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少英快认输,别再打了,你已经很厉害了。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娜欧拉看到秦少英的额头在流血,这血宛若滴在了她的心上一般。那一边的大块头彼尔德,他虽然状态狼狈,但却几乎毫发未损,娜欧拉担忧更甚,她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方效梅拉住她,她也不肯坐下。
格林特见娜欧拉打心里的在担忧秦少英,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给自己看,心里难受。他还是更愿意认为娜欧拉是有意想让他吃醋,而并非真的就是爱上了秦少英。但是他此时看着娜欧拉,却是怎么看都没办法觉得她是故意在装,她的的确确与秦少英相爱了。
格林特醋意大盛,他看向彼尔德,彼尔德也看向了他。格林特目光阴冷,冲着彼尔德不断使眼色,彼尔德点了点头。随后一步步的朝着秦少英走去:
“你这小子,真是花招跟花花肠子一样多,老子今天就把你的肚子剖开,你不是喜欢以正派人士自居么我到要看看,长了这么多花花肠子,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周围人群起哄之声鼎沸:
“杀了那个兔崽子”
“打死他打死他,哈哈哈哈”
“差一点就让爷爷赔了赌注,不杀他怎么解我心头之恨大块头,快把他打死,快”
格林特听着周围的起哄声,顿时得意的笑了,这个秦少英人心尽失,纵然得到了娜欧拉的芳心又能如何他今天必须死
秦少英神情恍惚,这些人在喊什么他们要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他们就要杀我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天底下何人不是父母所生何人又不是万物之灵为什么它们要将财富看得比他人的性命都重自己为了给那死去的流浪武士声张公道而站了出来,换来的却是周遭赌徒们群起而攻之这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么
“少英,少英”
恍惚间秦少英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少英,快逃”
“不,我不能丢下你,你走。”
“不要相互谦让了,今日你们谁都走不了”
“不要伤害他,放他走,我留下,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什么你是腊伐尼国的王子,为何要替一个由雄国的老百姓挡刀你是怎么想的”
“王子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秦少英忽然回过神来,只见一只硕大的拳头朝他抡了过来。伴随着啪的一声,拳头重击在他的脸上。
“噗。。”
秦少英大吐一口血,向后一个侧翻便倒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没有几息后方衣领就被彼尔德抓住提了起来。
“好”,格林特兴奋的站了起来。
“不”,娜欧拉捂住嘴,少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在那里发呆快反击啊。
方效梅也站了起来,刚才秦少英突然不知怎的魂游天外,一不小心就落入了被动的状态,对手本就比他强出太多,此时又失去了主动与先机,这下可要危险了。
“少英,快站起来,按先前指定好的作战计划行事,快啊”
方效梅也忍不住喊了起来。彼尔德提着秦少英,就像是提着一条死狗一般,他不住的冷笑,这个小王八蛋开局竟然就把老子给阴了,的亏了老子毅力惊人,不然真他妈从擂台上掉下去输了比赛,那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彼尔德一手提着秦少英,一手抡起拳头不断的攻击他的腹部。周遭一片沸腾之声:
“好打的好”
“过瘾,弄死他”
秦少英被打的大吐酸水,他一把抓住彼尔德抡来的拳头。彼尔德一惊,他想要将拳头缩回来,但秦少英的双手忽然就变得像铁箍一样,力气极大无比。彼尔德惊惧万分,他看着秦少英,秦少英也看着他: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你说什么”
“我他妈的是说”
秦少英突然两手抓住彼尔德的脸,用自己的前额奋力的撞向他的鼻梁。
“。。啊。。。”
彼尔德惨叫一声松开了秦少英,他捂着出血的鼻梁在擂台上满地打滚。周遭观众一片安静,大家都惊呆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刚才那小子不是还在挨打怎么瞬间就反过来了自己的赌注还能回来么
秦少英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他只觉自己现在真是身处于一个极为肮脏的环境之中。那个死去的流浪武士只不过是时运不济,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一天都有可能变得像他那样落魄,然而这些人半点同理之心也没有,只知道赌钱起哄,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变成了那样该怎么办那个时候会不会也有一群像今天的他们一样的人在他们的身边落井下石
“摩诃萨埵,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好痛苦,我想要聆听你的教诲。”
这便是秦少英此刻的心声,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虽然与摩诃萨埵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每当他体会到人情冷暖与社会的阴暗之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摩诃萨埵。在他的心中摩诃萨埵亦师亦友,这世上多数人都肮脏无比,他们因情欲而生,被情欲所困,最终又因情欲的纠缠而死,如此往复的不断轮回,生命的意义却又在何方摩诃萨埵就像是污泥沼泽中的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论是满身污垢的杂草,还是群芳争艳的百花,当他们迷茫的不知所从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向着那朵莲花靠拢。
“。。啊。。啊。。你这个臭小子。。”
彼尔德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鼻梁骨断了,满脸是血。破了相其实并不是最关键的,他还等着格林特向他的父亲举荐他,如果连杀死秦少英这样一个小小的任务都完不成,那么自己如何能够混进布莱克家族讨生活
“小杂种,你给我去死吧”
彼尔德摆开一个拳击的架势朝着秦少英扑了过来,他横冲直撞,拳风阵阵。秦少英凝神接战,两仪阴阳步施展而出,左躲右闪,身法灵活,宛若场中游鱼。彼尔德的拳头威力惊人,但打不到秦少英却也无济于事,方效梅眼前一亮,这是两仪阴阳步少英何时学会的这种步法这样一来胜算便又大了许多。
眼看彼尔德挥舞着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秦少英突然身子一矮向前一蹿,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便从彼尔德的胯下钻过。彼尔德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秦少英抱住了一条腿:
“接招虎形拳,滚地锦”
彼尔德的腿脚对于秦少英来说实在是太过粗大了,用滚地锦的的常规动作发动攻击根本就无法奏效,所以秦少英干脆抱住他的腿,集全身之力,脚踩彼尔德脚背上的中封穴,双手扣住彼尔德后膝窝上的阴谷穴使劲按压。彼尔德惨叫一声便被秦少英扭倒在地。他慌乱中一脚把秦少英踢开,秦少英被踹飞在地打了几个滚,随后便是一记乌龙绞柱飞身起地,动作炫酷无比,而那彼尔德只能狼狈起身。
“哇哦,少英好帅呀”
听到了娜欧拉的赞叹,秦少英如饮甘露。当周围人都与他为敌,甚至一个个都想杀他的时候,此时听到了这源于爱人的,满怀真情的称赞之音,这无异于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这边秦少英倒是听得爽,那边格林特脸却是黑了一层又一层。他曾经觉醒天眼之时便去找娜欧拉炫耀,然而娜欧拉根本不鸟他。这秦少英被人揍的如此狼狈,怎么就帅了真是他妈的搞不懂。
秦少英摆开虎形拳的架势朝彼尔德勾勾手:
“再来,继续”
彼尔德怒吼一声便冲了过去,他妈的爷爷我怎么会连收拾一个小孩都这么费劲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幻觉
“雪里拖枪”
秦少英步法变幻,一手抓住彼尔德抡来的拳头,另一只手直接打向他腋下极泉穴,借助其前冲惯性将它往身后带。
“拖你马”
彼尔德虽然因为惯性的原因重心失稳,但却并没有被秦少英甩飞,更没有肩膀脱臼。他直接变拳为抓,揪住秦少英的衣领,二人一同栽在地上打滚。秦少英翻身便骑在了彼尔德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拳。彼尔德被打的嗷嗷怪叫,抬起腿来一个膝顶便击中了秦少英的后背,秦少英被打的一个前扑,随后立即使出前滚翻站了起来,动作极为流畅。而彼尔德却又只能翻身爬起,此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起地的动作不如秦少英帅,顿时眼中凶光更甚。????
“你这个小子怎么滑不溜秋就不敢和爷爷正面的硬碰硬么”
彼尔德扑过去便要抓住秦少英,眼看他硕大的身形朝着自己奔来,秦少英双眼再次绽放出神光,却在彼尔德将要触碰到他之际,突然脚步微撤,身法稍变。彼尔德只觉自己失去了着力点,遏制不住前冲惯性,顿时他惨叫着向秦少英的侧后方飞去,差一点又摔出了擂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