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孙瑶“哧”地笑了:“他是有赵唐支持才有这性格么
人家本来就那样。国内、国外,走得多、见得多,自然就形成了气质。
咦,你原先不是挺欣赏他这样子的吗现在怎么,是恼羞成怒
一个堂堂智亚资深合伙人竟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小卧底,是不是想想都牙根痒”
“你这是说我还是说自己的感受呢”魏东呲牙问。
“哼哼,看来被我说中了,都一样是吧唉,两只苦命蚂蚱,现在才弄明白早被人拴在一起了。”
“他们、你们,怎么能这样瞒着我呢”
孙瑶瞥他一眼:“不这样,你今早在沃尔夫门外,还能演得那么情真意切么”
魏东想想:“也许吧,我不知道。其实后来想想,与其交给蓝总,还不如交给咱们熟悉的人。这熟悉的人里边,也就是沃尔夫能接了。”
“瞧,你也不是想不明白这道理。那怎么早上还冲出去了”
孙瑶说着也不看对方,伸手拿过一只黄油焗扇贝来,用筷子夹起贝壳上吸满黄油的菠菜。
“我、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魏东小声替自己分辨。
“嗯,就脑子一热然后就堵到人家门口把自己那么多年的合伙人、同事、兄弟给骂了一通”
孙瑶这口气不善,魏东顿时觉得背后有点凉冰冰的,不知是汗还是心理作用。
他咽口吐沫,想想词儿,说:“我承认,是有那么点儿私心作怪。”
“啪”孙瑶把吃空的扇贝壳丢下,用纸擦擦手:“你那点儿私心,是不是觉得怎么让陈兰花儿爬到我头上去了”
魏东咧嘴,不敢接这个话。
“大魏,我早和你说过,一个人做不成事业,要团队协作、大家合力才成
你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心高气傲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我知道近来你有些改善,可看早上的情形,内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不错,陈兰花儿是有些阴柔气,你看不惯他。他呢,毕业院校比你好,也看不上你。
那你俩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放心地把队伍交给你们
万一哪天我倒下,你们能接得住这个棒吗”
魏东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大姐,这个话不好乱讲呵。
我们俩之间不过是闹意气,其实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没那么严重”
“是吗你俩闹意气就让查理在人堆里看得不亦乐乎了,那要更严重点他还不当众把智亚给我拆啦”
孙瑶说着声调忽然上扬。魏东不安地挪动下姿势,偷眼看看对方。
他当时全部注意力都在陈兰那里,并未主意查理到过现场。现在听孙瑶这么一说,便有些后悔不该让别人看笑话、拾牙惠。
扭捏了半天,低声问:“那,那要不我去给兰花儿道个歉,赔个不是”
“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别在公司里。”孙瑶轻声道。
两人各自低头吃些东西,孙瑶用同样声调和他说:“现在这样也好,让他们看到我们有了不和,
这样就会轻视我们、甚至可能会放松攻势,有利于咱们安排撤离的事。”
“大姐,咱们真的要撤好容易起来这么大家当,就忍心让别人摘了桃子”
孙瑶眼睛没离开手里的蒸蛋羹,小声回答说:“情势如此,我们只有顺势而为。
这是老朱这么劝我的,我也送给你,回去好好消化这句话。”
停了停又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兰花儿的心思在哪边,你有机会同他深入聊,摸摸他的底。
托尼的意思,如果他还愿意秉承智亚的路线和原则,迟早在蓝总这架马车上呆不下去。
如果这样,我们要给他留条后路,不可以把事情做绝”
“哦”魏东点点头:“果然是带过兵的,思路就是不同。我明白了,按托尼哥说的做”
听他喊“托尼哥”,孙瑶觉得别扭,脸上有些发烧,
赶紧开口遮掩:“我和娄总商议,想把新公司的业务范围主要集中在房地产、交通与通信技术还有能源这三个方向上,其它行业均留给智亚。你看呢”
“我明白你意思,但恐怕胃口还是有些大了。”魏东脸上现出笑容。
运营是他擅长的,这个话题立即让他思维重新活跃起来。
“仅仅一个房地产就有住宅、开发、商业等,现在虽然业务减少,可还有七十几个人呢。
我们伸手拿过来,人要不要客户维护量也很不小。这样初期包袱会很重
虽说房地产回款周期长,且现在又不是重点政策行业。
可是它积累深厚,待收款相当多,每单的平均回款额都不低。
我估计董事会不会肯放手。
既然你刚才说只给了二十个人编制,更大可能性是同意给我们相当冷门的行业。
能源可以算一个,还有就是医药。
这两个行业都是最后开辟的,能源目前十一个人,医药二十四个人。
我觉得咱们要这两个行业的话,董事会比较容易放手。”
“医药是麦瑞吴妍她应该可以跟我们走,但是能源的艾克潘友华你最好找时间和他确认下。另外还有个事,”
孙瑶低头想了想说:“艾米不肯留下,你那边瑞塔的意思如何”
“我肯定不会丢下她”魏东立即回答。
“我还以为你有琳达就可以了,没想到两边都不撒手啊”
孙瑶抿嘴笑道:“那问题来了,沃尔夫手边没有合适的人手做秘书工作,总不能把朱莉留下”
“开玩笑,我还指着她提高产出呢”魏东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如,把豆豆调给他,然后重新招个前台”
“嗯。这是个办法”孙瑶见他提到陈兰时没再纠结早上的事,心里感到几分高兴。
其实她还是对陈兰抱有期待,并不想因为他接自己的位置就彼此抵触。
而且正如李智分析的,陈兰坐镇会某种程度上束缚蓝总的势力影响,对智亚文化和风格的保留都有好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