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静不知道,温蒂马上就是四年的老员工了
转眼就来智亚四年了,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在这个公司已经这么久。温蒂还记得头回来面试,看着刚刚修饰一新的办公区,光洁润滑的大理石前台,她像做梦一样。
还记得入职当天托尼对自己说的话:“个人的出身无法改变,但可以改变命运和未来不要对过去羞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孩子现在和将来过怎样的生活,他会受什么样的教育,值得你自豪还是继续羞耻”
四年来她从初级助理到高级助理,然后踏入顾问的行列。
最近有风声说经管委员会正讨论她晋升高级顾问的申请。如果批准了,按公司常例会在温蒂入职纪念日那天公布。想想那一天她十分期待
温蒂崇拜并一直以托尼为榜样,甚至不自觉地模仿他的某些风格。当然她期望将来也像大魏一样有机会成为高级合伙人,选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做自己的办公室,门外坐着朱莉那般文雅、干练的漂亮助理。
想到这儿她不由回头又看了眼图书室那边,不知为何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为啥又叹气啊”一个高个子的青年差点被她撞到,却语气温和、愉快地问道。
“哎呀,你可吓死我啦”温蒂用手抚着胸口,嗔怨地瞪了对方一眼。
那个家伙耸耸肩表示无辜,却“嘿嘿”地笑起来。他就是老和波特尔李承庆吊着膀子在一起的彼得,本名叫陆大祥。
他和温蒂是来自豫西的老乡,陆大祥在中学里比她长两个年级。温蒂来做猎头还是他帮忙推荐给沃尔夫的,一路走来也得了他不少指点和助力。
不过这家伙虽然来得比温蒂早,业绩上却一直平平,直到不久前才晋升为中级顾问,人家温蒂反而即将实现反超了。
“等会儿和你说话,安雅正找我呢。”安雅是温蒂所在地产二部总监高瑞洋的助理。
温蒂说完正要走,陆大祥轻声说:“啥安雅呀,是我让人打着她旗号去找你的。”
温蒂惊异。陆大祥做个手势,然后自己走在前边,两人在没人注意时悄悄折进了无人的茶水间。
“我听到个消息。”陆大祥装模作样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在手上,看看门口,然后小声对她说:“韩董要回来,他想废了大当家自己直接当政。”
“啊”温蒂吃惊:“不是说他当年欠那么多外债差点把公司折腾没了,还是大当家出手帮老董事长过关,他那时答应过不再过问这边的事务吗”
“那是以前啊。”陆大祥摇摇头:“老人家已去世,如今他接了股份。假如顺利当选董事长,要回来也不是难事。我看大当家是挡不住他的。再说当年那个话,空口无凭嘛。”
“咦,那咋办,我们可咋办嘛”温蒂的好心情登时没了,心里不禁发慌。
“你莫慌。”陆大祥摆摆手,很沉着的样子说:“一时半会儿还影响不到咱,先让上边的几位去抵挡好了。不过也不能像以前那么做事情了,人太实诚会吃亏。
你要注意多接触客户、多保留些简历啊、资料什么的,随时备份。这些将来兴许用得着。”
温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紧张道:“这么做不好吧毕竟公司对我们。”
陆大祥咂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太傻我给你分析下,你是托尼面试和批准录用的,平时你也总是对他崇拜得不得了。
老是托尼长、托尼短。我早说过要保持距离。呃,先不提这个。
重点是在别人心目中已经埋下了你是托尼的人这么个印象,那韩少爷带着还乡团回来了,不先清算你还能有谁”
“我。”温蒂语塞,她没想过做个粉丝也能成为办公室牺牲品的罪名。“那怎么办呢”她有点愁了。
“两条路,要么咱和托尼站在一起阻止他回来,要么做好准备到时来个走为上策”
陆大祥看着她:“你拿主意,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做。”
温蒂心里“腾腾”地跳,她开始意识到陆大祥的意图了。
“祥哥,我不能就这么走。一来你知道公司马上就宣布我的晋级消息了,二来托尼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忍心就这么丢下他溜掉。”
她说着看看陆大祥,见对方没说话,轻轻颔首在认真倾听,于是鼓起勇气来,向前走了几步犹豫地说:“但做准备也是必要的。
如果这次失败,估计托尼自己也留不住,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那时候。”
“明白。”陆大祥把纸杯丢弃在废纸篓里,说:“那咱们就这么办,先站在托尼这边,同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温蒂点点头,忽然抬起眼睛问:“我们走了之后怎么办,去哪里你有新目标了吗”
“还没想好,我想着要不,咱们自己成立公司”
“自己干,”温蒂吃了一惊:“这行吗咱俩谁都没开过公司呀”
“这又没什么难的,又不是造飞机。”陆大祥笑了:“现在政策透明、手续简单,注册个咨询公司并不难。
只要咱们有人选、有客户,自己做说不定挣得更多哩到时怎么管理、怎么分配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瞧你说得简单,只怕做起来有罪受呢。”温蒂轻轻叹口气。
陆大祥的主意她虽觉得冒险,但是却如往这片安静的小池塘里投下了颗石子,让温蒂心中泛起涟漪。自古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哪来的成功这个道理她懂得。
温蒂嘴上敲打他,但心里快速做个盘算,觉得两人都有平时积累,各自拿出二十万来应该不难,有四十万足够公司撑一年了。
温蒂自己有两三家很要好的客户关系,从这些开始她有信心迅速立足。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些许笑容,陆大祥也对她回以会心一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