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摊规模规矩,搭建的棚子挡住了大寒风,从擦锃亮的桌凳能看出摊主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大寒的温度吃碗热乎乎的馄饨再惬意不过,所以摊位上坐了不少食客。
锦云腾出个位置热情邀请她进来,跟在大锅旁守着样围着围裙的女子说了句什么,拉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
“奴一直想找到大人亲口表达感谢,打听时才知道大人不是京城地人,还在惋惜这辈子恐怕再难见到,没成想竟是在此场景下再次逄。”
锦云眉眼弯弯如今夜挂在边的弯月,宋观清忆起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过这双眼睛,那次位侍郎做局请她喝花酒,来伺候她的小馆似乎便唤锦云。
和初见胭脂水粉堆砌的瑟缩胆小,此刻的锦云眉眼舒展大方爽朗,从内而外透着红润气色。
宋观清不解,“感谢我?”
想了想那晚她不过是和和位侍郎应酬,最后还落得个不欢而散,实在不怕感谢从何而来。
“可能对于大人来说不过寻常接人待物,但对于从小被卖进楼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奴来说,是头一次感受到被尊从此便再也无法忍受被视为一件漂亮的物件。”
想起那段暗淡无光的日子,锦云低垂下眼睛流露出落寞之色,随后想到什么眼再次亮起了光,“那时便想不管付出什么,都要逃离那个地方,是大人坚定了我的想法。”
默不作声陪在旁边的青九透过白纱盯着男子丰富的表情,搭在膝上的冰凉指尖被温暖手掌包裹,才将注意加新移回宋观清身上。
宋观清表情不变,仿佛主动牵手的人不是她,继续锦云交谈,“这是你出来后盘下的摊位吗?”
“这里不算是我的,我只是……………”
锦云住了口,那位打扮干净利索的女子端来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下后又去忙活下一位入座的客人。
“我不愿意接客,楼里管事看我自小在楼里长大,让我积蓄全上交就放我走了。”锦云搓了搓泛红的脸蛋,余光忍不住去偷瞄不远处忙碌的女子,“是那位娘子收留我在摊位上帮忙。”
“你喜欢她。”青九忽然开口。
锦云脸红的更厉害了,鹌鹑似的脖子一缩,脑袋低低了下去,扣着手指小声辩驳道,“我对她是感激。”
青九疑惑地歪了下脑袋,探出舌尖再次捕捉着锦云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是喜欢没错。
可他说不是喜欢,难道是自己的感知出现问题了?
蛇没有人类般丰富的味觉,尝不出酸甜苦辣咸来,对人类的食物不感兴趣,碗馄饨落入了宋观清肚也是响了为何女子摊铺的生意那么。
干净实惠,口味又难怪生意火爆。
临时锦云说什么都不要宋观清的银子,他身旁的女人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陪着,倒像锦云才是摊铺的老板。
宋观清自觉锦云所言的事算不上恩情,自然不能受了回报,数了铜板往女子手上一放,锦云想抢来还给宋观清也是不意思碰上去了。
桃红着面颊总算是愿意收下,与女子肩站在摊位前面,目送着她如远去。
青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锦云在和女子说着什么,慌乱的眼神根不敢看向站在对面浅笑的人。
到离开青九都没能想白是怎么一回事,捏了下宋观清手,“真的不是喜欢吗?”
宋观清沉思片刻,“有的人感情比较含蓄,可能需要点时间才能表达。
青九似懂非懂地点头,“当初你对我的感情也很含蓄,喜欢我却总东扯西扯一大堆,听的我摸不着头脑。”
宋观清,“现在还搞不清楚吗?”
“现在?”青九眯起眼睛,赤色的瞳孔闪过狡黠,故作真奇问道,“那位锦云说的楼里是什么意思呀?"
宋观清面不改色,“吃饭的地方。”
“接客呢?”
“店小二。”
青九停下脚步,拽着宋观清跟着停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主动绕开了一对似乎扭的情人。
青九严肃且认真道,“我也是见过世面的蛇了,其实我都听懂了的。”
灯火阑珊映照女子秀丽的脸庞,与他说话时始终带着笑意,被质问不见一点虚,“上次来京城请求圣上拨款时,被侍郎请去吃了酒。”
青仔细回忆着还未化形时的记忆,似乎确实有那么一段,只不过那时他受不住冬眠的昏沉,记忆断断续续并不清楚。
“吃吗?”酸溜溜的味快从面纱下溢出,青九佯装不在意,实际紧紧捏着宋观清的手,竖起耳朵等着回答。
“不吃,她约我出去是想劝说我放弃面圣。”宋观清道。
“那么过分!你可是去要拨款修建河堤,洪灾时因为河堤的纳水,救了多少人啊!”
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统统抛掷脑后,小蛇的脑袋里只剩下宋观清受了委屈,被牵着不由自主跟走在后头。
“怪不得宋钰说京城没几个人,等事情处理玩我就回家吧,这儿我不喜欢………………”
听着青九碎碎念,宋观清难得放松下来,说一句应一句带着人回了客栈。
夏日燥热的夜晚抱着青九睡凉凉的很舒服,冬呵就没那么受了,冒着凉气的人往怀一钻,时常激的宋观清一哆嗦。
青九却格外喜欢宋观清的温度,每日最期待的便是晚上能搂着她睡觉,往往没到睡觉的时间就先擦洗干净往床上躺着等待了。
今日也不例外,宋观清在准备旧面圣的文书,青九知道事情的要性,不闹腾也不打扰乖乖躺在床上,一会看看床帘上的花纹,一会看看工作的宋观清。
冬日的蛇总是容易困倦,青九想不出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只感觉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他安的不愿意睁开眼。
意识是困着的,嘴巴却是不由自主撅起来,从下巴处一点点磨蹭找到了唇贴了贴。
扑打在脸颊的温热呼吸了许多,哑着嗓音的女子轻轻推开了再次贴上来的唇,“时候不早了,还有要事。”
青九缓缓睁开了眼睛,蛇的视力很差,感知周围环境主要靠拥有丰富神经的信子捕捉,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丝毫不受影响。
青九脑袋埋进宋观清颈间,知道会被拒绝还是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下露出来嫩嫩的肌肤。
他先委屈上可怜巴巴说道,“上次是我不对,害得你手疼了心。”
又道,“可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久,你真的要冷落了我吗?”
青九双眸渐渐浮现水雾,就漂亮的眼眸更如玛瑙石般美丽,殊不知这只是蛇的迂回战术,勾的人视线无法移开时,那双顺着后背而下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系带。
就当青九以为要成功,手腕传来的力道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宋观清无奈将只作乱的手拿到身前,“日有事。”
青九跪坐起身衣滑落肩头,昏暗光线下的肌肤泛着莹莹白光,似上的羊脂玉。
上翘眼尾的眼睛自上而下俯视着宋观清,能从唇缝看到若隐若现藏起的尖齿。
“我知道,你不动,我来。”
“你来?”宋观清愣了下,很快她便响青九口的他来说的是什么意思。
离的年小蛇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坏参半,又或者蛇对于追求欲望就无师自通,磨人的很。
隆起的被子时不时耸动着,握着双腿的力道不容拒绝,似乎只有在这事上青九态度格外强硬。
出浑身解数想要弥补上一次的不足,想要将宋观清也坠入漩涡。
蛇蜘叉的信子比想象的灵活有韧劲,从不熟练到观察下躯体反应变化找寻地方,青九不过用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丝耐不住的颤抖从齿间流露,宋观清红透着脸当即揪出藏在被子里的青九,掐着他下颌强打开了口腔。
青九舔了下殷红的唇,得意道,“吃掉啦~”
宋观清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才憋出一句,“乱吃东西。”
青九软绵绵地趴下来,抱住汗津津的人感受比平时高上些的温度,小小埋怨道,“弄脏了身体,你又得去洗澡,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
侧脸贴上宋观清口,听着里头有规律的脏跳动,是自宋观清出意外后青九最长做的事。
“现在你该抱抱我,哄哄我,说些柔情蜜意的话,让我下次更加卖力。”
男女之事宋观清只晓得个大概,其的花样多少在繁的公务下无法探究,这次是被彻底打开了眼界,瘫躺在床上咩没能缓过奇怪的感觉。
宋观清忍不住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青九的呼吸放轻了许多,蹑手蹑脚想从宋观清身上挪下来,却被宋观清箍着腰一时间动弹不得。
对上审视的目光后,青九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地亲了亲宋观清唇角,笑的虚,“他给了我一个画满小人的子,跟我说不能告诉你,说你知道后会生气的。”
宋观清眯起眼睛,“宋钰给的?”
青九移开了目光,捂住了嘴巴,“可不是我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