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嘿无有也。释二名之同出,消一无于三幡。释,谓解说令散也。二名,即有名物始,无名物母也”
“一心三观诀,果然是一心三观诀”
萧华闻言心中巨震,“南无阿弥陀佛,佛宗居然也有如此佛法,不,这佛法比之小僧得自龙域的一心三观诀还要高阶,还要玄奥,细细的体悟,居然跟第九星墟的神殿体悟有些类似,佛国啊佛国,七界呀七界,到底还有多少隐秘”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声音说道“一空一切空,无假中而不空,总空观也;一假一切假,无空中而不假,总假观也;一中一切中,无空假而不中,总中观也故道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这字句固然跟萧华刚刚所说一般无二,但落入萧华心中,一种淋漓透脱,一种醍醐灌顶沛然而生。萧华想也不想,立即心中低呼道:“师兄,快,机缘来了”
说罢,萧华自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聆听起来。
弥勒尊佛世尊不敢怠慢,同样盘膝而坐,闭目细听。
片刻后,萧华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又气又急低声提醒:“师兄,小僧所说的机缘,不光是这佛法,还有秘术”
“啊”
弥勒尊佛世尊愣了,急忙睁眼。
再看此时萧华,佛光轮廓早就化作心形,而心形之外,萧华已经催动自己的独觉正在重塑金身。
“我我去”
弥勒尊佛世尊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叫道,“师师兄,你居然动用地水火风画篋蛇凝结金身”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世尊”
萧华得意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地水火风画篋蛇可以削色成空,小僧为何不能逆用地水火风画篋蛇可以聚空成色”
说着,萧华将一心三观诀传给弥勒尊佛世尊。
“妙哉”
弥勒尊佛世尊大喜了,抚掌道,“先前贫僧圆觉不纯,凝结的金身自然驳杂;如今有了缘觉,此时再用地水火风重铸金身,道行增长不可以里而计啊”
“该是涅槃而生才对”
萧华笑笑不再多言,全力细听佛说,全力凝结金身。
萧华的金身本就不纯,刚入佛国根本无法凝结,其后舍了金身,再次凝结,却是沾染了魂魅,依旧不纯,更别说他那时候还是菩萨所用慧觉,现在则成了辟支佛的独觉,凝结的金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过了多久,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近论三幡,诸人犹多欲,既观色空,别更观识,同在一有,而重假二观,于理为长夫言从道生,道因言畅。道之因言,理归空一,故终日语乐,等乎不言。故言而足,则终日言而尽道也”
“轰”
萧华周身佛光大震,因果大手之轮廓缓缓生出。
因果大手并不能在三个镜面中映出,但因果大手显露时,隐约的水流贯穿三个镜面,随着声音字句落入,因果大手居然也在地水火风凝结起来。
“言无言,终身未尝言,终身不言,未尝不言。浑万象以冥观,兀同体于自然。妙悟玄宗,则荡然都遣,不知己之是己,不见物之为物,故浑齐万像以冥观,兀然同体于自然。”
声音似乎在辩论,因果大手则愈发的凝实,愈发的有力。
最让萧华意外的是,因果之手内,因果之力强悍,自己先前金身之内的血色乃至魂魅居然泾渭分明的分隔开来,朝着脑后光明汇聚,金身再次纯净。
“这这是什么意思”
萧华有些愕然,毕竟他已经在佛国承受了前世观世音菩萨一切因果,魂魅不也落入自己神魂
“唉”
再看脑后光明中,娲皇虚影依旧凝实,萧华忍不住叹息,心中生出依恋,甚至脑海中浮现出娘亲那满头灰白的头发,他暗道,“原来娲皇所说的不是时候,并非是南无尸弃佛的埋伏,而是她对于小僧,甚至众生最后的牵挂啊或许小僧一日不消除魂魅,一日不涤荡信仰,娲皇娘娘就一日不会消失。”
“南无阿弥陀佛”
萧华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有了无上之依靠,他口宣佛号再次听法,再次体悟,再次全力凝结金身和因果之手。
萧华如此,弥勒尊佛世尊自然也多有收获,对于他来说更是劫后逢生。
不知过了多久,雷霆之音渐去,辩论之声如同镌刻,深深印在萧华和弥勒尊佛世尊脑中。
萧华忍不住啧啧感叹了,暗道:“这三幡法辩真是精彩,释二名之同出,消一无于三幡短短十二个字,真不愧佛法之无上奥义,此般体悟倒是跟第九星墟的神典有些相似”
想到此间,萧华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但细细想来,念头又消失不见。
萧华苦笑了,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
“师弟”
弥勒尊佛世尊此时也含笑睁眼,问道,“为何口气如此无奈这三幡法辩如此精彩,莫非你还有遗憾”
“不是”
萧华解释道,“三幡法辩着实精彩,但刚刚小僧脑海凭空生出一个念头,可待得小僧去抓,那念头有一晃而逝,小僧居然不知自己感悟了什么”
“南无阿弥陀佛”
弥勒尊佛世尊笑道,“一念飞去,自是无缘,而待得缘分到了,这一念自然飞回。”
“罢了,罢了”
萧华大笑,而后看看四周说道,“这三个镜面既然是空、假、中三谛凝结,这方天地也必是法辩的无上奥义和大道纶音凝而不散形成的一方秘境,先前诸佛在此悟道,今日被过去佛在此设伏,可惜啊,小僧和师兄佛缘深厚,倒是让他们失望了”
“南无阿弥陀佛”
弥勒尊佛世尊口宣佛号道,“如何破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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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