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比赛开始
陆丞跑出会展中心时,看见蒋秋芸在不远处挥手。
“加油加油”
陆丞对她做出v的手势,大步往前跑去。
参赛的人很多,刚开始时,熙熙攘攘。
还没跑出一公里,旁边猛然窜出一人,冲着陆丞撞去
陆丞做出闪避的样子,但又给人避让不及的印象,暗里来了个微型“仲熊靠”,再加上“坐井蛙”的绷劲,沾衣十八跌,将那人甩了出去。
外表看,两人似乎撞上了,又似乎没撞上。
陆丞并未回头,大踏步的往前跑。
而那从侧后方冲撞过来的人,则表情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被摄影机拍下来,同时被实况转播出去。
很多人通过电视和网络观看,引起一阵议论和咒骂。
“这人是谁啊”
“两人撞上了没有我刚刚没看清。”
“应该是撞上了,要不然,他怎么倒下呢”
“我看这人有意冲撞肯定是冲着陆丞去的”
“奇怪,为啥被撞的人没事儿,撞人的反而倒下了呢”
“他nn的,太不像话了,我还是头一回在这样大型的比赛中,看到如此丑陋的一幕幸亏陆丞没事,否则被这样的小人物暗害,岂不是亏死了”
那倒下的家伙,很快被人用担架抬下去,一手抚摸着右侧腋下,表情十分痛苦,不停的发出哀嚎,口里叫着“我肋骨断了,我肋骨断了哎呦呦”
观众愈发感到惊讶:“怎么轻轻一碰,肋骨就断了呢到底撞上了没有啊这人肋骨断了,难道陆丞一点儿伤都没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不相等”
电视解说员趁机将刚刚发生的经过反复播放,观众通过慢动作可以看到,陆丞采取了避让动作,既没有用手推,也没有用肘击,甚至连摆胯的动作都没有那人摔倒的方向,跟他冲撞的方向很接近然而却倒下起不来,还断了几根肋骨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弹幕不停的冒出来。
“陆丞分明向前避让了,两人的相撞很轻微,那人受伤是自己摔的吧”
“不会是自己摔的他摔倒的时候,先用手臂支撑,手臂没受伤,怎会伤了肋骨”
“那这事儿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说,陆丞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懂得四两拨千斤沾衣十八跌”
“喂喂,我告诉你们个今年岱城发生一件事,全国散打冠军白明山越狱后,闯入某个医院药房,结果被人一拳打死了你知道他被谁打死的吗就是恰好在医院实习的陆丞”
“啊你仔细说说,这事儿我怎么不晓得”
“这事儿没见报,警方说白明山被捉回去了,其实会去几小时后久死了。陆丞不接受记者采访,只有岱城的老百姓知晓。”
“哇,没想到陆丞会武术,那就不奇怪了”
这时候,忽然有眼尖的网友发弹幕说:“靠,那个撞陆丞的人,我有印象跟在杭马伸腿绊陆丞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这事儿有黑幕绝逼有黑幕”
此言一出,旋即有网友深挖,在网站上贴出对比图尽管穿的衣着不同,戴的帽子也不同,但看上去的确是同一个人
如此一来,这事就有意思了后面可能引来警方的介入。
再说比赛场上,隔着十几米开外,扈栖昆脸色大变,显出懊恼的神色。
“废物,连撞人都不会白花我三万块钱”
他已经忘记自己被撞后,浑身疼痛,酸软无力好几天。
他倒是没想到,那家伙会被网友认出来。
此时此刻,扈栖昆既然参加了比赛,还想跑出好成绩呢。按照他的实力,如果正常发挥,能跑进厦马前30名之内;如果超常发挥,或许能跑进前十五。
前些年,国内马拉松成绩并不高,厦马冠军也就是2小时15分左右。正因为最近几匹黑马冒出来,才将国内最好成绩大幅提升。
按照扈栖昆的想法,如果能撞倒陆丞,不但报了一箭之仇,而且能提升自己的名次,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然而没想到,上次杭马没绊倒陆丞,这次又未能将其撞倒。
这让他觉得很郁闷:“难道陆丞是铁打的我拿他没办法了”
至于那位拿了他钱的人,相撞之后,断了几根肋骨,会不会被赛事组委会判罚,他并不在乎。
在他看来,处罚顶多是禁赛。只要一口咬死了,并非故意撞人,难道还能进监狱不成
“就算撞不到陆丞,若能激怒他也好两人剧烈冲突,陆丞被罚下场,那该多好啊”
扈栖昆想不通,为啥陆丞能轻易的摆脱纠缠。
大队人马沿着会展路,跑到会展南路和环岛东路,队伍渐渐拉开了。
这是11月上旬,厦门的天气,不冷不热。
陆丞不紧不慢跑在最前面,迎着初生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海风,看那婆娑的绿树迎风摇曳,海边的人襟飘带舞。
远望去,海风阵阵的吹来,波浪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水花,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海浪一层一层从远处轻盈地荡来,给沙滩勾勒出一道白色的“裙边”,使大海更加迷人。
他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髓海的天窍开得更宽敞了。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脑海忽然间豁然开朗。
他隐约感到,待在现代学习符文,似乎比在异世界更容易;但要想修炼武道十重,还是要去异世界更轻松。
他有一个简单的印象:尽管现如今灵气匮乏,然而天道却变得清晰了。
符文是要沟通天道的,必须引起天道响应,才能发挥符文的效果。
他心想:“或许因为古代的大巫太多,天道来不及处理太多人的祈求;而在现代,大巫都消失了,天道的反应更加灵敏”
至于说什么是天道,陆丞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那是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灵”。
他一面跑一面思索,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