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些话刚说完，年纪最大的人就开口了。
“虽然这位山小姐是贾总请来的客人，但做一行，可不是靠着背景关系就可以在外行走的。”
他这话说的甚至过于直白了，跟开脸山滢滢没什么区别。
然而山滢滢没什么表情，脸上依旧淡淡的：“从事在外，主人为主，行事在内，各自为主，我不会去干涉你太多东西，但跟我打配合的只能是你们。”
山滢滢很少表现的那么强势，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十分随和的性子：
“接受不了这个最开始的命令，那就换下一波人，不服我也没有关系，等我们相处起来你会听话的。”
话落，她都表情未曾有任何变化，但那股子乍现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那老头名为张怀，也是当地挺有名的一个风水先生，哪里服过软？
到哪儿不是旁人听他的话！
他转身就要走，被一直坐着的王叶青拉了一下，“老前辈，这有什么分歧的呢，大家都是为了拿钱而已，不如先听听山小姐的安排。”
张怀本来就是假装离去，被王叶青一拉就拉了回来。
“好吧，那我们先听听你这个小女娃子有什么计划吧，若是不靠谱，我肯定也不会按着你的指挥瞎走的。”
肯配合就是好事，山滢滢也没有跟他话里话外的瞧不起提出什么意见，反而向剩下的三个人说了一下自己的基本计划。
在计划里，她准备三天干完这件事。
第一天毫无疑问，边给商场来一个大摸底边清鬼，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个人得几班加点的把每个楼层的鬼给清理干净了。
第二天验收成果以及清理遗漏的鬼，以及配合贾宁那边给商场布局做一次重新调整。
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关闭商场，静置一段时间以后重新开业。
这第三天主要意味着是贾宁那边的事物，所以团队四个人的主要节奏在前一二天。
她这样安排的节奏一发布下来，不仅张怀要张口，其他三个人也坐不住了。
贾宁迟疑道：“为什么不在之前把商场关了呢？要是之前关了的话人员更少，更利于你们清场吧？”
而且他最不明白的就是，把这一切都弄完以后竟然还要关停商场，那他做这一切都初衷是什么！
山滢滢知道他疑惑什么，笑了笑：“商场里的人气养人，也养别的东西，你先停一周再开业会好很多。”
听完她对话贾宁点点头，对于他来说一周时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当然这个的前提是山滢滢真的能给他解决这件事。
而另一边，安抚完贾宁的山滢滢转头对着欲言又止的三个人。
“这里面的鬼不少，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小鬼，让张怀去做法超度，王叶青去打配合。”
至于秦露么，山滢滢是想留在这里身边的，不为别的，秦露只有阴阳眼，别的能力都不行，去了也是帮倒忙。
与其给别人帮倒忙，不如用阴阳眼给她打打下手。
她这个决定，秦露没什么意见。
“那我就跟着山姐一起。”
张怀本来就不是很满意山滢滢这个人排在他的前面指手画脚，一听到要分开，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同意，那就这么办吧。”
都没什么意见，山滢滢带着秦露来到楼梯间这里。
商场很大，东面的楼梯间紧挨着一个乐园。
秦露虽然跟着山滢滢过来了吧，实际上她心里没什么底气：“咱们现在这里是白天，人又那么多，鬼怪什么的应该不会出来吧？”
秦露虽然有阴阳眼，从小到大那种东西也见得不少，但苦于自己没什么能力招架，所以一旦要是说让她跟这种东西撞上，依旧是没什么底气的。
而且面前的山滢滢到底实力如何，秦露并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人会蠢到去冒充五大学院的学生。
“白天的人气虽然多，但有些东西成了精，更喜欢这种人数扎堆的地方，所以一会儿就得需要你帮我看看，哪些人是人，哪些人藏在人群里的人了。”山滢滢笑了笑。
秦露被委以重任，顿时感到自己压力山大。
“那我……我努力给前辈帮上忙。”秦露紧跟着山滢滢身旁。
山滢滢得了贾宁的照顾，他们一定人都可以在这个商场里出行无阻，这也大大方便了山滢滢不走寻常路的行为。
秦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山姐，明明有电梯，为什么我们还要自己爬到十四楼啊？”
山滢滢回头笑了笑：“秦露，商场一共有几层？”
秦露一怔，“好像是……”六层。
那她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难怪走了这么久感觉这楼梯就跟没走到头似的。
然而秦露还是有些不明白：“山姐，你明明知道……怎么还要带着我一直走啊？”爬楼梯还怪累的。
山滢滢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的，秦露顿时就觉得自己眼前开阔了不少。
楼梯间依旧是那个楼梯间，两个人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换过，她所以为的位置变化，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露迷茫了，明明她有阴阳眼，怎么还是中了这种幻境？而且从头到尾她连一个鬼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里的鬼已经不是单一存在的了，他们依附于这个商场，又寄存于这个商场生活，无处不在。”山滢滢皱着眉毛解释道。
原因无他，就在刚刚甚至她也差点中了这里的面的道，而且她以为像身边的秦露应该能不受这些东西的影响，结果一个不留神对方比自己还早着道。
“那这里现在岂不是十分危险？”秦露听出了山滢滢的言外之意，顿时觉得四周凉飕飕的。
危险当然是有的，不过山滢滢还不太确定这群鬼的目的究竟是——
来这里的人群，还是什么？
“救命！救命！”
山滢滢跟秦露对视一眼，背对背，一个人打开了眼前黑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