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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奉御女官(清穿) > 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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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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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时候,方荷不会忽视康熙格外敏锐的身手,可......她白日里喝酒了。

    跟小乔喝了两杯,与众人告别喝了两杯。

    虽只是与甜水儿没什么区别的青梅酒,就原身这一杯倒的酒量,回来她其实就是微醺的状态。

    不然对上李德全还有梁九功的时候,她演技也不会那么出色。

    本来洗个澡,再吃点东西,估摸着酒劲儿也就下去了。

    但坏就坏在了御膳上。

    春来出去叫水,就被李德全提到御前回话。

    春来禀报,说方荷已经跟厨子撇清了关系,甚至还叫人负责帮他娶妻生子。

    康熙听了心情大好,特地叫御膳房把他尝着不错的一道龙凤呈祥又上了一份,觉得方荷会喜欢。

    这“龙凤呈祥”实则就是嫩鸡和河虾,以十年份的花雕腌制后做出来的,比鸡里蹦闻着还要鲜香,却丝毫没有河虾会有的腥气。

    方荷闻着味儿确实没忍住,刚才吃的那几口,大部分都冲着这道菜去了,不知不觉就上了头……………

    康熙以唇舌堵住她那张恨人的小嘴儿后,品出了些酒味儿来,不由得想起春来禀报说,方荷跟乔小元喝酒的事儿。

    含酸带怒的火又在他心窝子里发酵。

    康熙咬着她的唇瓣冷哼,“你答应与朕喝酒,要好好谢谢朕,扭头你就用逃跑来感谢朕是吧?”"

    跟别人喝酒倒是温柔,却从没听她在自个儿跟前说过一句对不住。

    方荷眨眨眼,酒意上头,她渣起来自己都害怕。

    “不就是跟别人喝了两杯甜水儿嘛!我又没再亲他,万岁爷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小心眼?”

    康熙心窝子里那股子气,叫她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他要是小心眼,还能纵着她在这里大放厥词?!

    等方荷被康熙拦腰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巴掌往下落的时候,她才感觉出眩晕来。

    “擦~”一个脏字在呆滞中,不知不觉就从她嘴里秃噜了出来。

    为什么她先跑好几步,还能一下子叫人逮住打屁股?

    这特娘不合理啊!

    “闭嘴!你再口无遮拦,朕这名声也要了!”康熙压着声儿低斥,却都被巴掌声盖住。

    方荷一句没听着,感觉屁股痛,当即就跟个活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地挣扎。

    即便还保持着理智的醉鬼,挣扎起来,想控制自己的手老实点也不现实,好悬没戳到康熙眼里去。

    康熙一仰头躲过去,方荷立马挣扎着就要往下爬,却又跟个小鸡崽子一样被摁回了膝头。

    方荷晕头转向,下意识想拽点什么稳住自己......拽住了康熙的耳朵,正好方便她一口咬到康熙唇上。

    “您怎么总喜欢打人呢!君子动口不动手您知道吗?”

    康熙抓住她的手,眸底都冒起了火。

    要不是骂狠了舍不得,罚她怕丢了她的体面,他何至于只能这么不痛不痒地打她几下?

    他看出来,方荷这是喝多了,咬牙低声道,“你但凡能记得一点规矩,朕都不至于对你动手!”

    方荷梗着脖子眼睛眨都不眨就反驳,“反正动手就是不对的,规矩我可以慢慢学,您也不是生来什么都会呀!”

    “打一次就够了,往后还想一生气就打我?那我不要跟你回宫了!”

    最后一句话,叫康熙更生气,先前的话都带着股子胡搅蛮缠,就最后这句话最真情实意。

    他却不想拿砍谁的头,再叫某个醉鬼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丢人现眼。

    可骂吧,她现在牙尖嘴利到他还真不一定能骂得过。

    这么一想,就更恨人了。

    康熙也不想说话了,只抱起人就想往屋里扔,叫她赶紧睡觉,眼不见为净。

    但方荷以为他又要打她。

    她明儿个还想出门呢,可不想肿着屁股歪歪扭扭走路叫人笑话。

    她趁着康熙不备,一个用力挣扎下去,碰倒了个凳子,眼看着就要仰面跌倒。

    康熙惊得后背都起了汗,踉跄一步赶忙躬身揽住她。

    方荷站稳后,趁着康熙还没直起身,一巴掌拍在了他腚上,叫他打人,也该叫他尝尝被人打的滋味儿才对!

    ''啪''的一声过后,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康熙脸色黑得把方荷的酒意都吓醒了几分。

    “你??”放肆!

    “啪!”方荷打了个激灵,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屁股上,把康熙的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这混账又发什么疯?

    方荷闭着眼往自己腚上拍,“叫我不听话,叫我不规矩,叫我劳累万岁爷动手......”

    “我舍不得累着您,我自己来,自己来!”我打了,您可就不能动手了哦~

    康熙:“......”看来这混账喝醉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还挺自觉。

    她还压低了嗓音,丝毫不敢叫外头人知道她打了康熙,只因屁股疼忍不住生理哽咽。

    在外头梁九功他们几个听来,屋里的话听不太清楚,但万岁爷气上头,下了狠劲儿都听出来了,都有些替方荷担忧......或幸灾乐祸。

    屋里康熙却被她这可怜巴巴打自己的模样逗得是笑,笑不出来,气却也气不下去。

    他捏捏额角,“你滚......”

    “我滚我滚!”方荷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万一这位爷来个angry那啥,她这会腚实在受不住。

    她捂着腚就往外跑,一开门,耳朵贴在门上的李德全和魏珠差点摔进来,唬得赶忙跪地。

    梁九功和春来呆呆看着她衣鬓杂乱的模样,还有通红的脸颊,捂腚......好的,知道该准备什么了。

    方荷瞪眼:“看什么!没见过人喝多了被万岁爷罚啊!”

    “都起开!我要回去闭门思过!"

    梁九功憋着笑把金疮药塞给春来,赶忙让出地儿来,好叫春来扶着歪歪扭扭的方荷回屋。

    一扭头,梁九功就见自家主子爷眼神不善盯着他。

    康熙只是想叫方荷滚进去睡觉,没想叫她滚回自己屋,这狗奴才真是一点眼色都不会瞧。

    梁九功却只以为主子是被方荷气狠了,赶忙上前,“万岁爷消消气儿,奴才叫人给您上冷泡茶......”

    “滚!”康熙一脚踢梁九功屁股上,“大半夜的不睡觉,朕喝什么茶!”

    “备水,朕要沐浴!”

    他转身回了卧寝,梁九功弹了弹屁股上的土,心下叹气。

    反正甭管那祖宗是死是活,挨没挨打,都少不了他受这份夹板子气。

    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梁九功心里吞着黄连水儿,吩咐李德全去准备水,自个儿伺候康熙洗漱。

    等洗漱完,梁九功刚准备继续伺候主子爷就寝,就见康熙脚跟一转,又出了卧房,往书房去。

    梁九功惊了:“万岁爷,时辰不早了......”

    “闭嘴!朕还有份折子要看,你困了自个儿滚去睡!”康熙冷着脸低斥道。

    梁九功:“…………”您不睡,我哪儿敢?啊!

    实在没办法,梁九功又点灯熬油地陪着康熙,在书房看了近一个时辰的折子。

    好不容易等到康熙起身,他硬是把哈欠憋了回去,憋得两眼都冒了泪花。

    然后,泪眼汪汪的梁九功,就看到自家主子爷自然地推开厢房的门,将满头雾水的春来撵了出来。

    没一会儿,里面的灯熄了。

    梁九功眼泪啪嗒落了下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儿,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主子爷不想叫方荷走,折腾大半宿还得去偷香,他何苦来哉!

    康熙这边是睡踏实了,德妃那边,却还低着头给快周岁的小公主做衣裳,丝毫没有睡意。

    不一会儿,她的贴身婢女和冬气呼呼进来了。

    “那头可算是歇了,折腾了大半晚上才叫了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狐媚子......”

    “慎言!”德妃温柔打断和冬的话,“瞧着这态势,往后她也是宫里的主子,由不得你妄议。”

    和冬还是满脸不服气。

    “奴婢跟御膳房的小泉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不过是扎斯瑚里氏一个丧夫的丧门星,就算她能入宫,位分也高不到哪儿去,凭什么……………”劫您的恩宠。

    最后几个字她没说出口。

    和冬最清楚主子的心机,听到不中听的话虽不会发作,却早晚要记着这事儿,找由头把人打发了。

    她能在德妃面前得脸,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如此气愤,也是主子想看到的。

    果不其然,德妃咬断小衣服上的线,感兴趣地笑着抬起头。

    “扎斯瑚里氏?我记得不是只剩下几个旁支在盛京苟延残喘,怎么跑江南来了?”

    和冬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不屑,“小泉子知道的也不多,据说是随着夫婿到南地来做官,可惜那贼蹄子命硬,克死了夫婿。”

    “应该是要回盛京的,也不知怎的,就凭着狐媚手段惹了万岁爷的眼,端的是不知羞耻。”

    德妃笑意不变,微微思忖片刻,摇摇头。

    “不对,万岁爷的性子,会如此重视一个女子,要么是跟前朝有关系,要么就是有旧......”

    她顿了下,有句话没说出口。

    如果是跟前朝有关系,万岁爷不会拿她堂堂四妃之一的德妃做筏子,只为气一个卑贱的寡妇。

    那就是有旧......想起前两日方荷在她面前的张狂,德妃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不过,她倒不介意宫里出个张狂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在不在意了。

    她笑道:“再叫人仔细查查,确定她的身份无疑,叫人趁着往宫里送信儿的功夫,把消息传给皇贵妃和贵妃她们,也好叫她们提前做好多个妹妹的准备。”

    顿了下,她又道:“再替我准备一份大礼,到底人在跟前儿,既是万岁爷喜欢,我总得表示表示。”

    和冬一脸不解,“她如今什么身份都没有,您又何必屈尊降贵......”

    德妃眼皮子微微一抬,扫和冬一眼,语气依然温柔。

    “伺候我歇下吧。”

    和冬心下一凛,清楚主子心情并不算好,再不敢再多说,只躬身应是。

    翌日,等方荷睡醒,康熙早走了,她也不知道康熙来过,就是觉得腿有点酸。

    春来低着头,也不敢多言:“大概是压着了,过会儿我给姑娘揉揉。”

    方荷没劳累她,自己动手敲打了几下。

    昨儿个她没喝太多,醉意上头,却没断片,摸了摸屁股,感觉已经不疼了,应该是春来给她上了药。

    但她却不准备就此作罢。

    洗漱完了,方荷出门找到李德全,张嘴就要一万两银子。

    李德全吓了一跳,“祖......姑娘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我位分降了那么多,还挨了打,搞得我觉都睡不好,要点银子买点东西抚慰一下自己稀碎的心都不行?”方荷瞪眼。

    李德全心下腹诽,那不都是这姑奶奶自找的吗?

    但凡这位祖宗知道温柔俩字儿怎么写,这会子小阿哥指不定都揣上了。

    方荷催促:“你只管去禀报,要是万岁爷不给,你就去给我找把剪子来。”

    李德全这就更不敢去了,躬身求饶。

    “姑奶奶......祖宗诶,您就饶了我,我哪儿敢......”

    “你以为我要自戕?”方荷打断他的话。

    “我才不干那种赔本的买卖,要是万岁爷不给我银子,我就去剪块儿布写血书,给太后她老人家送去,叫太后给我做主!”

    往后太后可是她正经婆婆了,以她和富婆的关系,这腰富婆给她撑定了!

    康熙听到李德全传话,一滴朱砂落到了折子上,叫他脑仁儿又开始疼。

    早先他担心的事儿到底是发生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这么个混账放到眼前来!

    康熙下午还要去苏州巡视当地驻兵,实在没工夫跟方荷计较。

    “去拿给她,只要她不上天,不必再来回禀了!”

    方荷拿了银子,拍拍屁......拍拍手,高高兴兴带着春来和侍卫出了门。

    这回她没回客栈,反倒是东逛逛,西逛逛,在江宁府好些铺子买了不少首饰和布匹,天黑又在酒楼里用过膳,才回到曹家别苑。

    接下来的日子,康熙一大早就出门,或微服出行视察各地民情,或游览各处名胜古迹,与江南文人以诗词相和,忙得不可开交。

    忙完了这些,他又去苏州和扬州等地检阅当地驻兵,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回来也是披星戴月。

    方

    荷半点不比康熙清闲。

    她虽是睡到自然醒才起身,也是一用完早膳就出门,在江宁、苏州和扬州三地的各大寺庙走动,甚至还去了一趟于家村,去于隐济家上了几炷香。

    等康熙闲下来,好不容易有工夫问起方荷时,方荷人还在定林寺吃佛斋没回来呢。

    “她何时喜欢吃素了?”康熙似笑非笑地问梁九功。

    只怕那混账是借着去礼佛,好躲着他。

    梁九功见主子爷脸上的笑意转冷,赶忙替方荷解释,“姑娘说了,是特地去为老祖宗和太后娘娘祈福。”

    “周边的寺庙姑娘都去遍了,江宁这边的高?寺也去过了。”

    “先前定林寺的高僧出游未归,听说刚回来,姑娘今儿个特地起了个大早赶过去的。”

    康熙闻言,倒是真有些诧异。

    当然,说祈福,康熙半个字都不信,那混账没那么好心......不,她就没有良心。

    但以他的丘壑,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只怕还是出在扎斯瑚里氏寡妇的身份上,她是想要消除丧夫对她自己的影响。

    康熙神色终于和缓了些,唇角微勾。

    看来她闹了一阵子,那股子聪明劲儿总算是回来了,打算老实跟着他回宫。

    说起来康熙又有些下气。

    先前叫那混账气了那么多回,只听到一点好消息,他那些气恼却都不由自主地消散一空,甚至还想做点什么,好叫那混账高兴。

    他沉下脸吩咐:“去,把曹寅叫过来。”

    梁九功偷偷?康熙神色,却怎么都打不出主子爷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只要不碰上方荷的事儿,主子爷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可是越来越深了。

    他恭敬应下,把曹寅请过来的时候,还小心提点了一句。

    “万岁爷先前问起过方......扎斯瑚里姑娘,偏这位姑奶奶不在别苑。”

    曹寅心下了然地塞了个荷包给梁九功。

    进门给康熙请安的动作一本正经,比刚被检阅过的官兵还要标准,力求不叫康熙抓到一点发作的机会。

    但康熙也没心思冲旁人发邪火儿,只沉着脸走到曹寅面前。

    “子清啊,朕身边能得用的人少,朕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

    曹寅赶忙露出感动神色,一脸愧疚。

    “都怪奴才无能,没能多为万岁爷网罗些有用的人才,往后奴才………………”

    “不必等往后。”康熙一脸严肃打断曹寅的话,表情愈发凝重,手放在他肩膀上,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

    “朕眼下就有一桩大事要交给你。”

    “若办好了,对我大清的传承乃是大功一件,朕绝不会亏待你。”

    “可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你和你全家人的命都保不住,朕也护不住你,你想好了再回朕……………”

    曹寅听得热血沸腾,浑身微微战栗,噗通一声跪地,脑袋磕得砰砰响??

    “奴才愿为万岁爷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奴才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叫任何无关人等知道哪怕半个字,若然泄露出去,奴才愿以死赔罪!”

    康熙满意地笑了,将曹寅提起来。

    “朕就知道,朕身边最值得信任的,还得是你曹子清!”

    不等曹寅谦逊几句,康熙便附在曹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直把曹寅三魂震没了六魄,什么谦逊都忘了。

    “您要男人......哎哟!”曹寅抱着腿跳脚,跳得跟疯了一样。

    男人怎么女人?

    谁讨好谁??

    在哪儿???

    他

    一个三妻四妾样样不缺的顶天男儿,上哪儿去知道这种事儿去啊!

    他还以为皇上要吩咐他去做什么家国大事,敢情是这种荒唐事儿?!

    曹寅还是不服气,压低了嗓门儿问:“您得跟奴才解释清楚,这怎么就事关大清传承了?”

    怎么着,这男人不会伺候女人,大清就传承不下去......哦,要是叫万岁爷会伺候人,叫宫里多几个小阿哥出来,谁说跟传承无关呢!

    要是叫人知道堂堂大清皇帝要干这种......这种低三下四的事儿,列祖列宗怕是都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打死他。

    主子爷都没脸活下去了,他曹家陪葬过分吗?

    曹寅木然看康熙淡定坐回御案前,悠然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吹,恨不能抢过来干点什么不忠的事儿。

    “你直说自己办得到还是办不到吧。”康熙最难启齿的话都说出口了,这会子半点不好意思都没生出来。

    他意味深长看着曹寅,“朕还想着过几年就叫你回江宁来,替朕守着江南,如果这点子小事你都办不好………………”

    曹寅立刻严肃躬身:“奴才一定不负万岁爷所托!”

    “不,朕什么都没托付你。”康熙笑着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看着曹寅。

    “不是你曹寅自己想要习房中术,好为曹家多绵延几个子嗣吗?”

    曹寅:“......”您可要点脸吧!

    那种东西只有小馆馆有,谁家绵延子嗣会去找小倌啊!

    他一脸沉重地出了别苑。

    等回到府里,他那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模样,把曹玺和康熙的奶嬷嬷孙氏都吓了一跳。

    曹玺问:“你这是怎么了?”

    孙氏知道曹寅从别苑回来,紧着问:“可是万岁爷交代你什么难办的差事......”

    “没有!”曹寅下意识否认,接着便一脸惆怅。

    “我只是突然遇到了一个意中人,生出了点子混账想法,被万岁爷训斥了一顿而已。”

    曹玺和孙氏都松了口气,瞎,家里地儿大得很,十个八个也盛得下。

    孙氏拍曹寅一巴掌,“你这孩子,你看上了谁,大不了接进府里......若身份不合适,何必要自个儿胡来,叫你弟弟曹荃去置办个宅院就是了。

    虽然曹寅是妾室子,曹荃才是孙氏所生。

    可谁叫曹荃没出息,曹家都指着曹寅奔前程呢。

    孙氏能靠一个包衣之身有如今的荣光,不是个糊涂的,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替曹寅办点见不得光的事儿。

    可这事儿曹寅却不好交代出去。

    他只冲曹玺和孙氏苦笑,“人是不能接回来的,只盼着回头您二位别气着自个儿。”

    曹玺和孙氏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心想曹寅不是学着爱新觉罗家,看上哪家媳妇了吧?

    这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在重视气节和名节的江南,可是要被人骂死的!

    夫妻俩万万没想到,曹寅他没干出会叫人唾骂的事儿来,他......直接看上了一个兔儿爷,还将之赎为了外室。

    曹玺得知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撅过去。

    曹寅才成亲三年,妻顾氏一直在老家奉养孙氏,并未跟着去京城。

    至于京中,倒是有几个妾室,肚皮也不争气,一个子嗣都无。

    眼看着曹家无后,曹寅却喜欢上了男人?!

    就连孙氏都有些发愁。

    江

    南文人有断袖之好的也不少,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她没那么在意,甚至很乐意过继曹荃的孩子给曹寅。

    可问题是曹荃身下也还光板没毛,万一生不出儿子,她都没脸去见曹家的列祖列宗。

    曹妻顾氏就更是哭得死去活来,晕过去好几次,但凡有点力气都嚷嚷着要回娘家,奈何根本起不来身。

    一家子都炸了窝,曹寅直被闹得焦头烂额。

    等到六月十七,御驾启程归京的时候,曹寅几乎是从曹玺和孙氏的棍棒下逃出来,才把那小倌带上了自己的船。

    等册子送到御前,曹寅走路都还不利索呢。

    他看着康熙,双眼通红,差点没哭出来。

    “万岁爷,奴才这下子可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人也带上了,免得您......免得我学不明白!”

    “顾氏闹着要跟奴才和离,奴才还发愁怎么哄呢!”

    康熙不动声色将锁起来的木匣子放在博古架上,笑着叫梁九功给曹寅上茶,安抚他。

    “不就是点龙阳之好,只要你待顾氏比以前好,别把力气往不该使的地方使,顾氏自然不会闹。”

    说起哄女人,除了某个他招架不住的混账,其他时候康熙还挺头头是道。

    “回头朕赏你些内造的首饰,你连着太医一起叫人送回去,给顾氏养好了身子,叫她进京,亲眼看你改邪归正,她也就能放心了。”

    曹寅:“......”我信了您的邪才有鬼!

    他只苦着脸,不清不楚地嘟囔,“反正下回有事儿........还是找旁人吧!”

    康熙笑道:“旁人哪儿有子能得朕信任,你的忠心朕记下了,往后朕定不会负你。”

    曹寅:“......”要不您还是负我吧!

    可着他一个人嚯嚯,他真是撑不住。

    主仆俩打机锋的时候,方荷亲自盯着春来和魏珠把客栈里大家送她的行囊安置好,被引上了龙舟。

    等她到御前时,曹寅赶忙先请了一位太医,叫人送回府里。

    不然他担心他爹和媳妇都挡不到他回京。

    已经上了龙舟,康熙心情比在江宁的时候要好许多,含笑拉着方荷在窗边坐下。

    “你许久没回京,这次回去怕是会水土不服,朕叫陆院判亲自为你诊脉,提前喝些温补的平安汤调理一下身子。”

    方荷挑眉,那位秦御医呢?

    但她也没问,只安静起身,坐到康熙身边,脑袋歪在他肩膀上,静静看着外头。

    看着渐渐远离的河岸,她心里生出一股子惆怅。

    呜呜放假一年半,再重新上岗卷起来的苦,谁懂啊!!

    “你若是放不下客栈,等下次南巡,朕再带你来便是。”

    人已经带在身边跑不了了,还如此乖软,康熙心底也软了下来,不由得温柔许多。

    梁九功见二人难得气氛好,笑眯眯摆摆手,叫人都出去了。

    方荷扭头,下巴轻轻在康熙肩膀上磕,“皇上,往后我身边就只有您了。”

    “若以后有人冤枉我,伤害我,你不能第一时间站在我身边,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不会做任何找死的事儿,因为死永远是最无能的解决办法。

    这些日子为了做上岗前准备,她腿儿都快溜细了!

    康熙听出她的认真,转头与她额心相抵。

    “放心,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方荷笑笑,埋头在康熙肩上蹭了蹭,藏起自己的不以为然。

    两辈子她都没想过依赖男人,她那颗大概已经黑透了的心肝儿也全给了自己。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会变成人间的恶鬼,带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这是老板非要叫她上岗的代价。

    路过山东时,龙舟再次停下。

    康熙为了进一步收复南地文人的心,也让大清的江山更稳固,向来不会吝啬任何面子功夫。

    来时要顾着巡视河堤,归途他便带着随行的朝臣,还有愿意入朝为官的文人一起,登泰山,入孔庙祭祀,将自己推行汉学的决心和真诚传递给天下人。

    这种事儿与女眷是没有关系的,方荷只带着春来在附近散了散心。

    等翌日登舟的时候,她们正好碰上同样要上船的德妃。

    “扎妹妹。”德妃主动上前跟方荷打招呼。

    她柔和带笑的声音,叫那张温婉的鹅蛋脸显得更温柔似水,让人丝毫没办法给冷脸。

    不怪康熙先前宠幸最多的就是德妃和宜妃,这两人就像是一水一火,水火两重天的快乐.......啧啧,谁试谁懂。

    方荷客客气气福了一礼,同样笑道:“德妃娘娘还是叫我三妞吧,叫我小字鑫果也可以。

    原

    本方荷还对三妞这个名字很不解。

    但仔细回忆了下原身的记忆后才知道,大清的女子,尤其是满军旗的女子,很多都没有正经名字。

    在街上喊一声妞妞和几妞几妞,十个满族女子得有八个回头。

    待得嫁人后,夫君倒是一般会给起个小字。

    真正的扎斯瑚里氏,小字叫曲盈,大概是唱歌好听吧。

    不像她,不跑调的除了国歌,就只有小白菜和好汉歌。

    当然,康熙不可能给她用其他男人起的字,只叫她继承了三妞的名字。

    方荷干脆自己给自己起了字,本想叫金果,但是''金字寻常人不能随便用,她干脆就叫多金果。

    德妃笑着点头:“鑫妹妹这字......听着格外吉利。”

    方荷微微挑眉,显然对方已经知道她是扎三妞了啊。

    见方荷眼露疑问,德妃示意和冬将见面礼奉上。

    “我早就想跟妹妹亲近一二,只是听闻妹妹忙着为太皇太后和太后祈福,也没敢打扰。”德妃笑得愈发和婉,语气还有些促狭。

    “不过以妹妹的恩宠,想必往后咱们打交道的日子还多得是,听闻妹妹新寡不足一年,我特地叫人准备了开了光的观音,也算祝妹妹早些如愿以偿。”

    春来捧过和冬手里的匣子,方荷心里想笑。

    这位德妃不止段位高,人也真是挺有意思的。

    她人都还没真正入宫,就急着叫妹妹,这是要确定她的位分一定低于妃位咯?

    她冲德妃露出个灿烂的笑,“德妃娘娘说笑了,我一个寡妇哪儿来的什么恩宠呢。”

    “这次进宫也是为了伺候太后娘娘,侍奉老祖宗罢了,您可别误会。

    虽然但是,想以娇客身份进宫,安安稳稳封嫔,牌坊必须得立。

    德妃迟疑了下,咬咬唇才为难地上前两步,满脸真诚,压低了声音。

    “妹妹别怪我多嘴,我托大提醒妹妹一句,妹妹若想伺候万岁爷,我和宫里的姐妹们都非常高兴,能多个如妹妹这般可人的姐妹。”

    “若妹妹不想伺候万岁爷,便要多思量思量自己的身份,你身子骨弱,陪伴太后和疾也都不容易,妹妹且得早些为自己做打算才是。”

    德妃说完,也没等方荷回答,笑着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方荷若有所思往龙舟走。

    春来捧着木匣子,皱眉跟在后头:“德妃娘娘提醒您注意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过去总听说德妃是宫里难得一见的和善人,帮了宫里不少日子艰难的小答应和小常在,素来名声在外,如今看来......”

    却是名不副实了。

    方

    荷站在甲板上轻笑,“真正的好人在宫里是活不下去的,照她晋位的速度,若是个真善美的女子,必然是万岁爷的真爱!”

    那还有她什么事儿。

    不待春来说话,方荷突然笑出声,“但她这回还真是好心提醒我,大概是想叫我承她个情分。”

    她既然是个寡妇,还是嫁人三年才丧夫的寡妇,进了宫要还是处子之身,可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德妃这好意是提醒她,自己已经知道方荷的身份,还是撺掇方荷去勾引康熙,那就说不准了。

    惠妃、荣妃和宜妃方荷其实都不惧,毕竟对方的手段都是摆明车马的。

    唯独这位德妃,叫人捉摸不透,却更叫人下意识警惕。

    方荷总觉得德妃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时却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等龙舟行出去半日,荷还在舱房内苦思冥想,依然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

    唉,她的脑子大概都用来应付狗东西了。

    “下雨了!”春来推开半扇窗户,突然小声惊呼。

    方荷凑过去一看,如今正是盛夏,这雨还不小。

    在江面上连成了一片,雨落在江面和船上的噼里啪啦声,似是奏响了她上岗的号角一般。

    想不明白,她干脆也就不想了,起身就往外走。

    “姑娘,下着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春来赶忙提着伞跟上。

    方荷笑道:“我去瞧瞧,这雨是不是还能更猛烈些!”

    春来:“......”都看不清后头的船了,雨还不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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