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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死去多年的公主回来后 > 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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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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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的脸色冷得突然,谁也不知他怎么了,只当是他在为此事生怒。

    成朔帝深深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却还是道:“丞相不必紧张,朕只是唤华阳来问话,事情尚未查明。”

    裴不言。

    萧令璋能感觉到一束冰凉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莫名带着压迫感。

    她微微低头,目视地面,假装若无其事。

    不等她和裴?谁先开口,段浔当先打破寂静。

    段浔掂着手中腰牌,不紧不慢道:“臣指认公主,只是因为这腰牌,此事到底是不是公主派人所为,只要查清臣手中这腰牌来历便是。”

    成朔帝再次看向她,“华阳,你如何解释?"

    这腰牌看似已是铁证。

    而她自看到腰牌时起,便一言不发,没有申辩。

    萧令璋忽然轻轻一笑,平静抬首,道:“有人陷害于臣妹,臣妹从何申辩?公主府腰牌要仿制并非难事,依平襄侯此言,我派人暗中截杀孙愈,都知道命人假扮流寇了,难道不知道让他们摘掉腰牌,以防落人把柄吗?”

    恰恰是有腰牌这个证物,才尤为可疑。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成朔帝微微顿了一下,也若有所思。

    萧令璋忽然从地上提裙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进宫前施了针,她骤然站起来时,身子禁不住晃了晃。

    段浔眼皮一跳。

    裴?离她最近,下一刻便伸手稳稳?住了她。

    萧令璋惊讶抬头,只见男人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看着她不言。

    她很快便垂下目光,无声拂开他的手,慢慢走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孙愈跟前。

    她俯身凑近,看着他的眼睛:“孙将军,本宫和你有恩怨吗?”

    孙愈还沉浸在妻儿被杀的恐惧绝望中,面如土色,手脚不自觉战栗,冷不丁对上眼前这双上扬的凤目。

    凌厉逼人,带着??威压。

    “本宫自数月前恢复公主身份后,与孙将军唯有冬至宴上一面之缘,与你子孙昶也并无交集,若说有什么杀你的理由,也只是因为本宫不知听谁说了,刺杀本宫的刺客可能和你有关。”

    她提到此事,孙愈忙失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派人刺杀殿下......”

    萧令璋:“是吗?倘若不是你,何人又想栽赃嫁祸于你?孙将军被褫夺侯爵,境遇凄惨至此,是谁还不肯放过你,想将你赶尽杀绝?”

    孙愈乍听此言,彻底愣住。

    她莫名将此事的重点扯到刺客之事上,杨晋眼皮子一跳,沉声道:“公主何故模糊重点?陛下今日查的是这假流寇是谁所派,公主却在提另一桩无关之事。’

    “当真无关吗?”萧令璋直起身,冷冷看杨晋一眼,“太傅又何必着急,难道是怕本宫把你子杨肇与孙昶私下交好一事,也扯出来吗?”

    她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一直在隔岸观火的尚书令陈之?、御史中丞孔巍等人也面露讶色,偏头看向杨晋,后者没想到她矛头忽然对准自己,脸色变得铁青,怒道:“殿下说什么?!无稽之谈,何故污蔑老臣?”

    萧令璋没有理会他,转身面向成朔帝,施礼道:“陛下,臣妹方才无从申辩,是因为平襄侯所言不错,臣妹今日的确派遣部曲出府暗中办事,但臣妹并非是派人截杀孙愈,而是在查另一件事。”

    “当初,臣妹身份大白于天下当日,曾与太傅之子杨肇产生恩怨,事后臣妹顾忌与成安大长公主的姑侄之情,念及杨肇乃臣妹表兄,这才勉强不曾追究。奈何后来,孙昶德行有失,在即将迎娶荣昌公主的情况下仍然举止风流无度,臣妹与荣昌皆

    难以坐视不管,命人暗中观察,这才发现孙昶与杨肇私下早已来往甚密。”

    为什么会这样怀疑,最开始可以追溯到她还是南荛的时候。

    博阳侯府设宴当日,她误打误撞被杨肇盯上,差点被打晕带走。

    当日她被盯上的地方,便是在上东门博阳侯府附近,后来萧令璋派谢明仪调查,便查出这附近有间酒肆,坐在三楼便可以将上东门和周围的巷子一览无余。

    那么,杨肇当日为何在酒肆?

    顺藤摸瓜地查,可以查出此人私下结交朋友不少。孙昶彼时风头正盛,也四处结交官员和世家子弟,中间可有人牵线搭桥?孙先前与骏马监来往,可是那骏马监,分明受恩于杨家。

    成朔帝全然不知孙杨两家的关系,听她萧令璋样说,视线在杨晋和她身上来回逡巡,眉头紧皱,“到底怎么回事?”

    萧令璋道:“臣妹这几日派侍卫出府,恰好是找了一个人,此人便是洛阳城中的一家酒肆老板,这两日突然不再做生意了,而是举家搬迁,臣妹命侍卫日夜兼程,才将其从洛阳城外抓了回来,可证明杨肇的确与孙昶私下有所来往。”

    成朔帝沉声道:“宜。”

    很快,谢明仪和韩蹇便带着那人上殿。

    那酒肆老板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供述出来的证词皆萧令璋所言吻合。

    杨晋面色黑如锅底,彻底坐不住了,甩袖冷哼道:“既是公主带上来的人,谁知他们有没有被公主收买?公主尚未自证清白,倒是急于诬陷起老臣来!老臣自孙昶闯祸以来,便严加管束,不曾令他擅自出府,怎会与孙昶结交?公主料定孙昶为流

    寇所杀,此刻就算污蔑肇儿,也死无对证。”

    段浔闻声扬眉,眼尾凌厉,慢悠悠道:“太傅此言差矣,虽说我也怀疑公主,但还是要说句公道话??半道救人的是我,长公主才刚刚被请入宫中,也不知道此番孙昶死没死吧?”

    杨晋一顿,看着少年漆黑的双眸,猛地醒过神来。

    段浔嘴里一口一个“我也怀疑长公主”,实则都是在帮她。

    他二人演的好双簧!

    杨晋还待继续,御史中丞孔巍忽然笑道:“太傅何必激动,同为洛阳世家子,便是贵公子与孙昶结交,也佐证不了什么,陛下自有圣裁。”

    但虽说是“结交也佐证不了什么”,偏偏杨晋此前与孙愈表现得丝毫不熟。

    成朔帝素来多疑,此刻皱眉紧缩,显然已是怀疑。

    萧令璋又看向段浔,“本宫倒没有听说身边有人丢失腰牌,此物乃宗正统一颁发,不多不少,平襄侯手中腰牌,当真没有作假么?只要稍加比对便是。”

    段浔挑眉:“哦?”

    韩蹇站在一侧,闻言上前,将腰侧腰牌递出来,双手呈上。

    段浔拿出来的腰牌,是前天夜里萧令璋给他的。

    她给的本就是个假物,只要能证明她是被人陷害便是了,段浔先和她演一出互相对峙的戏码,也不会让人怀疑他是在故意帮她。

    段浔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的确不一样。”他把手中两个腰牌交给一侧的吕常侍,由吕常侍呈给成朔帝。

    成朔帝看过之后,久久未曾言语,但面上神色已逐渐蕴含着怒火。

    “陛下。”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萧令璋怔然回首,这才发现一直在平静旁听的裴开口了。

    裴听到此刻,终于听不下去。

    他今日来得不合时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萧令璋和段浔一直互相演戏,桩桩件件,倒有条理,想必今日之事,他们早有准备。

    他微微垂睫,终于开口道:“陛下,先前刺客一事,臣也查到蛛丝马迹,只是尚未佐证,便一直未曾奏明陛下。”他说着顿了顿,低眼道:“陛下不如再传王?进宫。”

    成朔帝皱眉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吕之贺,吕之贺意会,忙出殿去叫人了。

    萧令璋也没想到裴早就查到,微微蹙眉。

    既然他知道真相,他一直不说又是为何?

    王?进宫的速度很快。

    结合近日之事,王微早已猜到了会是什么事,甫一进来,便下拜道:“陛下,先前这桩案子,的确后来又发生了蹊跷之事,臣尚未来得及禀明陛下,先前那供出刺客混入公主府的工匠......在牢狱中已经畏罪自尽,"

    成朔帝冷声问:“怎么回事?”

    王?道:“臣心有怀疑,奈何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能指认出刺客为孙府家仆之人,自然也是同为孙府家奴,如今孙家妻妾奴仆皆被杀尽,无从调查。但那工匠却有个贪财好赌的儿子,原先因赌欠债,近日又频繁出入赌坊,似乎突然得了一

    笔来历不明的银子。”

    只要将其抓入诏狱一审,自然就知道是谁给他钱了。

    但根据这蛛丝马迹,孙愈极像是被人栽赃。

    萧令璋看向孙愈,“不知是何人急于栽赃孙将军?栽赃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孙愈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他回想起自己在狱中时,是杨晋派人来告诉他,一定会保他不死。

    可倘若是杨晋想杀他呢?

    灭了他的口,就再也无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亏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将全家性命托付,如今他家破人亡,就算之后再离开,也还是不会被他们放过。孙愈眼底带着浓重的血丝,忽然心生恨意,他不好过,他们也休想好过。

    他猛地抬头,哑声道:“陛下,臣有话想说,当初段大将军战死沙场,实乃另有隐情,是杨太傅指使臣做了那些事。

    他此话一出,便是成朔帝也霎时怀疑自己听错了,沉沉道:“你说什么?”

    “你!”杨晋身子晃了晃,目如喷火,“你莫要胡言乱语!”

    “臣万不敢欺君!”孙愈牙根狠狠咬着,心底气血翻涌,俯身道:“臣当初利益熏心,当初......当初段大将军深陷落狭谷,臣早该发兵增援,却受杨太傅教唆,故意延误时机,杨太傅不许臣将此秘密说出去,可臣再保守下去,最终也不过落得个被

    灭口的下场……………"

    成朔帝死死盯着孙愈,脸色发寒,眼神冷得慑人。

    段浔站在原地,听到此语,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终于闭了闭目。

    他蓦地上前一步,俯身跪拜道:“陛下,事涉臣父,还请陛下明察!”

    成朔帝拍案怒道:“查!给朕严查!”

    这事最终的发展,谁也没有料到,一开始本往萧令璋身上烧的火,突然就烧到了杨家身上。

    最终此事,以孙愈重新受审、太傅杨晋也被一起下令押入诏狱而结束。

    但太傅虽职权不如丞相,名义上却身为上公,是位列九卿的王微无权审他,皇帝便令御史中丞孔巍、大鸿胪许晟、廷尉左平崔汤平决此案。

    彼时跪在地上的王?听闻,暗自心惊。

    皇帝此番特意未选王微受理此事,似乎隐隐看出王?有投效表之意,特意避开,所选的崔汤虽只有六百石,却持法森严,出身于颇有名望崔氏,更不易遭到利益挟制,影响断狱结果。

    萧令璋走出崇德殿外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末夏初,正是多雨的时节,细雨如绵密的针线,将灰蒙蒙的天空衬得沉闷无比。

    左右不过是小雨,旁人皆冒雨匆匆前行,萧令璋淋不得雨,在阶上止步。

    殿外内侍见状,正要忙去给公主伞把来,却听到见清冽的嗓音响起,“慢着。

    萧令璋循声转身,看见段浔朝她走来。

    他手里拿着伞。

    他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低声道:“今日多有冒犯,臣这把伞赠给殿下用,便当是给殿下赔罪。”

    今日只有段浔提前知道她会进宫,也早早猜到了会有雨。

    他们夫妻多年,他出门时总会下意识观察天色,带好伞和披风,怕她着凉。

    这几乎成了习惯。

    萧令璋怔了怔,微微颔首,正要说话,段浔手中的伞忽然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攥住。

    那手正欲夺伞。

    段浔却没松手。

    二人各执伞的一端,谁也不放,硬是当场僵持住了。

    萧令璋惊讶偏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身侧的裴。

    裴?只冷冷盯着段浔,侧脸冷峻如冰,漠然道:“段将军不是要给公主赠伞么?又是舍不得了?”

    段浔双眸异常黑沉,好似浓郁的夜色,薄唇冷峭地扯了下,一字一顿道:“下官送伞给公主,干丞相何事?”

    他的语气透着讥诮,垂眸扫了眼手中伞。

    像是嫌弃好好一把伞,被人碰脏了似的。

    “怎可劳烦殿下自己撑伞。”裴面色平静,依然未松手,冷淡道:“我是殿下的夫君,自然该由我为殿下撑伞。”

    “夫君”二字,惹得段浔眼底火起。

    他冷笑一声,攥着伞的指骨越发用力,骨节泛青。

    萧令璋看这二人较劲起来,简直莫名奇妙。

    不就是下雨撑伞,这也要争?

    这二人皆性情强势,谁也不肯相让,萧令璋担心他们两个在皇宫里就打起来,干脆伸手去夺横在半空中的伞。

    谁知她都已经伸手了,这二人却还迟迟不肯放手。

    她又将他们各自都瞪了一眼,“松手!”

    裴?和段浔这才相继松手。

    “明仪!给本宫撑伞!”她说完就从他们两个中间走过去,头也不回。

    “诶!”谢明仪急忙应了一声,疾步跑下台阶,追上公主。

    段浔站在阶上,见她离去,而裴未曾得逞,才似笑非笑地对他扔下一句:“看来公主也不是非丞相不可。”便转身离去。

    裴?站在阶上,看着萧令璋远去的背影,微微抿唇。

    他本不欲去追,转瞬又联想起方才殿中,她行走间脚步似乎不稳,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

    到底还是担心,他抬脚跟上去。

    宫道深而长,时有冷风夹着碎雨迎面吹来。

    谢明仪为公主撑伞在前头走,忽然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后面,压低声音道:“殿下,丞相一直在后面跟着......”

    裴?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未上前打扰,也未曾放任她离开视线。

    萧令璋垂眼道:“随他去。”

    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说话。

    只是狭窄的宫道里的风太猛烈,她才吹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正咳着,一丝冷冽的沉香气息袭入鼻尖。

    裴?已经追了上来。

    他伸手去拿谢明仪手中伞,谢明仪犹豫须臾,只好放开手,后退一步让开位置。

    萧令璋明知他过来,依然没有看他,径直往前走着。

    裴?将伞面倾斜,尽可能帮她遮蔽风雨,低声道:“日后若再有什么事,殿下可命人先来相府报信,臣陪殿下一起。”

    “就算是有什么计策,也不要亲自露面。”

    “今日你虽早有计策应对,但保不准日后会有危险。

    裴?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

    但无论他说什么,她明明听到了,却都不理会。

    转瞬到了宫门口。

    萧令璋脚步忽然停住,转身看向表,抬眼看着他问道:“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能陪我一起面对吗?”

    裴?“嗯”了一声。

    萧令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声说:“可是这五年来,我最艰难痛苦的时候,一直陪我面对的人却是段浔。”

    “我倒是很想告诉我自己,你如今是个可以信任托付的人,可惜,我的身子日日都在提醒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喝这么多药,今日还在崇德殿中下跪。”

    她说完,便转身在侍从搀扶下上了马车。

    裴?的脸色苍白一瞬,眼底情绪翻涌,亲眼马车越来越远,转瞬没入人潮,再不可见。

    他独自在那里伫立许久,直到细雨给他的侧脸蒙上湿漉漉的光泽,他才垂下眼睫,准备离去。

    “丞相......”身后侍从小声问:“这把伞怎么处理?”

    裴?头也不回,只冷冷抛下两个字,“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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