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暑假,徐添就拖家带口去云南旅游了。
他之前就答应过,放假会带施俊客回老家看看。
他一去,杨威白冰冰和小王腾等人当然也会跟着去。
把施俊客送回家后,剩余几个人就又和上一次一样,穿着拖鞋下河摸宝石去了。
徐添对这种幼稚的活动不感兴趣。
他就在附近转转。
恰好看到一个环卫工人当即扶起?在地上的一块广告牌,插到了草坪上,上面写着:践踏草坪罚款5元。
徐添上前善意道:“大爷,您插罚款五元没人踩,建议换罚款两元,才可能会有赚头。”
来自三毛的负面情绪值,+311!
呵呵,你说为啥这些老人家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呢?
在老人家发作前徐添一溜烟跑路了,招呼白冰冰杨威和不知怎么浑身湿透的王腾上岸,坐上了埃尔法上路了。
坐在车里,他好笑地看着落汤鸡似的王腾:“小畜生,你怎么弄的身上湿了?”
王腾:“嗨,没什么,滑了一跤。”
徐添看了他一眼:“老二啊,以后记得,像这么浅的小溪,不适合游泳。”
来自王腾的负面情绪值+99
王腾不服:“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你倒是说说多深才适合游泳。”
徐添:“多深的都不适合你,因为你脑洞太大。”
王腾:“这跟脑洞大有什么关系?”
徐添:“容易进水。”
王?:“???”
来自王腾的负面情绪值,+344!
“我们接下去去哪玩?”
徐添问。
“去赌石吧。”
杨威作为本次旅游行动的策划人,不假思索道,“来瑞丽怎么能不玩一把赌石呢?”
“OK,那就去赌石。”
徐添欣然答应。
一行人到了赌石场就下了车,王腾是最后一个下车的,结果皮了一下从车上跳了下去,脚尖发力点没找准,再加上拖鞋湿滑湿滑的,整只脚直接就整个戳拖鞋前边去了,卡在了那里。
“哎,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他扶着车子好半天才把脚从拖鞋里边拔出来,然后急匆匆追着已经走进赌石市场的几个人跑去。
不得不说,赌石市场的人是真的多,里面三教九流的类型都有,有着菜篮子穿着碎花短袖的农家大妈,也有腰间挂着保时捷车钥匙的老板,王腾跑得太快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一个滚圆的啤酒肚上。
“搞什么呢你!"
啤酒肚的主人被他一头撞得倒退了开区,脸上的横肉了两颤,顿时一脸惊怒地看着王腾:他现在身上还湿哒哒的,脑门上的头发一股一股耷拉在额前,汗味混合着河水的腥味和潮湿味,特别难闻,这个戴着劳力士手表的孕
肚中年人顿时很嫌恶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阿玛尼衬衫。
来自冯清屹的负面情绪值,+211!
谁家的孩子,横冲直撞的?
“你这小孩,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长没长眼睛!”
他旁边一个穿着白T恤西装裤的墨镜男朝着王腾吼道??在这个孕肚中年人另一边也站着一个同样造型的男人,很明显这是俩保镖。
本来还想道歉的王腾当时就变脸了:“我长没长眼睛,你没长眼睛看吗?”
“你!”
该保镖顿时面色一变。
“什么事?”
保镖刚跨前一步,徐添忽然出现了,身后跟着同样看见王腾遇见麻烦所以折返回来的徐添等四人。
来自冯清屹的负面情绪值,+139!
“没事没事,管好你们自家的小孩子。”
那个孕肚中年人很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眼底尽是高傲,懒得跟这些普通老百姓纠缠,更不屑与一个小屁孩计较,连正眼都没瞧过徐添他们一眼,就招呼那两个保镖:“走吧。”
徐添先是藏在人群里偷偷观察,毕竟他也是头一次赌石,具体怎么个流程还得现场观摩学习一番。
那边切割机处已经有人在切石头了,徐添挤开人群钻了进去,乐呵呵看起了热闹。
像这种还没切的石头又称毛料。
“哇,种水不错诶!”
一块看上去卖相很好的石头被切掉了一层石皮??卖相好不好徐添其实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所有毛料都长一样,就是看那么多人围着想来应该不错,皇帝的新衣嘛,围观的其实不一定懂这一行,但凑热闹谁还不会啊。
至于什么是种水徐添之前倒是有所了解,这是判断翡翠质量的依据,翡翠的“种”也叫“种份”,指的是结晶颗粒的粗细大小,结晶颗粒越小,种越好,结晶颗粒越大,种越差,粗分为老种、新种、新老种。
“水”也叫“水头”,指翡翠的透光性,也就是翡翠的透明程度,行家将水分为一到三分,由低到高透明度逐渐增加,三分水最透明,玻璃种就是三分水。
所谓种水不错,简单点其实就一句话,里边的货挺值钱的。
“这块毛料我五千元收了,愿意不?”旁边一咯吱窝里夹lv男包的中年人当时就兴奋了。
一般出种水了就会立马有翡翠商人来收,这个时候毛料的现任买主可以选择卖掉,赚一笔稳的,但也可以再切一刀,看看还能不能见涨,一旦见涨,身价又可以?升。
反之,如果里边只有一小颗或者所谓种水根本就是乌龙,那就瞬间一文不值了。
要不然怎么说赌石一刀一夜暴富,一刀倾家荡产。
现代还没有任何一项科技可以做到提前探知石皮里面究竟是否有翡翠,这也是赌石之所以还这么火爆的原因,未知的东西总是最吸引人,能不能出东西靠瞎几把。
有时候各种理论知识都不顶用。
“先别着急卖,要不再来一刀看看?万一里边有货呢,你看这种水多好!”旁边有人起哄。
“就是啊,看这种水,弄不好就是一块大料,随随便便几万十几万啊!”
“五千卖掉还是太便宜了。
“建议再看看。”
“我看不一定,可能有坑,现在卖掉还能赚。”
大部分人还是挺看好的,毕竟看第一刀种水还不错。
徐添在旁边冷眼旁观,当即开启了同根透视眼看这块毛料。
石皮里面是......
只有贴近切掉那一面有一片小翡翠,至于深入里头并没有大块翡翠,更别说是翡翠中的极品绿翡翠了。
这刀要亏,如果卖掉的话还能赚几千块,再切必哭。
不过徐添并没出声,别人赚不赚钱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想劝,忠言逆耳,劝人一个劝不好就变成了得罪。
在众人各不相同的怂恿下,这块毛料的现任买主咬咬牙最后还是决定:“那......就再切一刀看看?”
徐添呵呵。
然后这块已经被去掉半块石皮的毛料又一次被洗洗送上了切割机。
一刀下去后。
“唉!”
周围突然纷纷一阵叹息。
徐添嘴角勾起一抹不出所料的弧度,果然结果如他所看到的,切空了。
里边啥都没有,就是普通石头。
也就是说一文不值,没什么卵用。
那个买主当即也是懊丧地拍了拍大腿:“唉!”
徐添大概也有所了解了,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上手了啊.......
同根透视眼,幸亏自己之前从美女班主任那边弄到了这么好的特殊异能,不得不说,今天他能在赌石场上大显神威,也纯是靠了这份机遇啊!
要不然光有徐冰冰通晓结局的预知梦,他可不会这么信心百倍地过来,他主要依仗不是手气,而是同根透视眼。
眨了眨眼,随着土系神力灌入眼球,世界在他眼前开始变得不一样,周围小摊上的石头一个个都一层一层地变得透明了起来。
里面有没有货,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他虽然不是专业做这一行的,但是也大概了解过,颜色越绿越纯粹的翡翠越值钱,所以一些内里显出小的灰白的翡翠他不太感兴趣,几千几万块那点小钱说实话他也不太看得上了。要找就得找好的,而且最好毛料要便宜的。
这不他就看到脚边9点钟方向的摊位上有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里面藏着两瓣行装和屁股差不多的绿色翡翠,看那样子,估计价格不菲。
这块石头旁边有个大腹便便的人影正在观望询价:“这块怎么没标价,多少钱?”
摊主是个颧骨很高的黝黑中年人:“刚上来的,还没来得及写价格,你要的话,八百六十给你。”
“八百六?”
好巧不巧,大腹便便的人正是身后跟着俩保镖的萧山地产大亨,冯清屹,他拿着一支探照灯往石头上照,照来照去都没见好颜色。
“贵了。虽然有几条蟒纹,但出大料的可能性不太大。”
冯清屹摇摇头,放弃了这块里边有两瓣翠绿屁股的必中毛料,改看旁边一块标价1265元的毛料。
徐添看了看他现在在摸的那块,里边就是有几片小小的灰白,切出来也是最差的翡翠,能不能回本还不好说,当即也就笑笑,二话不说走上前:“老板,这块我要了,八百六十是吧。
冯清屹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刚才门口遇到的那个么。
见徐添爽快地扫码付款。旁边的冯清屹不禁心里冷笑,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探照灯也不拿一个,随便挑个个头不小的就买了,这块石头稍微懂一点的人都能看出里面不太会出好东西。
估计又是个第一次来的愣头青吧。
赌石这行都是入行越深越小心翼翼,像这种上来摸也不摸瞧也不瞧直接买的,十个里面有几个是菜鸟,剩下一个是傻子。
不过冯清屹打心眼里看徐添不顺眼,当然不会提醒他,最多会在切空了以后落井下石嘲讽几句。
只可惜,徐添确实是第一次来的菜鸟,但愣头青的话,可不见得哟......旁边有几个同样也在挑石头的看到徐添看都没看就选了这块人头毛料,也是很稀奇,有人就忍不住说了:“小伙子,八百六十就买这么一块玩意儿?”
“小伙子你太冲动了,是第一次来吧?”
“这八百六多半是花钱买个经验教训了。”
“这石头,八百六你也敢买?”
“太年轻了啊小伙子,你看上边又没什么细砂,而且那么大一块又不透绿,买了准砸手里边啊!”
一帮口水侠,听着好像多专业多懂行似的,偏偏这么好的原石都能被他们看得一文不值。
所以说其实赌石这一行,不应该有“专业”一词,你浸淫再久,还得靠运气,所谓的赌石专家是不存在的,那些赌石老手打眼的不计其数。
打眼就是字面意思,通常用在古玩界,类似于打脸,就是把假的东西看成真的,真的看成假的,就像这帮人,指着一块里面有两瓣绿色屁股的原石说不值钱,睁眼说瞎话,很讽刺。
相反的,好多愣头青随手挑一块切开来反倒能赚一大笔。
赌石专家好多都是笑话。
徐添则是装作一个真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道:“我就冲着这块大,而且长得难看,剑走偏锋,往往一击即中!”
他这话幼稚得很,别人一听就笑了,纷纷老气横秋地道:“哈哈哈,小伙子你错了,赌石这行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个头大就能出好东西?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小伙子你这要是切空了,不算打眼,因为你压根不会看。”
“没事儿,我就随便买着玩玩。”徐添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心态很良好的样子,而后把石头递给切割机师傅:“师傅,帮我切一下吧。”
一下子旁边的人都停下脚步围观,切毛料是一件特刺激事儿,分秒间就决定出是赔本还是大赚特赚,不管看不看好毛料本身,大伙都会关注。
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但这块毛料的话......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看人打眼幸灾乐祸的心思,尤其是和徐添有点小矛盾的冯清屹,眼看着开始切割了,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年轻人。
意思是年轻人傻。
其他人也颇有同感:“这一刀下去估计小伙子要跳脚。”
“这块毛料看着都不怎么样。”
“......”
切割机开始一点一点地切掉了一块薄薄的石皮,果不其然,里面还是石头。
“看吧,我就说吧。”
“这种石头怎么可能大涨嘛。”
“八百多块打水漂了。”
唯独徐添一点都不着急:“师傅,再切吧。”
两瓣绿屁股藏得有点深,要不然也不至于用探照灯也照不出来,加上刚才那一刀切的又是石皮最厚的地方,当然不可能马上透绿。
“小伙子,没必要切了,这么一块烂料,不可能出东西的。”
“是啊,直接扔掉吧。”
说是这么说,大伙还是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调戏菜鸟总能给他们这些所谓的老手带来某种奇怪的优越感。
又一刀,没见绿。
徐添不急:“再切。’
又一刀,还是没见绿。
冯清屹重重地嗤笑了一声。
大多人都已经懒得吐槽了,有几个人索然无味地摇头离开。
第三刀开始了......
而徐添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片刻后,当石皮褪去以后,一抹冰灵透亮的莹莹绿色,赫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所有人:“??????”
来自冯清屹的负面情绪值,+647!
来自季义的负面情绪值,+357!
来自李一鸣的负面情绪值,+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