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看着蔡春华的神色知道白嘉丽一尸两命案子有了转机。
哪怕还没重新审问，从蔡春华神色变化他也看出蔡春华并不是完全无辜。
徐警官谢过垃宝后，直接安排人审蔡春华。
以防临时有变，确认了垃宝今天暂时没事，又得了傅君尧同意，让兄妹俩再外面旁听。
白青云喜不自胜，满头白发神色憔悴好像一夜苍老十岁的他眼底有了光，不断地喃喃自语。
“嘉丽，警察同志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还有垃宝和傅先生，多亏了他们。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会保佑徐警官重审蔡春华时顺顺利利。”
金老师也喜不自胜，可想到一尸两命的表妹白嘉丽心情格外复杂。
她的表妹怀上了她老公的孩子，最后被她婆婆害了。
而她也在婆婆蔡春华和老公张明的“除掉”名单上。
金老师低垂着头，攥紧了手静静等着。
她无愧于心。
审讯室里，蔡春华开始装疯卖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在这里？”
“小明？小明呢？我的明明呢？”
“啊啊啊……你们欺负人……”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
不管徐警官和同事怎么询问，蔡春华主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各种不配合，她依然属于“大脑不清晰，精神状态有问题”的状态中。
徐警官皱眉，同时也无奈。
白青云在外面忍不住跟陪着他们的警察同志说话：“警察同志，她这个情况难道不能去医院做精神鉴定吗？”
既然之前能鉴定，现在也一定能。
白青云刚说完，审讯室里徐警官已经下达了命令。
“送她去医院精神科做精神鉴定。”
蔡春华却双手死死抓住桌子，扯着嗓子像讽刺一样大喊大叫。
“别动我！谁都不许动我！”
“呜呜呜……我的小明啊！”
“赔钱货！全都是赔钱货！”
……
蔡春华虽然在里面住了几天，但凭着本能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没瘦。
原本就膀大腰圆力气大，这会儿双手抓住桌子，两名警员又怕弄伤她，一时拿她没办法。
外面看监控视频的垃宝瞧着，小胖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
在陪着他们的警察同志疑惑的视线中，无形力量穿透墙壁到了蔡春华身上，刚才还疯婆子似的蔡春华马上安静下来。
“警察同志，我错了。”
徐警官等人：“嗯？”
蔡春华面色惊惶，痛哭流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白嘉丽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没想杀她啊。”
“我是无辜的。”
“真的，我是无辜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不要冤枉我啊，我真的没想杀她，我哪里敢杀她啊，我知道杀人犯法的。”
徐警官想到什么，飞快看了垃宝这边一眼，哪怕明知道看不到，但眼底的光亮了很多。
垃宝软乎乎地笑着，徐警官看了眼马上招呼同事坐下继续审。
外面陪着垃宝等人的警察同志满脸惊愕。
“蔡春华这一会儿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清醒，这是……干嘛呢？”
旁边同事也纳闷儿：“是啊，之前一直神神叨叨的，去做了精神鉴定，确定精神有问题。但今天瞧着，似乎又忽然好了，然后是装疯卖傻，死不承认。这会儿又……”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而白青云和金老师下意识看向正在低头玩手指的垃宝。
谢谢不知道说了多次，真的这份恩情无以言表。
白青云痛失独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会儿张了张嘴又忍了回去。
这时候绝对不能让有心人察觉到垃宝大师的异常，万一张家说是垃宝大师故意操控了曹春华怎么办？
意识到这点，白青云竭力下压心中那份激动，转开视线看监控视频，听里面对话。
他知道他和外甥女能站在这里看监控视频，也都是托了垃宝大师的福，所以格外珍惜。
哪怕听着蔡春华说的那些话气得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依然紧紧握拳压制着激烈的情绪。
必须稳住。
相信人民警察。
相信垃宝大师。
白青云做自己思想工作时手机响了，是妻子马玉桂打来的。
“玉桂，我……”
“你在哪里？我都说了傅家那兄妹不是好人，嘉丽的死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你就是不信，如果不是他们干的，他们怎么知道嘉丽的遗体在哪里？”
白青云眼神冷下来：“玉桂，我说了很多遍了，如果你依然不信，你总要相信警局吧？”
“警局？他们和傅家沆瀣一气，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命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就像是蝼蚁，他们动动手指，我们就从这世上消失，悄无声息，谁都不知道。”
“白青云，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他们这些陌生人，却不相信我这个枕边人？啊？”
马玉桂情绪明显崩溃，最后已经直接吼起来。
低头玩手指的垃宝听到了，歪头看过去。
白青云尴尬无措地看看垃宝，直接挂了电话。
垃宝疑惑开口：“白伯伯，伯母为什么那么坚信是哪怕害了白阿姨啊？”
她懂玄门术法，又是顶级人形天灾，所以才会很快找到白阿姨啊。
可为什么马玉桂那么不信她，还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还觉得她和大哥哥还有他们家人和徐叔叔都是坏人？
垃宝完全不能理解。
警察叔叔那边已经将证据都拿出来了啊。
白青云刚要解释，手机又响了。
垃宝瞅了瞅，奶声奶气开口：“白伯伯，你先接电话吧。”
傅君尧也看看白青云，不过什么都没说。
白青云生怕垃宝大师和傅先生听到马玉桂颠倒是非的话生气，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去办公室外面接电话。
“白青云，嘉丽没了，你是不是想要连我也逼死啊？”
“玉桂，你先听我说，警局这边……”
“我听个屁！我就要他们傅家杀人偿命！别跟我说警局那边有证据，那些证据绝对是傅家和警局串通一气造出来的。”
“他们是本地人，有钱有势，我们是外地人，而且金老师还是傅垃宝的班主任，嘉丽还怀着他们张家的骨肉，蔡春华就算再狠毒，要杀也是要杀下不出蛋的母鸡金敏，绝对不会对咱们嘉丽下手啊。”
白青云快速解释：“玉桂，蔡春华已经承认了，她是因为嘉丽怀的是女儿，所以才害嘉丽的。”
马玉桂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吼：“你放屁！我告诉你，我就认定了是傅家害了我们嘉丽。嘉丽一尸两命，死的那么惨，傅家必须赔钱！”
白青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