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那位中年女子开口说话了:“小陆,你等等。”
陆丞站住脚步,转头望向她。
中年女子问道:“你父亲是陆天明,对不对”
陆丞点头:“是的,您认识我父亲”
“我和他是同学。前不久通过电话。”她一面说着,一面打开坤包,取出一张名片,道:“我回来休假,能在泉城待大半个月,你有空来家里坐。”
陆丞看了看,见上面写着“物局副局长吕明珍”,心想:“这就对了她头顶的气机为蓝色,看样子蓝、紫二气有可能跟官职身份有关系。”
他脸上露出笑容:“吕阿姨,这名片背面一行字,是你家的地址”
吕明珍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是的。欢迎你来家玩。”
“好的,我过两天去。”
“一定要来啊”
“一定”
陆丞不知道对方什么用意,也懒得多想,就和蒋秋芸一起,脚步轻快的下山了。
正走着,蒋秋芸在他腰间轻轻扭了一下。
陆丞一侧身,肌肉滑开,没扭着:“怎么了干嘛掐我”
蒋秋芸笑道:“刚刚那女人看你的目光,就像看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我觉得有些奇怪。她是不是跟你爸有关系大学里的老情人”
“别胡说。我从来没听说这个人。”
“没听说就对了。你要是知道,你妈肯定知道,家里还能安生”
“就算是老情人,也过去很多年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蒋秋芸又道:“我看她居心不良,若不是你爸的老情人,那就是家中有适龄女儿,想介绍给你哼哼”说着又扭他一下
这一次,陆丞没躲开,任凭她扭住腰间肌肉:“放心吧,弱水三千,我独取一瓢饮。”
蒋秋芸挽住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你读过几遍红楼梦”
陆丞道:“就读过一遍,还没有读懂。”
蒋秋芸道:“我认真读过5遍。你知道宝玉跟黛玉说过几句让人心动的话”
“我只记得独取一瓢饮。”
“除了那个,还有四句。贾宝玉对林黛玉说:“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你死了,我做和尚。”“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的心都碎了。””
陆丞沉默,将手抬起,拦住了她的纤腰。
蒋秋芸幽幽的道:“失去心爱的人儿,还有什么事好关心,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陆丞用力抱住她,道:“那是小说啊。”
蒋秋芸道:“是啊,我是写小说的,若是读不懂红楼梦,怎能写出感人的故事”
陆丞道:“我明白了。要想写好书,就得沉浸在里面。”
蒋秋芸轻叹道:“戏曲家汤显祖写牡丹亭,曾经心情激荡,一个人躲在柴堆里掩袂痛哭。
人为情种,复在情中。红杏深花,菖蒲浅芽,春畴渐暖年华,似空花水月,影儿相照,从来雨打中秋月,更值风摇长命灯,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明代女诗人冯小青有诗云: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人间亦有痴于我,不独伤心是小青。冯氏是扬州才女,嫁给杭州豪族,夫妻不睦,后请画师给自己留下一幅小影,郁郁而终,葬于孤山梅树边”
陆丞静静的听着,他虽然不是文学家,毕竟学的传统医学,学过古汉语,翻看过道藏,能够理解蒋秋芸的说辞。
他作为修士,更有自己独特得见解,文学家、戏曲家、演艺家,有所谓“不疯魔不成活”的说法,这些人为了突破境界,不惜废寝忘食,喝浓茶,饮咖啡,甚至尝试毒品因此很多大文豪得寿命关都很短譬如王勃,26岁就死了曹植,活了40岁李白、杜甫这样的大诗人都只活了60岁。
再比如说西汉大文学家贾谊活了33岁,代表作过秦论、论积贮疏、陈政事疏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著名的大诗人李贺活了27岁。
纳兰性德,清朝初年著名词人,被后人誉为“清初第一词手”。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七岁入国子监,十举人,次年成为贡士。他的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却不幸于康熙二十四年溘然而逝,年仅31岁。
这些大文豪为什么活不长因为心血耗竭,损伤了五脏元气
陆丞想到这里,便下决心要教蒋秋芸练功,同时多熬点儿灵谷和兽肉,帮她补一补身子。
下山之后,两人去附近的“闫府雅食”吃晚餐。
他们在这儿吃饭的功夫,有好事者将拍摄的视频发上
“陆丞学鸡叫,音长十分钟”
“千佛山巅有鸡鸣,仔细一看是陆丞”
下面有很多评论,不到一刻钟,就有数千个跟帖。
“哈哈,太搞笑了堂堂的奥运选手,不顾颜面学鸡叫”
“声音高亢,比跟当年的男高音帕瓦罗蒂还厉害”
“他为啥学鸡叫,不学驴叫呢”
“肺活量太惊人了”
“我看见芸姬小姐姐了她跟陆丞在一起,听见男友学鸡叫,不觉得丢脸”
“文文静静的芸姬,跟张牙舞爪的陆丞,这两人好像不般配吧”
“我是芸姬的粉丝,正在看她写的风约黄梅雨,我为她鸣不平,这么一个有思想有内涵的女孩,怎么看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运动员呢”
“国家级的运动员,不注意个人形象,竟然跑到文化气息浓郁的千佛山巅鬼哭狼嚎太不像话了”
“我作为佛教徒,坚决抗议陆丞的嚎叫他打扰了千佛的宁静休憩,影响国兴寺的和尚念经”
“我是泉城人,家住泉城西北角,距离千佛山三十里,我待在家里,都能听见鸡叫声,简直太邪门了”
“我是齐鲁大学的学生,正在听老师讲课呢,忽然听见一阵鸡鸣,那一节课都没法上了”
“我是趵突泉中学的女生,我也听见了当时老师以为发生地震,让我们快点儿跑出去,等我跑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全校学生都出来了”
“靠,看样子陆丞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啊警方有没有警告他不准他学鸡叫”
“学鸡叫怎么了这还是大白天呢,要是半夜鸡叫,岂不是更恐怖”
“哈哈,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陆丞中气十足,肯定能在奥运会上拿到好成绩这就足够了”
陆丞坐在餐馆里,看着进餐的客人,看他们头顶的气机长短,琢磨那些颜色代表什么含义。
他发现同一种颜色还可以再细分,比如说红色有大红、朱红、嫣红、深红、水红、橘红、杏红、粉红、桃红、玫瑰红、玫瑰茜红、茜素深红、土红、铁锈红、浅珍珠红、壳黄红、橙红、浅粉红、鲑红、猩红简单来说,分成正红、暗红和猩红。
如果是正红,代表阴阳平和,是好事;如果是暗红,代表心火弱心阴盛;如果是猩红,代表心火盛心阴虚。
按照中医阴阳五行的说法,青赤黄白黑对应着五脏,也对应着不同类型的人。
比如说木行人,如果肝脏旺盛,头顶的气机呈现为明亮的青色,木行人有主见,独立性强,容易自以为是,做事不许人驳辩,不服人,好抗上;正直,说话不会转弯,态度又直又硬,说话不顾别人感受,甚至说话刻薄,对人出言顶撞。
吃完晚餐,陆丞回到家里,通过网络查找五行和人格。
他找到了麻衣神相,里面讲到面色,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天道周岁二十四节气,人面一年气色,亦二十四变。
白如玉而有润泽,为正,为吉;如粉如雪而起粟,则为邪,为凶。
黑如漆而有润泽,为正,为吉;如烟煤蜡而暗,则为邪,为凶。
黄如鹅而有润泽。为正,为吉;如败叶色而焦枯,则为邪凶。
气色虽现,亦要看神色正,而神脱色亦空耳。
色邪而神旺,色终莫熊为人害也。”
陆丞还找到素问脉要精微论:“赤欲如帛裹朱,不欲如赭;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青欲如苍壁之泽,不欲如兰;黄欲如罗裹雄黄,不欲如黄土;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如地苍”。
研究了一阵子,他觉得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
他取出一包翡翠成品,都是先前委托雕刻大师张欣宇和弟子制成的,有手镯,有戒面,也有吊坠,还有手工雕刻的把件。
他发现这些玉器也透出不同的气机,绿色翡翠透绿光,高度能有三尺高紫罗兰透紫光,高度有两尺高
陆丞大喜:“有意思我这是开了天眼吗”
他又取出几块翡翠原石,就是他从魔都买回来的那三块。
他看到原石上也有绿色光晕透出来,或许因为表皮没剥落的缘故,所以气机不算长,还不到半尺高。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开心,暗道:“这下好了能看见光晕就好下次再去买原石,我不用伸手摸,只要看一眼就行了”
他将玉器摊开放在桌上,请蒋秋芸过来看:“你看中哪个,挑出来留着。剩下的,我准备卖掉一部分。”
蒋秋芸伸手抚摸着玉镯,问道:“卖它做什么你需要用钱吗”
陆丞点点头:“嗯,我正想跟你说呢。等到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去昆明、腾冲、瑞丽走一趟我想多买点儿玉石回来。”
“你想靠这个发财”
“我怕走漏了玉符的消息,所有玉石被垄断,以后再也找不到玉石,所以想早点下手,搜罗一批好翡翠回来。”
“你想卖掉成品以回笼资金”
“是的。”
“好吧,我支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