧着眉头看着严与,突然冲他勾了一下手指。
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觉,小猫变成了小狐狸,一举一动都勾人的厉害。
严与觉得她又要有鬼主意,可还是忍不住弯腰凑上去,板着脸,“你到底要干嘛??”
老婆软软的唇突然贴上来。
大脑混沌一片,这个时候再分不出心神去想虞繁的小心思,只顺从本能的扣住虞繁的头,反客为主,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虞繁顺从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乖的不像样子,舌尖勾着,纠缠缠绵。
等男人终于松开她的时候,虞繁唇瓣红的不像样子,水光淋淋的。
严与摸着她的腰,声音微哑,“学乖了?”
虞繁笑了一下,“严总,你舌头明明是软的呀,怎么嘴这么硬。”
严与眯了眯眼,按住虞繁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哦。
原来硬的另有其物。
严与威胁似的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哑声道,“能听话吗?”
虞繁诚恳的点头,“当然。”
严与打量似的看了她两眼,这才解开人的手铐。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每天可以给你一个小时的健身时间。”
虞繁漫不经心的,“哦。”
她赤着脚下床,即便地上都有软毯,严与还是皱着眉头转身拿了家居鞋,半蹲下来给虞繁穿鞋。
可穿好鞋子,没等走两步,虞繁又在原地。
严与当然知道原因,可他装的面色平静,淡淡道,“怎么了?又不想去了?”
“不是!”虞繁有些难堪,咬了一下唇,“内裤,你没给我穿内裤。”
她身上只有一件丝质的白色睡裙,里面空荡荡的,凉飕飕的。
严与瞥了她一眼,“不需要穿,别墅里又没有其他人。”
虞繁瞪圆眼睛。
这是有没有其他人的事吗?!!
她原本还以为是严与昨天给她上了药后忘记穿了。
没想到啊……………
她气笑了,“按你这么说,那我衣服也不用穿了。”
没想到严与还真的点点头,“原本是不想给你穿的,但怕你不习惯,如果你不想穿的话,当然可以脱掉。”
虞繁气绝,“内裤我也想穿啊,不穿也不习惯啊。”
严与淡淡,“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你,你......”
“你也可以不去,只在床上被我锁着。”严与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十七分钟。”
虞繁咬了咬牙。
行!
你等着!!
她气的脑仁疼,故意走路很大声,叮叮当当的。
严与挑着唇角,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健身室里器材很全,但虞繁不常健身,仅仅会使用跑步机而已,本来今天她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此刻又改了主意。
她站在了绳索器械前,故意大声,“老公,这个怎么做啊,你教教我好吗?”
严与快步走过去,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要练这个,你从来没做过,准备工作也没有,容易拉伤。”
“我看着指示图还挺有趣的,你教教我不就好啦。”
这套动作是手臂绳索划船,需要背部挺直,膝盖弯曲。
原本是没什么的,可对于只穿着睡裙的虞繁来说,意义可大不一样。
严与扶着她的腰教她做姿势,睡裙的材质单薄,仅仅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的感知到手下的触感,牛奶似的肌肤,温热滑?,微微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红印子。
男人动作顿住,呼吸有些急促。
虞繁轻轻晃了一下腰,“这样就好嘛?”
男人声音有点哑,“再低一些。”
虞繁挑了一下唇角,忽而站起来,目光落在男人身下,果然......
她拧着眉头,语气不悦,甚至带着一丝训斥,“严与,你把我当什么啊,让你教我动作,你在干嘛啊?”
被老婆这样骂,严与脸上有些挂不住似的发烫,只能掩饰似的咳嗽一声,“我没......”
“没什么呀。”虞繁打断他的话,坐在椅子上,踢了鞋子,抬脚轻轻碰了一下,语气轻飘飘的,“严与,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青。”
这样的话像是在骂一只不听话的大狗,严与应该是觉得愤怒的,可喘气却愈发粗重。
虞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歪了一下头,声音低了一些,像是在说着什么秘密,“你不让我穿,那你穿了吗?”
严与忽而抬眸直直的看向她,锐利的眸子吓了虞繁一跳,眸色漆黑,却隐隐漫着红意。
虞繁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她也不敢玩太过火了,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遗憾似的舔了一下唇角,“你去处理一下吧,我自己去跑步机跑一跑就好了。”
可男人没走,不仅没走,还朝着虞繁逼近。
“你,你干嘛?你别乱来啊我还肿着呢。”虞繁吓了一跳。
“肿着?”严与沙哑道,“我给你看看。”
“不要!”
虞繁想往后躲,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握住了脚踝。
接下来的一切有点太魔幻了。
虞繁的腿根夹着男人的头。
她忍不住似的攥紧旁边器材的铁杆,手上用了力气,攥的很紧,骨节都泛着青白色。
水声在空荡荡的健身房里还是显得太明显了。
十几分钟后,严医生终于检查完了。
他遗憾的表示病情加重了。
“宝宝,好像肿得更厉害了。”
虞繁眼尾很红,骂严与是臭狗。
呜呜呜她再也不来健身房了。
吃饱了的男人很好说话,虞繁怎么骂他都好,把人抱在怀里往楼上走,还低头趁机亲了亲老婆软软的脸颊。
只是亲归亲,抱归抱,该锁还是得锁。
在男人起身要走的时候,虞繁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你干嘛去。”
问完虞繁就后悔了。
那还用问吗。
那还鼓着大包呢。
严与挑了一下眉头,懒声道,“宝宝要帮我?”
虞繁赶紧松手,“您请便。”
“乖点,一会儿给你上药。”
男人走出门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衣兜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很久了,应该是秘书联系他的。
去书房打了电话,听到秘书的话,严与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二少爷每天都来公司,非要问清楚您的下落,还声称您再不出现,他就要报警。”
严与冷声,“下次直接让安保拦住,不必给他留面子。”
“是。”秘书应下,转头说起了C市分公司那边的事,有一个合作可能需要严与亲自出面才行。
男人抬手按了一下额角,“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严与静静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转而给严青打电话过去。
严青电话倒是接的很快,“严与!!!你到底把虞繁带哪里去了。”
严与漫不经心道,“严青,你怎么这么关心你嫂子啊?”
“严与,你别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把虞繁带回来,我要让她和你离婚!”
“让虞繁和我离婚?”严与冷嗤,“你算什么东西。”
“U盘送到公司去,我可以考虑给你的工作室投点钱,但是你要是再敢对虞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别怪我不顾念那么点血脉亲情。’
懒得再听严青的吱哇乱叫,严与直接挂了电话。
心口处像是堵了一股郁气,闷的难受,严与去外面抽了一根烟才,等味道散了才重新回到四楼。
虞繁没心没肺的在打游戏。
严与在门口站着看了她一会儿。
虞繁实在很孩子气,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容易被一眼看穿。
所以严与才想不通。
他以为虞繁该有的大哭大闹全然没有。
她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被囚禁起来的事,并接受良好。
甚至,从她的眼中,见不到一点厌恶。
这关又没打过。
虞繁生气的要摔手柄,结果一抬头看见门口的严与,眼睛一亮,赶紧道,“严与,快来,你帮我打这关。”
她倒是很自然的支使起人来。
严与慢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接过手柄按动两下,又好似随口道,“严青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呢。”
虞繁盯着屏幕,“往左往左,前边有障碍物。谁?严青?那你拉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