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还领了裁缝,说要给看着给置办几件新衣,要在生日的那天穿着。我素嫌这个时代的衣服层数太多,穿着都不是很方便,就细细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叫他按着自己的主意做。
我选了匹浅紫的绸子,挑了几色花样子,让裁缝做出平常衣服的样子。又给了他一匹白色的绢丝,着丫头细细地勾勒了花边,让他在领口、前襟、袖口和下摆处都多留两寸,在白纱缝在上面当装饰,就有点像是现代的**。又拿了渤海的珍珠,让他替换掉原来的纽扣。让他赶制出来。
十月二十日刚亮,有小厮早早儿的在清音阁前堂的正中挂了金色的“寿”字,两边都堆起了面粉做的寿桃。桌子上放了鸡蛋、茶点和长寿面,用来招待前来的人。
我这时还不需要出去迎接,在屋内穿好了漂亮的新衣,端坐着瞧杏儿忙东忙西,听嬷嬷的吩咐在我脸上这边抹抹那边扑扑,忙完又梳了个及其隆重的发髻,以我目测来看似乎插了十来只簪子在头上,重的都抬不起头来。
不知等了多久,杏儿才开口说好了,我只觉得脖子快要掉下来了,一眨眼便看见粉扑扑地落下。我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淡紫色的裙子称得肤色更加白皙,唇红齿白,比起不化妆的样子妩媚有余清新不足。
看到我蠢蠢欲动想抹了这脸胭脂花粉的表情,嬷嬷立刻握住我的手说:“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瞎动了,这妆抹掉了还要补,有得花大时间。”
我愁眉苦脸地说:“那嬷嬷,你能下了几只簪子不?这么顶着都不好走路了。”
嬷嬷又笑着摇摇头道:“小姐是不省得,这每个簪子都是有含义的,随意摘不得,您就忍着吧。”说罢给我两个红鸡蛋,净净地剥了皮,一口塞入我嘴里,又不给我水,差点没噎死我。吃了鸡蛋,嬷嬷便急急将我推入前堂。
前堂刷刷地坐满了人,多半是我不认识的,齐齐的看着我。恍惚间我想起了大学里的文艺汇演,只是这回连彩排也没有。我干笑了声,先随嬷嬷拜了拜祖先,又拜谢了父母,恭恭敬敬三跪九叩,磕的我天旋地转。直到接过了那叠厚厚的压岁钱心情才好些。一连串的仪式下来我已是累的不能动了,好在时间已经不早,嬷嬷和姑子们招了客人用膳,待完毕了便在前厅里搭的戏台上,请了名角儿,依依呀呀地唱了起来,听说这回来的是梨园的头牌儿,花花碌碌抹了一脸,我一向是看不懂的,便告了罪回去小憩片刻。
午后刚过便有人来祝寿,我一一应了又逐一回礼,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人才渐渐散了。我脸晚饭也没吃,直奔床头,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觉得肚子空空的,便想着出去找点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