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蜜被选中,可以预见
陈婧跟李邵红的关系摆在这,而且杨小蜜确实很有灵性。
长相也很清秀。
沈林真的有事,今晚要拍改变自己的v
告别吕亦,驱车回到海蝶。
录音棚改装成小型音乐会的舞台,沈林拿着话筒唱歌:“新一代的朋友,我们好好的加油,大家一起大声地说:na na na na na”
“停一下”宁昊喊了暂停:“我说你能不能表情再嚣张一点”
“还要怎么嚣张”
我都已经歪嘴了
摸了把手里的吉他,沈林耸了耸肩:“他那是情绪亢奋”
第一张专辑,前期准备拍三首歌的v,我们都是好孩子、倔强还有改变自己
这年头拍内地歌手拍v,也没有啥创意,道具也很简单。
刚刚起步嘛,你想想香港流行音乐圈,v刚刚流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风景配上歌词,即便到了九十年代,花样也不多
张卫建有一首高高在上,就那个我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特派试着,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啊,帅到掉渣还是跟刘得华合唱,v内容,两个人从头到尾都在厂房里尬唱,镜头用蜜汁角度对着他们的脸大特写。
一直到黎名,才用上全cg技术打造v全日爱里他不惜工本,在前女友舒其身上用了大量高级特效,让她变成“蝴蝶美人”,与自己的东洋武士造型相衬
黎名当年号称电音小王子
跟台湾乐坛没得比
台湾乐坛导演们擅长把v拍成小品故事,而且画面精致,有浓重的文艺气息。
最典型的例子,叶惠美里的以父之名,v导演邝盛,擅长胶片质感的画面,复古细腻,画面完美,直接把以父之名拍成了电影画质
当然,耗资肯定不菲。
不过,跟最后的战役相比还差了点,摄制组去泰国拍摄逼真的战争场面,花去了大把银子
大林子三张v的预算只有20万,扣除人工成本,每首歌的v成本接近八万块呢
他跟宁昊一起编了小故事,我们都是好孩子就是高中毕业季,不需要故事,拍了很多校园素材,沈林穿着白衬衫在转场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可以了
倔强很简单,一场拳击赛
找来王龙正演反派
两天搞定。
改变自己玩新花样,四个沈林,组成一支乐队。
鼓手、贝斯、键盘、主唱背着吉他
这玩意看着很高端,其实就是后期合成。
早上六点,沈林请他们吃饭改变自己拍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剪辑,然后投放
宁昊有点被洗脑了,嘴里哼着:“我可以改变世界”
沈林一脸嫌弃
五音不全公鸭嗓,还唱歌
宁昊感受到了沈林的鄙视:“咳咳拍完v,就能发行了嘛”
“不知道,剩下的事交给毕晓世,他拿去买榜”
“买榜”
“tv榜、华语榜中榜、中国歌曲排行榜、全球华语歌曲排行榜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榜单”
“买它干嘛”
“增加关注度啊”
“这种榜单给钱就能上,买榜的意义在哪”
“意义就在你不买,就没你的名字”
宁昊愣了半天,许是忙了一晚,脑子有点迟钝,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沈林继续吃饭,宁昊看了他一眼:“拍完v,你就出道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老毕很尊重我,我说了要去医院体验生活,他同意了”
“同意了那怎么宣传”
沈林耸肩:“不知道,没准是想效仿朴树”
朴树,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没怎么宣传,盗版都不知道这么个人的前提下大卖了62万张
就不推你这个人,先推你的唱片。
“体验生活还要去医院”
“我要演个癌症患者得知道癌症截肢患者的正常形体动作,了解他们的心理,否则,我怎么演”
“体验派”
“差不多”
全球表演派系大致分为三路,表现派、体验派以及方法派。
这三者有什么区别
简单说来:
表现派:用外在的表情、肢体、语言、音调的控制表现来体现塑造人物。
体验派:找内在的体验、寻找并借助人物的心理依据,从内到外地表现塑造人物。
方法派:脱胎于体验派,强调台前幕后都保持与角色一样的心理状态,从内到外地变成“那一个”
不好理解
理解了吧
艺术类院校,或者说表演系跟一般高校不一样
一般的大学,有的人是学霸,立志把所有奖学金拿遍然后考研。
大多数人就比较随性了,怎么开心怎么活,有人玩游戏、有人谈恋爱
沈林之前看过一篇杂论,说了这种现象,而且批评:也许,这就是梦想之所以只有一小撮人才能实现的主要原因,大多数人都被环境慢慢同化,死在追逐梦想的路上。
表演系不一样,中戏表演系每年招生,本科班就找二三十人,可以说是整个中戏管理最严格的一个班级
大一时候,除了出晨功,见天在排练室待着,排小品,就算出去玩,也要上交观察日记
这个观察日记就相当于我们经常说的案头工作。
沈林现在就拿了个本子在采访医院的医生,是一主任,陈婧帮忙联系的。
大概了解一下截肢后的病人们生理周期还有病毒扩散造成的身体反应。
“大部分需要截肢的患者,都因对肢体残缺而引起的自我形象的改变和部分劳动能力的丧失,表现出恐惧和狂燥。主要症状为大喊大叫,行为暴力,或者自尊下降,害怕与人交往和无助感。”
“无助感”
“对,面临问题时所产生的无能为力、丧失信心的心理状态与行为。”
“我懂”
沈林记下这个词,然后问:“那我设定角色是一个狂放自大的男孩儿,喜欢翘着腿坐甚至叼着烟,但是不抽,可以吗符不符合实际”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而且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身边人的态度”
“身边人”
“我们医院每年有很多癌症患者,患者本身痛苦,与此同时,附加痛苦给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