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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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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老师和校领导都找了她,问她为什么放弃保研,是不是有更好的打算。

    方霓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说她的经济压力很大,但是实际上,她能保到的学校也不是很好,加上种种原因,她决定还是直接去实习。

    毕竟这样的工作机会也很难得,错过这村可能就没那店了。

    不过那段时间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北京年前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小区里的树都压弯了好几棵。

    方霓早上起来,发现几个工人和保安正在紧急抢修,后怕地拍了照发到朋友圈。

    吃完早饭她翻出手机来看,意外地发现谈稷给她点了赞。

    她犹豫了一下,到聊天界面问他:[礼拜天起这么早,谈总?]

    [朋友生日。]

    方霓回了他一个“哦”,继而是“玩得开心”和一个“么么哒”的表情包。

    谁知他下一句却是:[要一起吗?]

    半小时后,一辆外观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红旗车停靠在小区楼下,不过牌照挺特殊的,方霓多看了两眼。

    “有什么好看的?上班开的车。”谈稷从后座跨下来。

    前座的司机是个生人,毕恭毕敬地问他:“您一会儿还要用车吗?”

    “开回去吧。”谈稷看了下表, 凝了凝眸道,“一会儿我让老张来接我。”

    司机应一声,将车开走了。

    方霓觉得他跟工作相关的人说话时有点严肃,她杵在一旁没有敢吭声。

    车开远,他回头看到,她巴掌大小的脸埋在帽兜里,白生生的,脸颊被冷风吹得粉扑扑的,低眉笑了一下:“方霓。”

    她回神,下意识“嗯”了一声。

    “可以跟你讨杯水喝吗?”谈稷注视着她,松了些略紧束的袖口。

    谈稷似乎有些累,坐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垂眸揉按着太阳穴。

    方也不敢多废话,去给他倒了水:“水。”

    见他没应声,弯腰将水杯放置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因为他坐得较里面,沙发和茶几间间隙又窄,她只好半跪着将茶推过去。

    因为姿势的缘故一抬头就看见那一团,蛰伏在西裤里,她脸上不自觉的升温。

    凑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有酒味,混着一点干燥的体温,形成奇异的雄性荷尔蒙,催人血液上涌。

    方不知怎么有点儿不安,悄悄往后退了些。

    谈稷抬眼看她。

    方霓解尴尬地主动找话题:“大早上的也有酒局吗?”

    “朋友生日,忘了?”

    方霓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刚才在聊天中他回过自己的。

    她不自在地找补说:“那也不用大早上的喝酒吧?”

    谈好笑地看着她的欲盖弥彰,也没戳穿她,而是配合地说:“火气大。”

    方霓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一大早就开会,跟一帮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吵架,心情能好?”

    “......哦。”应完才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饶有兴致的,方霓下意识想要起来,结果不小心跌了一下,人就往前撞去。

    谈稷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哪怕是这种姿势,他也要比她高得多,此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故意的?”

    “不是!”

    “那就是有意的。”

    方霓俏脸涨红,慌乱辩解中才咂摸出他话里的戏谑。

    他才是有意的。

    正不知所措,他的手掌已经滑入裙摆中。因为居家,方霓穿得很休闲,很宽松的一件米色针织裙,因为暖气足底下连打底裤都没穿,倒是方便了他。

    其实站在她的角度,那天这样发展挺突兀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可以,谈早就把她吞吃入腹了,那天早上一场会开得他火气直往上涌,这会儿是心里上的火,身体上的火都有,被这么一刺激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对他而言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儿。

    这块肉,不吃到嘴里总是惦记。

    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外表那么瘦一个人,那儿一只手都握不满。

    像水球一样在他掌心轻柔地晃动。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没强迫的爱好,或时机不对,一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方霓被他堵得透不过气,站也站不稳,后来跌跪下来,微微岔开腿,仅靠他双手支撑着腋下那点儿力道。

    她泪涸涸的,完全是被吻得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这么娇气?”谈稷松开,扳起她的下巴,舔了下她的唇角,然后又往下。

    不知何时毛衣已经被推到肩上。

    她的心跳也像在水波中荡漾,上下起伏。

    他继续吻她,卷住那一粒,像含住一粒纽扣似的缓缓逗弄。

    方霓几乎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那么正经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沙发里太窄,实在难以实行更多的操作,于是谈稷礼貌地问能不能去她的卧室。

    方还坐在那边,感觉呼吸很乱。她抬头去看窗外,不知何时又下雪了,和原本气象预报的阴天极为不相符。

    不过雪已经下了,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视野里茫茫的一片,让人理不清头绪。

    事实上她当时也处于这样一种混沌中,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谈稷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多了,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别的情绪,除了眼底蒸腾的越来越暗沉的一种东西。

    他表现地要比她有经验得多,像个惯犯。当然,也许他只是性格使然,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理所当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怕是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就像她明明也不是一个新手,但还是像第一次上高速一样忐忑。性格使然,或者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她总感觉像是在做坏事。

    不过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大白天呢。

    她的身体紧张又酥麻,讷讷了半晌:“没......家里没有……..……”

    谈稷看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提议去楼下购买。

    显然,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她。

    几分钟后,方霓披上外套戴上帽子,鬼鬼祟祟地跟在谈稷身后进了小区门口的那家小卖部。谈稷在柜台前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时,她佯装在旁边购买薯片,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她看到他拿了两盒超薄,还是加大码的。不过事后谈稷说很紧,后面就不买这种了。

    谈稷付完钱回头看了她一下,她跟做贼似的,顿觉好笑:“走了。”

    回到楼上,方霓踢掉鞋子就先跑去了厨房,将窗帘拉上了。

    回头,发现谈稷站在哪儿望着她,她脸有点红:“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可能是在自己的地盘,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紧张。

    折腾了一大圈,这会儿已经中午了。

    方霓说她有点饿了,然后在餐桌前坐下。

    “我给你下厨?”谈稷笑。

    她脸上的热意更盛。

    其实她是有点紧张的,刚才出门时穿上了裤袜,这会儿忍不住绞了绞腿,双膝并找杵在那边。

    谈稷已经去了厨房。

    从后面望去,方霓看到他卷起了袖子,有条不紊地打开冰箱、寻找食材,问她:“想吃点儿什么?”

    “你真的会烧饭吗?”她心里打鼓,对此表示存疑。

    谈稷唇角浮起一丝笑:“看不起我?刚毕业那会儿,我可是给领导当过秘书的。知道什么叫秘书吗?开车、日常行程安排、煮饭、跑腿......什么都得会。”

    他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很快切成一段一段,动作不算非常快,但总体很有条理。

    很快,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里传来,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摆到她面前,上面还敲了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洒了一点葱花,另外点缀了几根色泽鲜艳的青菜。

    “这青菜好鲜艳啊,我一煮就变黄了。”她用筷子挑起来,鬼使神差地凑到鼻下闻了闻。

    谈稷无语凝噎:“煮的时候加点儿油颜色不就好看了吗?别闻了,快吃吧。”

    方霓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笑笑,低头慢慢吃起来。

    她吃东西很文雅,当然,也有面比较烫的缘故。

    方霓吃了会儿才意识过来,不好意思道:“忘了你还没吃了。”

    “没事儿,你吃吧。”他说,“我吃别的。”

    她点点头,没多想。

    过一会儿手里的筷子停下,吃.......别的?什么别的?

    她觉得他这话有点意有所指,不确定地看向他。

    谈稷正拄着头看着她呢,见她望过来,忽而一笑,也不辩解。

    方霓脸红心跳地埋下头,继续吃面。

    吃完后,还被他勒令去刷牙,谈稷则去帮忙刷碗。

    方霓回到房间,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会儿,又起身将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坐回去。

    谈稷进来时,她还乖乖坐在床边,蛮倔强的样子。上身穿着那件领口比较宽松的米色毛衣,下面穿着裤袜,一双腿悬空在那边,很乖地并找着,似乎是有点不安,手不时绞在一起。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朝屋子里望去。

    这房间他上次来过一次,蛮小的,不过布置得很温馨,浅蓝色的床单和被褥是一套,很朴实,靠里面还摆了一个小玩偶。因为床本身不大,他俯身去够那个玩偶。

    “干嘛?”她像是惊弓之鸟似的倏忽抬头,有点警惕。

    谈稷好笑地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玩偶,将之搁到了床尾:“我怕地方不够,把它拿开。”

    方脸上都麻痒一片,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不自觉就升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太热的缘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么愣愣坐在那边。

    直到谈稷先轻笑一声,将那件黑色的毛衣先脱了下来。之前就预感过他的身材应该很好,只是终究隔着衣物不能窥见分毫,此刻有种震撼的感觉,壁垒分明的肌理线条非常好看,更难得是比例绝佳,宽肩窄腰,纤长有型,高大又舒展,一点也

    不夸张。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到了最里面。

    “要不要试试别的?”他吻了会儿又松开她,似乎非常照顾她的感受。

    方霓望着他,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他手里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玩具,手指轻触开关,就有震动声传来,她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期期艾艾:“你从哪儿找到的?”

    谈稷没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幽深,一派长者的口吻:“倒是你,上次被抓一次,还不换个地方藏着?”

    她受不了,把头别开。

    之后的过程像是一场香艳的审讯,一切都像是有迹可循,一开始只是细微地试探,然后逐渐加大电流。他从始至终冷酷地观摩着她的反应,看她像虾一样可怜地蜷缩在一起,泣不成声连连告饶,才大发慈悲地终止这场游戏。

    方很容易就联想起涨潮和潮退时的情景,因为情绪一直翻涌着。

    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被吊得不上不下,哪怕已经体力不支。

    但这种时候一般不随她的意志左右。

    谈稷和她想象中也不太一样,他很有耐心,说话大多时候也是客气的,不会不给人留有余地,但手腕却是强硬的。就像在这件事情上,他做的永远比他能说的过分得多。

    各种她难以想象的姿势,柔软的身躯被弯曲成她以前没有想象过的样子,白皙的腿被掰开分在两边的时候则是最羞耻的。

    光线似乎越来越暗,因为窗帘合着,她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变化,只能隐约感觉到视线的变化。

    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人一旦在昏暗的光线里待久了,感知也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他的掌心很温热,也很宽大,握着两边的膝盖的时候,她最难为情了,因为他在头顶看着她,这个视野应该是非常好的。

    浅蓝色的床单出现了一片深蓝色。只是日头逐渐西斜,房间里窗帘紧闭,看不明显。

    她已经不敢去看他,他有太多手段运用在她身上,她却像个上了刑场临时反悔的死刑犯,徒劳挣扎又挣脱不开,到了半场就想逃跑。

    他空出一只手把她不断躲闪的脸掰回来:“方霓,你别这么紧张。”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有些可怜地望着他,感觉浑身都湿漉漉的,没有办法做到放松。神经好像一根紧绷的弦,稍微一组就要断裂了。

    她实在是无与伦比的美丽,谈稷改而唤她“霓霓”,又说一声“乖”,然后低头继续亲吻她。

    可能赋予了他所有的耐心和爱怜,一边抚摸她的发丝一边亲吻她。不过到底是有点尴尬的,两人期间并没有更多的交流,有也是谈稷跟她说,很细微地唤她或者是指导她做点儿什么。

    他的体力似乎很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像她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满足之后就有些倦怠,想要草草结束。他一直保持那个探索的频率,以至于她的呼吸越来越乱,到后面有了祈求的味道。

    不过他们还是没什么多的交流,但似乎有某种默契。

    比如后来她累得蜷缩在那边时,他出去抽了根烟缓了缓,回来时一只脚搁在床畔俯身拍了拍她,让她翻个身。

    方霓累得虚脱,只堪堪翻过来,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可能是天暗了,窗外一片黑暗。

    他将床头柜边的灯按亮。

    方霓就听见“啪嗒”一下,首先亮起的是冷光,像是划破黑暗的一道闪电,刺得她闭上了眼睛。

    原本在黑暗里,她像只蛰伏的鸵鸟,还没那么难堪,此刻仿佛被人一下子从沙滩里揪了起来,无所遁形,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着急忙慌要抓被子掩盖自己。

    扯了两下没扯动,然后才发现被子下面被他一条长腿压着。

    她窘迫到了极点,眼角还有泪痕,眼圈泛红,实在是很可怜。

    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

    他往后退开些,以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方霓别开脑袋不去看他。

    谈稷在昏暗中轻轻地笑了声,有那么会儿觉得有点罪恶,可他还是说:“跳过去好吗?”语气竟然带点儿诱哄。

    方霓当时看他的表情都变了,极度不情愿。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个蛮绅士蛮正经的人,对这方面的需求不是很强烈,毕竟之前那么久了他也没把她怎么样,谁知道他会这样呢。

    后来是半哄半强迫的,太阳都落山了,他又从后面贴上来,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沉沉睡了过去,实在扛不住了。

    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方霓揉揉眼睛,窗外一片漆黑。

    她手在被窝里摩挲,发现自己枕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楞了一下,意识过来是被谈稷抱着,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这一次也让她深刻体会到自己过去的某些认知有些偏差。

    开发了很多以前没有试过的,虽然有时候有点羞耻感觉不太好,但是不得不承认还不错真的很舒服。

    而且他一贯的喜欢占据主导位的引导,让她有些被胁迫犯罪的感觉,罪恶感稍稍减轻。

    短暂的清醒之后她又沉沉睡去了,心安理得。

    因为热,两条胳膊横在了外面,轻轻揪着被单,像劳累过度的小动物,睡得香甜。

    谈稷睡得不是很沉,又许是神经末梢受到刺激导致的兴奋过度,夜半时他就醒了,血液似乎还在叫嚣,从烟盒里拨了根烟,手还有点抖。后来他去了阳台上,把这根烟沉默地抽完。

    回来时,方霓还睡着,似乎睡熟了,表情有点不谙世事,罔顾危险的模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手腕上还有深深的红痕,是被他掐按出来的。

    几团新鲜的纸巾胡乱堆叠在床角的垃圾桶里,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到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袜子,只堪堪穿了条裤子......多少显得有些狼狈了。

    不是他平时克制沉稳的作风。

    他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调成了冷色,坐了会儿,看一下表。

    已经是凌晨4点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有两通未接来电,谈皱了下眉,去了外面接听。

    电话打完已经快5点了,他轻轻推开门,方霓还睡着。

    估计累坏了,睡得很香甜,呼吸起伏均匀。

    只是秀气的眉毛睡梦中也有些紧蹙,不知道是不是应激条件反射,被子不经意滑开,腿压在了上面,娴熟地夹住。

    谈稷看了会儿,想起她有用小玩具的爱好,觉得她可能有夹腿的习惯。

    不过那到底只是一个无聊的单机游戏,也许他可以提醒她买一个蓝牙连通的,到时候他们可以远程聊天,边聊边玩,或许她可以告诉他一下使用感受。

    这么想便有不可思议的想吻她的冲动,他欺近些许,大手揉她的头发。

    耳边听到她不适的嘤咛声,说不行,他又停了下来。

    后来到底还是作罢。

    这小身板,再经不起他折腾两下的。

    方霓睡醒时,已经是早上10点了,身边没有谈稷的身影。

    但是她看到餐桌上留了纸条,圆珠笔被写出了钢笔的效果。一手好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牛奶和包子给你温了,在温奶器里。

    早上要开会,先走了,回见。

    ??谈稷

    方将纸条捏在手里,轻舒一口气,有些混乱地倒在沙发里。

    方霓其实有短暂的自我反省,觉得跟他进展这么快是不是不太好。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廉价很随便?

    又或者,得手后又很快对她失去兴趣。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性格挺没有吸引力的,完全不懂得“变通”。情场老手钟眉曾在宿舍里给她们姐妹几个讲课,男人是狩猎型动物,人都是,人的本性就是在征服和掠夺,所以欲擒故纵,张弛有度才是让一段感情持久保鲜的真理。

    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太困难了。

    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喜欢就想要贴上去,黏糊糊地黏在对方身上,恨不能天天和他黏糊在一起;不喜欢的时候甭管他再好,她也不想看见他,只想让他滚蛋。

    可心里这么想,实际行动上还是有很大的障碍。

    她总是会忍不住瞻前顾后,不会去主动。

    桌角的一抹亮光折射入她眼里。

    方霓发现,那是一枚钥匙圈,银光就是圈面反射出来的。

    而钥匙圈上面坠着一个很大的兔子脑袋,赫然是她之前送他的那个。

    还记得谈稷当时笑着拎起来问她:“怎么只有一个脑袋啊?”

    她脸颊憋红,期期艾艾地说身子她还不会做,等学会了,就给他补上。

    说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送礼的似乎担心收礼的不开心,觉得她不诚心似的。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敛了笑,无奈地说:“方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似乎是一个好的词汇。

    但出于谈稷这样成熟的男人嘴里,可能也和“幼稚”挂钩。

    加上他往日不轻易给人难堪的作风,方霓不确定他是否在揶揄她。

    也许,他是想说她幼稚。

    她摇摇脑袋不打算去想了,就算是幼稚好了,他不是也蛮喜欢的。

    至少在睡觉上很喜欢。

    别以为她昨晚睡着了不知道,本来弄了两次就够累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他好像又弄了她一次。不过她当时太累了,也没有跟他争辩。

    四舍五入一下,等于他就是喜欢她的。

    方霓简单的头脑不会去想那么多,拿起那个钥匙圈,给他发消息:[在哪儿?]

    如果他回答在家,她就说你钥匙圈落我这儿了,正好顺路去那边打工,给他送过去;如果他回答在公司,就说正好顺路去那边买东西吃,也给他送过去。

    完美!

    如果她先发“你钥匙圈落我这儿了,给你送过去吧”,就有点太暴露意图了,也容易被拒绝。

    当然,方霓不想承认她有点做贼心虚,所以想把目的放在最后。

    谈稷可能是在开会,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她:[公司。]

    [不好意思,刚听报告]

    方霓:[没有关系]

    方霓:[你钥匙圈落我这儿了]

    方霓:[给你送过去吧]

    她没有打“?”,觉得这样他就不会拒绝,有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感觉。

    谈稷:[现在?]

    方霓:[你在忙吗?]

    方霓:[我不会打扰你的。]

    谈稷没有在发消息,而是打了电话过来。

    他是一个能面对面说就不会打电话,能打电话就不会发消息的人。

    方霓看着不停响着的电话,莫名有点儿心虚,但还是给接通了:“喂??”

    谈稷在那边停顿了一下,只是压着笑。

    方霓忽然想起他说过两次的话,他说她声音又嗲又软,让她别这样说话。

    她似乎可以想象出对面人此刻的模样,也许他正闲适站着听这一通电话,一只手按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钢笔慢悠悠翻过一页文件,薄薄的镜片后,漆黑的眸子噙着笑意。

    这人有超越年龄的城府,但也倜傥优容得很。

    “干嘛总是戏弄我?”她闷闷说。

    谈稷将合同合上,等候已经的秘书忙接过去,就见他将手机递到另一边手里走到了窗边。

    惯常严肃冷淡的人,也会颇有耐心地跟人解释:“不是戏弄。

    “是想要逗你开心,你开心,我也开心。

    完全哄小孩子的语气。

    秘书不敢再听,头皮麻麻地躬身退了出去,也不管谈稷有没有回应。

    这一通电话讲了一刻钟才结束。

    谈稷将手机扔到桌上,松了一下领带。

    魏书白此间一直坐在角落里看文件,此刻才受不了似的抬一下头,靡靡一笑:“谈公子,可以更肉麻一点。”

    谈单手支在桌角,意兴阑珊地他一眼,懒得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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