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许氏浑身酥软地躺在床上,娇好的面容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
如同雨后的月季,娇艳欲滴。
趴在一个男子的胸膛上,手指顺着那充满阳刚之气的坚实线条抚下,眼中迷离,透着满足和慵懒之色。
“公子,奴家从未想过能有今日,想想以往的日子,真真是白活了”
她身边躺着的,明明是张实,但她却口呼“公子”。
“嘿嘿嘿,小娘子这便满足了”
张实的脸上,完全没有以往的憨厚老实。
笑容中透出几分邪意。
“往后公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神仙的日子。”
“嗯”
张实低下头,许氏顿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公子,不要”
“奴家实在承受不了呃”
又是一番云雨初歇。
许氏微喘道:“公子,这几日张实他大儿子在家中,奴家怕”
“呵,一个只会读些酸腐之书的呆子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左右事已至此,便让公子我为小娘子你解脱了吧。”
张实口中说着冷酷无情的话语。
很难想象他说的竟会是自己的亲儿子。
许氏微惊:“公子,难道你想”
“他可是书院的学生,这样会不会”
“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书院罢了,公子我岂会惧他”
“不过小娘子说的也不错,这小书院虽不足为惧,但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却是麻烦得紧,为免多生事端,公子自会做得神鬼不觉,先暂且留他几日吧。”
“公子,你真好”
“是吗还有更好的呢”
“啊”
“”
江舟收回“目光”。
脸皮微微抽搐。
这两个狗男女
眼都差点瞎了。
这也是他平时都不开启心眼的原因之一。
要是心眼一直开着,他就算不疯也会变成变态
旋即眼中又露出几分深思。
公子
那个人虽然顶着一张张实的脸,可言语作态,可都不像是张实。
难不成张实在平日里的作派是装出来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演技这么好,影帝也做不到吧
不大可能。
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想对张伯大不利。
虎毒还不食子,就算他平时戴着面具,也不至于要毒害自己亲儿子吧
一个人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十有,真的被“换”掉了。
不过就算是张实被“人”取代了,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会心有所感
江舟左思右想,摸不着头脑。
便打算先观察他几天再说。
找机会再亲自去见见这个性子大变的张实。
他的心眼虽然有几分无远弗届的意思,但还没到堪破一切虚妄的程度。
不过他还有鬼神图录给的诛鬼神通,自带灵眼。
虽然经常不靠谱,但那时候是他道行太浅。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亲眼见到张实,也许能瞧出些什么来。
当下也不再多想。
回到房。
每日抄录这些记忆,让江舟获益良多。
修为法力虽无增长,神魂灵性却不断得到洗炼,增涨极速。
照这般下去,别的不好说,再过不久,恐怕就能凝聚出第二具幻梦身了。
没有了幻梦身,江舟感觉自己断了两条臂膀。
实验做不了,浪也浪不起来。
实在是有点难受。
一连几日,江舟都一如既往地躲在家里。
却一直用心眼监视张实。
发现这张实每天都躺在床上养伤。
与人相处说话也如以往一般。
除了和许氏单独在一起时,整个人大变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反倒是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许氏的种种作为。
饶是江舟打算修身养性,心中却也难止怒火。
他之前不想多管闲事,没有去过多过问张家之事。
可万万没想到,这许氏竟然是如此恶毒。
要不是张家有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那张仲孝有些运气,怕不是早就被这毒妇虐待至死了
江舟来到江都,一直心平气和,但他可并不真的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只不过是修行到了,需要一些沉淀罢了。
我想修身养性,你非要逼我发飙
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这一日,因为“目睹”许氏的作为,江舟已经不耐烦再继续观察了。
就想去张家会会这一对狗男女。
纪玄却带着张伯大来了。
“江公子,我父亲”
“有些不对劲。”
张大伯一见他,便说出这句话。
江舟眉梢微扬:“哦这是何意”
“这学生也不知如何说”
张伯大犹豫道:“学生总感觉,父亲与往日有些不同,而且学生与父亲提及许多旧事也全然忘了,便想着会不会是父亲是因为受了伤,有什么别的不妥之处”
他面现不安道:“学生家境贫寒,实在别无办法,曾听纪大哥提起江公子本事极大,又义薄云天,只好厚颜来求,请公子为家父诊治”
义薄云天
江舟看向纪玄。
“”
纪玄脸皮微微一抽,垂下头去。
这马屁拍得不错
江舟无比满意。
起身大义凛然道:“走,去看看你父亲”
张伯大来得正巧,给了他一个好理由。
“父亲,江公子是听说您伤病卧床日久,过来看望您的。”
张伯大带着江舟来到家中。
许氏眼神闪烁,面色惶恐。
她知道江舟是官。
她本就是小民,再加上近日的所作所为,让她对“官”字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这如何敢劳烦公子”
“伯大,你也太不晓事了,江公子是贵人,你怎能用这等小事去搅扰”
许氏将自己的惶恐转移到对张伯大的斥责上。
“伯大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别骂他了。”
在张伯大的搀扶下,从床上吃力地坐起的张实劝道。
神态举止,和以往所见的憨厚没什么不同。
江舟却笑了。
原来是你
江舟也不多说,走过去搭上张实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直接道:“没有什么大碍,我家中有些药,一会儿让张伯大过来取,用了药后,将养几日便好了。”
说完便要告辞。
临出门之际,回头用清冷的目光扫过许氏,又落在张实腰间。
笑道:“张兄弟这玉坠倒是不错。”
那里挂着一只玉质的小灯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