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这边还是半夜。
又过了几个小时,等到天光放亮,他走出卧室,将石榴树、柿子树和灵竹各取出一半种在后院。然后将金丝楠木取出来,搁在院子里。
因为木材太多了,他没法一次全取出来,只能一边取一边收,将其收入自制的储物腰佩。腰佩容量有限,没法跟玉指环相比,但他有几十个腰佩,足以将木材都装进去。
等到早餐的时候,他把这些腰佩交给父亲。
“这里面都是金丝楠木。”
陆天明颇为惊讶:“这么多”
“五棵大树。算体积的话,越有三千立方米的木料。”
“很多了如果是普通木材,烘干后木材缩水,刨光损失8,劈裂损伤白膘全去掉损失20,实际利用率为31。你提供的这种木头太好了,连个虫眼都没有,实际利用率高达60,一方木头能出好几件家具呢。这些木料够用好多年的。”
“留着慢慢用,我怕将来没空去找。”
“这可是金丝楠木啊,你从哪里找来的”
“嘿嘿,不可说。”接着陆丞又提醒道:“爸,我在后院种了一棵柿树,一棵石榴树,还有两根竹子。有空的时候你帮我浇浇水。”
上午10点,陆丞按约定的时间来见玉器雕刻师张欣宇,又取走一批成品,包括手镯、串珠、吊坠、戒面、发簪、手串、腰佩等等,装在一个大大的盒子里。同时,他还留下一批玉料,包括5公斤祖母绿玻璃种的料子。
张欣宇看见玉料,又是一阵啧啧称赞。
“你这些料子太好了。每一件都是精品,实在难得的很你是不是有透视眼就像x光机一样,能看见玉石内部的结构”
陆丞笑着摇头:“我只是运气好。”
“十赌九输,单凭运气走不了这么远”
“你不知道,我家里还有大量废料呢”
“既然出了这种高级别的玉料,哪怕废料再多也能赚回来。这块15公斤重的祖母绿翡翠,被你切成了板料,两边通透,有一道小裂纹,横截面上有3个手镯位,厚度6厘米,可以切成三片,那就有9个手镯,手镯芯和边角料还能制作玉牌、指环、平安扣。像这种祖母绿的满翠手镯,每一只都上亿当然,你要找到合适的买家,最好还是上拍卖会。单是鲁省还不行,最好是一线城市的拍卖会。”
陆丞问:“张老师,你跟外面的大拍卖行有联系吗”
张欣宇道:“有一些联系方式。我雕刻的岱山玉,也有一些精品,都是交给他们拍卖的。”
“张老师,你认识港岛拍卖行的人吗”
“别去港岛。因为时代变迁,港岛经济下行,跟十年前不一样。”
“我明白了,那就魔都和上京吧。”
陆丞提着装满了玉器的珠宝盒,先去蒋秋芸家里走一趟,让她将最喜欢的首饰先挑出来。
蒋秋芸的母亲黄莹衣也在,看见一层又一层的翡翠,她的眼睛也开始发亮。她原本很讨厌赌博,认为赌石就是赌博,可是当那么多美轮美奂的首饰摆在眼前时,能保持清醒的女人很少。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不例外。要不然不会有和氏璧的故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瑕的玉器,便是美的代表之一。
蒋秋芸想帮母亲挑选手镯和耳坠。文網
黄莹衣摆手:“我连耳朵眼都没打,要耳坠做什么手镯又容易敲碎,我不适合戴。”
蒋秋芸拿起一串翠玉珠链,道:“妈,这个好看,挂在脖子上,美丽又大方,对不对”
黄莹衣虽然喜欢,却还是摇头:“太醒目了,我若是戴着它,会有人说闲话,怀疑我挪用公款。”她管理着不少的科研基金。做科研的都是穷人,那些个研究生、技术员、副教授,哪个家境富裕看见这样的项链,还不是拉仇恨吗
蒋秋芸笑道:“别人问,你就说是c货,酒瓶子磨出来的。”
挑了好大一会儿,黄莹衣还是挑了那串珠链,准备休闲的时间戴,上班的时候不戴,别让同事看见就是了。
随后,黄莹衣道:“陆丞,你现在是研究生第一年,只上基础课。过了明年夏天,要开始做课题了。你想做临床研究还是做基础研究”
陆丞道:“我有一种艾蒿,跟现代艾草不一样。我想拿它做研究,既做基础,又做临床。”
他是针灸系的研究生,所谓“针灸”,包括针和灸,灸就是用艾条熏烤。
在巫广羊皮卷的记录中,艾蒿既可以配药内服治妇科病,也可以点燃之后,祛除瘟疫和鬼魅。但在羊皮卷里,并没有艾条的制作和使用的记载。
陆丞想用艾叶制成艾条,然后开展研究。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课题。
黄莹衣面露喜色,问道:“是一种新颖的艾蒿吗像补骨脂一样跟现代差别巨大”
“是的,我见到一种艾蒿,有六七米高,叶子比巴掌还大,香味特别的浓,我猜它可能含有特殊成分,值得深入研究。”
“那可是大型课题你一个人做不完的。别说是三年硕士,就算是硕博连读,也难以完成。”
“阿姨,您说我该怎么办”
“你拿艾叶出来。我先让研究生做个基础分析,跟现代艾叶对比,看能否找到有效成分。等到明年夏天,你再拿艾条做临床研究,抽出几个月的时间,进实验室参加一个子课题,就足够了。”
“好的,艾叶我带着呢,等我去车里拿。”
陆丞找了个塑料袋,去外面转一圈,从玉指环里拿出艾叶,装进塑料袋里。
黄莹衣拿到艾叶后,心中兴奋,打电话叫来一位博士生,仔细叮嘱了一番。
将博士生送走以后,她对陆丞说道:“我和霍明安都是你的导师。对于研究生而言,导师级别很重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年的科学院院士评比,我已经过了三关。如果不出意外,等明年春天,我就是新一届的院士了。”
陆丞大喜:“恭喜您。”
蒋秋芸开心的笑起来:“妈,你啥时候得到的消息为啥不早儿告诉我呢”
黄莹衣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院士评比太激烈,不到最后都不好说。”
“那这件事得庆祝一下”
“应该庆祝黄阿姨,昨天我妈还说呢,啥时候两家聚餐,我看今天就很好。”
“可以。中午太仓促,还是晚上吧。”
“晚上6点好不好您喜欢哪家餐馆我去订包厢。”
“你和小芸商量,哪家餐馆都行。”
陆丞和蒋秋芸商量了一会儿,确定了餐馆,便提着宝盒离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