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孙瑶刚要出门就被冲进来的魏东给堵在门口。
“生了,生了,生了个男孩”魏东挥着手机手舞足蹈。
“说什么呢,谁生了”孙瑶莫名其妙。
“苏珊娜。中午一点生的,托尼刚发来微信,你看这是小东西的照片。”说着魏东急急忙忙伸手过来给她看。
“行啊,这苏珊娜还真有两下子。”孙瑶看了照片也喜笑颜开:“嗯,这小眉眼跟他娘挺像。”
“你们看微信没苏珊娜生了个大胖小子”陈兰推开门叫道。
“是呢,我这不正要出去,大魏来给报的信。”孙瑶招收让他进来:“太好了,这下可随了托尼的心愿。
沃尔夫,虽然托尼现在不管事也不来公司,但他股份还在呢。这喜事咱们该怎么表示、表示”
“我看还是让人力出面吧”陈兰建议。
孙瑶略一思考,点头说:“行,那就派特丽莎和朵拉送些水果、营养品去慰问,顺便带个话,等小娃满月时咱们再去。如何”
“也好,他俩现在不定怎么手忙脚乱呢。咱们就别去添麻烦了。”魏东也同意。
于是陈兰去找梁丹丹,魏东则代表大家给赵唐祝贺去了。孙瑶放心地下楼,找到陈师傅的车前往西山苑。今天总算有时间,而且心情不错,可以去看看他了。
朱总出院后遵医嘱在静养,公司的事都是通过周庆山在代为处理。
上次大魏汇报之后孙瑶曾经在电话向他委婉地做了转达,不知他对此怎么的
孙瑶七七路。车子上个坡,沿着一带页岩石片装饰的墙壁走不多远,就到了幽静的西山苑。
这地方以前孙瑶来过多次,树木繁茂、花草如茵,据说有些粗大的乔木已经生活了两个世纪那么久。
园子里都是独栋建筑,但每幢的体量都不算大。
老朱住在比较靠里面的一栋,这里更安静,房子周围有半亩大小,一侧不远可见有片开着水仙和各色菖蒲的溪沼,从那里传来隐约的水声。他已经在门前等候了。
孙瑶赶紧下车,拎起盛满水果的网兜,踏着落地的黄叶子过去扶住他胳膊边往里走,边埋怨道:“你怎么出来了站在这门口再受凉可怎么好”
“我没事。”老朱摆手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哟,看来托尼也给你报信了”
“嘿嘿,人在家中坐,胖孙子掉下来。”
孙瑶白了他一眼:“瞧你说的,生娃可不是闹着玩,哪有那么容易”
老朱呵呵地笑着没有反驳,倒是认真地说:“不过,比不上你来看我更让人高兴呵”
“住了回医院,定是偷喝葡萄糖液了,不然嘴巴怎这么甜”孙瑶瞪他一眼。
先扶他在长沙发上靠着,自己取俩蒲团摞起来,坐在上面边聊天,手里边拿个小刀给老朱削丰水梨吃。
话题渐渐引到汉河上面来,孙瑶问:“你究竟怎么想的,还是不愿意退,继续和董事会顶牛”
“儿子都退了,岂有老子还顶在前头的道理”
老朱苦笑:“这个事我也想通了,其实世界有我没我地球都照样转。等我回去后就和董事会商量这个事情。但是有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呵。”
“什么问题”
“接班人。”
孙瑶瞬间明白了。之前朱总曾经很看好一个年轻人,但那人出国读博士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他也考虑过培养托尼,结果年轻气盛的托尼和他闹情绪,一气之下辞职做了猎头。
这事叫他失望,倒不是托尼没遵从他的安排,而是从这件事他发现托尼有弱点,不足以承担这副担子。
这个前后孙瑶是知道的,所以能理解他对第二梯队问题的忧虑。“你这几年就没再找一个庆山不能接么,他对上下都那么熟悉”
老朱摇了摇头:“一直没瞧见合适的。不是高度不够,就是管理能力上有欠缺。至于庆山,他自己不愿意呀,这事也不好强迫的。”
“那,要不我们给你找找”
“我也有这个意思。所以今天你来,我想和你商量的。
我打算和董事会谈,把面部识别这块划出去单独装进一个盘子里,这样即便有风险也和他们无关了。
汉河可以专心致志继续做自己擅长的,岂不是两相便宜”
“但是,现在吴芳正做得风生水起,董事会不会看不到。他们愿意把新兴的这块就这么放手”孙瑶疑惑。
“所以,我让庆山给她带了话,这段时间把进度先压一下。”
老朱接过一片梨放进嘴里咀嚼着,说:“吴芳聪明、能干,领悟力好,也有管理方法。
如果能转入新公司,我来带她一段,之后估计很大程度上她就可以自己操作,再加上庆山的协助,面部识别继续做下去问题不大。”
“可是,这要好多钱。”
“放心,孙良已经答应帮我游说董事会。如果割离成功,他的投资公司会投两三千万过来,这样我就有底气了。”
“嗯,看来你在家也没闲着。”孙瑶笑道:“就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倒没想到都开始布局了。”
老朱“呵呵”地笑,捏起块梨来递过去。“那个朱莉不赖,好好培养是个苗子。”
孙瑶摇摇头:“不吃,哪有分梨的不讲究”
“欸,咱不迷信。”老朱劝她:“这不是分梨,是共享甜蜜。”
孙瑶“扑哧”笑了,张口把梨叼走,边咬边说:“就你狡猾,明明想调戏人,还要搬出个叫人说不出毛病的理由来。小心你大孙子将来学了和你一样坏”
老朱嘴里满是甜甜的梨水,使劲闭住嘴巴不出声地笑。
他年轻时跟着部队去基建工地,没想过再回来时当初还在老婆肚子里的儿子都当兵了。
后来再婚生下绘绘,她妈妈刚出月子就离家去参加演出。唉老朱竟是几乎没有好好享受过家庭的温情。
想到这个,他低下头,眼睛里面不觉已经湿润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