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G出了市区,一路疾驰。
姜漫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始终不踏实。
但她又没勇气再问谈序第二遍,两人就这么沉默到别墅。
氛围说不出的古怪。
车子开进车库后,谈序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车厢内万籁俱静,能听见旁边人解开安全带时细微的声响。
姜漫默默解了安全带,却坐在位置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谈序。
但姜漫还没开口,驾驶座的车门先推开,谈序下车去了。
她扭头去看他,目光茫然追随着他,直到谈序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了她这一侧的车门。
空气对流带起轻微的风,吹动了姜漫鬓角的发。
她眨了眨眼睛, 茫然无措地看着男人,呼吸起起伏伏。
谈序也看着她,眼神隐忍克制,晦深复杂。
好半晌姜漫也没动作,他便直接抱她下车,吓得姜漫两手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
“谈总......”
谈序将她抱去了后座。
如此熟悉的流程,让姜漫心里警铃大作。
上次在车上的记忆太深刻了,她和谈序都很难施展手脚,只能在逼仄的空间里紧紧相贴,害羞和窘迫,藏无可藏。
谈序将她放在后座靠门的位置上,自己仍站在车外,随手扯开领带,也解开了领口紧系的扣子。
“你刚才说的衣服,再详细和我说说。”他声音沙哑,沉磁蛊惑。
单手解扣子的动作利落帅气,野蛮又迫切。
姜漫的心跳飞快,看着男人的动作,心里已经明确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就像被剥光了,置放在谈序幽沉的目光下,接受他极具侵略性的审视。
谈序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眼下扣子全都解开,领带也扯散。
从胸口往下,一路的肌肉线条全都袒露在姜漫眼底。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望住男人性感凸起的喉结,余光被肌理分明的型男身材占据……………快要无法思考了。
被姜漫眼也不眨地盯着,谈序滑动喉结,随手将领带握住,半个身子倾入车里,朝她逼近。
男人将领带塞进她手里,逼迫她拽着,幽幽问:“什么猫女郎,嗯?”
他高大身躯压进车里,迫得姜漫身子后仰。
谈序只抬手一揽,便将她退缩的动作截住。
随后又将长臂收拢,把人儿拢入怀中,低头就亲。
姜漫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被禁锢着,被用力碾吻。
谈序用舌头顶她舌尖。
这动作不像接吻…………
让人浮想联翩。
姜漫很快被亲软,娇滴滴伏在他怀里,任他托着后颈往深处搅弄。
谈序耐性十足,修长的指节顺着姜漫开叉的裙口试探。
他将她抱紧些,“说话。”
他吻到姜漫耳畔,恶劣地咬她耳垂。
姜漫吃痛呜咽,圈紧他的脖子,整个人半坐半挂在他身上,有些难堪。
脑子早就一团浆糊了。
但谈序非要让她说衣服是什么样式的。
......
姜漫呼吸起伏着,只觉得谈序的手指真的很修长。
好一会儿,她才在男人催促声里,一点点回忆起衣服的样式。
姜漫趴在男人肩上,被亲得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喃喃着:“黑色的......”
“......吊带,有点像比基尼的样式。”
“遮胸的两块有软软的毛毛,边边是蕾丝的......”她认真回忆着,声音断断续续:“黑色网袜有绑带.....商家还送了铃铛项圈、猫耳发箍和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说完这些时,姜漫明显感觉谈序的体温升了上来。
扣着她纤腰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动作微停,惹得姜漫难耐地扭动。
“谈序......”她无力地唤他,声音软嗲好听,似在央求什么。
谈序暗暗深呼吸,加入手指。
他又低头吻她。
闭着眼时,满脑子想着她说的那套衣服,想着姜漫穿上它的样子。
黑色的猫女郎,媚眼如丝,妖邪可爱,在他怀里寸步难逃。
只能翘着尾巴,爽哭,求饶。
后来姜漫的确哭了,伏在男人肩膀小声啜泣。
抽泣声轻细好听,有种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谈序擦拭手指,将她抱下车,准备回屋。
姜漫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畔:“行李箱……………”
谈序停住脚,却不是去拿什么行李箱。
而是将自己脱下的长裤和姜漫的小三角裹在一起,随手丢进了后座车厢里。
车库里有电梯直到二楼卧室。
谈序顾不上收拾这狼藉的现场,便抱着姜漫朝电梯走去。
他走得慢,稳稳托着姜漫。
两只手和三条腿都没闲着。
姜漫的脸皮几乎被磨没了,明知这里只有她和谈序两个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这场肆意荒唐的情事。
她还是觉得羞耻难为情。
最让姜漫煎熬的是,理智让她想要叫停谈序。
心底深处却萌生着想要他再过分一些的念头。
这说明她骨子里是喜欢的。
就是难以启齿。
谈序第一次结束,是在入户玄关。
这一路走来,精神和身体双重刺激,令他难以忍耐到卧室。
就这么把姜漫抵在玄关墙角,直到结束。
姜漫忍不住感慨,谈序当真是臂力惊人。
抱了她近两个小时,竟还有力气把她去主卧清洗。
姜漫洗完出来,房间里已经多了一只行李箱。
是她的,估摸着她洗澡时,谈序又回了一趟车库。
他的心思,姜漫当然懂。
想到之前在谈家老宅,谈序何等卖力,她也不拖沓,从箱子里翻出衣服来,三两下穿上。
谈序在另一个房间洗澡,期间他满脑子都是姜漫的模样。
以至于洗完澡回主卧,他浑身还是硬邦邦的,石头一样。
主卧闭了灯,只床头留了一盏。
暖色调的灯光柔和笼着被窝里的姜漫,她两手捏着被角,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顶着一对猫耳,含羞带怯地看着进门的男人。
谈序很意外,视线扫过墙角随意放着的行李箱。
知道姜已经打开过了。
他心下翻涌,喉结不由滚动,心里有了答案。
姜漫就像自投罗网的小白羊,睁着一双漆黑明澈的眼睛,害怕又期盼地看着他。
她不知,这样纯善无辜的眼神最令人疯狂。
谈序深眸暗沉,呼吸炽热,周身更硬。
只犹疑片刻,他沉重的步伐便朝着大床走去。
姜漫顿觉紧张,危机重重。
她揪着被角,把它当做最后的保护和防线。
红唇微张,想和谈序说什么的。
却不想男人径直走来,一把掀开了她遮羞用的被褥。
姜漫惊呼一声,身体蜷缩,遮遮掩掩。
一身莹白转眼羞红成媚人的模样。
谈序倒吸一口气,深眸浑沉,一言不发便散开了腰上的浴巾 。
他无法形容此刻看到的一切,以及刚才顷刻间,灵魂受到的剧烈冲击。
姜漫浑身雪白,衬得那黑色的衣服像禁锢她的锁链。
三点式的布料,只遮住关键处。
齐膝的网格袜裹着她白皙修长的腿,将其修衬得性感妖娆。
被子揭开时,曼妙的人儿蜷缩成团。
头上的猫耳和腰后的尾巴,令她看上去真的像一只化作人形的猫女郎。
谈序压上她,将她两只手腕握住,扣在枕上。
姜漫脖子上的铃铛装饰顿时叮铃啷当。
清脆的铃响同姜漫的低呼相辅相成,当即便崩断了谈序心底最后的防线。
他俯身吻下,气势滂沱,如洪荒猛兽。
辗转啃咬,制得姜漫完全无法动弹。
谈序对她这身衣服的喜欢,远超出了姜漫的预料。
一整个晚上,他不发一言,只身体力行地向她细细证明,他对她的欢喜热爱。
从床头到床尾,再到地板和落地窗。
偌大的主卧里,每个角落都有过他们的身影。
封闭的空间里,交织着两人的味道,空气湿闷旖旎,偌大的主卧像一座困人的牢笼。
姜漫始终穿着那身衣服,免脱式设计给谈序省了不少事。
他伏在她背后吻她时,还在夸她,“谈太太眼光真好......衣服我很喜欢。”
说完,咬她一下,又道:“就是质量太差了,你皮肤都磨红了。”
“......下次我找人给你定制几件?”
姜漫两手撑在床尾,身软无力,脸颊频频撞在被褥上。
她欲哭无泪,只求他:“别说话了......…快点。”
谈序低低应了一声好,从背后抱着她,腾出手来拨弄那只铃铛。
后来铃铛越来越响,姜漫也张开小嘴,婉转的声音与清脆的铃铛声交织,谱成悦耳勾人的曲子。
谈序失控极了,把人翻来覆去,撞得神魂破碎。
翌日上午十点的航班,从京北飞川南。
因为姜漫身体不适,迟迟未起,谈序让人把航班改到下午。
等姜漫修整好,两人才从别墅出发,前往机场。
姜漫久违地见到了vinson和司机。
谈序让他们开车过来接他们去机场,顺便把他那辆黑色大G开去清洗一下。
姜漫并不知道谈序的安排,否则她可能没办法面对vinson。
毕竟昨晚在车上,她发了好大一场水。
坐垫水淋淋的,根本没法用了。
谈序后来去车库拿行李箱,顺便把他和姜漫的衣物收拾了。
但车座上的湿痕和味道,他实在处理不了。
飞机落地川南市后,有专车等候。
直接把姜和谈序送去了云梦县的磐安村。
这一路没有转车浪费时间,两人赶在黄昏时抵达了目的地。
暮色四合时的农庄,可见各家炊烟袅袅,四处皆是人间烟火气。
磐安村交通还算方便,因为老朱家农场需要运输货物的缘故,水泥车道全部都拓宽过。
黑色宾利一路无阻地开到老朱家院门口,司机叫醒了后座的谈序和姜漫。
“谈总,太太,我们到了。
姜漫睡了一路,浑身骨头都松散了,再加上昨晚过度运动的后遗症,令她身体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被司机叫醒时,不禁揪着漂亮的秀眉,写满不高兴。
但她不好冲着司机发难,便扭头怨念地看着身旁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
谈序也闭目养神一路,昨晚的确有些过度,他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只是身体素质比姜漫好很多,养一养也就恢复了精气神。
睁眼时察觉到旁侧杀气凛然的视线,谈序朝姜漫看过去,哭笑不得:“到家了。
他沉声,嗓音柔和好听,带着安抚的意味:“谈太太要是气不过,那今晚我任凭你处置。”
这话,谈序是凑到姜漫耳边说的,只他们两人能听见。
姜漫耳根一烫,也很小声:“话说得好听,到最后还不是你处置''我......”
她嘟囔着,推开车门下去,不想和某人聊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
她没等谈序,推开院门便喊了一声“姥姥”。
没见到姥姥,倒是看家的大黄狗兴奋地从屋里冲出来,撒欢似的朝姜漫身上扑。
谈序远远看着,脸色不太好,盯着那道淡黄色的狗影,心下些微发怵。
他没告诉过姜漫,他有些怕狗。
“谈总,这些东西全都拿进去吗?”司机是川南人,vinson安排的,事先已经了解过谈序的行程和安排。
知道老板是陪老婆回娘家探望的。
后备箱里一堆礼品,都是为老年人准备的。
珍稀名贵极了。
没有谈序的吩咐,司机不敢轻易乱碰。
谈序还看着一人一狗,忧心忡忡。
好一会儿才应了司机一声:“拿进去吧。”
“问问太太,放哪儿合适。”
司机去了。
姜漫让他把东西拿进堂屋,回头去找谈序,远远便道:“姥姥和姥爷似乎不在家,我去找找。”
“你进屋歇会儿吧,自己倒茶喝。
姜漫过来,那条大黄狗也跟着她一起。
谈序镇定自若地站在车前,额头微微冒汗,浑身紧绷地看着那狗。
姜漫见他不应声,就盯着她家大黄看,神色还很怪异。
心里不由有了猜想:“谈总,你怕狗吗?”
谈序回神,有些难为情:“有一点。”
姜漫诧异几秒,见他不像装的,便转身带着大黄回院子去。
不多时,她把大黄拴好,自己折回来:“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怕狗。”
“不过我家大黄很温顺,不会咬你的。”
即便如此,姜漫还是觉得应该把大黄拴起来,让谈序安心。
说到底,他是客人。
只能委屈大黄了。
谈序松了口气,听说姜漫要去庄子里找人,他也想去。
姜漫看着他一身名贵西服,和这田野乡间格格不入,怕他惹人注目。
“你就别去了,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多,我可护不住你。”
谈序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姜漫的累赘,便打消了念头。
“那你快去快回。”
姜漫出门找人,谈序便遣走了司机。
他自己在偌大的院子里逛了会儿,去鸡棚看看鸡,又去狗窝练练胆。
眼
见着天色越来越沉,姜漫却还没回来。
谈序打算出门去找姜漫。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了。
朱政新和陈怡秋老两口进了院子,远远看见屋檐下台阶上,站了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
陈怡秋眯着老眼:“老头子,咱屋门口是不是站着个人呐?”
朱政新:“好像是有个人。”
“谁啊?不会是贼吧?”
“哎哟,你见哪个贼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主人家门口的。”
“再说了,有大黄看家呢。''
“那是谁啊?”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朱头举着一把修剪果树的大剪子走在前面,带着老伴儿慢慢朝屋檐下那人走去。
近了,老伴儿在他身后小声:“是个帅小伙哩。”
老朱头没搭理,声音浑厚冲年轻男人喊:“你谁啊,在我家干嘛呢?”
谈序老早也注意到他们二老,难得局促紧张,想等二老近了再打招呼。
没想到迎来老爷子一声喝,他愣住了。
好一会儿,谈序才步下台阶,冲二老微微颔首,很是礼貌客气:“姥爷姥姥。”
老朱家两口子的照片,谈序是看过的。
从他决定和姜没有以后开始,就已经让人做过她的背调。
她的家庭情况,他都清楚。
老朱头夫妇愣住了,丈二的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
谈序礼貌一笑,一本正经继续道:“我叫谈序,是你们的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