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欺师灭祖吗？”
“不，你只是的仇人。至于师尊这个名头，你真的担的起吗？言泽。”
青云峰上，谢晚凝手持洛泽剑，冷冷看向言泽。
“谢晚凝，住手，他是你的师尊。”叶芊芊冲上来，想要阻止谢晚凝的举动。
“滚！”
谢晚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叶芊芊，直接召唤出四大神兽迎战叶芊芊。
毕竟，神女和神兽对打，才算公平。
而现在，是她和言泽的战场。
“领域，开！”
冰天雪地之中，言泽看着飞在空中的谢晚凝，低沉地说道：“你确定要背叛我？”
“从来没有服从，哪里来的背叛？”谢晚凝不屑地说道。
“冰破！”
冰刃伴随着杀意快速朝着言泽砍去。
言泽举起剑，挡住了这一下攻击，却不自觉退后几步。
狂风呼啸，冰雪飞舞，二人挥动手中的剑，交战于这片领域中。
谢晚凝一袭素白长裙，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裙摆周围的积雪随着她的气息微微翻动。她的双眸犹如寒夜中的冰湖，幽冷而深邃，一头如霜的长发肆意飞舞，仿佛是冰雪的精灵在风中吟唱。m.jieshengit.com
言泽手持一柄散发着雷电光芒的长剑，剑尖闪烁的电弧如同灵动的蛇信，嘶嘶作响。狂风撩动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更增添了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
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战斗拉开了帷幕。言泽率先发难，他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他便出现在谢晚凝面前，手中的利剑裹挟着万钧雷霆，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向谢晚凝的咽喉。
谢晚凝却不慌不忙，她轻轻抬起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刹那间，一面晶莹剔透的冰墙拔地而起，稳稳地挡住了言泽的攻击。
“轰！”
随着一声巨响，长剑刺在冰墙上，爆发出耀眼的雷光，强大的冲击力将冰墙震得粉碎，无数冰屑飞溅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
谢晚凝趁此机会，高举起右手，操纵着领域。只见战场上空迅速聚集起大片乌云，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低，温度也在急剧下降。转眼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整个战场瞬间被冰雪覆盖，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言泽感受到了这股寒意，但他毫不畏惧，身上的白袍随风飘扬，无数电弧在他周身游走，飘落的雪花瞬间变成水汽。
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剑猛地一挥，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剑尖冒出，如同一道利箭般穿透了漫天飞雪，直逼谢晚凝。
谢晚凝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道闪电。她双掌快速舞动，无数冰棱从地面破土而出，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长矛，向着言泽迅猛刺去。
言泽身形灵动，在冰棱之间穿梭自如，手中利剑不断挥舞，将靠近的冰棱一一击碎。
战斗愈发激烈，谢晚凝和言泽的身影在风雪与雷光中时隐时现现。谢晚凝施展出浑身解数，召唤出巨大的冰龙卷，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冰龙卷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绞成粉碎。
言泽眉头微微皱起，他将长剑指向天空，双手迅速结印。刹那间，天空中雷光闪烁，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雷柱。雷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砸向冰龙卷。
“轰隆！”一声巨响，冰龙卷与雷柱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地面掀起数丈高，尘土飞扬，碎石飞溅。谢晚凝和言泽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退了数步。
“可以，不愧是我的弟子。”言泽冷笑一声，看着谢晚凝逐渐愤怒的脸。
“你不配！”谢晚凝怒吼道，却没有挥动手中的剑。
她看着言泽，手掌慢慢打开，手中安静地躺着一串红玉手镯。
“还记得这个吗？你送给我母亲的手镯，它见证了你所有的恶行。”谢晚凝脸色黑沉，怒目瞪着言泽。
却见言泽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是一头即将扑食的野兽。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谢晚凝，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还给我！”那声音颤抖着，仿佛在害怕，亦或是愤怒。
“为什么？你在担心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吗？可惜，我全都知道了。”谢晚凝闪身一避，躲开了言泽的进攻。
“你不配成为我的师尊，更不配成为青云门的掌门。多少人死在你手中，你连赫连煜都不如。言泽，你难道就没有在晚上梦见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千千万万的人？！”谢晚凝怒喝道，她握紧了手中的红玉手镯，浑身却不自觉地颤抖。
她以为前世见过的言泽最是无情的，剥夺了她的凤凰骨，让她惨死在狱中。
然而，比起言泽做过的事情，这一切又不足为道了。
毕竟，没有哪个修士会杀穿八大宗门，屠杀掉散修联盟的八成人，更是灭掉了一个迎雪宗。
这一切，都是言泽一人所为。
“言泽，放我出去。”凤栖绝望地敲打着门，嘶哑地喊道。
然而，得到的只是回荡在房间中哭喊声。
凤栖倚靠在门上，手里死死拽着暮雪宗掌门的令牌，那一枚雕着“沧”字的令牌，是凤栖在言泽面前自刎十几次才得到的宝物。
这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支柱了。
不，还有她怀中的孩子，那是不能让言泽知道的秘密。
她要出去，不能让言泽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
言泽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孩子，他太疯了。
凤栖颤抖地，一遍遍用凤凰之力撞击着门框。
不知撞击了多久，凤栖一次又一次耗尽灵力而死，又复活在这间冷冰冰的屋子里。
她已经忘记哭泣了，只剩下对于外面的向往。
她不该困在这里，她不该是一只折翼的鸟。
终于，门打开了。
然而，是言泽打开的。
言泽的衣衫褴褛不堪，碎布片被血水黏在身上，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伤口处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暗红色纹路，缓缓向四周蔓延。
他的脸上是道道伤痕，手中的剑更是成为一把断剑。
凤栖不敢置信地看着言泽，心微微颤抖，却只是冷冷说道：“我要出去。”
言泽的眼里闪过失望，他本以为凤栖会因为他受伤而关心他的。
他沉下脸，先是沉默，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那笑容，如同寒夜中突然蹿出的冷风，令人脊背发凉。
“去哪？凤栖，你知道吗？我把所有认识你的人都杀了。无论是宗门的掌门，还是无名的散修，他们都死了。你无处可去了，因为所有人都不会接纳你。所以，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了。”
言泽伸出手，那只血迹斑斑的手如同钳子一般抓住了颤抖的凤栖。
“留下来，你哪都去不了，你只能在我身边。”言泽眼里只有冷意，以及无边的占有。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红玉手镯一点点捏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