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秋去冬来。
查理强行推动新的绩效考核方案,智亚的员工度过了一段困难的日子。这段时间里经常有人离职,然后不断有人补充进来。
年度离职率在11月份达到新高的17,创下了智亚创业以来的记录。
罗叶分析这里面固然有高管离职引发的震荡,但更多是推行新绩效考核方案后中层离职带来的影响
虽然智林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七人,但从智亚出来直接被智林吸纳的拢共只有两个人而已,毕竟有行业和协议限制,其余的人都是社会招聘或者其它猎头跳槽过来的。
不过陈兰这边可就不受这些拘束啦,现在除去梁丹丹带领的人力咨询团队六个人外,为智林工作的猎头已经有十一位。
包括肖锐和稍后出来的江森都挂在兴智的名下,绝大多数是离开智亚又被这边收留的员工。
当然啦,有些原智亚员工不愿意被收编。他们更乐意像赛英和温蒂,甚至白雁那样放单飞,觉得这样自己可以更自由、自主。
孙瑶他们对这样的也不强求,随他们自己拿主意好啦,只要他们认为那是对自己最适合的。
你看人家赛英,就那么七、八个人,只做新零售和电子商务方向,尤其近来在跨境电商方面有长足进步。
赛英认为大陆内电子商务风口渐少,新零售又屡次爆出业绩不佳,但国家政策对跨国电商有所倾斜和扶持,因此他们的重心也相应调整,并且获得了较理想的业绩。
这说明她市场感觉很敏锐,而且战术积极灵活。
温蒂则在互联网基础服务、通信、电商物流方向上带队深耕,专门做大厂职位,二十人的团队年收已经达到条自己的道路。
但确如赛英所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带团队、创业或放单飞的,陆大祥看起来就要坎坷些。
他的团队在夏末正式与温蒂分割开,带着自己的人马和资产独立出去了。
原本陆大祥计算着如果一切顺利,手里的应收款按时回款后他度过元旦甚至春节都没问题的。可偏偏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临近年底,忽然间市场上接二连三出现创业公司破产、关门的消息来。
由于他们的主要客户都是创业公司,陆大祥就非常紧张,担心自己也摊上这么一个就麻烦了。
然而怕什么却来什么。有一天温妮突然很紧张第告诉陆大祥,她bd的两家客户突然失联了,这边选送的人选都已经离开公司。
我的天,要么不来,要来还成双成对陆大祥知道不好,疯了似地想各种办法联络对方。
最后其中一家的人力终于回话,说自己已经离开该公司请不要再来麻烦了。
另一家非常含蓄地向他们表示,正在大规模裁员。
送到他家的人选也说你们的服务费估计够呛,老板没钱啦,连员工的工资都已经发不出来
元旦前的几天陆大祥是在借钱中度过的。
公司账面扣除下个月经营费用、到期应付房租等,已经不够给员工支出工资、社保等,七拼八凑、东拆西挪之后缺口大约还有五万元,春节后第一个月资金缺口将达到顶峰
这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员工们高高兴兴互致元旦快乐后,离开公司分头回家去和自己的亲友过节。办公区里只亮着玄关的灯。
温妮检查完水电之后犹豫了下,轻轻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陆大祥在黑黢黢的屋里坐着,一言不发。
他眼睛看着窗外,眼球上反射着对面大厦的灯光。
“这张卡里有二十五万,”他没回头开口说:“是我目前剩下的所有了”温妮感觉到他无声的叹息:“你把它转到公司账上吧。”
“那你”
“哼,一朝棋不慎呀”陆大祥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然后似乎摆摆手:“现在救公司要紧,其它的再说吧。”
他犹豫了几秒钟,声音有些哽咽:“我本来不想拿出来,可没办法了,实在想不出别的招。
我,我原想着春节向你求婚,怎么着手里也得留个数才行。
可是我没用,还老以为自己能排兵布阵,其实已经窘迫成这样了,不低头不行的”
他说着哭出声来,温妮赶紧过去把他的头抱在胸前,小声安慰着:“别哭、别哭。不是咱们的错呀,你又不知道哪朵云彩有雨”
“不,是我的错”陆大祥摇头:“我是总经理,出了事当然我要负责”
温妮没办法,这个男人呀她只好柔声细语说:“反正,求婚又不需要彩礼,这钱也算用在正道上。我心领了就是,你别这样自责。
一切还可以继续嘛,又不是末日了。”
“人家求婚最少也得给个戒指呀。我想着给你这钱更好,谁知自己笨保不住它们。”
温妮“扑哧”笑了,推他说:“哪有自己说自己笨的哪你到底还要不要求婚”
“要哇可你得等我。”
“你住嘴人家求婚都说什么”
“说,说你能不能嫁给我。”
“我愿意嫁给你瞧,这不就行了”温妮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傻瓜,我早是你的人了,还要那些虚礼做什么
我那儿还有十万,也拿出来就不信咱们一起过不去这个门槛”
陆大祥抱住她的腰,轻声说:“我欠你的。”
“别那么说,谁也不欠谁的。”温妮在他后脑勺上稍稍拍了下:“要做夫妻,那就做个患难夫妻。
大难来时各自飞,那还要做夫妻干什么
在我看来,夫妻就是要共同操持一个家,看着它从小猪窝到草房子,然后盖瓦房、买别墅。一点一滴,两个人共同打造出来的那才是家。
要像有些人那样找个地儿租了生娃,不高兴就离婚,那是凑合着孵蛋的鸡窝,哪里是家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和我过日子,就要知道这个家不是你一人的,没必要啥都自己不吭声抗在肩膀上,听到没有”
“那别人会说我吃软饭。”
“胡说你又不是躺平在家里带娃、喝大酒,谁能这么埋汰你
我说了家是两个人一起打造的,缺了谁都不行听明白不
明白了,就把眼泪擦掉。明天重新开始哦,对了,是明年重新开始。
这次跌跟头不算啥,咱们吸取教训,今后少点这种事,或者手里多留些准备金,不就得了
大老爷们别动不动哭哭啼啼,好在你还知道没当着员工的面”
陆大祥咧嘴笑了,月光下露出白牙。“我现在才觉得,我自己找到组织了。
媳妇就是我的组织呀。你这番话说得我一下子就踏实,就觉得没那么沉重了。”
“哼,知道了吧反正天黑,偷着乐吧”
夜色透过玻璃进来,可见温妮坐到他腿上,双臂环吊着陆大祥的脖子。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也不撒手,久久地让自己沉浸在这无人声的环境里。
以往陆大祥只知道温妮柔和的一面,今晚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女人强悍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是很强大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