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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繁脑袋一蒙。
她发觉好像自己一面对严与,脑袋里那根弦就断了,所有理智荡然无存。
严与说吹一吹,她好像就真的像牵线木偶似的,慢慢的凑过去,对着那里吹了一下。
严与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垂眸看着虞繁的神色愈发幽暗。
人就是贪婪的,得到了一点,就想要的更多。
少年身子动了一点,铃铛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虞繁像是骤然被这个声音惊醒了,慌乱间眼睛都睁大了一点, 身子想要往后躲,严与却像是有先见之明似的,先一步拽紧虞繁的手腕。
“躲什么,不是喜欢看兔子装吗?”
他主动低下头,凑到虞繁身边,“摸摸耳朵。”
虞繁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伸手。
少年黑黑的短发上来了两个小夹子,坠着软软的兔耳朵,再顺着往下,是少年的耳尖,摸上去骨骼感很强,隐隐觉得有点发烫。
虞繁想要抽回手的时候,严与却提前握紧她的手,声音微哑,“还没摸完呢。”
“要把全身摸过才算数。”
明明动手的是虞繁,她却睫毛抖的很厉害,比面前的“兔子”还像兔子。
她就这样,指尖都隐隐发着抖,浑身红的滚烫,被少年握着手,摸遍了全身。
“喜欢这个兔子吗?嗯?”
该怎么回答呢?
虞繁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只是下意识的开口,“严与,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
严与压低声音,带着诱哄,“我成年了,姐姐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这是严与第一次叫她姐姐。
却只是为了哄她做这种事。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虞繁只能努力的摇头,“不行,你这么小,严与,你,你是严青的弟弟,我也拿你当你弟弟的。”
听到这些话,严与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冷笑一声,“弟弟?你会让弟弟舔你吗?”
"......"
严与说的话太粗鄙直白,让虞繁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红着脸支支吾吾。
严与又逼近一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两个人已经离的很近了,几乎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融。
“虞繁,你只能看到我哥吗?”
“别看他了,也看看我吧。”
少年的语气略带急促,似乎还夹杂着一点恳求。
虞繁一怔,下意识抬眼看他,却被严与一瞬间吻了上去,这个吻太凶了,像是发泄,不知道谁的唇角被咬破了,血腥味弥漫唇腔,却好像由此引出内心深处更多的躁动。
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弟弟”牵着鼻子走,虞繁故意抬手拨动了一下铃铛,声音微喘,“我要在上面。”
少年笑了,低哑道,“好啊,我很乖的,都听姐姐的。”
床下从来不叫姐姐,床上倒是一口一句叫的顺畅,可虞繁听了这个词就浑身的不舒服。
她骑在少年腰间,故意恶狠狠的瞪着他,“别这么叫我!”
严与扬了扬眉,压低声音,“好,宝宝,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明明比他大,却反过来要他叫宝宝。
这两个字听得虞繁眼睛红耳朵也红。
毕竟面前的这一幕太刺激了,少年穿着兔子装,在自己面前,任她为所欲为。
她伸出手,指尖微颤,慢吞吞的解开了腰间的红丝带,这个颜色也太艳俗了些。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虞繁直到第二天险些爬不起来的时候才明白。
睁开眼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
虞繁心里悄咪咪松了口气。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严与。
翻了个身坐起来,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骨头都在疼。
虞繁拧着眉头,暗暗在心里骂。
弟弟就是年轻。
生龙活虎啊。
可怜她这一把老骨头。
颤颤巍巍下了床,扶着床头柜,忽而看见那里贴的便利贴。
【我去片场了,给你煮了粥,你醒了热一下。】
哼。
现在知道假好心了。
昨晚哭着求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严与心软。
虞繁撕掉便利贴正要扔掉,忽而看见下面还有一张便利贴。
【别再跑了,不然我报警,说你不负责。】
???
我请问呢弟弟?!
你还报上警了???
虞繁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气的脑瓜仁疼。
客厅的桌子上还真放着用保温饭盒装的粥,旁边还有几个小菜。
虞繁本来不觉得饿,看到饭菜才觉得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算了,生气的事以后再说。
现在不吃白不吃。
她坐下喝了一口粥,没觉得太凉,也没热,干脆直接就这样喝了起来。
旁边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虞繁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而后响起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虞繁,猜猜我是谁?”
她认识的应该都是成年人吧!这种幼儿园的游戏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是我!严青!我这两天就回国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特别想我?!”
听着电话里一阵“哈哈哈”,虞繁一阵猛烈的咳嗽。
“你......咳咳咳你怎么突然回来?!"
“最近我朋友约我来国内考察项目,我这次一定东山再起,重振我严家雄风!!诶?你声音怎么了?听着像做变性手术了。”
“对了,我弟也在国内你知不知道?要是有机会你帮忙照顾一下呗!哈哈哈哈不过我知道,从小他就喜欢黏着你,。
虞繁一阵头痛。
“等我回来了一定要出来吃饭啊。”
虞繁含糊,“哦,再说吧,我这边忙了,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虞繁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昨天刚和严与搞在一起,严青就要回国了。
人家父母哥哥都在国内,自己没把他弟弟照顾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拐到床上去了。
严青会不会嘲笑她老牛吃嫩草??
还有!
严青要回来这件事!
严与知道吗??
下午的时候,众人便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虞繁出现在片场。
导演殷切的凑上去关怀,“怎么了小虞,生病了?”
虞繁裹着丝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说话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哦,有点。”
导演赶紧说,“那得好好休息啊,不用来片场,这儿有我呢,有紧急的事我就联系你了。”
他巴不得这个祖宗不过来。
虞繁简直想翻白眼。
她又不是来找他的。
她没理会导演,绕过他往里面走。
严与远远的看到她,像看到肉骨头的小狗,蹭的站起来,眼睛都亮了,几步走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虞繁没好气道,“怎么?我这个编剧还不能过来了?”
严与听着她的声音心疼道,“嗓子哑了,我回去给你煮梨水喝。”
“假好心!”虞繁瞪他,“怪谁?!"
严与无辜道,“我昨天说过好多次让你别哭了的。”
!!!!
“你还敢说!!”虞繁声音大了一些,顿时嗓子更疼了,忍不住咳嗽几声。
“怪我,怪我。”严与赶紧说,“我这儿还有一场戏就结束了,你去里面等我吧。”
“谁说我是来等你的!”
虞繁瞪他。
她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往里面休息间走进去,严与像摇尾巴的大狗似的跟上去。
虞繁有自己的一张折叠椅,打开可以躺上去,严与怕她腰痛,还往她腰下塞了一个小垫子,又给她盖了毯子,旁边放了蜂蜜水。
助理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
好家伙。
抢活的?!
“最多不过一个小时,肯定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去吃好吃的。
严与摸了摸虞繁的脸颊,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要是这里没有别人,恨不得立刻把宝宝抱起来一顿亲。
虞繁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快走吧。”
在虞繁的一再催促下,严与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与他对戏的男演员战战兢兢,总觉得今天严与的脾气好像更大了一点,他就是不小心说错了一个字,严与锐利的眼神立刻像小刀似的飞过来。
拍戏一结束,严与一分钟都没耽搁,飞快的跑到后面休息区,虞繁正躺着玩消消乐,听到声音挪开手机瞥了他一眼,“这么快?”
严与低低道,“怕来晚了你就走了。”
虞繁一扬眉,冲他招了招手,“诶呦,小狗这么可怜呢。”
严与立刻眼巴巴的凑上去。
他被说做是小狗也不生气,反而眼睛还亮晶晶的。
虞繁咳嗽一声,克制的挪开目光。
干嘛啊,故意勾引她呢。
“你知道严青要回来了吗?”
一听见这句话,严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刚弯起来的唇角也落下去,声音冷淡,“他联系你了?”
“对啊,他说他要回来创业,还约我出去吃饭。”
严与眯了眯眼,突然凑过去。
虞繁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侧头,却刚刚好被少年咬到了耳垂。
耳垂被人咬住,她不敢大幅度的挣扎,想着说严与是狗真没说错,天天不吃舔就是咬的。
那么一点软肉被含在齿尖,严与没用力,只是用齿尖细细的磨,说话间喷洒的热气就打在虞繁耳侧。
因为咬着东西,少年语气含糊,“你很想见他吗?”
“
不乐意,虞繁。”
“
你只能看着我。”
“你说什么啊?”虞繁“嘶”了一下,“别咬我,待会儿被看到怎么办?”
严与哼笑。
他巴不得更多人的看到。
传言怎么难听都可以。
他是虞繁的小狗,是虞繁的玩物。
严与都无所谓。
但前提是,只能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