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虐妃第一一九章吻伤_wbshuku
第一一九章吻伤
第一一九章吻伤
“其实,皇兄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多疑了。只是单纯的因为蒋兮航父亲所造成的那桩案件,皇兄便在心里或多或少的将蒋兮航也打入了那桩案件的牵连者之中了。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皇兄如此喜欢他,却并不给予他高位,并不重用他的直接原因。”廖静宸黑亮的眼睛里闪着慧智的光芒,自信满满的将我望着。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不过,你总也要小心些才是。现在你身处朝中的位置,肯定会因此次军功,又在无形中高出了许多。一定或多或少的会遭受到来自别个大臣的不满与排挤,尤其是沈大人。
虽然他是你的姑父,我真的不该在你面前多说什么,可是你也应该看到了,他这人一点儿做姑父的样子都没有。还妄想夺取皇上的江山,妄想让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改朝换代,改名换姓。你说这样的姑父,哪个家里会有?”我一边紧紧注意着廖静宸的面部表情,一边忿忿不平的说道。
既为他与廖静宣极力的鸣报不平,又竭力唆使着他打心眼里就认定沈经年的欲图不轨。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我也绝对没有说错。沈经年意欲图谋篡位之心,已经如当年的司马昭一样,人尽皆知了。
不过,我此刻也只是在尽力的多放出一把火而已。不然,以廖静宸的性格肯定不会出兵对付廖静宣。那么沈经年就是一个很好的桥梁,借助他这个桥梁,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劝说廖静宸出兵,劝说六王爷相助。
“别个人家也许不会有的,但是皇家一定会有。姑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我想皇兄他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只要皇兄知道一点儿风声,那自然就不用我过多操心了,他会将一切都办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肯这般为我挂心,我已经很欣慰了。殇儿,我真的想你了,很想,很想。”廖静宸忽然凑近到我面前来,陡然放大了无数倍的脸颊,与毛绒绒晶莹得眼睛,就亮在了我的面前。
我定定望着这张无比相似的容颜,这张曾经在我无数个梦里,都出现过的容颜。突然便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时候,回到了那个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前,见到的那个手执杯盏,举头望天的男子的夜晚。
“我也是想你的。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这一颗只为你等待的心,才能够停止混乱与穿梭。”一瞬也不瞬的,我就那么望着他。轻轻抬起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意欲将他那双明媚的眸子,闪烁而出的无限的光华,统统都勾进这样一个弧度里。
“我想你!”廖静宸淡淡无痕的吐出一个个含糊的字眼,尔后眸子越贴越近,晶亮异常,含情带怯。温润柔软的唇,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带着一片濡湿,轻轻覆到了我的双唇之间。
微微闭起的眸子上,漆黑浓密的睫毛,根根直立,随着薄弱的眼皮轻轻颤动。极尽着吮吸与攫取,他伸出滑腻的舌尖,缓慢的轻柔的,一圈一圈描画着我的唇形。一瞬间整个鼻翼处,皆是盈满了他的气息。
“殇儿。”他依旧微眯着眸子,轻轻低喃着我的名字。
“啊?”我不防备间,启唇答应了一声。突然的眼前一花,却只来得及看到他勾起唇角,斜斜坏笑的容颜。下一刻他的舌尖便已经趁势,进入了我的唇齿之间。
灵巧滑动的舌,带着醇酒的清香,带着属于他的气息,犹如一潭浓密深沉的江海,向我身上扑射而来,将我整个都包容在了那片无尽的江海之中,动弹不得,躲闪不及。
他一刻也不停的深深吮吸着我的美好,柔软灵巧的舌尖划过之处,竟激带起一片一片火花四溅。仿似真的不知疲倦,又如涨潮时刻激情澎湃的海水,一遍又一遍的无所限制的向我身上蔓延开来。
我沉溺在这样一种微妙的触感里,竟不知道了自己此时身在何方,又在做着何种出格之事。现下唯一可以感知的,便是那份他带给我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知在何时,他的唇已经滑落到了我的耳朵边。一口霸占住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摩挲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瞬间便充斥进了我的整个身心。荡起内心里颤颤不停的抖动,仿似将我枯竭已久的心田,也就要激荡开来。
内心深处好似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呼喊。在一字一顿的告诉着我,它的渴求与需要,它的索取与抗拒。
不知不觉中,我的身子竟然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向他身边靠拢过去。渐渐升腾而起的热气,一浪又一浪的将我包围在其中。接触到他身上冰凉的触感,我才觉得稍微舒服一些。却仿似就成为了依赖,不愿意抽身离开,极为眷恋着依存。
他的唇犹如满天繁星,又如数也数不清的噼啪落下的雨点,一个接着一个落到我的唇角边,落到我的耳垂处,渐渐又滑落到了脖颈深处,一路向微微敞开的衣领内烙印下去。
细碎绵密的吻,定格在我的锁骨上驻足停留,轻轻的啃咬着那一方凸起,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就响在我的耳边,如雷似鸣。这样沉重的声音,与以往的他完全不同,却突然生硬的将我拽回到了现实中。
我便不可控制的想起了那日,那双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狠戾决绝的眸子。那个残暴的撕开我衣服的男子,那个不顾任何,强行要了我的男子,他是廖静宣,就是廖静宣!我又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声音,也曾经自他口中溢出来,也曾经在我一夜未眠的耳朵边响起。我无法忘记,一辈子也忘不了。虽然现在的心境早已经改变了许多,可是那日他的表情,他愤怒的眸子,都是我无法忘却的伤痛。
现下想来虽然不再是刻骨铭心,却不可避免的依旧是要心伤的。虽然我不能够喜欢他,我也知道。
可是现下既然已经喜欢了,想想我们之间的新婚夜竟然就是在那种情景之下而发生的。
这样要强的我,这样自尊心深重的我,又怎么能够忘记,怎么能够甘心呢?忘不了,但也放不下。
“怎么了,殇儿。对不起,是我,我太鲁莽了。没有弄疼你吧?”廖静宸瞬间清明起来的眸子,向我脸颊上望过来。极尽隐忍欲望的微红眸子里,也显出了几分惊讶,几分不解,不分心痛。
“没事的,我是觉得咱们出来了这么久,若是再不回去,让别人发现就不好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改日有时间了你再来看我。”我说着,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了。
垂下了覆住眸子的眼睑,绕过他,便急匆匆的向来时路走去了。暗黑色的夜里,想来他也应该看不出我的难言,看不出我的委屈。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在快速走出了好远之后,才有些安心下来,渐渐放慢了脚步。顺了顺起伏不定的胸腔,理了理烦乱的思绪,才又接着向前走去。
恍恍惚惚间,时间飞快的向后溜去。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妄图去留住时间,去制止时间的飞快流逝。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仿似并没有将我积聚内心里的自信心打垮掉,我还是如往日那般,天真的以为着自己的不凡。
因为邯郸城农民起义军的顺利平定,廖静宸的名声算是真真正正的被西廖各族认定了。六王爷也因为此次的支援有功,被标入了忠臣之列。
同时也因为现下已经进入了九月间,今年的腊月初就要启程去旧都许城祭祖。故而,廖静宣便将六王爷留在了京城里。说是若是现下回献城,过不了多久又要出发再赶回来,来来回回的,也实在是麻烦许多。
我听絮美人说这次的祭祖,因为是要去许城的缘故,祭祀的也都是些各代的皇太后,皇后,还有各位王爷,故而太上皇与太后都会在冬月底赶回来。腊月初,便一同跟着大部队前去。
太上皇与太后究竟是何样之人,我从没有见过,也自然无法评论。若是真像他们表面这般,一心向佛就好了。不然,可当真又会成为我的阻力。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与六王爷取得联系。可是,蒋兮航因为刚刚立过军功被封为大将军的缘故,经常便去给六王爷临时安排的住所里,向六王爷讨教一些行军作战之法。
本来,我并不想现在就让廖静宸知晓,我想要联络六王爷的心思。蒋兮航经常过去,便无形中就成为了我的阻碍。
不过,我见莲婕妤那日之后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是一点点,便也就经常过去她那里闲话几句。她虽然不像絮美人那般热切邀请,不像衿充容那般笑脸相迎,但再也没有像以往那般,拒绝我的进入就是了。
我想倘若实在不行,就只能利用她,来接近她的父亲了。虽然这样做确实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没有办法之时,我也只能这么做。
日子一晃眼就在指缝中溜走了,扇昭仪禁足时日已到,便被廖静宣放了出来。在这后宫里,她一向与熙美人最为要好。我担心她会因为熙美人的事情,而寻我的晦气。
我便让小席子买通了她宫里伺候的一个小公公,将她每日里的一举一动,皆如实汇报给我。过去的这半月时间里,她只是按时作息,用膳,有时便会去与她一同晋升上来的衿充容那里说说闲话。
当然所说内容,也从没有涉及过熙美人的事情,更没有涉及过我。见她并无异常,我也渐渐放下心来。想来皇宫里都是这样的吧,注定就会是人情寡淡,淡薄如水。
天气竟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知不觉中冷了下来,我最是害怕寒冷与受冻,故而早早的就吩咐西伶与绮儿,在朝仁宫里燃上了壁炉。当然,去年做的暖宝也被我拿了出来。
因着廖静宣经常会在夜凉如水的深夜,批改奏折,或者看史书军事之类的。故而,我又派人做了大约十只一模一样的暖宝。廖静宣自然是不能缺少的,莲婕妤那里自然也是要送去的,所以也就准备的多了一些。
照近些时日的天气情况来看,我还算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那一类人。因为就在我刚刚燃上壁炉的第三天,天空就暗沉了下来,断断续续的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到得晚间时分,细碎的仿似破落的棉絮一样凌乱的雪花,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自低沉的天际处砸了下来。我站在走廊岩壁下,抬头望向好似就要失去重力,而掉落下来的天幕。
距离我是那样的近,好像若是我站在走廊顶上,伸出手去,就一定能够抓得住它似的。看着大地被披上的那一层厚厚的积雪,竟然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回来,耀在我的脸上,恍如昔年的日光一般明亮和曦。
“怎么站在廊檐下,小心着了凉去。”廖静宣这句轻飘飘的话语,飘落下来的时候。一粒细小的雪花,正好在我的眉眼处打了个转,然后落到了我张开的手掌中,好像就是那么的心甘情愿,震撼我心。
我保持着高举双手的样子,以为这样那粒细小的雪花,便就不会幻化成一滩莹亮的流水,逃出我手掌的操控。以为这样,就可永远留住羸弱的它。
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即使这样细心的呵护,那粒不住融和的雪花,还是在我温热的掌心中,渐渐化成了细细的无比清澈的流水,透过手掌的缝隙,缓缓滑出了我的掌心之外。脱去了强制的束缚,成为了尘世间最自由的身体。
我不知道它到底是喜欢呆在我的掌心中,还是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我想应该是后者的吧。不然,它也不一会拼了命去,宁愿融化了自己,也要脱逃出去了。
“都怪皇上,将将那一声呼唤,惊住了这样胆小害羞的雪花。他们想来是害怕皇上的威严,才消失了呢。”我甩甩手掌,试图抖落掉残留在手心中的,那一滴小小的也极尽渴望着离去的水珠。
“让朕看看,你接雪花了?你现在是怨朕吓走了它,是在怨恨它的离去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它很喜欢你,真的不愿意就此离去的。可是,你的体温太高,它越是想要接近你,便越会受伤。最后,伤重无奈之下,才会选择离开的。”廖静宣握住我冰凉湿润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藉此想要度给我温暖与热气。
“皇上说的是,我竟从未想过这些。到底是我的不挽留,不保护,才会致使它离去的,还是它的执意离去,我挽留不得。”我收回望向天际的双眸,略带伤感的缓缓轻喃着。
“殇儿,你要知道,有好多人,好多事,并不愿意失落伤心的离去。也许最后无奈之际,才会做出这种以为对双方都好,却又同时会伤害到双方的决定的吧。”廖静宣微微垂下去的眼睑,覆盖住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
略含暗沉的面色里,我看不出是喜是悲,是真是假。我只知道这一刻,不论他要说的是什么,我都会相信的。我固执的将自己隐喻为了那温热的手掌,而他就是那一粒不想离去,被又不得不离去的雪花。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明白!若是可以选择,臣妾会是那个不愿意离去的人,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去的人。”我抬起眼睛将他望住,说出的话语,与我先前的想法,完全的背道而驰。却又与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是那样的吻合贴近。
当然,他惊愕的神情,自然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那一片濡湿的唇角,夹带着深深切切的伤感,张合了几次之后,便偃旗息鼓,默不作声了。只是那双眸子,却并未躲闪的直直望着我,倒是将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现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赧然。
“皇上,看这天色已经晚了,咱们还是回宫里去吧。想来这大雪一时半会儿,是怎样都无法停住的了。别待会子,天黑路滑的,肯定更是要难走了。”我反手扶住廖静宣的胳膊,轻声慢语的缓缓言说。
“恩,那咱们就回去吧。”廖静宣在我的搀扶下,迈开细碎的步子,向前面行去。边走边接着开口言说,“这两天里父皇与母后就要回来了,他们脾气倒是没的说,你小心谨慎些就是了。哦,对了,母后看到你之后,也许会有些不自在,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
“为何太后娘娘看到臣妾会不自在呢?皇上,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吗?”我有些惊讶廖静宣的此番话语,虽然我也知道,也许我这样的人,就是不得长辈不待见的那一种吧。
可是,这太后见都还没有见过我,为何廖静宣就如此肯定她一定不会喜欢我呢?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劲,真的那么衰?: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