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第二道阵法便是篆刻而成。
这第二道阵法起到的效果显而易见,有着双阵法的增幅,陆晨能感知到此刻玉符中的气息,竟然是达到了准地阶的品阶。
以往用黄色功德之力在炼制玉符的时候,双阵法增幅的情况下,最多是达到玄阶上品。
而现在看来,不论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提升,还是功德之力进行到第四阶段,都同样影响到炼制玉符的品阶。
双阵法玉符就这样被篆刻成功了
因为玉符炼制成功的刹那,气息外散,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这一刻大家在看向陆晨和他手上那块平安扣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自然而然的变得震惊无比。
炼制双阵法玉符的难度是有多大,在场的人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更让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见到这年轻人完成第二道阵法的篆刻之后,竟然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随即所有人都生出了一个念头。
陆晨似乎是在为篆刻第三道阵法而做准备
第三道阵法是什么概念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可偏偏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们不信。
怀着震惊与疑惑,几乎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年轻人单薄的身影上,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当这个情况出现之后,几乎在场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全部人都关注着陆晨的举动。
就连不远处的黑巫飞鸿,眼皮都是忍不住抖了抖。
即便现在心里怒意滔天,他也忍不住震惊的看向陆晨。
这个该死的家伙在缔造奇迹
此刻,陆晨的心神变得极其微妙,尽可能收敛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开始炼制之前,他就已经向小狐狸先提前请教了一番。
三阵法玉符的炼制难度,要高上数倍不止。
可以这样形容,如果单阵法玉符的难度是一,那么双阵法玉符就是四,而三阵法玉符就是九。
炼制玉符的过程之中只要稍有不慎,随时可能连精神力都会受到创伤。
要是玉符没有炼制完成就算了,可连精神力都要面临受损的风险,这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定然得不偿失。
通常情况之下,这种风险是没人愿意去冒的。
甚至连最基本的尝试都是小心翼翼。
不过,对于炼制三阵法的玉符,感到紧张的可不仅仅是陆晨,小狐狸的目光也是变得极其凝重起来。
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拿来开玩笑。
它目前不过是灵体状态,一旦有一些什么闪失,和陆晨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可以说二者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对于陆晨的性格,小狐狸又是非常清楚的。
陆晨一旦做下了决定,就难有回头的可能。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小狐狸其实也是支持陆晨这样干的。
在挑战高难度的事情时,自身才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成长,对于陆晨本身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这个时候小狐狸出现自然就是充当护法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有着小狐狸在一旁随时准备帮忙,陆晨的心绪这才安定了几分,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功德之力也在此刻蓄势待发,随着陆晨心念一动,功德之力再次以不动明王阵法的轨迹运转。
在将功德之力注入这平安扣之时,陆晨在这两道阵法之中构建功德之力屏障。
以求将这两道阵法隔绝起来,尽量在构建第三道阵法的时候,最大化的减小其中的影响。
陆晨身上再次出现气息波动,在场大部分的人,都开始屏住呼吸。
篆刻三道阵法,这种场面绝对难得一见,甚至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
即便有幸观摩过的人,那都是一些失败之作,毕竟三阵法玉符的炼制,成功率本就极低。
不过,在场的人都并不怎么看好。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哪怕是天赋再妖孽,似乎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此刻,陆晨额头上有着汗珠开始涌出,仅仅是在这两道阵法中构建屏障,就已经显得极为吃力。
但同样因为这一步极为重要,陆晨尽可能的将其构建的更加稳固完美。
周围投来各种奇异的目光,陆晨并没有心思去在意。
随后,屏障一构建完成,陆晨立刻将功德之力猛然运转,同时又控制的极为细腻。
第三道阵法便是在两道阵法的基础上开始进行篆刻了,平安扣的体积本来就不大,已经容纳两道阵法之后,剩下的空间窄了很多。
按照不动明王阵法的运转轨迹,陆晨用精神力一点一滴的在其中缓缓构建着第三道阵法。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陆晨逐渐沉浸在其中,整个人的心神也投入在其中。
可时间一长,在场就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来这里怎么说也不是看着这人来炼制玉符的啊。
“我说诸位,这茅山遗迹的入口还破不破解了一大帮人就在这里盯着人家炼符。”
“这有啥好看的看完了,人家炼制好了,那也是人家的,赶紧一起把正经事先给办了吧”
黑巫飞鸿身旁一位白发老者,看了陆晨半响之后,终于是忍不住朝在场的众人说道。
“博凯老头,少扯这扯那的,你们黑巫家那点儿心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
“刚刚破解这遗迹入口,也没见你出手,现在倒好,反倒是你们黑巫家先着急了起来。”
“我看是你们这是做惯了坐收渔利,总喜欢做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们黑巫家的臭名,是嫌飘的不够远”
白岳飞立刻朝黑巫博凯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脸色,冷冷的说道。
白岳飞这话一落,在场就有不少人开始暗暗笑了起来,一些根本没把黑巫家放在眼里的势力,直接是大笑了起来。
这各种笑声落下,黑巫博凯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可一时之间又作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