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修真者,利用御剑飞行术飞点远,不过对王令来说也就是一个瞬移的距离。
王令让王爸和二蛤贴着自己,两人一狗瞬间抵达餐馆门口。
这是一家看上去有些老派的餐馆,用木头和砖石砌成的墙,在风中有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觉。餐馆门口的匾额上写着“深夜食堂”四个字,匾额的边角处已经有点裂了,店家相当不走心的贴了两块万能胶布上去缝补漏洞。使得这间餐馆比萧家大院里留下的老建筑看上去更具有一种年代感
来到餐馆门口的时候,王令顿时有点想起来了,自己之前上学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不过由于速度太快,他并没有怎么看清。但是今天,王令终于认清了一个问题这丫原来不是公厕啊
“不要看这家店看上去很破,越破的店,东西越好吃之前那家网红店铺厨神小店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父子俩站在店门口,凉风吹过,王爸缩了缩脖子。王令总觉得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这家店没有门,店门口的位置挂着一块被太阳晒得褪色的破布。而在店铺上方,则有一道老式的铁制卷帘门,每天关店的时候都需要用门边的长柄钩子把门帘拉下来才能上锁。
两人一狗拉开破布进入,店铺内小到只能摆下四张木桌子,边上叠着塑料凳。
王令进门的时候发现这店老板正倚在厨房门口抽着烟。
老板理着一头寸头,约莫有四十出头的年纪,脸颊看上去有些不健康的凹陷下去,眼窝很深。右眼的地方还有一道十厘米长的刀疤,沿着额头穿过右眼,一直延伸到脖子这里。
很显然,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呵,今天来的人还挺早。”店老板见到有客人来了,连忙用手掐断了香烟,指了指挂在店铺正中央的手写菜单,然后两手叉着腰:“店里除了老坛酸菜牛肉面,你们想吃啥都可以点,只要我会做”
王爸:“有鱼丸粗面吗”
老板摇摇头:“没有粗面。”
王爸:“那鱼丸河粉”
老板再摇摇头:“没有鱼丸。”
王爸:“什么都没有那你还开什么店”
老板挑了挑眉毛,说的相当义正言辞:“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你们不会点。想当初,师父教了我一身厨艺,我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王爸:“”
王令:“”你师父如果看到他最得意的门生竟然混在这样一家烂铺子里,绝对会选择狗带吧
王爸实在不知道该点些什么,于是干脆就着菜谱说道:“那先来两份中碗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吧”
老板二话不说,点了点头。回身就去厨房准备去了。紧跟着,王令就看到老板打开了油烟机,那声音就跟拖拉机似得轰响不停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两碗老坛酸菜牛肉面就做好了。老板一手端着一碗放到王家父子跟前。还很贴心的准备了一只盘子,上面放着一根剃光了肉的牛骨,这是专门给二蛤准备的。
二蛤兴致缺缺的看了眼牛骨头,然后心满意足的把停在牛骨头上的苍蝇舔进了嘴里
老板:“”
让王令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这两碗面的卖相看上去还算不错,就是面碗有些老旧了,不过也说不上脏。
王爸滋溜一声吸了一口面,然后有些惊然的抬起头这味道居然还算不错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这酸菜不够酸
王爸皱了皱眉:“老板,你这酸菜,吃上去不像是老坛腌制的呀一点都不酸。”
老板奇怪的反问:“谁跟你说我这是老坛酸菜的了”
王爸指了指牌子:“认字不老坛酸菜告诉你,我也是个文化人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是欺骗消费者”
老板撇撇嘴:“在下坛司明,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坛。这酸菜牛肉面是我做的。所以我给取名叫老坛酸菜牛肉面,这个解释合理不”
王令、王爸:“”这个解释竟让王家俩父子无法反驳
现在已经快晚上半,门口突然又传来了动静。
王令看到,这是一个梳着斜刘海的青年,身后还背着一把破吉他,看上去是一个相当落魄的流浪歌手。
因为租不起市区的房子,青年只能用每天在市区内赚到的一点散钱,在郊区租着出租屋过活。
这些都是王令通过记忆读取,一瞬间从青年的脑海里读到的。
这并非王令刻意去读取,而是一种相当自然的认知模式,有些人总是喜欢把情绪总是写在脸上。对这类人王令读取记忆就非常轻松。如果是一些有故事的男人,例如老古董,又例如现在站在厨房里的店老板,如果不是王令主动去读取,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有什么过往。
很显然,这青年已经是店里的常客了,坛老板看到青年以后,直接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声音略带着磁性问道:“还是老规矩吗”
青年默然地点头,把吉他小心翼翼的斜靠在墙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青年虽不说话,但老板这双眼睛,好像能看穿心思似得:“我知道,今天你去参加选秀了。看样子,不是很顺利”
青年沉下了脑袋
老板在厨房里一边为青年准备晚餐,一边安慰:“年轻人,还有机会。没关系的。你看,今天我们这儿也有新客人。不如,你就把你参加音乐选秀的歌曲,唱一下,让大家伙一起听一听”
青年忽然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王家俩父子同时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一间荒村餐馆里,听一个落魄流浪歌手的歌声,王令觉得这大概是一辈子都鲜有的经历了。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青年面朝店老板和王家父子俩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起来。
“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
“你掀起破烂抛弃了我”
王爸:“”
老板:“小兄弟你的天蚕土豆丝拌饭已经做好了,你还是先吃饭吧。”
那极具穿透力的歌声与这似曾相识的料理思维,让王令感受到了双倍的震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